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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怀笑童养媳(童养媳系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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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长乐没瞧见的话,要他如何归还这一条手绢?
“你要还我的?”长乐疑惑地睇向他。
“那一日,你……”他看了怀笑一眼,轻咳一声,才道:“我流了一身汗,你借了手绢给我,却忘了拿回,遂我今儿个打算拿去还你,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啧,他怎么有那么一点作贼心虚的感觉?
他是因为把怀笑当成自己的妻子,难免怕她多想,遂才稍稍把话转开,省得她胡思乱想。
“啊!我都忘了。”长乐轻摇着头,“有了身孕之后,似乎连脑袋都不灵光了,老是忘东忘西的,说不准哪天我上街去,会找不着回府的路哩。”
“那我得要差小厮把你看紧才行。”司马沐熏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怎么成?我光是让你大哥看着,就已经够难过了,要是连你也派人看住我,岂不是存心要闷死我?”长乐轻叹一声,笑睇着他们两人。“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怀笑随即对长乐欠了欠身,见她依旧纤瘦的身影愈走愈远,才微抬眼睇着司马沐熏,果真见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长乐的身影。
“二少爷,你怎么来了?”她淡淡地问着,不理会胸口突来的痛楚。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豁出去问长乐,谁知道他竟在这当头出现……而且还带着长乐的手绢出现……
说是要还长乐的,谁相信呢?
他根本不知道长乐在这里,怎么会带着手绢出门?一个大男人带着手绢出门,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吗?
抑或该说,他根本是随身带着长乐的手绢,借以睹物思人?
“我倒要问你,你到底是在搞什么?”司马沐熏不悦地转头看她。“谁要你随便差个小丫环伺候我?你到底是在忙什么?不过是要你管着府里的事,你倒是好心地把所有事都给揽上身,甚至还不忘差人打扫丹岩阁?”
邀煦几乎是不回府的,她特地打扫这里做什么?
“我想要在丹岩阁举办赏花宴,所以……”她不解地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怒气。“翠云伺候得不好吗?”
他在长乐面前不动声色,甚至还微微勾笑,然而在她面前,却只会摆凶脸吓她……倘若她没记错,翠云的手脚挺俐落的,应该是不会惹他生气才是,遂他这么火大,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府里那么多地方都可以办赏花宴,你为什么偏是挑在这儿?”司马沐熏微恼地吼着,压根儿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而无法自持。
若是真要替自己找个理由,或许只能说是她的不知好歹惹得他大为光火。
他打算要待她好,打从心里想要怜惜她,她却一点都不领情,甚至还处处闪躲着他……怎么,她何时得到长乐的真传了?
“这儿的花开得最美,景致又漂亮,不好吗?”她挑错地方了吗?
“你……”紧握双拳,瞪着她好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罢了,你爱在这儿,便在这儿吧,我说了府里由你作主。”
得了,他在恼些什么?
“哦……”怀笑微敛下眼,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眼才敛下,她的手又让他给紧握住,她连抬眼。“二少爷?”
“回房替我绾发。”他指了指自己头上绑歪的发。
“咦?翠云没替你绾发吗?”
“你想当我的妻子,就得要拿出司马府二夫人的威仪;你想要当个丫环,也得要善尽职责。”司马沐熏没好气地数落着,不由得又摇了摇头,压根儿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像她这样,要他如何待她好?

第六章

该死,难道真是长乐教她这种蠢方法的?
他又不是大哥,他又不会像大哥那般在乎她到底是上哪儿去,遂他根本不可能像大哥一样愚蠢地四处找她……但是,他现下在做什么?
司马沐熏无奈地看着前方通往丹岩阁的小径。
都怪她,现下都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他好不容易刻意赶回府,想要同她一起用晚膳,孰知她居然不在水榭,更不在她的房里……他甚少回府用膳,更是甚少找她一道用膳,今日心血来潮,她倒是彻底地泼了他一大桶的冷水,浇熄了他的一头热。
要他如何待她好?
不是他不肯待她好,而是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
他没将她放在心上时,她老是缠在他身旁,然现下为免她再受另一个妾室欺凌,他刻意把留在府里的时间延长,她反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是存心耍他吗?
微恼地走了两步,司马沐熏不禁又停下脚步。
他何必要勉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横竖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又何必因为长乐的一番话而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只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八成是这几日来,他待在府中的时间增多了,让他总觉得找不到她,她不单是早上不来跟侍他,甚至连晚上也推说身子不适,如今更是让他找不着人……
身子若真是不适的话,她又怎会忙里忙外地筹备一年一度的赏花宴?
她摆明了是在闪躲他,但他压根儿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就算她不认为他是她的丈夫,但至少也要把他当主子看待的,是不?
“二少爷?”
听到有人唤他,他猛然抬眼,竟见着长乐自小径另一头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哥呢?”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吧?
“你大哥他应该是在端月楼。”长乐笑得有些腼腆。
“那你是独自一人上丹岩阁?”他微蹙起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待在丹岩阁里?”
“不,不只我一个。除了我,还有怀笑、三少爷和一群下人。”她忙招供。
“怀笑、邀煦?”还有一群下人?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在作啥?”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闷得慌,便找怀笑解闷,孰知她正为了赏花宴忙着,遂我只好陪她上丹岩阁,谁知道正巧碰上三少爷回府,就耽误了一点时间。”
“耽误一点时间?”司马沐熏睇着两旁早已点亮的灯火。“我猜,大哥八成又找你找疯了。”
说不准大哥还未用膳哩,她也不想想她是一个有身孕的人,居然也敢走丹岩阁这一段山路,甚至还上了楼台!倘若让大哥知道的话,明日开始,肯定会把她给锁在房里,不准她踏出半步。
“所以我现下要回端月楼了。”她干笑着。“方才若不是怀笑提醒我的话,我还真忘了时间。”
“是她要你先离开的?”很简单的一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在他的耳里总觉得有些蹊跷。
“是啊。”长乐微蹙着眉。“不过,她也真是的,既是有心要提醒我,为何等到掌灯时分才说呢?还要厨房备了膳食端上丹岩阁,等到我都用完膳了才告知我时候不早了……”
“是吗?”听起来是挺寻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古怪,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单纯。
“嗯,不过她倒也挺厉害的,竟然知道我回程的路上八成会遇上你,还要我同你说一声,要你别等她,迳自用膳去。”长乐不以为意地笑着。“她还跟我说,一定得要请你一道回端月楼,八成是怕我肚子里的娃儿出了问题吧!但我听来,却总觉得她像是要把你丢给我似的。”
司马沐熏阴沉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光,“那么她现下还在丹岩阁上头?”
“是啊,同三少爷在上头。”她眨了眨眼,又道:“你啊,待怀笑好一点,要不她老是在问我大少爷是怎么待我的,就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相处的……问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那……”司马沐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道:“你能自己回端月楼吗?”
她不解地睐着他。“当然可以。”她是有孕在身,又不是残废了。
“那么我先上去找怀笑,你小心走。”话落,他颀长的身形立即闪进昏暗的小径。
长乐蓦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还挺不错的。”蓦地,她又想起司马向熙,连忙小跑步往端月楼的方向跑去。
她这一回肯定要被骂惨了,说不准还会让他给禁足哩。

“你一直待在这里不打紧吗?”待在丹岩阁大厅里,司马邀煦半躺在罗汉椅内,噙着笑意的眸子直睇着怀笑。
坐在他对面的怀笑抬眼睇着他。“丹岩阁一直无人居住,倘若不趁这当头赶紧打扫的话,会赶不上赏花宴的。”她状似优闲,然心思早已不在丹岩阁。
司马邀煦挑赶眉。“二哥不是向来惯了你的服侍,然你现下却待在这儿,难道一点都不怕二哥发火?”
“不打紧的。”她轻勾着笑意。
她刻意替他安排了一段偶遇,他该是会相当开心,现下应该在护送长乐回端月楼的路上。
“你和二哥吵架了?”他微坐起身。
她一愣,蓦然勾笑。“我怎么可能会同二少爷吵架?”她怎么可能以下犯上?
况且,她的心都在他的身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让他开心,她怎么会跟他有任何争吵?
“这样子啊……”司马邀煦轻点着头,笑得极为邪魅,一溜烟地晃到她身后。“既然你不需要伺候二哥,那你倒不如陪我好了,今儿个就在丹岩阁住下吧!毕竟你会遣长乐先走,该是有你的用意?”
怀笑只当他是在说玩笑话,压根儿不以为意,只是轻叹了一声。“喜恩就快要回来了。”
司马邀煦放下悬在半空中原本要将她搂住的手,勾笑的脸浮起一抹愠色。“是吗?我还以为她会一辈子待在北方哩。”
“回传喜恩会赶在赏花宴之前回来。”怀笑回头笑着。“等了这么多年,她就要回府了,三少爷该是相当开心才是。”
他面无表情地挑高眉头,“谁说的?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怀笑摇头笑着。”三少爷……你该要很开心的。”
“可不是?我现下开心得很,横竖二哥不在这儿,又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倒不如……”他的手轻轻地环上她的,然尚未碰着,手便让人给紧紧擒住,他一抬眼——“二哥!”
“你这是在做什么?”司马沐熏森冷地问着,黑眸直视着他,紧握的手更是青筋颤动着。
他在打她的主意?
邀煦的放浪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他再怎么放浪也是在家门外,怎么今儿个却打起怀笑的主意来?
“没什么啊,只不过许久没见着怀笑,关心她一下罢了。”司马邀煦嘻皮笑脸地道,见司马沐熏似乎没有半点松手的打算,他不禁又说:“二哥,虽说我久久才回家,你也犯不着一见着我,便紧抓着我不放吧?”
司马沐熏恨恨地甩开他的手。“你别忘了,怀笑早已经入了我的门,她是我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结发妻。”
倘若他没来的话,岂不是要放任他们背着他胡来?
“我知道,大礼那日我还有到场哩。”才几年前的事,他当然还记得。
“既然知道,现下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留怀笑待在丹岩阁,甚至还企图对她不轨?”倘若不是兄弟,他真会扭断他的手。
“什么不轨?我可还知道她是我的二嫂,我岂会对她无礼?”司马邀煦不禁发噱。“你真以为我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吗?”
他这一番不经意的话,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人仿若遭雷殛般,怔愣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依旧没有半个人开口,司马邀煦不禁狐疑地睐着两人。“怎么,我是说错了还是怎么着?你们两个犯得着这样盯着我吗?”
司马沐熏脸一沉,侧眼睐着怀笑。“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待在这里?”
大逆不道……邀煦不会犯下这种错,他当然也不会。他对长乐的想望会一辈子都在心里,随着时间流逝而遗忘。
“赏花宴……”怀笑垂下螓首。
她只顾着要让二少爷如愿,似乎把世俗道德都给忘了。
“赏花宴、赏花宴!赏花宴真有这般重要,非得要你待到这时候还赖在这里不走?”他不禁怒喝一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倘若邀煦不是他的兄弟,传出去能听吗?
她宁可待在这里陪邀煦用膳,也不愿意回水榭,甚至还同长乐说,若是见着他,便要他顺道送她回端月楼……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她到底在想什么?仿佛是蓄意要凑合他和长乐。
希望是他多虑了,毕竟他不认为怀笑猜得中他的心思,况且他对长乐的那一份想望,自从她有身孕之后便已淡了许多,而她自然是不可能会发现的。
“我……”她不禁语塞。
她以为他应该护送长乐回端月楼了,难道是他没有遇见长乐?
“还不走?”他怒不可遏地吼着。
“哦……”她缓缓起身,方要和司马邀煦打个招呼再走,孰知手却硬生生地被司马沐熏揪得死紧,半拉半扯地被他拖出大厅……
上一次他牵着她的手时,还温柔万分,可这一回却是疼死了。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一回到水榭,司马沐熏狠狠地将怀笑甩在房里的贵妃椅上,怒目瞪着始终不发一语的她,压根儿不懂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忙着赏花宴……”她怯怯地抬眼,见他正瞪着她,忙又敛下眼,活像个受人欺凌的小媳妇。
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哩,是从老爷,甚至太老爷时便已流传下来的惯例,总不可能要她更改吧?
“赏花宴?”他眯起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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