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小厨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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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晓想起往日他的长舌在自己的口中翻搅时那种骨酥身软的感觉,小心肝狠狠地跳了一下,又怕他果然就赖在这儿不肯走,只好轻轻地在他好看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他张口咬住了下唇,好好地啃噬了一番才放开,长舌顺势长驱直入,炙热的手掌也不闲着,悄悄地从她的衣襟下方探了进去,在她柔腻纤细的腰肢上游走着。
林方晓只感觉他手掌所过之处引起一阵阵的颤栗,既舒服又有一点点害怕,既渴望有更多的亲密接触又害怕他的进一步探索,在他一步紧逼一步的攻势下渐渐迷乱……
还好易杨及时停止了进攻,最后恋恋不舍地在她的唇上舔了几下,再用力地抱了她一下,才起身离开,如果再继续下去,她真不敢保证自己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走了十几日,尝尽沿途美食,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踏入了林方晓美丽富饶的家乡——林水村。
远远看见村头那株荫庇了十几代村民的枝繁叶茂的大槐树,林方晓就忍不住扬起手大呼一声:“林水村,我回来啦!”惊起槐树上的几只寒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树后探出一只小脑袋,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往后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高喊:“回来啦,回来啦!”
林方晓奇怪地看着那个有点儿眼熟的背影:“这孩子是谁?”
她的娘亲刘氏道:“不就是隔壁群娘家的二狗子嘛!”
“二狗子呀,长这么大了,他喊什么呀?”
大家正奇怪着呢,一大群人“呼啦啦”地从村子里涌了出来,林方晓惊恐地看着爹娘:“天哪,村长都来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干了啥事?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林父林母和林大哥的脸上流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过好不好!
只见村长大人大手一挥,大伙儿就在槐树下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迅速站好了队形,捧起手中形形□□的锣鼓乐器,吹吹打打地奏出喜庆的乐曲,再配上村长大人响亮如钟的大嗓门:“欢迎林树全一家回村!”
吓得正在下马车的林方晓她老爹,林树全老人家膝盖一软,差点儿就一头栽倒在地,幸亏站在旁边的易杨及时伸手牢牢地扶住了他。
林方文疑惑地朝热情地迎上来的村长拱手:“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略为激动地道:“我代表全村的村民,特别是所有的老人和孩子,谢谢你们哪!”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有易杨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林方晓狐疑地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易杨指指村长,示意听他说。村长唠唠叨叨地讲了半天,林方晓终于大概弄明白了状况。
原来三天前就有人携了大笔的银子来到林水村,以林树全的名义捐了银子给村子里重修祠堂和建学堂,并且拿出一笔银子请人开荒,开出的田地都作为公田,每年的产出作为请教师和维持学堂日常开始使用,承诺村子里每个适龄学童都能免费念三年书。
还有村子里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一人送上五两银子。
更令人惊讶的是,今日一早,就有人抬了足足三十六抬的聘礼,摆在了林方晓家的门前。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起聘礼的丰盛,无一不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林水村还没有哪位姑娘嫁得如此风光呢!
谁会这么做呢?“难道是文大哥?”林方晓未经思索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易杨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林方晓还浑然不觉:“那他为什么不用他自己的名字,而要用爹爹的名义捐钱呢?对了,一定是他觉得当初害得我们一家舍家别业离开林水村,觉得过意不去吧!唉,其实何必呢,我都已经不怪他了。”
易杨的脸色已经黑得可以滴出墨汁来。
“呀,文大哥不是失踪了吗,怎么还会……哦,不对,肯定是失踪前就安排好了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没良心啊,文大哥还生死不明,咱们就欢欢喜喜地回家。”
易杨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文思明没事!”
“咦,你怎么知道?”
“泰安的张掌柜给我写过信,他被下游一对打渔的父女救了。”
“谢天谢地,真是太好了!”这时才发现易杨脸色不对:“易大哥你怎么了?你放心好了,虽然文大哥做的这一切让我觉得很感动,但我一定不会答应他的求亲的,咱们林家不贪这点彩礼。”
易杨终于忍无可忍:“非得就是他送的吗?”
“不是文大哥还能有谁,我也不认识别的什么男人了啊,总不可能是苏小梅她表哥吧!”
“哼!”易杨重重哼了一声,居然还敢想着姓华的那个小子。
“啊!”林方晓的嘴巴张得可以塞得进一颗大鸭蛋:“这些,该不会都是易大哥你做的吧?”
易杨目视前方,不屑作答。
“不可能呀,你明明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的,何况这么幼稚的事,也不是易大哥你的风格啊!”
易杨睚呲欲裂:“幼稚?”
“可不是嘛!小孩子的讨好把戏,这个人啊,一定是背地里做过许多对不起咱们家的事,这会儿啊,可能是有什么事要求咱们吧!哼,当我林方晓嫁不出去吗?以为把我娶了,咱们家就能什么事也答应他?”
易杨真的很想剖开她的脑壳来看看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碍于人多不便发脾气,铁青着脸不再理她。
林方晓一家在全村人的簇拥下终于缓慢地行到了自己家的门口,然后实实在在地被传说中的三十六抬聘礼给亮瞎了眼:“瞧这绫罗绸缎,瞧这金银首饰,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呢!真的是聘礼吗?怎么不用红绸子扎起来?”
林父林母也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欣赏着这些精美的物品,林方晓突然想起什么,正色道:“爹,娘,这些东西虽然都很值钱,但你们可不能因此而卖女儿啊,无论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我都不会嫁给他。你们看看就好了,可千万别碰坏了,一会从哪儿抬来的,还让他们抬回哪里去。”
林方文道:“妹妹放心,爹娘不是这样的人。”林父林母赶紧点头称是,忙问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人们这才想起早上领着人抬着这些东西过来的小伙子,咦,那小伙子哪儿去了?
“易大掌柜、林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清河揉着眼睛从一个大箱子后面站了起来,为了准备这些东西,他可是有三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
扁豆焖面
“清河?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天林方晓惊讶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张大的嘴巴差点就合不拢来。
清河搔搔脑袋:“易大掌柜传信让我来的。易大掌柜,我一收到您的信就快马加鞭赶来了,按照您的吩咐捐了祠堂和学堂,这见面礼您看置办得怎么样?”
易杨扫了一眼清河准备的满地礼物,有点头疼地想着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村里的几件事是他吩咐清河去做的没错,当初林方晓的离开怎么说也不是一件那么光彩的事,做点轰轰烈烈的事出来正好可以转移注意力,堵住悠悠众口。可是关于礼物,他好像只是说要准备一份贵重些的见面礼,并没有说要下聘来着呀?
再一看林方晓脸上五味杂陈的复杂表情,心里又来了气,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清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林方晓。
林方晓是个知错就能改的好孩子,这会儿正心虚地蹭到易杨身边,低着头期期艾艾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是你做的你怎么不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不知道所以才会胡乱猜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
易杨本想绷着脸不理她,听她这么一说差点破功笑了出来,忙清了清喉咙道:“那还不赶紧让人把东西抬进去?”
一旁的林方文也看明白了,一边指挥着把东西抬进屋里去,一边向众人解释这并不是聘礼云云。
最后见大家仍是不甘心地纷纷猜测,又对易杨的身份来历好奇不已,干脆大手一挥,邀请全村人三天后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看看爹娘和易杨的意思如何,再顺便把易杨与林方晓的事公布一番也无妨。
林家自然是把易杨当成上宾招待的,腾出了家里最好的屋子和床铺,怕他嫌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干净,还连夜让人到隔壁村的张木匠那里买了一个新的浴桶回来,被褥什么的也是崭新的以往做好舍不得用的。
尽管易杨连连推辞,林方晓的爹娘还是想尽了法子要给他做好吃的,村里人讲究实惠,没有大鱼大肉待客那是忒没面子的,可是易杨说他是开餐馆的,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来到乡下就想吃点乡下有特色的东西,千万别整什么山珍海味的让人倒了胃口。
林方晓眼珠一转:“那要不咱们就吃扁豆焖面吧,可好吃了,我都好几年没吃过了,你也没吃过吧?娘,咱家里还有扁豆吗?”
刘氏连连点头:“有,在窖里呢,我这就去拿。”冬天里把菜藏在地窖,能保持好几个月不坏呢!
拿出来的扁豆翠绿翠绿,嫩生生的,掰开来都不带老丝儿的。
林方晓手脚麻利地揉面擀面切面条,面条切好了抖散在案板上,再切点儿瘦肉丝,起油锅爆香葱花、姜末,把瘦肉丝放进去煸炒,香味出来后倒点儿酱油,放上盐,放入扁豆翻炒一下,炒到三四成熟的时候,把面条往扁豆上一铺,全都给盖满了,最后把锅盖盖上,沿着锅边淋上一圈儿开水,就这么焖了起来。
林方晓听着锅里滋滋啦啦的响声,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剥蒜,这扁豆焖面啊,还就得配着新蒜吃才够味儿。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分,把锅盖揭开,香味扑面而来,林方晓右手一把铲子左手一双筷子,兜着锅底这么一铲,锅里的扁豆和面条就和到一块儿去了,扁豆里的汤全都让面条吸收了,看起来特别油润。
刘氏觉得只用扁豆焖面待客实在是说不过去,非让林方晓又蒸了一大盘腊肉,饭快做好时村长的小儿子虎伢子提着一条足足有四五斤重的草鱼过来,说是刚刚凿开冰面补到的,他爹让他送来给林方晓家招待贵客,林方晓便趁着新鲜做了个鱼汤。
一人一大盘扁豆焖面,就着油汪汪的腊肉,再配着鲜美的鱼汤,热热地吃下肚,旅途劳顿的胃肠被滋润得无比妥帖,连一贯优雅的易杨都吃得打起了饱嗝,清河更是撑得都找不着北了,连连赞叹:“方晓你这面做得真好吃。”
易杨有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叫林姑娘!”
“是!”清河连忙应下,不是不知道林方晓往后跟他可就是不同的身份了,方才只不过是以往叫惯了一时顺口叫了出来,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可得注意了。
吃完饭林方晓亲自伺候易杨沐浴更衣,当然只是打好热水准备好应用物品然后站在门外听候使唤而已,又给他铺床叠被全都打点好了,这才恭恭敬敬地请易杨上床歇息。
易杨反倒有点不自在起来:“在喜福顺的时候也没见你伺候得这么尽心啊,说吧,又做了什么错事?”
“易大掌柜瞧您说的,您在我家里这不是客人嘛,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林方晓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今天误解了他心虚而已。
伺候完了易杨,林方晓自去洗漱歇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林方晓正想叫上易杨一起到镇上逛逛,买上一些适用的生活用品,毕竟这次回来不是只住上一天两天的,还是得让他住得舒心一些为好。
这还没出门呢,就听见外面有些响动,原来是文思明他爹文志伟带着礼物上门来了,一进门便拍着林树全的肩膀道:“林老弟啊,老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文思明考上状元之前,两家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有结为亲家的想法,可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两家人就断了来往,后来哪怕林家在文思明的帮助下重新回了林水村,文志伟也没上门道过歉。如今巴巴地上门,无非是看林家攀上了有钱人家,踩低拜高而已。
林树全神色尴尬,明显也是不想理他的,只是做人老实巴交惯了,没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林方晓可顾不得那么多,也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了,冲过去拎起那堆东西就往屋外扔:“咱们小家小户的受不起您的大礼!”不由分说地把人赶了出去,临到最后还双手叉腰站在门口骂了几句,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林方文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一旁看得兴趣盎然的易杨道:“方晓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易杨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伸手招了清河过来,如此这般地低声吩咐几句,清河会意地点点头,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易杨走出门拉住林方晓:“不是说要去镇上吗?走吧,一会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
林方晓拍拍犹自起伏不定的胸口:“气死我了,什么人啊,脸皮比城墙还厚,怎么还好意思上门?”
易杨笑道:“别气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了,来,去看我给你报仇。”
“报仇?”林方晓转过头来盯着易杨,“你想做什么?”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说也是文大哥的亲爹呀!”林方晓气归气,可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