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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缱绻离歌之玉怜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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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漠然的道:“习惯就好。”那疯疯癫癫的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不吃了,满脸的饭粒看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子,咬着手指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蹦起来拍着手唤道:“淑秋,琴娘也要抱抱。”说着就跑上去抱着两个人。

那女子名唤淑秋,与那疯癫的琴娘原本都是先皇的妃子,淑秋与琴娘当年都是后宫中的嫔妃,自是免不了勾心斗角,计谋暗算。





第70章 第七十章  步步心机
淑秋因陷入了后宫争斗之中,技不如人被打进了冷宫之中。平日里冷漠待人,面上冷冷冰冰,心中却不能做到心冷如石。琴娘因失去了孩子,继而疯疯癫癫,又伤害了先皇最是宠爱的妃子,就被打入了冷宫之中。

冷宫中只有她们两个人,宫人见她二人失宠,又无望升天,怠慢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克扣膳食也是常有的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就连宫人也不愿意每日三餐按时的送来,想起来就送一顿,想不起来也就不送了。

她二人在此存活到今日也着实不易了!琴娘疯癫了,淑秋慢慢对其怜惜起来,原本是敌对相向的两个女子,沦落到一处也不由得心心相惜起来。

淑秋将玉锦落带到井边,道:“自己打水梳洗吧。”

玉锦落叹了叹,伸手去拿放在井边的水桶,拉着井绳将桶丢入井中,万分费力的一把一把往上拽,桶有时磕在井壁上,良久之后桶水被提上来,里面却只剩下小半桶。淑秋叹道:“往后会慢慢好的,你先梳洗一番,换件衣裳,你现在与乞儿差不多。”

玉锦落并没有听淑秋秋说了什么,慌慌忙忙的去掬水清洗脸上的污垢。梳洗完后又在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找了一件没有弄脏的衣服换上了,将长长的发丝用锦缎绾了起来。少了浓妆淡抹的妖艳,模样清清爽爽的,宛若秋菊般高雅。又搬去殿中与淑秋和琴娘一起居住,而那酸臭的食物竟是一口也吞咽不下,如此饿了三五来日也竟能吃下了。

那疯癫了的琴娘也时常缠着她吵闹着要孩子,有时也免不了去撕扯她的衣衫头发。玉锦落原本是个高傲的女子,在这冷宫之中无人搭理,往日的棱角被一点一点磨平,对那琴娘也只有怜爱,琴娘再吵闹之时也只是闷不吭声的受着。对那淑秋的冷漠相待也不再耿耿于怀。

如今的玉锦落只想活着,无论遭受怎样的折磨都会承受,只为了能活着。

自若夕落水后君逸竟对若夕更加宠爱了,每日都留宿与落尘殿。原本后宫之中都是天子召妃子侍寝,天子翻妃子的牌子由内侍传旨,妃嫔沐浴后由内侍送入天子的寝宫,房事后又又内侍将妃嫔送回,从不留妃嫔在天子的寝宫过夜。如今自若夕入宫后天子竟夜夜留宿与落尘殿,因这个缘由日日上早朝群臣皆有异议,慑于龙威又被压制下去。

而若夕是红颜祸水魅惑君主的断言竟在民间流传开来,好在若夕身在后宫之中,这些风言风语倒是没有这么快传进若夕耳中。

君逸仍旧是每日下了朝便去了落尘殿,陪着若夕读书习字,喝茶吃点心,缱绻缠绵。只是令君逸遗憾的是虽然夜夜临幸若夕可是若夕的肚子竟半点消息都没有,不禁有些气恼。

私下也问过御医,御医皆道:“德妃娘娘身子虚弱,待身子好些受孕的几率极大。”如此倒也急不来,只是每日命御膳房炖许多的补品送来。若夕倒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宫人送来的补品都会一一吃下。

“春风似旧花仍笑,人生那得常年少。自进了这皇宫,若夕只想常年少,伴君侧。”若夕将宣纸上最后一朵荼靡花勾勒完放下笔扬首看着君逸痴痴地笑道。

“夕儿……夕儿。朕的夕儿。”听着那醉人的话语情不自禁拥她入怀,却错过了那女子脸上不屑的神情。

许久,若夕轻轻推开拥着自己的人笑道:“皇上,若夕今日又做了几样点心,若夕泡壶碧螺春,皇上陪若夕吃些可好?”

君逸痴迷着看着面前魅惑人心的女子道:“好,朕最爱喝夕儿泡的茶,夕儿做的点心也甚合朕的胃口。”若夕巧笑倩兮转首对着身边的宫女道:“紫苑去准备茶具,清韵去将今日本宫做的点心端上来罢。”

“是,娘娘。”话毕,二人一一退下。

若夕笑着看着面前痴痴看着自己的君逸娇嗔道:“皇上,若夕脸上有什么嘛?为何皇上总是盯着若夕看?”

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拉入怀中笑道:“只因夕儿太美,朕已是不舍得将目光从夕儿的脸上移下。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怀中的人儿笑的无害,半晌扬起脑袋看着他笑道:“皇上,若夕曾跟在鬼医身边学习医术,无意间曾听闻三十多年前有一个门派叫什么黯刹门的,最爱使用暗器。有名的暗器是一种剧毒似乎是叫五色梅的,若夕曾听闻本朝似乎抓过黯刹门的教众,有过黯刹门的记录,是么?”

心中苦笑,原来她对他温言软语是有所求啊,长叹一声笑道:“夕儿怎么对这些江湖之事感兴趣起来了?”

若夕低垂着脸浅笑着:“皇上,若夕习了一些医术,对毒药也是有些研究,这五色梅也只是听闻过却从未见过,若夕想要了解一下。”半晌落寞的道:“既然皇上不愿将黯刹门的事情给若夕知道,皇上就当若夕什么都没有说过。”

拥着怀中的女子长叹一声道:“朕明日就将当年处理黯刹门的朱大人传唤过来,夕儿若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他,黯刹门的所有案卷也都是由朱大人保管的,明日也一齐让他拿了来。”

若夕抬起脸歪着头看着他:“皇上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若夕展颜:“多谢皇上。”

第二日,姓朱的官员拿了厚厚的案卷呈给若夕,若夕只是问了几句就留下了案卷遣走了朱大人,细细的翻看起黯刹门的案卷。

自此,皇后玉瑶儿逐渐失宠。德妃姬若夕深得天子君逸的宠爱。

十来日后,若夕在缠绵过后用温言软语求了君逸,总算是出了宫,来到了镇国将军玉潇的府上。遣下所有的侍从,独自一人来到了府中后院的小柴房之中,将破败的门推开之时,晴娘因光线的透进,本能的将手挡在眼前,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进来的人儿,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愧疚。

若夕看着蜷缩在墙角的晴娘,笑道:“晴娘果真没有疯。”

晴娘一阵心酸,心中叹道:卿儿,卿儿……我的卿儿还活着啊!口中却道:“我还没有看到玉潇的报应,怎会这样就疯掉?”

若夕冷冷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可怜女子,问道:“晴娘当初为何没有对我狠下毒手?”

蜷缩在墙角的晴娘冷笑一声:“枉你读了那么多的医药典籍,竟不知每日送给你的膳食中是有剧毒的么?”

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妇人,四肢打着战栗,就连心也不寒而栗起来,脚步不稳的朝身后退了退,颤着声问道:“那么多的……剧毒,都是晴娘你所为么?”

晴娘凄楚的笑道:“是,是我所为,我装疯卖傻苟活至今,只想看着玉潇的结局,看着你们父女怎样的相互伤害。”

若夕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问道:“为何,为何晴娘……要如此的狠毒?”

晴娘狠声笑道:“是玉潇辜负了我,是玉潇毁了我一生,我亲手杀了他挚爱之人,也要让他尝尝这种苦痛。”

若夕凄楚的看着晴娘,泪划过眼角,颤着声道:“我的娘亲……我无辜的哥哥……究竟做错了什么?你恨玉潇,为何要伤害我的娘亲与哥哥,我的哥哥才十三岁,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晴娘你如何下得了手?”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要杀便杀,在这里啰嗦个什么?”继而冷笑道:“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个狐媚子,注定没有好的结局。”

若夕从袖中扔出一把匕首,匕首落在晴娘面前,转过身子背对着晴娘冷冷的道:“只此一条路,你选或者不选都是同样的结局。”说着就推门出去了。

晴娘看着地上的匕首,悲怆的笑了笑,心中既悲痛又怜惜的叹道:卿儿,卿儿,芸娘多么希望我的卿儿有个好的归宿,多么希望与你短命的娘不要那么相像,为何你竟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伸手捡起地上的匕首,楞楞的看了好久,拿起匕首深深地插进了胸口之中。缓缓的趴在了地上,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到了地上:“卿儿……但愿日后你不会后悔……如今所做的一切。”话毕就断了气。

若夕出了柴房就去了玉潇所在的书房,玉潇见若夕进来,忙起身跪拜,若夕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本应是自己爹爹的人笑道:“玉将军,若夕今日想向将军大人请教一些事,还请将军大人言之必尽呐。”

玉潇低首道:“娘娘只管问便是。”

“亲手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你于心何忍?”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继而隐藏下自己的情绪狠下心冷声道。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残忍的真相
玉潇终是抬起头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悲声道:“你……你究竟……知晓多少?”

“呵,知晓多少?知晓多少?”踉踉跄跄的向身后退去喃喃的重复着,继而讥讽的道:“若夕知晓的不多,只知晓自己的娘亲是死在何人的手里,仅此而已。而今,若夕只是想知晓,当年你为何要对娘亲痛下杀手。”

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似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杀梦儿……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你?是,娘亲虽不是你亲手所杀,但那蚀心散却是你亲手所下。正因那蚀心散使娘亲体内的剧毒发作,以至于失了性命。你明明知晓溪哥哥是被人下毒害死却是不追究,明明知晓每日厨房送给玉怜卿的膳食中都是有毒的,你却从来不阻止。若夕真的是不明白……你究竟居心何在?”

玉潇突然安静下来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老泪纵横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若夕轻抚着玉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老人,不经意的道:“娘亲与溪哥哥的墓穴早已是空的了,你竟是不知道!”

玉潇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幼女,摇着首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若梦……还在那里,谁也抢不走……谁也抢不走。”说着便疯了似地跑了出去。

若夕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玉潇的背影,自是知晓他定会去挖开母亲的坟墓看看她说的是否属实。当年得知自己要被替做玉锦落和亲之时便将母亲姬若梦与哥哥玉溪的骸骨挖了出来,才知晓哥哥与娘亲都是中毒而亡。

兄长与母亲的骸骨都成了黑色,兄长与她所中的毒是一样的,皆是五色梅。只是玉溪是自己吃下去的,她是在娘胎中带来的罢了!母亲的骸骨中也有五色梅的毒,只是在骸骨中她又发现了母亲曾又服食过蚀心散,两种剧毒折磨之下终是离开了她。当初若不是不忍心抛下母亲与兄长独自离开,可能这一生都不会知道母亲与兄长的死因。

突然觉得心中翻江倒海的疼痛,忙唤人回了宫中,失魂落魄的回到内殿屏退宫人就睡下了。这一睡竟睡了三日,君逸慌忙的唤来太医诊治,无论怎样唤都没有将她唤醒,倒是急坏了君逸。

第三日清晨,若夕才悠悠醒来,身子上倒没有什么不适。君逸这才放下心来,仍旧恢复往日的习性。

话说当日若夕将母亲与兄长的墓挖空了的事实告诉了玉潇,玉潇跑到了妻子的墓前,徒手挖着坟墓。当坟墓挖开之时,鲜血淋淋的双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发髻散乱,满脸的尘土。棺木掀开,里面果真是空无一物。疯子一般用同样的方法徒手扒开儿子的坟墓,里面同样是空的。此时的玉潇真的疯了,漫山遍野的找着妻儿的尸骨。

三子玉成溪感到之时只见已经疯魔的父亲,将父亲带回府,玉潇便病了,一连躺了十来日才好。身子稍微好了些竟时常去幼女往日住的院落,有时在漱院坐一整日,偶尔晚间也会留宿在漱院。

玉成溪站在漱院中看着远处的夕阳喃喃的道:“其实,卿儿一直在说服她自己,一直在找一个可以放过我们这些人的理由。是我们将她一步一步逼上了悬崖,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玉潇颤抖着手,叹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错了……”

玉成溪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问道:“父亲不喜爱卿儿,父亲每次见到卿儿,神色之中……甚至有些厌恶。孩儿很是好奇,父亲为何要如此待卿儿?”

玉潇身侧的手不停的颤抖:“厌恶,厌恶。成溪可知当初你并非唤成溪?”

玉成溪有瞬间的痴愣,愕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玉潇长叹一声道:“我与若梦有个孩子,名唤玉溪。”有些哽咽的道:“可惜啊……可惜,在那孩子十三岁之时便死了,只因你长得俊秀可人,便将你改名为成溪,成溪便是怀念玉溪之意。成溪这个名是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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