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两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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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让朱萸很高兴,她最受不了嘴里含蜜的男人;男人还是要诚实、可靠、强壮才好。
“你放心吧!我虽然很冲动,但做事也有一定的分寸,不会乱来的,你只要等我……最多一个月,待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她已不再怀疑楚戊与姐姐之死有所牵连,这不只是因为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她从未找出任何不利于他的证据,更因为她了解他的为人,谨慎、正直、善良,这样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不会对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下手的。
或许姐姐的死真是意外吧?天有不测风云,人生总难免坎坷,她也该学着释怀了;然后仔细想想自己的心情,对于楚戊,心动之余,她又想与他共谱何种未来?
楚戊微笑着拍拍她的肩。“那我就等你了。”
“嗯!”她轻颔首,琉璃水晶似的透明眸子里闪烁着七彩虹光,灿烂耀眼,夺人心魂。
楚戊只觉心神一荡,再也忍不住跨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小萸……”她好娇小,纤细的身子只达他的肩膀处,柔柔软软、像煞一只触感细致的绒布娃娃,教他不由自主地想轻怜蜜哄、珍藏一生。
她的螓首埋在他的胸膛上,耳畔里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安适感笼罩她全身。
自幼父母双亡,以至于她的童年只有“颠沛流离”四个字可以形容;后来姐姐嫁入李家,李家人待她们姐妹俩情深义重,那艰难的生活才获得改善。
她真的很感激李家对她的恩情;可不论李家人有多么慈悲,她始终忘不了自己是客人的身分,生活过得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这种享受其实是辛苦的。
直到遇见楚戊,在他怀里,她找到了全然的放松与安适;彷佛他正是她寻寻觅觅了一辈子的——家!
“呼!”吁出一口沈闷的长叹,在他的臂弯中,她悄然停下疲惫的脚步,犹豫着要不要交出自己?
心情因为领受着他的呵护而波动,她差点脱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话到嘴边又莫名缩了回去;毕竟才十八岁,要做这样的决定是早了点儿,她……有些怕。
因为昨晚的瓦斯爆炸彻底摧毁了楚戊的家,逼不得已,他俩只得再回他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里过夜。
许是昨晚大受惊吓的关系,今晨,朱萸直睡到日上三竿犹卧床不起。
倒是楚戊,浑似个没事人,照样六点起床,刷牙、洗脸、准备早餐;九点整,他离开休息室进入办公室工作,直到十点,在专制的司辰寰、司辰宇、风浩天一声命令之下,转上顶楼的会议室开会。
因为近日针对楚戊而来的意外实在是太频繁了,令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有人看楚戊不顺眼、刻意谋害于他?
司辰寰、司辰宇和风浩天担心得要命,只有楚戊,大概是被人恨得太习惯了,居然毫无所觉地照常上班、下班,没事就四处吼吼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炸了你的家?”风浩天没耐心地一把揪起楚戊的领带。
“有几个目标。”但楚戊尚未过滤完毕,因此正确答案犹未得知。
“是谁?”司辰宇扯过他,沈声问道。
楚戊摇头。“皇帝,帝国内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自个儿惹的祸自个儿收拾。对方既然是针对我而来,就没理由让别人代我处理。”
“但是我们不放心啊!”司辰寰又把他拉过来;他担心楚戊这个大好人又会一时心软错放恶徒,届时就后患无穷了。
“我的能力有这么差吗?”楚戊苦笑,被拉扯得险些儿跌倒。
但风浩天却犹不肯放过他,大掌用力将他自司辰寰手中抢过。“你的能力是很好,但你的心肠太软,容易错信恶徒。”
楚戊绊了一下,耳畔突然接收到一阵不自然的裂帛声,非常不好的预感。
司辰宇又把他拖过去。“总之,楚戊,把你心头想的目标说出来,这件案子由我们替你查。”
他的屁股凉凉的!不必猜也知道是谁的杰作。楚戊突觉一股笑意自腹内涌出,直冲喉头,令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真搞不懂这朱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灵精,腹里存了恁多的鬼主意,天天换着花样整他,居然从未重复过,噢,天哪……他真是服了她了。
“楚戊——”司辰宇一脸的凝重。“你被整疯了吗?”
楚戊摇头,赶紧拉遇一张椅子坐下,否则裤底的破洞被发现,这伙儿人又要耻笑他到世界末日了。
“放心吧,皇帝,这件事我已有打算,保证没有第三次了,OK?”
“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司辰寰气急败坏的。
“对啊!你一向心慈手软,这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是无所谓,但你现在要面对的是恐怖份子耶!一点点疏忽都会要人命的。你叫我们怎能不担心?”风浩天跟着跳脚。
“这回不会了。”楚戊语气坚定。“因为我有了要保护的人,为了她,我绝对不会再存妇人之仁。”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伤,但朱萸,他绝不容许别人伤她一根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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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此语,司辰寰和风浩天尽皆一愣。“你有了要保护的人?谁啊?”
唯有司辰宇了然地一击掌。“莫非是朱萸?”
“那只传说中失去记忆的小泼猫?”司辰寰和风浩天异口同声。在总部里是没有秘密的,所有人都知道楚戊捡了个女孩回家,也晓得他很疼爱那女孩,只是……“听说那只小泼猫很年轻,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她满十八岁了。”楚戊低吼。
“原来咱们的小泼猫已经成年啦!”司辰寰和风浩天同声大笑。“请问楚大将军,你几时才要将心爱的朱萸小姐介绍给大家认识?我们可满心期待着参见将军夫人呢!”
说人人到,砰地一声剧响,朱萸忽地踢开会议室的大门闯了进来。
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被单直冲楚戊面前。“你还好吧?”
楚戊掩脸一叹。“你以为呢?”
看他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也知道她伟大的恶作剧又再度成功了。“不好意思哦!”
“你不是答应过不再整我了?”为什么还要割破他的裤子?
“这件杰作是我答应不再整你之前做的啦!”她不好意思地搔着头。“答应你之后,我本来想着要警告你的,谁知道昨晚突然发生瓦斯爆炸,结果……我就忘了……”
“忘了?”老天,分明是故意整死他嘛!
“唉呀,人家又不是有意的!”她嘟着粉嫩的红唇,模样儿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况且人家一醒过来,发现你穿错了裤子,不就立刻赶过来救你了?”她可是跑了十几层褛才找到他的耶!看在她跑得这么辛苦的分上,他就不能大人大量、原谅她一次吗?
“你要怎么救我?”楚戊不安地望着她身后那条长长的被单。
“我带了被单给你,你可以先用被单围起来,然后再去买条新裤子换上。”她自以为聪明地说着。
“拜托……”楚戊哀嚎,要他围着被单四处走动,不如杀了他算啦!
“喂,请问一下喔,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看了恁久的戏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风浩天终于忍不住插口问道。
“不关你的事。”楚戊冷着声音说,死也不愿被人发现他上了这种恶当。
“关键好像在他的裤子上。”司辰寰不怀好意地说着。
楚戊不安地缩了缩身子。“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知道答案啊!”风浩天迅速地侵近楚戊身边。
“喂,离我远一点!”该死,楚戊低咒。他怎能让人发现他的裤子破了一个大洞?
“把他拉起来看他的裤子。”司辰寰叫道。
“住手!”楚戊大叫。
“你们不能看他的裤子啦!”朱萸跳脚。
“见鬼的,越不准我看,我越想看。”风浩天拚了命地攻向楚戊。
楚戊防得了一人、防不了两人,眼看着就要春光外泄,不由得急向最正经的司辰宇求救。“皇帝,你不阻止他们吗?”
“可是……”司辰宇咋咋舌。“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啊!”
“皇帝!”楚戊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连最正经的司辰宇都被污染了,这世界还能有救吗?
倒是朱萸像个无事人,扯开喉咙在一旁不停地叫着。“你们别乱来啦……啊!别扯他的衣服……唉呀,他的裤子快被你们扯掉了啦……住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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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嘶地一声闷响打断了她的叫嚷。
不知是谁太过用力,竟将楚戊整条裤子都给扯破了!
“哇——”这是众人见着楚戊仅着内裤的下半身时发出的惊叹声。
其中朱萸叫的最大声,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着楚戊外泄的春光,但不论看几次,心头的惊骇始终存在。
“好酷!比 power man 还酷。”她由衷地赞赏。
“朱萸——”引来众人的轰天大笑,以及楚戊一声无奈的喟叹。
只要有她在身旁,他的日子永远都是这么地精采!只不过……
该死的,这已经精采过头、有碍心脏正常跳动了啦!
天使自甘堕落,舍弃了他、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天使不再纯洁,受到污染、变成魔女了。
不!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他要把天使抢回来,趁着天使尚未变脏前,即便不择手段,亦要将天使抢回来。
然后,为了永远保留天使的纯洁,他要折去天使雪白的羽翼。
天使再也无法高飞,只能一生一世永留他身畔。
第八章
有人在跟踪她!
朱萸快跑两步,转过一座安全岛,避入一家超市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打那日楚戊家遭到瓦斯爆炸破坏后,至今一星期,她老觉得自个儿被跟踪了,回过头去,又不见踪影。
告诉楚戊,他也只说是她受惊过度留下的后遗症——杯弓蛇影。
怎么可能嘛!她的神经才没纤细到连一点点的小爆炸都受不了。
而更奇怪的是,当她跟朋友、同学,甚至是教授同行时,那追踪的视线始终不断;唯独与楚戊在一起,那份被跟踪的怪异感才会消失。
越想越不对,这情况未免太过诡谲了。
“究竟是谁在跟踪我?”不安地咬着指甲,她身子隐在超市内、只探出一颗小脑袋,仔细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试图找出跟踪者,以解心中疑惑。
“朱萸!”蓦地,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掌搭上了她的肩。
“哇!”朱萸惊呼一声跳了起来。
“叫什么?”来人走到她面前。
“是你。”朱萸抚住险些儿蹦出胸膛的心脏。“魏小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是吗?”魏秋燕轻手撩了撩垂落颊边的秀发。
“你……”朱萸瞠圆了双眸,才多久没见,魏秋燕一张如花般的娇颜居然……毁了。
“这个啊!”魏秋燕拨开覆颊的长发,以便朱萸能更看清她右颊上狰狞的伤疤。朱萸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那疤痕像是被人用刀划的,割得极深,刀痕纵横交错,像是故意留下疤痕,教任何整型手术都无力回天。
天哪,是谁如此残忍,竟忍心划花女人最珍贵的容颜?
“你觉得很可怕?”魏秋燕扬眉,发出一成串尖锐的笑声。
“不是的,我……”朱萸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想不想知道是谁毁了我的脸?”魏秋燕的视线忽尔凝冻成冰。
朱萸只觉心脏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揪住了,疼得她头皮发麻。“你好奇怪,为什么要特地跑来告诉我是谁毁了你的脸?”
“因为这个人你也认识。”魏秋燕的声音低低的,传递出某种阴森的恐怖感。“想知道吗?”
朱萸不觉蹙起了黛眉,理智告诉她,别信魏秋燕,这女人不太正常,她得尽快离开她才行。
可魏秋燕一身阴寒诡谲的气息却幻化成网,遮天蔽地挡住了每一条可退的生路,逼得朱萸不得不挺胸迎向她。
“跟我来吧!我告诉你毁我脸的凶手是谁。”魏秋燕朝她招招手。
朱萸的理智与情感在心里拉扯;理智告诉她,靠近魏秋燕的下场只有一个——危险;但情感上她却非常想知道那名残忍的犯人是谁?
“这个人你也熟识,而且……”魏秋燕怪异地一笑。“他还跟你姐姐的死大有关系呢!”
不必想了,既然与姐姐的死亡有关,即便要上刀山、下油锅,朱萸也要将此谜题解开。“要去哪里?”
魏秋燕提高了手中两袋日常杂物。“就去停车场吧!我这样提着重物跟你说话太累了,先让我把东西放到车上再说。”
“我帮你拿一袋吧!”朱萸伸手接过一只袋子。
魏秋燕也不说话,迳自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无语来到一辆红色轿车前,魏秋燕放下手中的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