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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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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耗了一年。
  “你以后少给我添乱,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夙心也不会拖这么久。”司徒商隐恨得牙痒痒,偏偏又不能对眼前这个小女人怎样。
  “你以为是因为我的阻止,夙心才不跟你的?”任非清就这么谈谈地扫了一眼司徒,暗叹一声,唉,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难道学医学傻了。
  “那是因为什么?”司徒商隐一头雾水。
  “你自己想吧,没想清楚别想娶到夙心。”任非清随手拈了一块点心,准备起身出门。
  司徒商隐一把拦住她:“不说清楚,别想走。”
  任非清转了转清澈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无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尽量别见面吗?还是你想见夙心了?”
  司徒商隐差点又被任非清单纯的外表所欺骗,想想以往“惨痛”的经历,他决定夙心的事情先放一放:“哪个女人像你一样不矜持,成天把娶亲挂在嘴边。我来找你来是商量赈灾的事情,你怎么跟苏万三他们搅合在一起了,我不能等了,多等一天你知道有多少人会饿死吗?”
  任非清用薄凉的口气说:“凭你一己之力,能捐多少米,能救多少人?如果苏万三不放粮,别说灾民,就是你我都会受影响。你急,朝廷比你更急,等着吧,就这一两天自会有人出面。”
  “我能等,灾民能等吗?”
  “司徒家让你放粮?”任非清直指核心,一针见血地问道。
  
  司徒商隐顿时皱眉,虽然他是家主,可有些事并不能做主,且不说长老们的意见,就是自己也要站在家族的角度考虑,不能仅凭一己之愿做事。
  
  任非清低头想了一下,承诺道:“最多三天,如果苏家依然不能放粮,你我联手先把手头上有的粮食抛售出去,不过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我想尽快借助朝廷的力量,来削弱苏家的实力。”
  司徒商隐点点头:“我只等你三天。”
  “好。”
  
  司徒商隐走后,夙风被派去查赈灾款被劫的案子,夙心也另有安排,任非清索性亲自去县衙见一见传说中的“贤王”。
  
  雨后的青石路格外干净,路旁的竹林伴着泥土的清香,本是极幽静的小径,可惜大灾过后只剩下荒凉,残枝落叶一地,还有流窜过来的难民靠在路旁,小孩的哭喊声,伤病的哀嚎声以及腐朽坏死的味道破坏了小镇原本的清幽。
  任非清身着素色襦裙,衬得整个人白皙干净,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的进入仿佛石子投入了湖水一般激起阵阵涟漪。
  
  路旁有几个大胆的孩子簇拥而上,讨要吃食,一双双沾满黑泥的手抓住任非清的裙摆,拉着她不肯让她走。那渴望的眼神并没有让任非清有任何动摇,她厌恶地皱皱眉头,轻微洁癖的她加快了脚步,而那群孩子反而抱的更紧。
  “姐姐,求求你,我和奶奶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求你给口吃的。”为首的小男孩,跪在地上磕头,清脆的声音当当响起。
  “让开。”任非清冷冷开口,她不想沾上任何麻烦,不是她冷漠,而是她救得了一个两个人,却救不了这许多的人,还极容易引起混乱。
  
  她一边推开挡路的孩子,一边示意暗处跟随的夜未央别出手,然而后面瘦弱的小女孩没有禁住来自前方的推搡,摔倒在地,发出凄厉的哭喊,饥饿已经让这些难民处在爆发的边缘,周边的人越聚越多,从窃窃私语转成辱骂动手。任非清灵巧的躲开几人,她只想快速抽身,却没提防脚下,她感到脚踝处“咔”的一声轻响,同时还察觉到夜未央的怒气。
  
  任非清不急不慌,就立在那些人群中,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望着从一开始就站在远处旁观的那个人。她在等,等他的出面,亦或是赌他是否如传言般清俊儒雅、爱民如子,她冷哼一声,看来,传言也不尽真实。
  
  而站在远处的两人,一个是前来赈灾的荣王赵元俨,另一个则是当地父母官青阳县令姜程。姜程暗自擦了擦汗,揣测王爷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出面,什么时候出面,是旁观还是安抚?同时,他又十分担心任非清的情况,偏偏这时出现问题,自己又不方便过去解围。
  
  一早荣王的到来,就已经让这个年过半百的县令“诚惶诚恐”了,又是接待又是汇报灾情及灾民安置工作。赵元俨虽然看不上这个谨小慎微的县令,不过对他的灾后处理措施比较满意,以一个县令的水平来说算得上是速度快,反应到位了。
  先是及时上报灾情,安排北城向难民开放,将本城居民移至南城,联合驻守湘军守卫,控制险情,每日限量供应食物,安抚难民等待救援。如果不是过多揣摩上意,做事会更干净利落,不会束手束脚,虽难有大作为,但确适合管理一方百姓。
  
  赵元俨挑挑眉,示意姜程前去安抚灾民,但不要透漏任何关于他来到的消息。姜程穿着官服,难民不敢造次,他先是安抚了一番,后又保证朝廷赈灾粮款近日会到,最后又差人布粥给灾民,处理的还算妥当。
  
  此时,姜县令忙着应付灾民,空荡荡的小路中央只剩下赵元俨和任非清对视,两人谁都不开口暗自观察对方。
  
  任非清低眉顺眼地看着对方的玉佩,显得格外柔顺,以一个商人的眼光来说,此玉温润坚密、如同凝脂,是羊脂白玉中的极品,民间鲜有流传,而玉上的双龙图案也表示出玉主人非凡的身份,但这又如何,她从没有觉得一个人身份有多重要,况且皇家子弟有几个心洁如玉,都是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成长的人,当也然她就在心里偷偷想想罢了。
  清润的声音,不同于刚刚的冷漠,任非清很会看人说话,这是做商人的基本素质之一,即使隐隐感到对方对自己全无好感,她也会选择最适合的姿态:“多谢公子相救。”简单大方,又没有点出对方的身份。
  
  赵元俨对任非清的第一印象是厌恶,认为她是被哪家骄纵了的大小姐不识人间疾苦。他远远地放任事态发展,想看看她如何受惊、求助。然而,事情比想象中的有意思,这个女子处事十分老练,差点被她的外表所欺骗,而且自己并没有感觉错,她身边还有极厉害的高手。
  走近后,阅人无数的赵元俨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姿态拿捏的极好,挑不出一点礼数问题。如果不是盯着自己的玉佩话,微微低头的样子显得格外柔弱:“姑娘似乎谢错人了,姜县令在那边。现在大灾刚过,局面混乱,姑娘最好不要独自外出。”
  
  任非清低头翻了翻白眼,知道是赵元俨故意刁难,既然没有挑明身份,她也不想白白错失这样的机会,生意人耍手段是正常的,反正有夜未央在不用担心安全。任非清双眼含泪,确又不让眼泪掉下来,显得倔强又楚楚可怜:“我随家人来青阳探亲,没曾想赶上大灾封路,母亲、母亲……重病,我只是想给母亲抓药,不小心迷路了。”
  
  很明显的谎言,但表情十分到位,赵元俨在心里冷笑,是细作还是别有所图,要勾引人也需要看资本和手段,赵元俨没空管这些杂事,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好奇,不过这些交给赵青去查明就好。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无论是身处险境,还是功成名就,赵元俨永远都是淡然的,当年太宗在位时极是赞赏他这一点:“前方就是青阳县衙,如果姑娘有什么难处,相信姜县令一定会乐意相助,他最是熟悉青阳,也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姑娘无需担心。”
  
  这时的天空依然阴霾,虽然没有下雨,但依然冷风习习,任非清的衣袖被风吹到呼呼作响,尖尖的下巴微微昂起,脸色发白,唇色泛青,额头上泛出细细的汗珠,身子摇摇欲坠。
  赵元俨原以为她在做戏,但仔细一看却不像作假,正要伸手去扶,却被一黑衣男子挡开,与此同时,赵元俨身边的暗卫迅速把黑衣人和任非清包围至中央,拦住此二人的后路。
  “阁下何人,此逢国难,两位形迹可疑,暂请留步,否则后果自负。”暗卫首领赵青被派去万和镇查探赈灾款被劫案,此时说话的人是负责拘捕追踪的赵荼。
  夜未央脚下生风一般,带着任非清三两下跳出包围,并从怀中扔出一个鎏金请柬,几名暗卫对他的身手十分震惊,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绝对是顶级高手。赵元俨示意众人退下,接过请柬,迅速浏览一遍:
  “肆日,酉时,曲亭筵席,恭请光临。
  ——苏万三”
  
  赵元俨挑挑眉,暗忖着这个女子的身份,她既然有请柬,必是四大商户之一,其他三家都已知晓,那么九成的可能性是任家的人,只是摸不清她的目的。曲亭之约,想必也有些意思,赵元俨决定先去摸摸几家人的底细,再做打算。青阳的谷米已经由一石三钱,涨至一石五十钱,翻了十倍有余,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引起j□j。
  
                      
作者有话要说:  




☆、曲亭宴客

  
  酉时三刻,日落西山,余晖将曲亭镀上一层金色,湮没了日间的萧索,连日的大雨使得地面泥土异常湿滑,赵元俨带着赵荼与姜县令一同赴宴。
  迎门的人极有眼色,是苏家总管的养子,经常帮着他义父处理苏府大小适宜,十分得体。他恭请姜县令的同时,也没有怠慢陌生来客,规矩地在前方引路。为了保密身份,赵元俨化名为莫谦辰,身着普通的织锦长袍,走在姜程的后面。
  曲亭是一个三进三出的私家庭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长桥卧泼,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淡烟小楼,夜幕朦胧,未见其人,先闻丝竹,主厅传来女子缠绵的歌声,可谓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j□j花”。
  步入主厅,只见苏万三坐在主位的右侧,司徒商隐、李逸、依次座在其下手,而任非清坐在司徒商隐的对面。苏万三看见姜县令后,起身相迎:“没想到您百忙之中大驾光临,请上座,这位公子是?”
  姜县令一边和苏万三寒暄,一边介绍:“这是汴京的莫谦辰,莫公子,是我世侄。听闻此次江南四大商户联合筹集善款,特来略尽绵薄之力。”
  “欢迎,欢迎,来,一起吃酒。”苏万三经商多年,自然练出一份眼力,他把主座让给姜程,同时又让小厮给莫谦辰加一张椅子。赵元俨带着谦和的微笑和在座四位拱手见礼,然后从容地坐于任非清的左侧,二人同陌生人一般。
  
  “久闻聚贤楼其名,确一直未见过任家当家,此次非清小姐赏脸前来赴约,是苏某的荣幸,在下敬任小姐一杯。”在座的几位都对任家十分感兴趣,以前聚贤楼从来都是由夙风出面,没想到掌权的是一位娇小姐,好奇中又不免有些轻视。
  任非清笑笑,落落大方地拿起酒杯:“苏老板客气了,非清身体不好,聚贤楼的事情多由夙风代劳。得知苏老板设宴相邀,不胜感激,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轻轻击掌后,夙心便带人呈上六个礼盒,送给苏万三的是商朝古玉,送给司徒商隐的是张旭的草书,而李逸则收到一张美人图和六位美人。这些礼,不仅价值连城,更是投其所好,苏万三不得不对任非清另眼相看,另外,令人称奇的是她连姜县令及莫公子的礼都准备了。姜县令收到了文房四宝,不甚名贵,确又是上品,收这样的礼既不会被列为行贿,又实用,可谓是摸清了每人的性格。苏万三、李逸开始正视任非清,没料到她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是高调前来,意在拉拢?还是别有所图?众人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只有司徒商隐略知一二,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夙心,又感叹任非清的手段如此凌厉,看来娶夙心之事是遥遥无期了。
  
  此时,桌上一派热闹,相互敬酒,只谈风月,不论国事。而赵元俨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在座的每一个人,同时手里还把玩着任非清刚刚送的礼,一张珍珠色的纸弧厦嬉黄瞻准让挥凶忠裁挥谢K床蛔跃醯毓雌鹱旖牵秸畔改逅贫兴撇指屑茫鼓芤嫉拿隼匆桓觥懊住弊郑飧鋈畏乔骞挥行┮馑迹嬷职盗税担悸鞘潞笕绻椴磺逅谋尘笆欠褚舜巳恕�
  
  酒过三巡,在姜县令的慷慨言辞下,各家都捐了不少“善款”,却只字不提物价,只要姜程提及断粮,苏万三就三言两语带过,司徒商隐暗自着急,李逸事不关己,任非清既没有附和,也没有表态。
  
  青石桥,烟波湖,比起屋内的酒色之气,楼外的石桥、流水、明月,倒显得格外清爽,任非清依桥而立,往湖里投着鱼食,成群结队的锦鲤在水中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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