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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纸贵金迷-第215部分

小说: 纸贵金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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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没听说呢。”老狐狸,就等自己开口,好来个下马威。独孤棠冷笑,“虽然是我预料之中的回答,不过我仍想知道国公大人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很多。第一,南陈童度一支虽为官商,十分富有,但我们独孤氏是北周显赫,鲜卑贵胄,门不当户不对。第二。我听说那姑娘其实是无姓贫女,不过撞了好运认了干亲,故而成为童氏。第三,她行为不检点,两日内招惹三个男子上门提亲,其中一个还是她自家堂哥,简直是狐媚妖女。第四,她为女官随军,却被齐人所俘,是不是清白之身。不问而知。第五,又跟南陈使团而来,三个曾向她求亲的男子都在其中。如此恬不知耻与他们同行,必定水性杨花。第六——”定国公一口气说到这儿,让独孤棠打断。

“国公大人要不要喝口水?”看来要过十的。

定国公恶狠狠瞪儿子一眼,“如果是正经大小姐,又怎么会跑到烟雨阁那种地方去?显然没有好教养。不知廉耻。”

“恬不知耻和不知廉耻是一样的意思。”独孤棠冷面提醒。

“还有。”忘了数到几,但能接着说,“女子接受男子求亲,当通过媒人父母,怎能自己点头,还跳到男子怀里?成何体统!你也是蠢得没脑子。在烟雨阁跟人求亲。你可以厚颜无耻,怎么不想想家里人还要脸面呢?你难道不知道,才一日工夫。城里已经把你俩的事传成什么样子了?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人人等着看我国公府的笑话,我能答应才有鬼!总之你想都别想,别说是妻,她作妾我都不让你纳进来。能进独孤家的门的,要么清清白白。要么家世显赫,否则就是白日做梦。”

“总共七条。”这人年纪大了记性差。他却听得清楚,“第一第二条就是说门不当户不对,第三到第七条就是说她不检点。虽然你一向最讨厌别人词不达意,啰里巴嗦颠来倒去得重复说话,如今是不是老了,所以两条理由一句话的事,竟能扯出七条来。后面却是好久没骂我了,趁机数落,我是晚辈,该的,我懂。”独孤棠刚刚开始还嘴。

“不过,人云亦云这种事多了。首先奸夫淫妇就不对。我未娶妻,采蘩也没嫁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传成这样,倒像国公大人一时冲动之言。再说,当初你娶续弦的时候,城里还传言你其实和董氏早有苟且,因此害死了自己妻子。这种话要是当得了真,那我是不是该报杀母之仇?”对这人眼中恨不得揍他的目光毫不在意,独孤棠继续说“道理”,“烟雨阁不是青楼,不然也不会白天待客。正经比有二术,赢者为输者挑女子,正中采蘩。我重她为清白女子,以妻许之,也是规矩。国公大人是不是汉化久了,忘了鲜卑传统。掠婚,两情相悦便可许之,何处何时,长辈同意与否,并无半点关系。旁人不知不罪,你也这般恶意中伤,不怕今晚梦里老祖宗来骂你忘本?”

定国公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老脸憋红了,最后憋出一句话,“你个逆子!有本事你自己娶,跟我说什么!”也是奇怪,这儿子一向自说自话,他从没指望能正经跑来说要娶妻的事儿。

“我倒是想,不过——”得罪了采蘩的下场,比他想得“悲惨”,“罢了,媒人聘礼我会准备,你当成断绝父子关系也好,当成我快死了见我最后一面也好,坐一回高堂那张椅子,喝口茶就行。”唉,对着采蘩要把自己说成孤儿,对着这个老爹,要把自己说到气绝,这就是两头难做。

定国公突然眯了眼,狐疑道,“你小子这是求我?”稀奇,太稀奇。

“我不是求你。你不就等着我说断绝父子关系的话么?如今可以称心如意了,多好。”独孤棠嘴硬。他是不会求这人的。

“不是求我,为何非要我出面?你直接说不认我这个爹,就不用拜高堂了。”定国公给儿子想了“好方法”。

“国公大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姐跟你说过,你要是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她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开这个口,一直希望由我主动来说。”独孤棠撇撇嘴,好像看穿这爹的心思。

“放屁!谁希望你来说?”定国公气得口不择言。他对这小子火到七窍生烟的时候,确实恨不得没这儿子,但也就是说说而已,哪能真断了父子情份。现在他就这么一根独苗,不情愿也得死拽着不放。更何况,这根独苗确实令他骄傲。不过,历经这么多年的冷战激争,这话到如今也说不出口了。兰儿说得对,这小子像足了自己。

“那你想怎么样?”恩恩怨怨都得有个到头的时候,就以他成亲作为父子之间的了断,独孤棠觉得挺好。

“不想怎样,就是不同意。你早过了娶妻的年纪,想成家是好事,但那个姑娘不成。长安那么多名门闺秀,只要你看中,我立刻帮你提亲。”心里软了,语气就软了,定国公难得说句好话。

但独孤棠可听不出其中的好来,“我知道国公大人喜好当月老,不过已经帮娶了两个,是不是也该见好就收,让我自己做回主?我非采蘩姑娘不娶,知会你一声,很快就会成亲,来不来你自个儿瞧着办。”转身就走。

定国公感觉被儿子弄了个灰头土脸,气不打一处来,冲那道早已长大成人,不甩自己的背影怒喊,“臭小子,我就算请圣旨,也不让你娶那女人!”

谈崩了,在意料之中,独孤棠头也不回,策马飞奔而去。

定国公回到府里,见到董氏和姬莲正吃茶说话,有点找人撒气的意味,对姬莲板了脸道,“前几日棠儿回来住,你到底怎么伺候的?一早就因为那个童姑娘,跟我在宫门口吵了一架。你们要是能拢住他的心,何至于他让外面的勾了魂,非要娶她为妻?”

“娶妻?”姬莲一惊,她在宅子里不知道昨日的事,虽然董氏问起采蘩,她一面往坏里说,一面只是想独孤棠可能要纳童采蘩了。

“国公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的脾气,哪是我们府里这两个乖巧的能拴得住他的?别对无辜的孩子兴师问罪。”董瑛调包不成反失亲生女儿,疯癫一阵如今看上去恢复好了,但毒心更毒,“昨日里你跟我说的时候,不是传闻而已吗?”

“无风不起浪。”定国公叹口气,“刚下朝他叫住我,真是为了这件事,传言并没有偏错多少。他让我什么都不用做,当高堂喝媳妇茶就行。就好像我欠他似的,一脸当然的态度。”

“那国公爷答应了?”董瑛担心他心软。毕竟和他夫妻多年,他对独孤棠到底如何,她心里有数。

“哪能啊!连身世都说不清楚的姑娘,而且还那么会生事,无论如何也不像省油的灯,怎么能当得了我国公府的儿媳妇?我跟棠儿说了,别说妻,就是妾,也别想。说到底,他还是我的儿子,就算闹到皇上那儿去,他也没理。自古婚姻父母说了算。他拿祖宗的规矩跟我说理,那还有几朝皇上的汉化规矩呢。”儿子不在跟前,定国公很能说。

董瑛看一眼发傻的姬莲,“姬氏,你如今掌着大公子院里的事呢,你怎么说啊?”

姬莲回神,心里自然恨,但面上温婉无奈,“夫人问妾身,真是折煞。我不过公子爷的妾室,不敢过问这件事。无论公子爷娶了谁为妻,我当尽妹妹之责,好好服侍就是。只是童姑娘在南陈争议颇多,今后我和黎姐姐要仔细了。”

如采蘩所想,求亲容易,成亲难。



今天第一更。

存了一章放不住,粉红虽然还没有50,算啦,给大家好福利。

感谢感谢!  
 
 
 
 第326章 蕙质兰心

采蘩,于良和西骋回园子里时,正午还不到。

雨清送上茶水,问道,“小姐今日去请教可顺利?”

“还不错吧。”采蘩这边说完,那边于良一气喝干一杯茶,又自己端壶连倒两杯饮尽,就好像几天没沾水了一样。

“什么不错啊?”于良总算觉得解渴了,开始发牢骚,“我就知道那个老头不正常。你看,我们明明答出他的问题来,轮到我们问他,他就说一堆模棱两可的话。”

“是童姑娘答出了他的问题,自然轮不到你我来问。”西骋比较客观冷静,但水也喝了两杯下去,然后看向采蘩,“你什么时候知道那酒坛子里装得不是普通水?”

“馊水!臭气熏天的。”于良叫唤。

雨清听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采蘩气定神闲,先把前因后果跟雨清讲了一遍。原来采蘩虽然答对了废纸的缘由,而老头也跟她说了浸水白纸的一些技术,但当一向对油蜡防水纸感兴趣的于良问他时,却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于良向他请教,也得先回答他的问题。

“这回又出了什么题?”真有意思,尤其是对她们听者而言,桃枝插嘴。

“师兄得在明早告诉老人家,这坛里装得是什么。而且必须由他自己想,我和西骋不能帮。”采蘩冲于良脚边的坛子努嘴。

于良抓着脑袋大喊一声,“我又不是你们两个天资好,如何一天就能找出答案?”

采蘩收起笑意,“既然知道自己资质平凡,就该比别人更努力才是。师兄,你不是说过吗?即便成不了巨匠,也要成为无愧师父的大匠。与其在这里抱头叫苦。不如赶紧去找答案。就算最后找错了,至少也尽了力。”

于良弯腰抱坛子,刷一下站起来,看似气呼呼的。大步走出去了。

“于小匠生气了吗?”雨清担心望望采蘩。

“不至于。”回答她的,却是总对于良冷嘲热讽的西骋,“应该是知道童姑娘说得对,所以气自己没用吧。”

西骋又道。“童姑娘,你还没回答我。你何时知道酒坛里装的是纸药?”

采蘩却反问,“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纸药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被西骋冷冷瞟一眼,她语气正一些。“说真的,于良那天被泼了一身回来时,我就闻着不像馊水。可是不是你说的纸药。我也不能确定。纸药有那么浓的味道么?就算晒后挥发。但更像发酵过的某种浆液。那位老人家并非普通纸匠,恐怕这回我也想不到了,得等明天。”

西骋也站了起来,“你想不到,我只想到纸药,你那个动不动就没自信的师兄能想到么?那老头很顽固,若答不对。未必能告诉我们。干等没用。”

采蘩想了想,“那就作弊吧。”说得堂而皇之,“你向我师兄要一些浆液,去问你师父。我看老人家很得意,所以你师父也未必知道,但问一下总比我们几个资历浅的瞎琢磨好。”

西骋的目光在采蘩脸上停留一会儿,好像要断她作弊的心是真是假,然后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大管事来报有客,采蘩顺便问起西骋在哪儿,却得到他已经出门去的消息,显然是打算跟她同流合污了。

她还不及感叹,却听大管事说了客人的身份,连忙坐直了腰板,“你说谁要见我?”

“是肃公夫人。”大管事仿佛很能理解她的反应,十分耐心又说了一遍。

“肃公夫人,就是独孤棠的大姐,国公府的大小姐独孤兰?”采蘩知道有朝一日会和其他独孤见面,但昨日才求亲定亲,今日午膳还没用就来了一个,好快啊。

“正是。不知小姐愿否一见?”大管事恭敬的请示中有着她不见就拒客的明确态度,哪怕来的是居澜园真正的主人。但无论是这个主人还是仆人,都很懂待客的礼数,真正大气的教养和规矩。

“当然要见,有请。”别人待她有礼,她也会以礼相待。

约摸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外堂小厮报一声肃公夫人到,采蘩起身去迎。只见一位保养得宜,妆颜素美,衣着大方端庄的少妇带了两个婢女走进来,确实如兰一般,素白芳贵,仪态雅然。

采蘩福礼,“童氏女见过肃公夫人。”

“童姑娘不必多礼。这园子既是借给你住了,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声音无恶也无喜,第一次见面,独孤兰没有给采蘩自来熟的热络,更显高贵的气质。她这般身份的人,本不是随时随地可亲近起来的。

“肃公夫人比我年长,又是居澜园的主人,请上主座。”采蘩直身而起,妖艳的面容,清冷的神色,不卑不亢,也不倨不傲。

真是奇异的组合,但竟不令她讨厌。独孤兰不再客气,上主座,“也好,而且你可能是成为我弟媳妇的姑娘,我喧宾夺主却也不至太过份。”

“哪里。”采蘩是真心让座,“倒是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采蘩有些惶恐。”

“你惶恐么?我怎么瞧不出来?”说得仍不客气,但独孤兰脸上微微的笑意令这些问句没有不友好的意味,反而有点亲昵,“其实我生大弟的气呢。掠婚求亲这么大的事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竟是从他人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亏我当他是最亲的人。唉,说到底,是他小时候我让他失望了,至今总有一层隔阂。”

采蘩记起那件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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