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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重生之三江商女-第18部分

小说: 重生之三江商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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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为何离开云赤海北上,但能让他这无法无天之人远走他乡,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说从前的邵千帆是个危险,那么现在的邵千帆就是个麻烦,大小姐还是少沾染为妙。”
岳小舟在心底苦笑,躲都来不及的人此刻有了太岳岁寒,她根本不可能与他划清界限。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岳小舟还是笑着向沈旬开口:“你放心,我会以大局为重。对了,我还有一事,你回去后差人将去年走货记录的复本送到船厂林静慈手中,她自有用处,记得马上办。”
“属下明白。”
送走了沈旬,岳小舟有些话却没有说出口。她本想让沈旬遇到麻烦可来找自己商议,但是听过沈旬的话,原本的顾虑也被打消了一半。
只是这个人和徐俨比似乎又太聪明了些?
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岳小舟在书房内踱步,三川新城守即将到任,雇佣河匪袭击她一事也还没有查清元凶,齐睿白步步紧逼,岳文谦虎狼在后,她这条生路注定如履薄冰。
岳文谦三个词刺入心底,岳小舟不由攥紧了拳头。他比任何人都先得知自己出事,而后径直来到岳府便要发丧,实在是可疑。难道真是自己拿岳仲泽暗害晏北寒之事敲打使得他孤注一掷?岳文谦不是鲁莽之人,想必身后有齐睿白的支持才敢如此放肆,这样一来,岳小舟心中的迷惑也逐渐揭开,恐怕二人早就在这个时候便有了往来。齐睿白早就希望通过自己控制岳家的财力和势力,但二人最终分道扬镳,于是齐睿白便拉拢早有野心的岳文谦并许诺利益来换取他夺得岳家后的支持。
有些事果然只有死了一次才想得更清楚明白。岳小舟叹了口气,这样看来,前一世她虽然失败却也不糊涂,齐睿白目的不纯,自己虽然尽早脱身,但还是损兵折将,最后把命搭在了他的手上。
岳小舟在心底发誓,这一次齐睿白休想再妄图接岳文谦的手掌控岳家。
“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岳鸢走了进来。
“你快回去躺着,”岳小舟看见她脸色不好,皱了皱眉道,“今日我就呆在府上,让忍冬和半夏伺候就好了。”
“听说钊王的使者来找小姐。”岳鸢顿了顿说道。
“是啊,新城守到任,过两日我要去码头上迎接,下马威而已,你不必担心。”
“小姐,半路被劫的事我越想越蹊跷。那些河匪显然是受人指派,有这一次不担保就没有下一次,是岳鸢无能,不能护小姐周全。”
“旁人处心积虑,你我又没办法未卜先知,”岳小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总有办法的。”
岳鸢低下头,薄暮的光渐渐融化在她乌黑的发迹,“小姐,有时候我总忍不住在想,老爷去世后这些年,你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这书房里,书房中进进出出的人这样多,可没有一个人能陪着你呆在里面,一直呆下去。”
岳小舟有些诧异地看向岳鸢,眼波流转后,忽然一笑,“阿鸢,这世间有些事只有孤零零的才能做成。更何况我怎么会孤单,我还有你,还有岳家。”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小姐的身边!”岳鸢坚定的眼神让岳小舟想起上一世死前的情形,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眼神,用性命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小姐?小姐?”岳鸢看岳小舟的眸子中仿佛浮起了一层薄雾,急忙唤出声来。
“没事,”岳小舟缓过神,面上的神色换做一抹促狭的笑意,“我只是在想可惜我是岳家大小姐不是岳家大公子,否则这岳家夫人一定非卿莫属。”
岳鸢的脸色顿如火烙般通红,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看她如此,岳小舟还想再戏谑几句,却闻门外响起陈管家与晏北寒的声音。
岳小舟收敛了神色,微一沉吟后,吩咐岳鸢回去休息,然后出了书房,去找晏北寒说话。
再回到书房时,岳小舟端着已经凉透的茶,慢慢地往嘴里送。岳文谦果然对晏北寒极为看重,恨不得一日便将账房的所有事项交付给他,还让他带了许多簿册回来熟悉。情势如此发展,她自然高兴,可又有些担忧。虽然她重活了一世,改变了很多,与晏北寒的关系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可晏北寒就是晏北寒,谁能保证他在这一世,不会害她呢?他越熟悉岳家事务,对她的威胁就越大,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岳小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三日后,新城守到达的消息如约而至,岳小舟依约前往码头相迎。
码头上站满了官兵,三川的官员在前列队恭迎,而岳小舟和城中贵胄士族则列于其后。官员奉旨所乘的楼船富丽巍峨,仿佛一处殿宇停泊在码头,岳小舟暗暗思量,一个小小城守上任,竟然用这样的楼船护送。这时,船上的净街鼓开始轰隆作响,七声之后,船上的侍卫次第走下,而第一个走下彩梯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钊王齐睿白!
、静日尽波澜
怪不得是这样的阵仗!岳小舟暗暗咬牙,原来是齐睿白亲自来了三川为心腹保驾护航。显然自己的借刀杀人让齐睿白格外提防,再加之他毕竟除掉了一个在任城守,朝中与他势同水火之人必然比自己更让他忌惮。但以齐睿白的为人,恐怕他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目的。岳小舟一边思量一边听到传旨太监高亢的声音,身边的人已经悉数跪下,她急忙跟从。
岳小舟向前偷瞄新任城守邝真予,只见一个与齐睿白年岁相差无几的英俊男子跪在最前,叩拜后接过了圣旨。
码头上异常肃静,没有了往日的喧嚣。邝真予和齐睿白与三川城的官员开始寒暄,岳小舟顺着码头四下望去,发觉除了漕船其他的船只都不在泊位上,不禁皱起了眉头。从准备迎接到事毕,大半日的时辰里不知要耽误多少生意。
徐俨在她身旁轻咳两声,岳小舟回过神来,发现齐睿白和邝真予正走向自己。
行礼问安过后,岳小舟本以为不过是寻常寒暄,却没想到齐睿白话锋一转。
“邝大人曾任工部侍郎,通晓河工漕运之事。朝廷素来重视东陆商贾,河运又是农商要脉,今后还有赖岳家从旁辅佐才是。”
辅佐两个字加了重音,岳小舟看到邝真予淡淡一笑,颇为玩味的看向自己。
“那是自然,”岳小舟警惕地以笑应对,“邝大人精通河工,定是三川之福。”
“承蒙皇上器重,王爷赏识,下官惭愧。”邝真予看起来与齐睿白相应的年纪,说起话来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反而显得一张容貌清秀俊逸的脸有些莫名的阴鸷。岳小舟明白他话中点出自己是钊王的人,无非是想让自己不要再妄图故技重施而已。
“王爷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她看向齐睿白,话锋一转,“不知云谷城码头之事王爷可还有吩咐?”
云谷城的码头一直是岳小舟的一块心病。这件事重生前就是一大遗憾,这辈子她绝对不能再让岳家蒙受损失。
“此事再议,岳当家的提议本王自会考量。”齐睿白笑着说罢,便带着邝真予离开。
达官贵人一旦离开,码头又恢复了往常生气勃勃的喧嚣,徐俨忙着安排港外水道上的岳家船只入泊,岳小舟吩咐他和最近北上的船主船工打探河匪劫船一事后便启程回府。
“大小姐,吕掌柜来了,在小厅等着呢。”见岳小舟走下马车,陈管家忙迎上来说道。
“我这就去。”岳小舟一愣,没想到吕绍安主动来找她,或许是之前请他帮忙为晏北寒找的贺礼有了着落。
小厅内的吕绍安看到岳小舟回来急忙放下茶盏起身相迎,他三十岁上下,穿着上好的绸衫,举手投足却如同读书人一般。小厅不是说话的地方,岳小舟便与他一同去了书房。
“大小姐吩咐的贺礼我已留心在办,只是这次前来是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吕绍安有些神色凝重,见岳小舟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这一个月来柜上有几笔生意实在可疑,一个买卖药材的人托了三次船,间隔都是十日,数目之大都是独包下船只托运。”
“是货有问题还是货款未结?”岳小舟皱了皱眉。
“货款未欠,按时付讫,但那人说所运的药材极为贵重,开箱验货也许有损耗,所以在我提出验货后被一口回绝了。”
“贵重?那他派自己柜上的人押船了吗?”
“没有。”
“目的地是哪里?”
“新郑城。”
这事的确蹊跷,三川城往往都是南境药材抵达中陆的中转,可从这里出发向西陆的船只还没有这样大宗药材的先例。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在沉默后开口说道:“月末各地的事务和账目才能交到我的手中,如果再有他的生意你照接不误,但记得接下后马上派个可靠的人送信给我。”
吕绍安郑重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吕绍安,随便吃了口点心,岳小舟本想小睡片刻,却不想林静慈这时登门。
疲惫一扫而空,林静慈将自己的吩咐完成得出乎意料的好,岳小舟几乎把自己能够想到的溢美之词全说了出来。造船的银钱不是问题,岳小舟写了向账房提银的手书,盖上岳家玉印,放心地将新船一事全权交给林静慈处理。岳小舟亲自将林静慈送到了岳府门前,又告知她不日自己将会购入一批新木材用以修补船只,如果燕素雪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她必不会在船厂这一关节上省半点银子。
“大小姐,”听岳小舟提到燕素雪,林静慈的眼神也不似刚刚那样晶亮,“师父她脾气急些,其实在船厂她也曾与我称赞过你。”
“燕工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你放心好了,”岳小舟咬了咬牙,脸上却还是和煦的笑,“岳家的船厂有你们师徒在我什么也不必担忧,快回去吧,天色已晚,路上小心些。”
林静慈的马车离去时扬起的尘土还未平息,晏北寒便出现在岳小舟眼前。沉浸在与燕素雪纠葛中的岳小舟恍然发觉时,他已然面带柔和的笑意走到了身前。
“你身子还未好全应该多休息才是。”
晏北寒的目光柔柔地落在自己身上,比夕阳还有暖上几分。
“多谢关心。你呢?这一日在账房可还习惯?”
“诸事冗杂繁琐,比在库仓复杂了许多,不过多亏你有先见之明。我在何师傅手下学到的东西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二叔待你如何?”岳小舟心口一紧,但还是丝毫没有显露怀疑的神色。
“事无巨细,格外认真。”晏北寒像是知道岳小舟不喜欢从自己的口中提到岳文谦的名字一样,言简意赅地说道。
岳小舟看到府门前家丁和从偏门出入的侍婢向两人处偷觑,于是假装镇定地挽起晏北寒的手臂,“吃点东西再和我说吧。”说罢,脸上便像火烧过一样红热。
晏北寒当然知道岳小舟的用意,他顺势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耳朵和□一线的脖颈都染上轻薄的红雾,心底却突然变得有些空落。
五月的阳光尚且柔软,日子竟也开始重归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齐睿白与邝真予的到来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偌大的川江,只有星点涟漪。岳小舟每日处理家中事务,徐俨和岳文谦都曾问她为何要造如此多的小船,她以支流转运为理由搪塞了过去,毕竟,重生之事对任何人都难以开口,更何况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优势,又怎么会轻易透露。而这几日,晏北寒在账房逐渐入门,做出的账目也开始有模有样。
“这里的船目有出入,”岳小舟指了指,“还有这里。”
“你也向何师傅学过过目不忘?”晏北寒核对之后讶异地看向岳小舟。
岳小舟笑着摇了摇头,“我认字起就和爹一起呆在书房,账册上的事自然熟悉,等你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不在话下。”
“我小时候在书房念书,读得都是无趣的典籍,师傅严苛,动不动便罚抄写家训,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我记得你说过你爹很疼爱你?他不关心你的功课吗?我听我爹说过,书香门第和世家朱门都十分重视后辈的教导,言传身教。”岳小舟想晏北寒这样知书识礼一定出自落魄的书香门第,她忽然好奇了起来。
“我爹疼我的方式有些特别,”晏北寒的神色一黯,“师傅罚了我他便罚师傅,我从四岁进学到家族没落之前一共换了不下十个师傅。古人说过,真正疼爱子女的父母都不会被眼前的安逸蒙蔽而为子女谋之深远,或许我爹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因而我总在想,那些能连对子女都冷静谋划的父母是否真的能摒弃心中的舐犊之情?”
岳小舟的心像是被刺进了一根极细的针,她撇过头,看到墙上挂着的画,眼前渐渐迷蒙一片。她的爹爹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宠溺和骄纵下长大的她是在死过一次之后才真正明白了许多从前毫不在意的道理。恍惚间她自言自语一般开口说道:“其实我爹早就知道自己这样娇惯我是不对的,直到去世前他还在自责。”
“我爹去世时我不在他的身边,这或许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了。”
“看来为子女计之深远只是书中才有的大道理,父母的性格才是其中关键,如果我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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