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梦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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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感觉到一种力不从心的疲惫,扶着额头问小鱼:“他们可知道和郑玉龙相约的那位姑娘是谁?”
“郑公子身边的两个小厮在回郑府报丧的时候出了事儿,现在还在医馆昏迷着。。。。。也正是因为这样,郑员外才认定郑公子死于谋杀,刚才在前衙以头磕地求老爷为郑公子报仇呢!”
“小厮也出了事儿?”君影闻言又是一愣,从种种迹象看来,郑玉龙之死绝对不是意外,操纵郑玉龙一事的幕后黑手似乎都是在维护自己,如此可见,那人和自己必定很熟!可是。。。。。究竟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呢?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着云白衣衫,笑容温暖坚定的人——叶墨竹!
“小鱼,公子呢?”
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如常,还是先找到叶墨竹问清楚再说吧!
匆匆起身,连早饭也顾不得吃,便和小鱼菊儿一起往叶墨竹的院子走去。
早起的雀儿在梧桐树的枝头上叽叽喳喳个不停,推开院子走了进去,叶墨竹的小厮弄笛则匆匆的跑出叶墨竹的屋子朝这边走来。
自打叶墨竹上次死里逃生后,范文轩就重新让管家给他找了一批下人伺候。这些下人都是从别处买来的生手,虽说愚笨些,但毕竟不会包藏祸心!
在那些下人中,叶墨竹独看中了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弄笛。
弄笛其人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除了识俩字儿外,长得普通,伺候主子也很是循规蹈矩。换句话说,就是很没眼力见儿,主子张口吩咐事儿了他才动手,若不吩咐,他便也乐的逍遥!君影一度想不明白,叶墨竹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家伙!
“慌慌张张的去哪里,公子起来了吗?”君影忍住心头的烦躁问叶墨竹身边唯一的小厮。
弄笛也不施礼,只是杵在那里回道:“我刚刚去叫他起床,他又发烧了!我要去叫大夫,你请自便!”
这几句话说的很是无礼,分明是没把自己当下人看!菊儿和小鱼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而听说叶墨竹发烧的君影则不再理会他迅速往叶墨竹房里走去!
这个时候发烧,只能说是昨夜着了凉气,而他之所以着了凉气,则是因为昨夜和君影池畔赏荷的缘故!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病榻上的叶墨竹烧得脸颊都红了,呼吸也很粗重,眉头轻轻地皱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快,绞方湿帕子来!”君影忙扭头吩咐立在自己后面的小鱼,小鱼匆匆去洗脸架那里拿着脸盆出去打水。她出去后,君影把自己的手覆在叶墨竹的额头上,滚烫的额头使她心急如焚。
051 剑客弄笛
更新时间20121225 21:26:09 字数:2254
压抑的庭院里,丫鬟下人都神色匆匆的忙碌着。
君影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些神情凝重的人,想不明白,只是小小的风寒,他们为何要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们小题大做也就罢了,为何叶墨竹也躺在那里跟着他们瞎起哄?
看着六神无主呆愣在当地的君影,李氏叹息着上前拍了拍她的手:“我听守夜的下人说,你昨儿个和墨竹在莲池那里吹了一晚上的风?”
走了魂儿似的君影木讷的点了点头,李氏闻言气的直想戳她脑袋:“你也不想想,他的伤反反复复总没好利索,正在养伤的关键时候,你俩在那里花前月下做什么?年轻人一点儿节制都没有,你们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这时从前衙得到消息的范文轩匆匆走了进来,先是去里屋看了看在榻旁诊病的大夫,觉得自己插不上手后走了出来,刚好看到李氏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训斥君影,不由的做出不耐烦的表情道:“都乱着呢,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李氏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离开君影走上前道:“前边的案子审完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范文轩瞪了她一眼皱眉道:“内院不乱我会回来?好端端的这伤势怎么又恶化了?”
二人正争执着,那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走了出来,看了范文轩一眼语气不善的道:“范大人,贵公子的命这次勉强算是保住了,只是下次你们再这么大意的话,也甭请什么大夫,直接料理后事儿吧!”
说完,也不理会被噎的半死的范文轩,走到桌旁写了张药方道:“照方抓药,好生调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也多亏我在临江,不然此次你们就要丧子了!”
说完鼻孔朝天哼哼着走了出去。他前脚刚走,反应过来被冒犯了的范文轩阴沉着脸问身边的李氏道:“他谁呀?”
李氏摇摇头转身叫过正安排人去抓药的管家,管家忙走上前躬身回道:“小的去城北寒枫馆请给公子治伤的吴大夫,说了症状后吴大夫当时就撂话让咱准备后事,后来这位大夫在一旁看到了,就出言过来看看,小的也不知道是何来历!”
范文轩闻言略一思索,拿过药方细细看了看,这才道:“你先照方子抓药,抓药的时候先让药房掌柜看看这方子能否救人,若能的话赶紧熬了端过来!”
管家闻言匆匆去了,范文轩看了杵在一旁的君影一眼,要说什么却又忍住,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李氏看了君影一眼叹口气后也匆匆追了出去!
男人出状况,都是女色误的!不然,谁会吃饱了撑的大半夜去莲池吹冷风?
菊儿见君影立在那里神色恍惚,忙上前去扶了她一把。
“少公子没事儿了吧?”略带嘶哑的声音透出她心里的焦躁不安,叶墨竹接二连三的出症状,她现在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管家已经去抓药,姑娘你。。。。。”
君影推开菊儿扶着自己的手独自往外走去,“你们守在这里,替我照顾他,我想一个人静静。。。。。”、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不知为何,此时萦绕她的,是无所不在的疲惫!走在冷硬的青石地面上,双脚却感觉虚虚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可任她怎么抓扯,却总也抓扯不住!
而这些抓扯不住的未知,使她不安!
怕忽然有一天,那未知露出了它的狰狞面目,怕自己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
夜幕降临,吃过汤药的叶墨竹沉沉睡下,脸色依旧苍白无血,但呼吸却平稳了许多。
被临时调来的下人都已经离开了院子,只剩下弄笛一个人守在灯前!
万籁俱寂,确定院子里没人后,弄笛起身关上院门回到房里,又多点了一根蜡烛,室内的光线这才完全亮了起来!
手执烛台走到昏睡着的叶墨竹面前,把蜡烛搁在旁边的小几上,烛影摇曳间,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塞到叶墨竹的嘴里,然后便静静地抱胸立在一旁!
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后,叶墨竹这才缓缓睁眼,看到身边抱胸扮酷的弄笛,微微一笑就要坐起来。
然而挣扎了几次始终无果,只得一脸沮丧的躺好。在这期间,弄笛始终始终环腰而立,冷冷的看着他。
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叶墨竹苦笑着道:“以后我不这样了不行吗?何必摆出一张臭脸给我?”
弄笛冷哼一声坐下道:“到临江才几天,你就把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整垮了,假如我这时候不给你摆臭脸,只怕景谦公子来的时候就要给我摆臭脸了!”
“怎么会呢,你才来两天,我的伤是之前弄的,景谦是明理的人,”说到这里,叶墨竹喘口气儿继续道:“到时候我给他讲清楚,他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弄笛兀自在一旁冷哼不停,叶墨竹颇为头疼的道:“你再如此,我就让笑天替换你的身份照顾我,你看看你现在有没有下人的样子?”
提起笑天,便忍不住问道:“你今儿见笑天了吗?有没有问他郑玉龙一案的后事料理的如何?”
“你以为冰火剑客是浪得虚名的吗?”弄笛挑眉冷笑道:“郑家凡知道君影和郑玉龙接触的人都以各种情况身死,就算没死,也都变成了非人,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叶墨竹闻言神色一松,见他如此弄笛气呼呼的道:“可你想过没有,若景谦知道你用他手下最得力的剑客帮你的女人对付纨绔,他会不会杀了你!”
“不会。”叶墨竹很笃定的笑道:“这事儿无关大局,他和我素来交好,怎么会因为这件小事儿和我翻脸。。。。。。”说着突然又沉吟道:“还有五天时间吧,五天后景谦就会来这里。到那个时候,临江的民心,就是咱们的了!”
弄笛冷哼道:“我们不知道你和景谦你俩是怎么想的,也不关心。你们谋划的圈圈道道儿也别扯上我们,我们只负责帮你们料理对头!”
叶墨竹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弄笛却继续在一旁气哼哼的道:“告诉你,景谦很不喜欢这个左右你行踪的君家大小姐,你以为他这次为何会把金科状元曹伦那个无关紧要的废物带来?为的就是曹伦能把他这个未婚妻给弄回去,免得坏了咱们的大计!”
052 浮云遮望眼
更新时间20121226 21:41:47 字数:2090
听弄笛如此说,叶墨竹脸色一沉强撑着坐了起来。
月光从窗缝中洒到房间里,但因为烛光的缘故,显得无比黯淡。
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慑出逼人的冷光,在这无所不在的冷光中,弄笛愣了一下,随即脸色苍白,脸上的趾高气扬登时没影儿。他这才恍然想起,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以前并不是温顺如羊的存在!
几乎是一愣神的功夫,他对叶墨竹的态度就变得毕恭毕敬。
“我这些年虽说处处为景谦谋划,但谁是主子你们应该清楚。他虽然是以七皇子的身份存在着,但我才是你们所有人的主子,别认错了人!”
叶墨竹的声音也前所未有的透出冰冷。
“这些日子,你们都唯景谦马首是瞻渐渐忘了根本,我确实该整顿一下了!”叶墨竹说完重新躺了下去,再也不看身边僵立着的弄笛一眼。
是的,他的脾气自打去年住到君府的时候就显得温和散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软弱可欺。只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手下的人都一口一个景谦,这使他有些气愤。因为说到底景谦也是一个低于他的存在,他稍有懈怠就被景谦瓜分了权利,任谁遇到这事儿也不可能平静!他能一直隐忍不发,说起来也算是够有涵养的了!
如果君影看到现在的叶墨竹,一定会认为自己花了眼!
毕竟叶墨竹一直都是以一个不得意的书生的身份面对她,如今叶墨竹周身散发出如此凛冽的气场,着实使人意料不到!
外面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弄笛愣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顺手轻轻掩上房门。
院墙上,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蹲在上面,见弄笛出来后,便如同大鸟一般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拉开蒙面的黑纱,露出一张满是笑意的脸。
他是冰火二剑客之一的笑天,他的笑容总能使人放松警惕忘记忧愁,可此时的弄笛却依旧忧心忡忡。
笑天见状有些疑惑的道:“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忙完回来,你也不欢迎下,摆出这副苦瓜脸做什么?难道是倚红楼的头牌把你从闺房里赶了出来?”
“我得罪了公子!”弄笛声音显得很沉闷。
笑天闻言却不以为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墨竹脾气好,不会介意的!回头儿我去替你求下情。”
想到方才在房里叶墨竹所说的话,弄笛笑的颇为萧瑟。“你说,咱们来到中原后是不是确实过分了点,公子把咱们当兄弟看,处处纵着咱们,可咱们却总把景谦的话当做金科玉律。。。。。。”
“这很正常啊,”笑天道:“景谦如今的身份是宋朝的七皇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皇位,咱们自然要以他为主了。。。。。这事儿还是公子吩咐的,怎么,难道公子现在不乐意了?”
“有点儿。。。。”弄笛以手扶墙道:“设身处地想一想,咱们确实把公子忽略了。归根到底,公子才是咱们的主子,咱们怎么可以一味的围着景谦转悠!”
笑天微一思索便抬头道:“公子难得有兴趣辅佐景谦谋图大业,他向来不注重过程之间的虚招儿,他所在意的只是看着自己辅佐景谦大业有成后的快感。你刚才一定说了什么话触碰到了公子的底线,不然他绝对不会计较咱们唯景谦马首是瞻一事儿的!对了,你刚才对公子说了什么?”
弄笛苦着脸道:“无他,我只是说景谦对公子被女色左右一事很不满罢了,公子一听就变了态度。”
“这就对了!”笑天眯眼拍着弄笛的肩膀道:“你和景谦都一个德行,总是关心别人讨女人的私事做什么?要我我也跟你急。。。来来来,公子肯定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的,我拿了两坛子好久,咱俩趁着月色一醉方休!”
说着,腰带上的勾环处拿出封好的两小坛酒,一坛撂给兀自闷闷不乐的弄笛,顺手把自己手里的这坛打开,酒香四溢间,月已高悬!
翌日,太阳刚露个头儿的时候,一宿未睡的君影慢吞吞的来到叶墨竹院前。
昨天先是郑玉龙意外身死,后来是叶墨竹生命垂危,接着被范文轩和李氏双双斥责了一番,使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心累,花了一夜的功夫调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