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是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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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对躯体的控制,五月这才睁眼坐起来。
她这种机器意识体,都有微小的载体,对她来说,从机械空间带来的那滴液态金属就是载体。
现在这个载体不仅伪装成神经,与这个身体神经紧密相连,控制躯体,还发挥了其聚能改造的作用,将身体改造得非常敏感,视觉、听觉比起过去强了三倍,可以清晰的看到百米外的细小东西,可以清晰辨听到二百米内的各种声音。
所以她这时候也听到了楼上姜伯和沐钧的对话。
“这次不走了?”姜伯问道。
“我要留下。”
“如果你是担心五月……”
“姜伯,”沐钧打断了老人的话,“再查下去也始终没有线索,仇人在暗我们在明,五月现在过于张扬,从她出生起,机器警察的搜查就没结束过,我必须看住她,否则被人找上门来就晚了。”
“唉,她今天是有点不正常,就怕她醒来后还恨着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看着,这孩子心不坏,那么自暴自弃的胡来也只是为了报复。”姜伯叹气道。
沐钧的声音有些苦涩的无奈:“就算她再抗拒,我也要留下,就怕她已经被人发现了。”
在人类空间的生活无数年的人都知道,要想离开这个空间去外面,只有通过那千万条鱼走龙蛇般纵横交错的闪电幕帘后面的巨型黑色金属门。强大的电流是那扇门周围的标志,那些电流是不可能出现在人类空间内部的。
然而就是类似那种电流的东西,击中了五月,在沐钧警惕的念头里,这是有人模仿那种电流,暗中对五月下杀手。
除了那些一直暗中调查追杀他们的人,还有谁会在意一个小诊所的孤女?
“也对,小心为上,谁活着都不容易啊。”姜伯很有感触的叹息道,不禁又想起将兄妹俩交给他的恩师,让他想起了许许多多过去的事情。人生百年,转瞬即逝,为了自己珍惜的人,付出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这几日我出去处理完事情很快回来,不能再让她离开诊所。”
听到沐钧说这话的时候,五月想要追出来。到手的目标研究品自己跑掉,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
可惜她下床一站,就直直地栽倒在地上,脸朝下差点没把秀挺的鼻子压塌。麻烦,这个身体受损后她没有多余的能源修复,现在连站立都乏力。
“嗯,人类弱小得麻烦。”她默默地总结了句。
静静的面朝下这么直直地趴着,五月全身的毛孔中延伸出丝丝细密的金属丝,一根两根……无数根交织在一起,将她身体撑起来后,重回托回了床上。在姜伯过来查看她的时候,那些金属丝就像昙花一现的幻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沐钧还是走了,五月能站立已经是五天后,这期间姜伯总是无端的发现家用电器一个个失去能源进入瘫痪状态,却不知道原因。
期间来了几拨人,记者是最多的,想要采访下这个一夜出名的女孩,要知道九号城市中做地下勾当的不少,几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组织聚会,找到些处儿享用并非稀奇事,可五月不仅从那种地方逃出去,而且还惊动了机器警察,这就奇怪了。
机器警察是管这些事的吗?它们好像只会镇压人类试图冲出这个空间的暴动行为。
再者,按照那些男人们的身份地位,事后来打击一下五月所在的地方简直轻而易举,可出事之后,不是五月所在的第七街区三号诊所被人盯着,反而是参与了聚会的男人莫名其妙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报复。
很多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着难以撼动的深厚背景,里面是些什么人,五月又是什么身份,这些都是他们想要调查的。
当然,姜伯尽数赶走了他们,要说他本来也没啥强大的力量来赶走人,但可能是投鼠忌器,想来探究的人只要想起参与那个聚会的男人们的下场,都不敢真的和这个固执刻板的老人动手。
时间就在这些不放弃的探究与姜伯的日常问诊中流逝。
而这几日五月安静得就像回到了几年前沐钧刚刚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某台医疗仪器前,一坐就是半天。
姜伯认为五月是在静坐,实际上五月是一边休养身体等沐钧回来,一边对那些机械进行改造。
人类空间的机器都太低级,除了身份确定和位置确定之外,没有任何独立意识。虽然曾经作为机械空间掌控者之一的她不像另外几位号令庞大的机器人军团,可接触的也多是高智能的机器人,对于要与身边一堆太过低端的同胞长期相处无法交流的事实,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难以忍受。
“啊啊啊!”一声惨叫从外面的诊疗室传出,随后是姜伯手慌脚乱打翻仪器的声音。
很快,姜伯结束了今天的看诊,绷着脸走近里屋,唠唠叨叨地抱怨道:“今天这机器不知道发什么疯,应该穿刺的部位不穿刺,居然插病人的屁股!”
五月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姜伯,思索着:模拟行为回路复制错误?
突听哐当几声,外面猛地传来用力拍门的声音,生生打断了五月的思绪。
刚刚抹了把脸的姜伯也回头,疑惑道:“今天已经挂牌休息了啊。”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问道:“谁啊?”
轰然一声,门被一股大力给踢开,厚实的金属门板冲着姜伯迎来倒下,幸好老人家所站的位置有个小角落,紧贴着墙壁闪身,门板才刚刚擦着他的手臂落下,在整个屋子里荡起巨响。
“小贱人!给我滚出来!”
此时门外站着两帮人,一伙扶着个柔弱身影的男子,那男子脸色蜡黄,眼袋深重,神情也极为不自然,呵呵地傻笑仿佛被什么东西迷惑着。而大喝的是另一帮人领头的女子,那女子年纪不超过二十,身材劲爆,黑色的紧身衣绷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
可惜她神情过于凶悍、狰狞,让秀丽的脸有了几分扭曲。
五月扫了门外的人一眼,没有合适的优质人类,顿时兴趣缺缺地起身要走。
不过那踢门的女子眼尖地发现了五月,一跺脚喝道:“你给我站住?”
“你找我?”五月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平稳得近似冷漠。
而姜伯在仔细辨认清楚来滋事的女子后,终于神情有些紧张,怎么会是她,这个女人是九号城市行政署署长的独生女,包林垚,因为脾气火爆嚣张,人称“炸药包”。
老人不由得担忧地看向五月,这孩子怎么惹到这种人了?
第三章 奇怪的病人
包林垚的出现,让暗中探寻的人精神一振,谁也不愿去触那个霉头,偏巧这位大小姐帮他们打了头阵,一时间围观监视的视线齐齐投射在包林垚身上。
不过那位大小姐根本没在意任何目光,她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五月,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很是不屑高傲的道:“一个还没长开的孩子,就学人勾引男人了?不知道以后得多少男人才能满足你,要不要我现在送你一些给你解解闷?”
其实包林垚这种身份的女人,一般是不会亲自来做这种泼妇骂街的事情,但她是例外,一来她个性太过冲动火爆,二来她实在太气愤,见到五月恨不得把这小姑娘的肉割下来,哪里还有好口气。
口气好不好,是否是冷嘲热讽,对五月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五月只对包林垚要送她男人这句话有反应,不过转念一想,沐钧的研究还没开始,她没有太多的能源来应付很多人,所以目前并不需要其他男人。
于是她实话实说:“我现在不需要。”
“不需要?现在不要了?”包林垚气愤地伸手一指身边的男子,“你看看他的模样,你知道他是谁吗?当初你对他怎么不说不需要?”她很想再骂一句贱人,但此时察觉到暗中有人在注意,头脑也冷静了几分,良好的印入骨子里的教育让她再难启口。
五月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影子,她还没回答,包林垚直接一步步逼近,声调也高了起来。
“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定下的未婚夫,是等他满十八岁后就要与我结婚的人!说!为什么你要把他带到那种肮脏的聚会去?你们这群搞肮脏勾搭的家伙,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当包林垚怒喝着前进,就快接近五月的时候,五月体内流动的液态金属开始逐渐凝聚成细针状潜伏着,一旦对方有过激的行为她就会展开防御。
这些看似细小的针,威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但包林垚自持身份,不愿靠近在九号城市里名声狼藉的五月,她与五月保持着距离,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哼一声:“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也让他们把你变成那种白痴样,要么让你哥免费为他治疗,只要让他完全康复,我既往不咎。”
姜伯瞬间明白过来,这个炸药包是冲着沐钧的名声来的。他赶紧上前,抢过话题说道:“包小姐,沐钧去其他城市还有几天回来,现在你来找他也……”
“我可是听说他回来了。”她直接打断姜伯的话,在九号城市有点势力的,谁没有几个潜藏的眼线,沐钧回来的消息,还是有不少人知道。
说着,包林垚冷哼一声:“我早就听说他名气大,脾气更大,出不起价钱的,他一律不予理睬。但我不管他那套,如果不给我未婚夫治疗,我就让他妹妹来偿还!”
五月终于开口问道:“我来偿还?为什么?”
包林垚冷哼一声,指着身边的男子,厉声道:“他都这样了,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你难道还想推脱得一干二净?”
五月点头:“好,我明白了。”
“哼,你很识相,去叫你哥来。”包林垚冷笑着,对于这种生活糜烂的女孩,她从心底看不起。
却不料五月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认为,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未婚夫生病,所以我也必须生病达到和他一样的状态,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公平?”
包林垚微微皱眉,五月的模样认真得完全不像是伪装的,然而五月说的话,在包林垚听来却别有深意。
对于这种长期混迹于各种权力环境的人来说,任何人的任何的话,都要掂量再三,拧出水分来看其本质。
对着带人来闹的包林垚说公平,这难道不是别有所指的讽刺?谁都知道包林垚背后有多大的势力撑着她在外乱来,特别是她亲临这个小诊所,只要闹出的动静不大,也难有人站在五月这边。
“你不用拿公平来说事,这个世间本来就不存在公平,如果你不服气……喂,你要干什么?”见五月直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径直向自己的未婚夫走去,包林垚惊叫起来。
听过说五月那种暴躁不顾一切的性子,包林垚可不敢放心让她接近未婚夫。
五月转头,坦然道:“我先查看他现在的状态。”
“不用了,”包林垚闪身拦在五月面前,警惕地盯着,“苏烈那晚逃窜时,被机械警察攻击头部造成大脑积水,不仅如此,还有不知名物质侵入大脑引起感染病变,医生早诊断过,积水容易处理,但那种物质太过陌生不敢随意动,否则我何必跑这里来?”
五月听完她的解释,却没有停下脚步,仍旧径直过去。
包林垚想要再次阻拦,却见五月侧过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此刻在五月脸上看不到丝毫情绪,平静、淡定、从容,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场,让包林垚瞬间有种见到几个城市的市长或者等级更高的官员的错觉。虽然不愿意承认,甚至不愿意相信,可包林垚心里居然有了恐惧感。
这怎么可能?
见包林垚没再阻拦自己,五月走到了苏烈跟前,同样的话她不说两遍,只站定淡淡地看着那群将苏烈防守得严实的高大保镖们。保护苏烈的保镖面面相觑,一群人如此防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场面确实有点诡异。最后还是在包林垚的手势下,他们才缓缓退开。
包林垚盯着五月,没听说过这小丫头会医术,她倒要看看,这次五月又要装神弄鬼做什么。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给保护苏烈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盯紧,她就不信了,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五月还能耍什么花招。
在场的人,恐怕数姜伯最着急,五月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要是她有那个学医的念头,别说是他,就算是沐钧再忙也会手把手的教她,一看见五月直接非常外行的用手按住苏烈的脑袋顶,姜伯就不忍地闭眼直摇头。
哪有这种检查方式的,要是这都能检查出来,他几十年就白学了,五月这丫头,这回又闹得是哪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月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连身边站立的男人都有些站不住的摩拳擦掌活动筋骨,她却稳如泰山的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苏烈本来痴痴的表情骤然扭曲,两眼一翻白,哇地吐出鲜血!
包林垚眼眸骤然紧缩,愤怒地厉声喝道:“我就不该信你!都给我动手,抓住她!”
姜伯见状不好,忙想要来阻拦,但他还没跑过去,就见虎背熊腰的保镖们在惨叫声中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巷子边的钢筋支架上,将那手臂宽的厚实金属生生的压弯!
动手的只有三个穿着同款黑色风衣的男人,他们动作之快,人都被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