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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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朝莫问翻了好几个白眼,这是多无聊的一道题啊买!
台下却热情似火,叫声如潮,莫问完全控制不住,面带汗意,他手持小锤猛地敲了一下台柱子上面悬挂着的锣,示意安静,现场一声声的喧哗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莫问抹汗,咕哝,“怎么这么疯狂?”
我不失时机地嘲笑他,“不是说要无记名投票?投票结果呢?”
莫问老脸一红,尴尬,羞赧,他朝台下看了看,又看向我,斩钉截铁地说,“结果……平!”
我先是狠狠一愣,很诧异,他居然这么快就把结果统计出来了?
紧接着,反应过来他是偷工减料随口胡诌,忍不住第三次抽了抽嘴角:太草率了吧这也……
莫问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明明是他自己计划有误,却居然万分有脸地对我说,“民众的选票是持平这么一个状况,接下来,最关键的一票就掌握在凰雅姑娘的手里了。请问……您投给谁?”
莫问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足够舞台上那两个人以及台下前排的人都听到,连夜与卿安纷纷转脸看向了我,前排的人则满面红光地朝后排的人传播着这么一句话。
“就看凰雅姑娘投给谁了!”
一时间,全场静寂,我瞬间成了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莫问站在我的身边,压低声儿提醒我说,“不许弃权,不许双票,你必须选出一个来!”
我问,“为什么?”
“台下观众都押注了啊!”他抬手指了指台下很远一个角落处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赌摊,挑一挑稀疏的两道眉毛,大言不惭地向我暗示着说,“你王大娘押的是——”
我冷了脸,打断他,“闭嘴!”
莫问讪讪,想来也是意识到自己讨王大娘欢心的无耻心意表达得太明显了,他抿了抿嘴巴,再次问我,“选谁?”
我抬眼扫视了一下台下众人,眼看着他们一双双眼睛里面充斥着对胜利的渴望,我的内心有如狂风过境一般地感慨:难怪君国永远都要被连国欺负啊啊啊!!!你看看这些崽子们关心的都是神马啊啊啊!
我痛心疾首痛苦不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节骨眼上,莫问咳了一声,不耐烦地提醒我,“该选了。”
……
选就选!
选完这出别想再让老娘陪着你们玩!
袖子底下,我恨恨攥起拳来,气冲冲抬眼朝那两枚站在舞台中央的种子选手瞪去。这就看到——
连夜一袭绯衣,妖娆,热烈,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又像是天边云蒸雾霭的霞,只是远远掠去一个剪影,就美得不像话。
更不要说再衬上他那张脸了。
身材匀称,修长,脸孔精致,妖艳……
我当时就看得有些呆。
“矜持,矜持。”莫问抬起手来杵了杵我,催促,“还有一个呢!”
意识到自己失态,我悚然回神,忙不迭地朝卿安看去,就见:卿安玄衣如墨,脊背英挺,丝绸般滑美的墨发只用一根木簪信然插着,其余尽皆披散肩头。
恍若刚睡醒的美人,明明眼神清冽冷漠,浑身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
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巴。
“选啊!”
我说,“我……”
“选谁?”
“都……都好看啊……”
“只能选一个!”
莫问的提醒未免太大声,连夜已经朝我瞪过来了。
他的眼神十分的赤裸裸:选我,选我,风小雅你敢不选我!
他的眼神太吓人,也太具有蛊惑性,我当即就是一个激灵,抬手就要指他。
“我选——”
“咳!”
十分及时的一声低咳,声音不大,却极具震慑性,我一转眼,就看到了卿安,视美貌如生命的卿安,他正狐狸眼微眯地瞧着我。
后背好凉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莫问不耐,一声朝那两个家伙吼了回去,“不许干扰裁判选择!!!”
连夜卿安齐齐“切”了一声,转过了脸。
台下诸人却是等不及了,甚至有一些撸袖子喊着,“选不选啊!选哪个啊!”
选这个真的有意义吗?
时至此刻,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莫问所举办的这场比试的意义了……
但场下催促得很激烈,莫问第一百零一次提醒我王大娘押注了并且在台下看着他呢,我面有难色,仍是不知该不该继续这无聊的选择。
莫问恼了,无人注意的背后,他用银针抵着我的腰,威逼我说,“不选我可扎进去了啊!”
他!
我选。我不选还能活吗!
闭上眼,不再看台下诸人,也不再看那两个用眼角余光警告我的男人,我一字一顿,缓缓地说。
“我选……天下第一美男。”
现场静了约莫有五秒的工夫,紧接着,所有人齐齐激动了起来,他们一边喊着胜利,一边朝那个赌摊前面冲——就连连夜和卿安,都纷纷眼神傲然,松了口气。
他们统统用一副“早知道风雅君凰会选我”的眼神,轻蔑地瞥了一下对方。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悄悄地站起身,悄悄地往后挪,悄悄地想要趁乱溜走的节骨眼上,突然听到莫问喃喃地说,“天下第一美男?谁是天下第一美男?”
这一句,没能传到底下已然疯狂冲去兑换奖金的众人耳朵里,却被连夜和卿安听到了——
两个人同时怔了一下,又同时明白了过来,脊背一绷,眼风凌厉地朝我射了过来。
我刚迈出去的那只脚瞬间就僵了。
“风、雅。”连夜磨着牙齿朝我走过来,笑得好吓人啊,他走近我,握住我的手掌,微笑一如罂粟般危险地说,“把话说清楚了,嗯?谁是天下第一美男?”
卿安也朝这里走过来了!
我笑,笑得很是乖巧讨好,说出口的话却是磕磕巴巴的,“你,你们都认识啊……”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精光齐齐闪过,分明是觉得自己是最有希望的,连夜更是噙着微笑,尤不放弃地诱导我说,“那是哪个?说出来啊。”
我看着他,开口说,“是……我哥。”
他俩僵了。
。
“这场比试,我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是你们非逼我选的。”
我的理由十分充分,而且语气委屈极了,我说,“既然要选,自然应该公平一些,理性一些,我只问一句,若论相貌,你们觉得,自己有哪个能比得过我哥?”
连夜骂了声靠,卿安索性开始咬牙了。
我摊了摊手,一脸诚恳地说,“我想好了,我的终身大事,当然不能用别人投票这么草率的方法来抉择。我选这个,只是实事求是地评价一下你们的相貌罢了。”
“所以你觉得我还不如顾朗?!”
——难得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想了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是的。”
连夜在原地站了两秒,俊脸黑着,卿安在原地咬牙两秒,眼睛眯着,两秒后,两个男人齐齐瞪我一眼,愤愤转身,不管不顾地就离场了。
莫问慌了,匆忙拦阻,“哎,哎!这才一轮啊——”
我站在原地,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
一轮就已经够了。
这场闹剧,本来就是莫问抱有不良居心而举办的,我们三个为什么要像猴子似的被别人品评着玩?
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也施施然地离场了。
怎么收场?
哦,那是莫问的事儿了。
那天晚上,药王谷里,莫问恨不得把我给捶死。
正厅里,两人对坐,他一脸忿忿然地瞪着我说,“信誉!信誉!知不知道信誉是什么东西?说好的比试,怎么能说不比就不比了?!”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是他们两个不肯比了,你干吗怪我?”
莫问恨得一脚踢开了椅子,“还不是你挑唆的!!!”
“是我。”
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善意地提醒他,“可是你亏损了什么?资金,场地,人力,乃至是宣传造势的费用,不都是花我的?”
“你们让我在翠翠面前丢了脸!!!”
翠翠?王大娘的闺名吗?
看着老脸都气红了的莫问,我皱起眉,微笑着提醒他,“丢脸?有人比我丢的脸多吗?”
本来不过是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罢了,却搞得全齐水镇的镇民都知道了,甚至拿我们的私事来押注,赌钱?
这得亏大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倘若知道,我和连夜日后还怎么治国?
莫问嘴硬地说,“我又不傻!”
你是不傻,傻的是那两个被你激将起来参与比试又被我给气走的……
想到一离场就愤然离开药王谷的连夜和卿安,莫问禁不住皱起了眉,有些担忧地问我,“他……他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
我的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他们要是不不告而别,我才觉得奇怪呢。
莫问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说,“你故意把他们气走的?”
我没说话。
莫问不明白了,“为什么啊?有人肯为你争执,为你比试,不好吗?”
不好……
不好吧。
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孩子罢了,何德何能让两个天下间极其优秀的男人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人要惜福,太得瑟了,福气会被上天收回去的。
“你这是迷信的想法!”莫问鄙视我。
我哈哈笑了起来,歪着脑袋,定定将莫问看着。
我看了他好久,好久,笑容一点一点敛了起来。终于,我问他说,“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他们比了?”
莫问哼了一下。
我抬起手,用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怔怔望着正厅外那座青色幽深的山。
望了好半晌,我笑了笑,低如蚊蚋地说,“因为啊……”
“自从死而复生,重新再活一遍,我喜欢谁,我想要谁,甚至就连我自己究竟是谁,我都不能确定了……”
“所以啊,我……”
“我想用时间,用事实,来为我一一解答。”
。
自打连夜和卿安被气走之后,我度过了怡然自得的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他们会派人来,给我送补品,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唯独不再亲自来了。
我乐得逍遥自在,不思念谁,也不被谁打扰,心情很不错,肚子也一日比一日的大起来了。
莫问说,药王谷气候宜人,且与外界相距较远,最是适合安胎了,这话他说得不错。不过半个月工夫,我胖了,肚子胖了,就连莫问都也胖了。
我们的关系也渐渐地从之前的不睦,变成了忘年之交,两个人在药王谷里过得有声有色。
日子很好,很安宁,我还以为,宝宝生下之前,那两个人都再也不会来了。
却不曾想,没过多久,我就统统都见到了——
两人走后的第十七天,连国皇宫里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初一和十五犯病了。
莫问当时就慌了神儿,他最近沉溺于和隔壁村的王大娘发展感情,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一听当场就炸毛了,“忘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到药引了!”
两个不靠谱的——一个他,一个我——慌里慌张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病急乱投医之下,莫问回信给连夜说让他派人把初一和十五送回药王谷来,我则修书一封,派王二快马加鞭地送往萦城,让卿安将药引给我还来。
我和莫问都不期待连夜和卿安会亲自来的,可是事与愿违,他们居然心有灵犀似的,一齐来了。
这“一齐”实在是太巧了!
连夜的人前脚刚进药王谷,卿安紧随着就进来了,且快马加鞭,像是生怕被他抢先了什么似的……
瞧见那袭绯衣和玄衣,我就有些怵,莫问很不义气,这个时候只顾冲上去看初一和十五那两个崽子,根本不管连夜和卿安看向我时,我有多么尴尬。
两个人,四只眼,齐齐地看着我,且都满眼谴责,摆明了是绝不肯先开口说话的。
我们三个就那么傻呵呵地站着。
他们两个统统都瞪着我。
片刻后,我回过味儿来,先撇开连夜不说,卿安手里拿着药引,还有用呢,我不能不理他。
于是我搓了搓手,很狗腿地朝卿安那边凑了过去,讨好地说,“呵呵……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瞥我一眼,没有说话。
连夜则是瞬间就黑了一整张脸,射向我的眼神不由地就更冷了。
我的笑忍不住就僵在脸上了。
眼角余光扫到着那边厢连夜随行的侍卫帮着莫问把俩孩子送进药庐里去了,我有些急,心知此事不可久拖,忍不住上前拽住了卿安的袖子。
连夜勃然变色,劈手就要来拽我,我赶紧躲开,转眼骂他,“你别闹!”
他看着我的肚子,手顿住了。
我拽着卿安焦急地说,“你,你把药引给我!”
卿安瞥我一眼,眼神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约莫几秒钟的工夫,终于开了口,却是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去找你那天下第一美男的哥哥?”
就知道他丫的会记仇!
我嘴角一抽,恼怒地说,“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连夜插嘴,抗议,“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扯上我。”
我迁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连夜顿时恼了,二话不说地伸手将我的手从卿安的胳膊上拽下,拉着我就往竹屋的方向走,还边走边说,“不教训你几句,你还真觉得自己有理了……”
卿安皱着眉就上前来拦,我虽烦躁被连夜生拉硬扯,却更恨他夺走药引害得初一十五犯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