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谋:凤凰赴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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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儿,你速速领兵去城门看守,绝不能让太子逃离京城。”众人不语,只听他接着命道:“见到太子,即刻处斩。”
魏晨娇闻得此话,整个人瘫软在地,想哭却再也哭不出声。
皇后丧子(1) (1495字)
缓步入室,只见形容秀雅的女子端坐于木椅上,她神色暗淡,目光朝窗外望去,并未发现身后的秦赫。
“都下去吧。”
侍婢们微微行了一礼,便依命退出室内。
太子妃这才转身看他,淡淡地道:“殿下将妾身押至此处也未必有用,太子尊贵之体,不会因一个女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命。”
秦赫含笑看她,道:“若是其他人也许不会,但太子与大嫂的夫妻之情,却是平民之家也羡慕不已。”
她缄默不言,秦赫亦不语,只静静凝望她。
当年秦赫见她容色极美便一见倾心,欲聘她为妻,没曾想在皇祖母的劝说下父亲竟将她许配与长兄秦颢,不久便立为太子妃,为此他心甚不平,直至今日都在耿耿于怀。
这个他渴望多年的女子,这个只有遥望却不可触及的女子,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与他只有几步距离。
秦赫唇角忽而一扬,看着她道:“姿若飞燕,貌赛西施,好一个绝色佳丽,吾兄真是好艳福!”
刘楚楚没想到他竟会出此露骨之言,立即起身步子向右侧移去,口中道:“想必殿下是喝多了。”
秦赫不禁大笑,近前数步,道:“我来前滴酒未沾,又怎么会喝多呢。”
刘楚楚见他靠近不由后退一步,秦赫却越发走近她,良久后,听他忽道:“若太子得知他心爱的女人,此刻正与另一个男人行云雨之欢,你说他会是作何感想?”
这番话令刘楚楚浑身颤栗,急道:“殿下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他忽而发出一阵狂笑,“在这个房内只有你我二人,又何须在意什么身份。”
她开口道:“殿下怎么能不顾叔嫂之名,违背伦理……”
话音未讫,只听他道:“自古叔嫂同寝之事频频发生,想必不止平民之家,便是帝王家也已经不在少数。”
刘楚楚高声道:“殿下生于皇家,尊为齐王,却行此浪举,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不愧是生在朱门大户的书香闺秀,至此都依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之态,显出不得侵犯的尊贵。
秦赫轻佻一笑,步步逼近她,“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怕他人窃言。”
“殿下就不怕妾将此事告知父皇?”
“太子妃若想去便去告,只是,父皇可会听信你一面之言?”
她见秦赫越走越近,不由向后退了数步,却被他顺手拥入怀中,猛地扯下她胸前的衣衫,随着一声撕响露出大片春光,羞愤之下,她将右掌扬起欲打向秦赫的脸侧,不料被他一把抓紧皓腕。
双腕剧痛,刘楚楚欲加反抗,试着挣脱他却挣脱不得。
秦赫狠狠将她推入床帏,压在身下,粗野地撕扯她遮体的衣物,零零碎碎的衣襟层层落于榻下,直至衣衫尽数褪去,寸缕不挂,雪白皎洁之躯尽入秦赫眼底。
刘楚楚惊颤不止,陌生的触感使她胸口愈痛,已近绝望。
娇怯的身躯被他拥紧,虽然感觉到怀中的女子浑身在颤抖,但他依然毫不怜惜地、肆意地揉捏着,似是将她当做恣意取乐的工具。
她是世人眼中的名门闺秀,夫君心中的贤良美妻,父母双亲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虽觉屈辱却不敢喊叫,怕旁人听见,将此事宣扬出去。
颈处存有鲜红齿痕,身上一青一紫,毫无掩盖大掌捏过的痕迹。
秦赫离榻,看向她道:“舒服吗?”
刘楚楚怒视着他,口中切齿道:“禽兽!”
秦赫一掌打去,雪白脸颊被打得红肿,越发滚烫。未待她起身,他便上前狠狠地揉捏她的下巴,逼视她道:“本王让你好好看看,你心爱的男人是如何死于我刀剑之下的!”
她心底顿生一抹悲酸,喉间剧痛,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含泪看着那双妖孽般的眼眸。
皇后丧子(2) (1506字)
天色愈黑,直到夜深。
潘圣磊与数十人仍在城门上观望,未几,忽听得惊雷般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众人遥遥望去,只见眼前隐隐出现一行人马,马上的人手持火把,口中发出惊天呼声,正策马向城门奔来。
尘沙忽起,滚滚似雾,眼前虽有一串串的火光,但他们的面容却看不甚清。
马上有名男子用火把点燃箭头,既而弯弓搭箭直射城上的一名将士,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凄厉惊呼,刺目火光已焚烧遍体,瞬时气绝。
虽然城下不过一百余名护卫,但潘圣磊只看见那一串串火把,却不知眼前究竟有多少人,慌乱之下,他口中发出一声喝令:“放箭!”
城上数十名男子依命拉起长弓,指尖倏地一松,将冷箭齐齐射出,箭箭如夜空寒星,穿透身躯,只闻得骏马惊嘶,惨叫声不绝。
众护卫从马上摔落,身负多处箭伤,血红透衣而出,皆死于乱箭之下。
秦赫与潘圣卿听得门外惨呼不断,便立即起身朝房门走去,推门而出……
二人快步至城门上,但见都城门下殷红一片,铺满一地死尸,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秦赫睹状便知一切,当下怒极,将潘圣磊的衣领揪起,口中喝骂道:“混蛋!谁叫你放箭的!”
声甚震耳,使他心神惊颤,半晌怔愣无言,直到秦赫松手,身躯重重摔于地上,方才吃痛一叫。
潘圣磊年未二十,心智尚不成熟,又见他一脸愠色,心下不禁骇然,亦不知他为何会怒责自己。
秦赫快步下了城门行至太子面前,将他整个身子翻开,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他的脸色未变,立即起身,正欲命人到刘楚楚的房内查看,却忽听身后有名男子说道:“太子妃已经不见踪影,想必是被人救走了。”
秦赫立即命令道:“追!”
身后马蹄阵阵,众兵愈逼愈近,秦颢一直挥鞭纵马,带着怀中之人向前狂奔。
众人一面扬鞭,一面高喝,蹄声滚滚如雷,隆隆震天,飒冷的夜风似薄刃一般划过脸侧,只觉阵阵疼痛。
不多时,众兵已追了上来,秦颢等人抽刀便砍,正面迎上他们的尖利锋刃。
秦颢毕竟是落难太子,随行的护卫自然不多,可谓以寡敌众,虽然他们拔剑反抗,但秦颢身边的残卒却不敌秦赫的士兵。
刀锋相击,霜剑锐利刺目,片片冷光甚为慑人,溶溶月光照向尘间一场血淋淋的手足相残,弑兄之景。
突然一剑直向秦颢袭来,从他左肩劈下,因躲闪不及便中了一刀,接着他的身子向右侧一斜与太子妃一同跌落马下,二人重重摔于地面,滚在沙地,沾了满身尘土。
刘楚楚见他左臂一片鲜红,不由惊呼一声:“太子殿下!”
二人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秦赫便持枪杀来,秦颢见状立刻将妻子推开,以自己的背迎上他的锋利长枪……
刘楚楚回头看时,只见秦颢的胸口穿出一支枪头,仅在一瞬,鲜血便染红了他的雪白衣袍。
很快,秦赫将手中的长枪拔出,顷刻间,殷红喷溅而出,点点鲜血洒落地面。
随着秦颢的身躯缓缓倒下,刘楚楚的心也跟着绝望。她睁大双眼,眸中含泪,怔怔地望了半晌,口中忽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喊:“不——”
她立即跑上前将秦颢抱起,泪声唤道:“殿下,太子殿下……”
秦颢缓缓睁眼,对她道:“楚楚,快,快走……”
她却不肯离开,紧紧拥着他,丝毫不顾四周的杀声。
直至将太子的人除尽,众人才走向刘楚楚。
潘圣卿问道:“齐王殿下,太子妃是否要一同处死?”
秦赫垂眸看着她的面容,既而闭起双眼,半晌方道出一字:“杀!”
长刀疾出,寒光骤闪,潘圣卿挥刀劈去,砍向地上的女子,随着血溅之声,纤纤身躯倒于血泊之中。
皇后丧子(3) (1796字)
秦颢一死,绍国自然要另立一名储君。
此事众多文武大臣纷纷议论着,皆言上欲立齐王为太子;一些拥护秦赫的朝臣便屡屡复奏,劝皇上将二子立为皇储。秦煜亦有立齐王之意,但魏宗伦等人却即刻谏言,且先不要立太子。
秦煜闻奏,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只有将此事容后再议。
当日秦煜便将此事说与景嫣听,她闻之略惊,却未开口,半晌才问:“陛下的意思是想将齐王立为太子?”
秦煜缓缓言道:“朕确有立赫儿之意,他自小喜武艺兵制,不同颢儿那般只知书画文墨,顾及儿女私情。”
景嫣忙道:“陛下,妾有一言。”
秦煜问道:“是什么?”
“臣妾认为此时不宜立太子。”景嫣抬眼看他,接着进言道:“之前太子与齐王因争夺皇储之位,朝中大臣分为两派,想必陛下早已知晓。臣妾还听说几年前太子遇害,险些丧命,难道陛下就没想过是谁会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太子,若没有朝中的人在暗中使心计,太子岂会遇害,而且在这件事上收益的人只有二皇子齐王……”
秦煜忙打断道:“若让旁人听见,定会说你挑拨皇室关系……”
景嫣却道:“臣妾并非挑拨皇室关系,只是为陛下考虑。现今正值乱世,绍国屡次对外征战,大将、节度使们又各怀异志,此时不能再让皇室里出现矛盾,更为避免父子反目,至亲相残,因此臣妾劝陛下先别立太子。”
闻得景嫣此言,他面上露出迟疑神色。
景嫣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这番话不是完全没道理。
历史上为争夺皇位,弑父囚父之事早已发生过,而太子投毒一事,秦赫虽是领父命才将长兄杀害,却不难看出他早有屠兄之心,此事更可见他欲夺天位的野心。
秦煜默然良久,才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入夜已深,殿外雷声大作,暴雨倾泻直下。
一阵惊雷震吼使景嫣猛然惊醒,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仅在片时,忽听宫殿外有女子的哀哭声传来。她心下疑惑,便问道:“外面是谁在喊叫?”
晴芳走至榻前,答道:“回娘娘,是魏皇后。”
“魏皇后?”
晴芳点头道:“自太子离世,皇后这几日总是疯疯癫癫的。”
景嫣又问:“皇上呢?”
“奴婢方才见皇上出门,向凤仪宫的方向去了。”
听见这话,她不禁想起秦煜的长孙秦武。听说秦颢被杀那日,魏皇后便将自己的孙子带在身边,不许任何人靠近,秦煜深夜去凤仪宫想必也是为了这事。
景嫣掀衾离榻,对她道:“晴芳,随我去趟凤仪宫。”
晴芳忙道:“可是娘娘,外面还在下雨呢。”
景嫣转身看她,“带着雨伞随我去便是,勿再多言。”
二人刚到凤仪宫就见门外站着数名侍婢,还有卢太后和秦煜,他们正劝里面的女子打开大门。
宫殿内幽暗无光,宽门紧闭,女子发出痛心哀号,里面还传来一个孩童的哭喊声,显然那个小人儿是受了不少惊吓。
“母后把大门关上,这样谁也找不到你,带不走你了。颢儿,母后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此时的魏晨娇已经神志不清,乌发散乱,形容憔悴,仅仅几日似老了二十岁,完全不是当初骄横至极的魏皇后。
殿门忽然被护卫撞开,秦煜大步而入,冲她喊道:“把孩子给我!”
魏晨娇哪里肯听,执意抱着年仅三岁的秦武,始终不肯放开。
秦煜疾步上前,伸手欲将她怀中的孩子夺过来,但她却紧紧地抱着秦武,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秦煜与她争执一会儿,便将那孩子抢了过来。他正欲转身离开宫殿,却见魏晨娇忽然跪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口中恳求道:“陛下,武儿是颢儿唯一的血脉,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
秦煜转身看她,冷声道:“就因为他是颢儿唯一的血脉,才不能与你这个疯女人在一起!”说罢长袖一挥,将她一把甩开,只见她的身躯重重摔于地面。
魏晨娇含泪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痛哭道:“陛下,陛下,你不能把武儿带走,陛下……”
她再次起身向大门跑去,但凤仪宫的门却早已被人紧紧关上,不让她靠近那个孩子一步。
景嫣只远远地望着,静默无言,心底却浮起一丝悲酸。
秦煜和魏皇后夫妻二十余年,生有一子,但他对她却是一丝情感也没有。若是哪天自己失宠,那时又会沦落何种境地?
一思及此,她不由发出一声轻叹,不敢再想。
后位之争(1) (1176字)
烛影轻晃,墨香愈浓,暖烛下映出女子纤弱的身影,站在书案前挥笔写字。
婢女盈婉走来,道:“天色已晚,贤妃娘娘还是早些入睡吧。”
“我还不想睡。”庄曼凝轻轻将笔放下,抬首看她,问道:“莲葵呢?”
“莲葵姐姐已经睡下了。”盈婉上前看了看纸上的字迹,又道:“贤妃娘娘的字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