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情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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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挑了一下眉,半抬起屁股在裤兜里摸了一会,掏出一样东西丢在桌上,唐锐看清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面容和苏曦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但是年纪要大一些。
“我的东西呢?”
苏曦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上,同时迅速地将照片捏在手里缩回来。唐锐离她很近,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问,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可能死了,可能活着,这个你要去问你二哥了。”欧阳回答得干脆,却像是当胸打了苏曦一拳,小女生几乎当场就撑不下去了。唐锐不忍心,扶了她肘部一下,苏曦触电一样把自己的胳膊抱了起来。
欧阳并没马上去拿那个纸包,却看着唐锐,唐锐也看着他,欧阳嘴唇懒洋洋一扯,似笑非笑地说,“这张脸,看着眼熟,这个年纪也差不多,你爸是叫唐龙吧。我认识你爸。”
唐锐冷冷地回答:“他死了。”
欧阳嘴角又扯了一下,“哦?我还不知道呢,你好像对这个没什么感觉。”
唐锐哼了声,“他早该死了。”
欧阳嗤笑,“嗯,不愧是你爸的好儿子。”
他挥了下手,好像在挥走几只苍蝇:“好了,该给我给了,知道的我也都说了,你们也该走了。”
、第 63 章
苏曦跟着他们走下楼,在外面又和刚才那个男人遇见了,对方龇牙一笑,把她吓得一缩,躲到唐锐身后,一直走到外面还惊魂未定地紧紧靠着唐锐。
“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杜晓伟说,“这里很乱的,你又不认识路。”
苏曦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往下看,不吱声。唐锐从刚才的情形也大概看出,苏曦似乎和那个欧阳有什么交换协议,那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对她很重要。就是不知道欧阳要她带的是什么东西。
杜晓伟也想到了那张照片,直冲冲地问:“那个照片,是你姐姐吗?为什么你要问欧阳她在哪里?她不见了?”
连唐锐都觉得他这话问得过了,但杜晓伟要是有那种看人眼色说话的机灵劲也就不是杜晓伟了,他只能轻轻在杜晓伟胳膊掐了一把,让他闭嘴,对苏曦说:“反正,没事就好,下次别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去见人了。我们还有事,你在路口应该可以打到车回家。”
苏曦看来也不想再和他们呆久,深深看唐锐一眼,低声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杜晓伟揉着胳膊碎碎念道:“你干嘛掐我——啊,怎么走了?”
“不走你还想怎么样?”
“至少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吧……”杜晓伟很是失落遥望着苏曦走远了,马上又振作精神道:“算了,咱们自己去吃饭吧,我请你吃M记。”
“不要。”没想到唐锐一口就拒绝了:“我回家吃。”
他在路上才想起来出门时忘了和林晴天说他中午要回来,也不知道这时候林晴天会不会在家里。
开门的一瞬间唐锐放了心,房间里满是米饭热腾腾的香气,林晴天正在厨房里。小白猛地蹿过来,哈哈地吐着舌头围着他跳,唐锐将它一把抱起,走进去。
“回来啦?”林晴天扬着饭勺,他身上还穿着当睡衣的那条大T恤没换,唐锐一边把小白放下,凑到水槽边洗手,顺便看他在做什么菜。
苦瓜炒蛋,冬瓜炒肉,冬瓜玉米煲排骨汤。
林晴天迎着他的皱眉,也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冬瓜不小心买多了……正好败火嘛……”
都十一月了还败火……唐锐无语,然后想到昨晚,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厨房很小,勉强能放下一张桌,唐锐一坐下去,长腿一伸,林晴天就感觉和他的膝盖抵在了一起。如果是之前,林晴天还没有什么感觉,可经过昨晚之后,好像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僵了一会,唐锐还毫无反应,他只好别扭地往回缩了缩。
还没松一口气,感觉唐锐的脚又伸过来了,林晴天再缩,没地方缩了,唐锐还在不断地挤过来。这就有点故意了。他恼羞成怒地瞪唐锐,却看见低着头的唐锐明显嘴角是朝上弯的。
……谁能告诉他,这种强烈的被人调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唐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前那个沉默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去哪里了啊!!!???
唐锐终于把脚收回去,两个人继续安静吃饭。林晴天添汤的时候顺便先给唐锐了,自己在后,汤一进口,他嘶地抽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嘴。
唐锐说:“怎么了?”
林晴天囧着脸,支吾了一会,才说:“……嘴里破皮了……”
“怎么会咬破皮——”唐锐说,然后停了。他看着林晴天,林晴天脸上的颜色红了又绿,几欲媲美变脸术。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林晴天的嘴是怎么被咬破的。
“咳,”唐锐沉默了片刻:“我不是故意的……”
林晴天的脸便再一次转红绿相间:这种事你就不用道歉了吧?
“——我下次争取表现好一点……”
林晴天毫不犹豫地抬脚就踹了出去。
程远拉门往外走,外面谢飞则推门进来,两人对上,程远一笑:“哟,好几天不见你,神神秘秘的,还当你失踪了呢。”
谢飞也咧嘴一笑,但笑不到眼底,他把程远往里推,顺手带上门。
“我有事找你帮忙。”
程远并不意外,无事不登三宝殿,谢飞每次来找他都不会是为了瞎扯,可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开场。
“有话快说,我还要开会。”
“欧阳回来了你知道吗?”谢飞说。
又是提欧阳,程远好容易压下不耐,“不知道,没见过。你要找他的话我可帮不上忙。”
谢飞自顾自说:“现在我需要欧阳帮忙,是上次那个唐龙的案子。”
程远下意识还是想这件事推走,但是忍不住说:“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是已经结了。”谢飞承认,“可是当时还有一些疑点,我没和你说。实际上,唐龙在更早,似乎就有过想撇下那堆人的念头,想去投奔更大的靠山的念头。”
“唐龙去外地,不单是联系下家,其实,也有为别的新靠山跑腿。”
“这次酒店那个毒品案中,审讯中的一号毒贩,供出一个细节,曾经有应城的人来联系他。他已经认出我们给的唐龙的照片,就是那个去找他的人。”
“而他这次来,本来也和这边约好,先见个面,谈谈合作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对方嗅到风声不对,约好的时间却没露面,当天晚上放了他鸽子。他手里只有唐龙的联系方式,可是唐龙已经死了。”
“所以……?”程远慢慢说,谢飞露出苦笑。“所以,又在唐龙这里断了。”
谢飞甚至去监狱里找了徐玉珍,他认为当时争吵中唐龙说带儿子去卖毒,不一定是激怒她的话,更可能就是他的下一步计划,无意中脱口说出来了。
徐玉珍也确实回忆说他有说过有大老板,跟着吃穿不愁等类似这样哄骗她的话。但他越是这样哄骗她,越是让徐玉珍怒火万丈,一发不可收,然后,结局他们都知道了。
“明白说吧,你都查到哪一步了?”依照谢飞的个性,不会就为了这一点捕风捉影的可能性就一头扎进来。
谢飞说:“但是当时那一伙人,不够称得上是大老板。但唐龙说的也不一定完全是假的。”
“问题是那个真正的上家到底是谁,现在是死无对证了。”程远指出。
谢飞也承认:“要是唐龙没死就好了。”他叹息。
唐家母子可不这样认为,程远想,唐龙的死几乎是这几年对他们最好的事情,当然,要是不由徐玉珍动手就更好了。
“这和欧阳有什么关系?”
谢飞摸下巴,犹豫着说:“现在,有一些证据指向了苏家。唐龙曾经是帮苏二办事,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事,没再跟着苏二,但是有时候他还是会帮苏家干点事。”
“欧阳和苏二渊源很深,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欧阳也认识唐龙。我想你去找找他。”
程远沉吟了片刻,“他不一定愿意帮你。”
“我知道,”谢飞笑嘻嘻地,“所以才让你出面,你和他不是打过交道吗,他至少有点服你。这点忙你必须帮。”
程远因为他的话而面色一沉。“谁告诉你他服我了,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情,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要找自己找去吧。”
谢飞诧异,程远这样拒绝他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喂,你不是吧——”
他眼睁睁看着程远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程远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他拖着脚步没精打采地上楼,楼道里黑漆漆的,左右四邻门户紧闭,程远站在门外摸钥匙,当钥匙插进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黑暗的楼梯角有人轻笑,“你想什么呢走神得那么厉害,我坐这半天了都没发现。”
那人站起来,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程远一把拍亮楼道里的灯,瞪眼看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慢吞吞走近,走到近前,笑微微地半抬头望着他。程远瞪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不认识我了?”对方仿佛有点受伤地说,“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也没过多久呀……”
程远眼睛不由眯起来,猛然一抓他头发,拉近了吻下去。
欧阳一手环上他脖子,回应着这个吻,另一手握住门把,将门扭开,顺势将程远推进去。
、第 64 章
正事忙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程远才抽空提起了谢飞。
“谢少爷居然惦记起我来了?受宠若惊啊。”欧阳坐在床边,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看程远:“不过你们想搞苏二也不用找这种理由吧?贩毒?!苏二又不傻,捞钱的方法多的是,至于要铤而走险去贩毒吗?”
程远捡着零落四散的衣物,拿过来丢在他身边,说:“更铤而走险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打算拿这个讽刺我一辈子了是吧。”欧阳无奈,他把烟叼嘴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那个和这个也不能比吧,你说唐龙贩毒我信,他这种人,为钱什么都敢做。可是苏二不同,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短视的傻瓜,他要弄钱,随便搞点什么,不都比这个保险得多吗?”
“谢飞也只是一个怀疑,”程远说,“有线索指向苏家,现在苏家还剩下谁,苏老经过前年的惊吓,两年多都还没恢复过来,苏家大权都在苏二手里。”
“就算这事和苏二有关系,但唐龙都死了,死无对证。死人是不会再开口了。”欧阳说,“还是你们有本事能让死人开口?”
程远说:“是,他是死了,苏二不还没死吗,其他没死的活人,想找总是能找到的。”
欧阳舔了舔嘴唇,仰头看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的程远,忽然噗哧一笑,“你要是问我,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就让谢飞自己挖去吧。”
“还有,你老这么帮谢飞,真不怕我吃醋啊?”
他伸手拽住程远刚系上的皮带,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色迷迷地将手附上光裸的腰部,力道刚好地顺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背部向上摸。
“干什么?”程远推拒了一下,但也没彻底制止,欧阳的手指头滑到他肩胛骨后面,痒的他一缩,想笑又皱眉忍了。“你不帮忙我也不强求,别到时候捣乱就行了。”
“我能捣什么乱呀?”欧阳说,他就喜欢看程远这副假正经的样子。猛然用力一拉,程远整个都扑在他身上,两个人叠加着倒在床上,你来我往又啃又摸了一会,欧阳手又伸进程远裤子里去,马上又要来一场大战,程远却忽然紧急叫停,半撑起身,拉开一段距离看他,狐疑道:“昨晚都忘了问,程近说你回来收债,收什么债?你打算干什么?”
“别人欠我的,我当然要收回来。”欧阳说:“程大队长,最没情趣的事情就是在床上谈工作,你就不能专心干点在床上该干的事?”他明示地把手滑到程远臀部掐了一把。
程远脸黑了一下,一半是为这轻慢的调戏一半是昨晚的荒唐后遗症。
“折腾一晚上了你还有完没有。”
“没完,”欧阳说,他嘴凑到程远耳侧,吹气般吐了这两个字,然后张口含住了耳垂,程远便松卸地瘫倒在他身上。“这堆债,我先从你这笔收起。”
绵绵不绝下了好几天的雨,始终不见转晴,天上始终乌云密布,连墙壁里都开始透出一股湿冷。
林晴天的心情也像此时的天气一样,黏腻纷乱,不得解脱。
而这一次,那本红宝书也帮不了他了。
为什么唐锐居然会对他产生了超过平常所谓的“喜欢”那样的喜欢上他呢。
而如此拗口的问句的答案,当然股沟它勾不出来,百度它也不知道。
林晴天不是没见过喜欢男人的男人,所谓的“同性恋”,从书面落到现实中,其实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在他们派出所辖区内的小区里也有那么一对。林晴天刚来派出所不久,小区里有人报案遭窃,他和赵成过去看了现场。照例也到左邻右舍做了询问,到了其中一家,住了两个男人,一个白白净净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问什么也答得很有条理。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理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