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梦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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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端起书案上的茶水吃了一口抹抹嘴道:“最后的一句你可以对号入座了!”
059 赖床起恶果
更新时间20121230 21:31:02 字数:2981
叶墨竹闻言只是毫无在意的笑了一下,随即颇为悠闲的问靠着门框的笑天道:“我对君影的心究竟如何,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你如此说话,莫不是在怪我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我懒得管你的私事,你爱把谁牵扯进来就把谁牵扯进来。”笑天打了个哈欠道:“只是别误了大事才好,这次景谦被你这一招乱棋弄得很是狼狈,过两天他就来了,你想法子好好安抚他一下,免得他公报私仇给你难堪!”
“他敢!”
叶墨竹挑眉道:“他若敢为那于我,我就废了他!鱼死网破这事儿是我的拿手好戏!”
笑天闻言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站在一旁的弄笛却皱起了眉头。什么叫‘我对君影的心究竟如何,没有谁比你更清楚。。。’?
他和笑天是同一时间伺候叶墨竹的,三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不分彼此。可为何笑天知道的事儿自己却不知道?难道就因为自己比笑天更少言寡语一些吗?
隔阂的产生,都因细节而起。
呼吸渐渐不自在起来,见叶墨竹和笑天说话打趣儿跟亲兄弟一般,弄笛就觉得嗓子里干的厉害,越性转身走了出去!
“他怎么了?”弄笛的反常引起了笑天的注意,叶墨竹开玩笑道:“我这两天对他有些严肃,他见咱俩这般亲密,心里不自在了!”
笑天一直都是个笑点极低的家伙,听他如此说,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笑够了,叶墨竹这才收起玩闹的神色一本正经的问道:“我离开京城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给我详细讲讲!”
“也没什么,”笑天道:“景谦遭到了几次刺杀,虽说被抓住的刺客都当场自尽,但不难看出是太子所为。”
叶墨竹点头道:“任谁的储君之位遭到威胁都不可能淡定,太子的反应在意料之中。那皇上对此是何态度?”
“皇上在两个儿子之间和稀泥。”笑天叹了口气道:“咱们能猜到的事儿,皇上想必也能猜到。可他并没打算严办太子,只是像往常一样敲打敲打,然后再安抚下景谦,仅此而已。”
“果然是这样,”叶墨竹扶额道:“太子虽说没出息,但终究是他自己立的,让他承认自己昔日看走眼那绝对不可能,看来。。。。。。。该下剂猛药了!”
笑天无所谓的道:“和以前一样,你和景谦负责谋划,我和弄笛照办就是了!没那闲功夫陪你妹耗费心力,临江后发现有很多美女,我打算领着弄笛一起去采采桃花!”
“别被蜜蜂蛰了!”
叶墨竹说完打开了窗子,月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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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阳光照到房内,君影的手本能的遮住眼睛。
透过手指缝儿看到正在收拾房间的小鱼,翻了个身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
“姑娘,咱们是住在别人的家里,气的太晚未免会被主家笑话。”小鱼笑道:“我去给姑娘打洗脸水过来,姑娘快些起来吧!”
君影颇为头疼的抱住了脑袋,昨夜凭窗望月很长时间,现在脑袋还犯困,起床。。。。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这样想着,往里边挪了挪避过从窗子处照射过来的太阳光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鼻子突然被人捏住喘不过气儿,张嘴呼吸了下看也不看罪魁祸首直接作势欲咬过去,那只手迅捷无比的躲开,伴着一声轻笑君影睁开了眼。
“云姐姐怎么还像以前那样啊!”
顺眼惺忪的君影打着哈欠起身道:“昨儿晚上做梦梦见我翻山越岭去寻宝,现在累的很。”
“少贫嘴!”范云拉着她的手笑道:“趁着早上太阳不毒,我带你到府里各个地方走走认认路。”
“不用了吧!”君影苦着脸道:“卧雪阁挺好,我呆在这里一点都不闷,绝对不会在府上乱跑,不乱跑就不存在迷路的事情,既然不存在迷路的事情,那就没必要认路了。。。。。”
说着往下一躺还准备睡觉,范云看着躲懒耍赖的她苦笑不得。
君影的性格喜动不喜静,住在府上这些日子不出卧雪阁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深知君影性格的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带君影出去认认路,无奈何这懒丫头竟然赖起床来!
看着呼吸渐渐均匀的君影,范云苦笑着就要出去。
“这位公子,这里是我家姑娘的房间,这会子姑娘尚未起床,你不能进去。。。。。。。。”
小鱼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伴着一个卷着舌头的男声道:“什么‘你家姑娘’‘我家小姐’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儿,老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姑娘快起来!”小鱼见状慌忙抱着那个喝醉酒了的男子的大腿朝房内惊呼不已。
外面的动静使君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上湖水蓝色的外杉顺便理了理乱发。
什么状况?睡个懒觉还不行,怎么还有男人在这里!
她心里一个劲儿的叫衰,一旁的范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颇为自得的笑了起来。
她悠闲的态度使人很难相信外面那个正和小鱼僵持着的醉酒男子是她夫君!
“你拉。。。。拉我做什么!”外面那个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暴怒,“我进自己的房间,你。。。你这丫鬟拉我作甚!松手,不然老子踹死你!”
君影越忙越乱,腰间的软烟罗系了半天却怎么也系不好,范云见状便要上前帮忙,手忙脚乱的君影看着她惊道:“云姐姐,外面那个人可能是姐夫,你怎么不出去管管?小鱼一个弱丫鬟受不了拳脚的!”
范云颇为萧索的叹道:“他醉酒的时候总是喜欢撒酒疯,谁也拦不住。他以前醉酒的时候,我曾不自量力的劝过,可你看看我的额角。。。。。”
说着范云撩起额头右侧的发梢给君影看,那里,一道丑陋的疤痕显得异常刺眼!
君影没想到这个时候范云竟然还有心思朝自己诉苦,而外面小鱼痛呼不已的声音使她焦心,越性不再系那个难系的软烟罗赤足冲了出去。
正朝她展露伤疤的范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僵硬的理理额角的头发转身跟着她走了出去!
一个醉意醺然的男子面目凶狠的踹着试图阻拦自己的小鱼,小鱼躲闪着他臭脚的同时还得想办法拖住他不让他进去!
此时小鱼的身上已经有了几个脏兮兮的脚印,而那个醉酒男子兀自一脸不耐烦的朝她踹去!
出现杂门口的君影看到这一幕几乎抓狂,小鱼的嘴角已经有了淤青,却死死的抱住那个男子的腿不让他进房间半步!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家的姑娘尚未起床!
这个时候的君影也顾不得那个男子的身份了,咬牙上前也抬脚朝那个醉酒男人踹去。虽说赤着脚,却是下了死力气踢的,那正准备踹小鱼的男子被这一脚踹的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跌倒的力度带翻了抱着他大腿的小鱼,两个人颇为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刚出房门的范云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和君影同时上前。君影扶起了俏脸发红的小鱼,范云则无可奈何的把那个挣扎欲起的醉酒男子扶了起来!
远处看热闹的下人见闹剧已散,便又都煞有介事的忙活起来!
“这个房间已经给影儿住了,你以后回来不必再往这个房间进,咱们的屋子就挺好。”
范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若非知道这个男子是她的夫,不然谁也无法把她和他联系到一起!
这时范云的丫鬟秋霜和冬雪匆忙走了过来,从范云手里接过一头雾水的郑公子扶到范云房里,范云叹息了一声对正在帮小鱼看伤的君影道:“父亲向来英明,未曾料在子女的终身大事上,一次次看走了眼。”
说完,不等君影反应过来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君影看着她弱柳一般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处,咀嚼着她方才所说的话!
‘一次次看走了眼!’
范文轩膝下有一子一女,‘一次次’,难道,范铮的亲事也出了症状?
可是。。。。。。。
范铮最初是和君影有婚约的,范云和君影打小交好,对于这门亲事绝对是拍手赞成,为何会说‘一次次看走了眼’?!!
莫非。。。。。。。
不行了,越想越乱,君影越性先不给自己添堵,扶着小鱼进去处理伤口去了!
060 蒲草韧如丝
更新时间20121231 23:03:22 字数:2580
“我所住的房间,以前是姐夫的住处?”
长廊下,面色平静的君影问站在廊前的范云。
“是的。”范云的声音依旧温柔,却透着冷意。“你的房间,本是他的住处。可他并不常住在这里,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会在这时候回来。。。。。”
说到这里,范云回身拉起君影的手满脸歉意:“影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害的你差点失去清白,是我的过错。我保证这事儿只此一次,你别怪我的无心之失好吗?”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过失,她这样坦诚的道歉,这使君影本不多的戒心消失殆尽。反握住范云的手苦笑道:“罢了,谁让我睡懒觉呢,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幸好有小鱼在,不然。。。。。。我该怎么去见他!”
范云闻言愣了一下,略显疑惑道:“他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君影看了看头顶那方明净的天空,嘴角噙着一抹怀念的微笑:“‘君心如磐石,妾心如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我时常使小性发脾气,可不论我怎样胡闹,他都很包容的护着我。他为了保护我,险些丧命强人手中。。。。。。。云姐姐,我很想他,恨不能立刻飞回他身边,我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今天是第二天,还有八天我才能见他。”
君影叹了口气道:“以前听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总觉得夸张的忒过了,可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明白这句话是多么的真是贴切!”
“有个人喜欢着,真好!”范云的眼角很柔,却又有些落寞。
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一个下人正在那里清理着庭院中的草,一下又一下,显得是那样的专注!
“姐夫。。。。”君影迟疑着问道:“姐姐不喜欢姐夫吗?”
范云闻言颇为自嘲的笑了一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这桩婚事就砸了下来。我曾经在府里的后花园处见过他,也曾一度倾心于他,可是。。。。。嫁过来了才知道,很多事儿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范云拍了拍君影的肩膀折回房里,那里,她醉酒的夫睡得正酣。
在她进房后,君影略站了会儿也回到房里。
她们刚进去不久,那个正在清理杂草的下人就拍拍手中的泥土若无其事的走出庭院。
傍晚的时候,怡然居酒楼。
笑天正在二楼长廊下吃酒,丝毫不介意这个地方刚发生过命案。
他的身后,是一个打扮普通的男子。那男子正俯身对他说着什么。
子夜时分,叶墨竹的书房。
笑天第一次一本正经的道:“我的意思,你既然并没有喜欢她,那便放她去吧,何苦耽误人家呢!”
“何来耽误?”叶墨竹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我疼她护她娶她,难道还不够吗?放她去?去哪里?告诉你的人,让他们一门心思保护好君影就行,那些风花雪月的情话不必传给我听!”
“有意思吗?”笑天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满,“上一辈的恩怨那是上一辈的事儿,老爷有没有要你为他把失去的颜面找回来,你何必多事玩弄君姑娘的感情?”
“父亲确实什么都没说。”叶墨竹嘴角的笑容和身上的云白衣衫一样清冷,“可父亲却为那件事儿纠结了一生,到死都无法释怀。君道同算是个什么东西,他的才能不及父亲的万分之一,他凭什么抢走属于父亲的女人!”
“我看你是闲的!”笑天的肩膀塌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道:“这次帮景谦掌控中原才是要事,你却说笑间惹起一桩情债,情债上身入骨,你保证你能轻易脱身吗?”
“我能!”叶墨竹的眼中满是笃定,颇为自负的道:“世间的女子我见的多了,翻过来翻过去都是那几种,看透这些的我早已百毒不侵,想抽身随时可以抽身!再者说,对于君影我是打算把她娶到身边的,虽说我对她没感情,可在别的地方绝没有对不起她,这还不够吗?”
“你错了,对于女人来说,呵护疼爱和名分都不是最重要的,女人终其一生,只重情!你给不了她感情,如同种花却不给花浇水,再多的阳光再肥沃的土壤都无法使它存活!”
突兀的女声响起,叶墨竹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随即看到了推开门走进来的菊儿。
“你。。。。?”
笑天疑惑的看向她,怎么回事儿?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明明朝她房里熏了迷魂香的,她怎么没有。。。。
菊儿含笑进来道:“我说昨夜怎么会突然犯困,今天在庭院里找打了这个。”
素手伸出,小半截儿迷魂香不无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