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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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涣然点头,“臣不会看错,她穿的应该是一身深色的宫装,虽然看不清色泽,但臣依稀从她身上的衣衫可以看出,应该是……”
刘越目光深邃了一瞬,“是什么?但说无妨,朕不会治罪于你。”
童涣然道:“应该是皇上后宫的几位娘娘之一。”
虽然就着夜色,他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烛光中那一身泛光的缎面却掩饰不住贡品才有的质地。加上他目光锐利,早已在那件宫装上看出了少许端倪。宫里侍婢的衣衫剪裁虽大同小异,却是没有这样淡雅的绣纹的,只有皇妃的衣衫才允许有这样精致的刺绣。
听到这话,旁边的李远愣了愣,低下头没出声。刘越对童涣然挥了下手,让他下去。
直到身边再无旁人,李远才问:“皇上,要不要臣再派人去……”
刘越摇头,“不用!朕应允过会信她。后宫之中,谁和谁会功夫,朕和你都很清楚,但今晚朕已经很确定是她。”
虽然之前卫珂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表情镇定自若,但他走进寝宫时,她正在做的事已告诉他,她刚回来……
李远蹙眉,“皇上,之前臣问过童太医,娘娘到了御药房对药材和器皿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是对当值的名册很留心。不知是何用意?难道裕王……”
此时他也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揣测,即使卫妃娘娘入宫不久,仿佛应该对皇宫不甚熟悉,但有个人却是在宫里住了好些年的。那个人不是成年后先帝封了王爵才搬出皇宫的吗?
刘越沉思一阵,喃喃说道:“朕听说她这些日子出入中宫颇为频繁。今日中宫仿佛打烂了一个药褒,之后命人去了御药房取来新的。朕总觉得她似乎在暗中查探什么事!暂且先由着她吧!至于裕王,朕自有想法,眼下全当不知好了。”
“皇上对卫妃娘娘还真是与众不同。”李远低下头无奈笑了笑。
刘越长叹:“今晚被她这一闹,朕睡意全无。李远,来陪朕下几盘棋如何?”要知道这些日子没她在身边,他要想安然入睡有多难吗?今日刚有点儿睡意便被她胡闹一通,还真是不让人安枕哪!
李远颔首,二人走到一边的炕上坐下,摆开棋盘,开始下棋。长夜漫漫,刘越竟有些觉得无心睡眠,她究竟想干什么?
“李远,还是替朕先看着她吧!朕虽答应信她,但也别让她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切记见机行事。必要时……帮帮她也无妨。”刘越举起一颗棋子,毫不犹豫地放了下去。
李远点头,“末将领命。”
*****
翌日,卫珂遣开身边的人,便开始翻阅那本较早前的名册,终于在里面见到了那个叫齐平的太医名字。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当值记录,不觉皱起了眉。原来此人不但一直在给华妃安胎,而且之前也由他在保管御药房的器皿。
同时卫珂也发现了童涣然的名字,宫中姓童的太医仅此一位,卫珂看了看他的名字不觉嘴角泛起笑意。
用过午膳,卫珂佯作倦怠地对瑶儿说身体不适,要她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她瞧瞧。瑶儿回来时带来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太医,卫珂故意不信任地看了他几眼才问:“太医院没别人了吗?”
那年轻太医行礼道:“臣童涣然给娘娘请安。回娘娘,臣虽不才,但普通的小病还是难不倒臣的。请娘娘放心。”
卫珂听见这声音,愣了一瞬,竟然是昨晚自己遇上的童涣然。昨晚夜色已深,她未能看清眼前此人的样貌,此时看来他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
卫珂将手往案几上一搁,“有劳了。”
童涣然隔着衣袖替卫珂把了一会儿脉,眉头间的距离却越收越紧。
卫珂见他神色肃然,不觉问道:“本宫难道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童涣然收回手,犹豫着问:“娘娘的身子倒没什么太大问题,不过……娘娘此前是不是用过麝香?”
卫珂愣了愣,“麝香?”
童涣然点点头,“这味药虽没什么毒性,但娘娘若是长久使用,恐怕……”
卫珂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此物若日积月累恐怕难有身孕,难道自己前世一直享尽刘越的独宠也一直不能有孕,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她的饮食一直是贴身的侍婢在伺候,难道自己身边……
可她怎么没察觉?若要掩去麝香的味道也不是件易事,自己身边这人恐怕不容小觑啊!
卫珂练过功夫,身子一向很好,前世倒是真没见过什么太医,因为不喜人打搅,她甚至拒绝了刘越为她安排来请平安脉的太医。看来以后得更加注意些了……
卫珂想了想,却故意问道:“莫不是童太医把错脉?本宫从不用这味药。听说你们太医院有位叫齐平的太医是精通这方面的能手,童太医不介意请他来替本宫再看看吧?”
童涣然微楞,片刻皱眉问道:“难道娘娘不知,齐平……早已在数月前被皇上……这事似乎还是因娘娘而起。况且他精通的并不是这类杂症。娘娘恐怕道听途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觉得有句话很有道理:人在做天在看。卫珂前世确实太冷漠了,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该发现的事情没发现,因此才有那样的结局。当她这世开始留意身边的人和事,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在等着她和刘越。既然是重生,就不能重蹈覆辙。但香香不喜欢开挂,也不喜欢金手指,一切全凭卫珂自己的本事。其实她也并不弱,只是用不用心……
18
18、夜宴(一) 。。。
卫珂听完童涣然的话,发了一阵子呆,原来那日在宫里甬道之上,被刘越一刀削去首级的那位太医就是齐平?这么说她一番辛苦到这里又进了死胡同。看来眼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命了珃儿送童涣然出去。
童涣然离开关雎宫后径直去了皇上的御书房,刘越见他到来,挥退房里众人才问:“卫妃都向你问起了些什么?”
童涣然将他在关雎宫的一切如实相告,刘越听完一边摆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边沉思。童涣然见他沉默不语,思虑一阵才道:“皇上,臣在关雎宫还发现一事。”
刘越回过神,“何事?”
童涣然禀道:“昨晚……”
“朕已经知道了。”刘越打断他的话,“可还有别的?”
童涣然:“还有一事臣有些不明,娘娘体内似乎藏有用过麝香的迹象。此事臣已对娘娘说明,但她似乎毫不知情。”
刘越目光深邃,狠狠咬了下牙,“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两日来并无其他事情发生,卫珂几次去中宫再无发现什么其他蛛丝马迹,刚奉旨去中宫挑选了一下料子回来,便听见珃儿和瑶儿在她身后抱怨。
“娘娘你也太能忍了,湘妃娘娘如此待你,明显是因为看着近日皇上没来咱关雎宫,故意在那儿挑衅。”瑶儿最先说出心里的不满。
这些日子跟着卫珂,二人大致都了解了自家娘娘的脾性,知道她不会因为她们说错什么而责罚的,何况还是为她打抱不平。前两日晚上宫中发现刺客,皇上倒是来了,却又匆匆离开,难道真不喜欢自家娘娘了?
珃儿拉了下瑶儿的衣角,对她摇头,这是自家娘娘的伤心事,还是少说比较好。虽然卫珂平时并不喜欢责罚她们,但越是这样越应该多替娘娘着想,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给娘娘添堵呢?
卫珂在正殿的坐榻上侧身坐下,淡淡看了看二人,只说:“本宫不在乎这些。何必计较?”
适才在中宫正好遇到同样奉旨前去的湘妃,原本卫珂先到,看到一匹纯白色的布料,一下想起刘越喜欢,伸手轻轻摸了两下。没想刚进门的湘妃看在眼里,没等卫珂说话便对一旁守候的制衣局的人说她要。
卫珂自然没有异议,原本她就觉得自己不适合那颜色,并非肤色不衬,而是她觉得就算穿上那身白色的衣料,自己也不是个心境纯净的人,何必要将自己扮作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况且她也不会因为刘越喜欢而特地讨好,虽然今生却是为他而来,但也为了自己,屈意迎逢的事不是她卫珂做得出的。
谁知她刚将手移开,摸上另一匹布料,尚未来得及看清,湘妃又说那匹她也要。卫珂觉得很好笑,但也知道之前刘越夜夜留宿关雎宫,恐怕有人积怨已久。否则刘越这些日子怎会故意不来?
有些事,她是略有耳闻的。她尚未进宫时,刘越隔三岔五还是会去各宫走动下,但并不是很频繁,自打她进宫后,他却不知为何频频出入关雎宫,一下将其他几宫抛诸脑后,惹来这样的嫉妒,卫珂只好在心里替自己喊了声冤枉。
现下华妃诞下皇子,刘越时常陪伴在华清宫,宫中之人均道她因此失宠,有些人还不立马借机报复?只是卫珂自己看着觉得很无聊,她卫珂岂是会计较这些床帷之争的人?能让她上心的,只有刘越一人而已。
卫珂不想与湘妃浪费口舌,于是带了两位近侍回宫,反正刘越的旨意里并没说要她今日就选好,即使没有新衣,穿旧的也无妨,她刚进宫几月,宫里的衣裳都是新的,做不做都一样。
反而是两名近身不服气了,均以为她是被湘妃气走,一路都愤愤不平的。因此她只告诉她们,她其实并不在乎。
卫珂话音刚落,殿外却传来刘越的声音:“朕在乎。”
刘越负手走进关雎宫前殿,帝王霸气瞬间充斥整个大殿,那股威仪足以震慑此间所有的人。
他身后跟着几个他的贴身内侍,每人手上都捧着几匹尚好的布料,看得珃儿和瑶儿都瞪大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问安。皇上多日不来,这一来好大的排场啊!
刘越走到卫珂身前,一把将她从榻上拖了起来,轻轻揽着她的腰说:“当着朕的面挑,喜欢什么就说。”
卫珂在心里暗叹,这下恐怕又给自己招恨了吧?其实她被人嫉妒,都是因为他啊!才收敛了一月,他又老毛病犯了?
“臣妾新衣尚多。”
“朕让你选你就乖乖去选。”
卫珂是被他拖到那堆布料前的,刘越在旁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她只好随便选了几样算是交差。
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刘越忽然叫住她问:“为何没有酱紫色?”
卫珂愣了下,记得在裕王府时,她就时常穿着酱紫色,其实并不是她喜欢,而是刘卓喜欢,她的衣物当时都是他在命人打点,她没特别的喜好也没为自己争取过。此时听他这句,估计他又是在吃醋了,可她近日除了去中宫,连关雎宫的宫门都少踏出,他打什么地方闻到的醋味?
“臣妾不喜欢。”他如何知道她的“喜好”?不过他是皇上,要知道并不难吧?刘卓说的?
刘越嘴角微扬,似乎不打算继续追问了,对宫里众人挥了下手,“都下去吧!”
这晚刘越留下陪她用了晚膳,卫珂以为他过会儿会走,没想他却吩咐珃儿去备水,说是想在这里沐浴。卫珂听到这句就想躲,却偏偏被刘越察觉了,一把将她抱到后殿,又和他做了对戏水的鸳鸯。
直到二人穿好淡薄的亵衣,回到凤床,刘越搂着卫珂才问:“为什么不在乎?”
卫珂躺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应道:“一件衣服,臣妾为何要在乎?”
刘越翻身压在她身上,伸手解开她的领扣,吻落,在她耳边低语:“朕要你在乎。”
她怎么可以不在乎呢?他刘越要的就是她的在乎!她还不懂吗?他要她在乎她的身份,在乎他的一切。他不准她这样什么事都仿佛不在乎!
第二日刘越莫名其妙地命人来撤换了关雎宫里的许多东西,还命人送来一些他特地为卫珂制备的香料,将之前用的一股脑全撤走了。
卫珂觉得他此举挺不符合他平日节俭的性子,他却对她说:“朕最爱的女人当然一切都要用最好的。以后不是朕给你的东西一概不许用!”
卫珂又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这人还真是霸道惯了!不过想起之前童涣然对她说的那席话,心里暗暗在想,难道刘越知道了?所以换掉之前的东西是为了……
想到这儿,她不觉笑了笑,脸微微有些温热。看来自己也得注意下了,既然圣情难却,她也不想他太过担忧。
*****
八月十五,刘越将夜宴设在御花园的水榭旁,龙驾和凤驾安置在水榭之中,能呆在那儿的都是皇室贵胄。然后是朝里的文武百官,围着水榭宴开百席。宫里挂起了无数艳红的宫灯,将水榭四周照得宛若白昼,红色的宫灯倒影在旁边的池水中,点缀出灯红酒绿的升平景象。
平时刘越是不主张如此铺张的,但这次不同,一来是替庄妃冲喜,二来也是为了新生的皇儿。
中秋佳节那日一早,刘越便命人往关雎宫送来一些饰品。自那日刘越大张旗鼓地驾临关雎宫后,再没人敢小看宫里住着的这位主子,能让皇上亲自带人去量身制衣的娘娘,本朝以来尚属首位。即使有人依旧心怀不满,也再不敢将卫珂当成地底泥一般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