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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画柳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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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然而当他睁开眼时,那女子已静静站在他面前,盈盈浅笑仿佛一朵绽放的青莲。
这笑……这朵只会出现在梦中的笑是他心魔的源泉,是他幸福的祈愿……连太虚境都觉奢侈,它当真存在这个世上吗……
“你是……”
“回公子,”那黄衣女子微福身,“奴家叫关月,公子有礼了。”
关月……宋行清眼神一闪,想起了宫里的锁月亭,想起了那抹迎风而立的单薄背影。
“公子?”
他猛地回神,对上那张酷似梦中人的脸,不设防的心狠狠一撞,他忙移开视线,发现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惊愕地问,“他们呢?”
那名唤关月的女子浅浅一笑,“他们已经走了。”
竟走了?心头隐隐不安,“既然他们走了,我也——”
“公子,奴家为你抚琴一曲可好?”女子适时地插话。
很想一口回绝,可是这张宜男宜女的小脸上那期待的目光让他无法说一个不字,等到他察觉时已经颔首。
关月又一笑,摆好琴案,盘膝坐于榻上,对上他的眼,拨起了一个音。
音色清丽婉转,兴尽处却带着一丝未名的忧伤,他无端想到了笼中鸟,虽然美丽优雅,却褪不去鸟儿想要遨翔天地的天性,被束缚的身心令它忧郁,人们看到的终只是它被打亮的外表,那份自在的风华却永远被掩在受锢的心底。
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是迫于现实,有多少人可以随心所欲,他们都是俗人,都是执着的凡夫。
“公子缘何叹气?”不知何时一曲已终,关月双手按在琴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掩去不合宜的倦怠,宋行清笑而不答,“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此前他不曾听过。
“叫什么?”关月似乎笑了,但那唇角的弧度却盛着苦涩,“《关月》。”
宋行清心头微震,此刻在她身上竟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也曾有过这样的无奈。他不知如何去安慰,面对在意的人时他向来就不善言辞,“姑娘技艺高超,这曲子果真传神。”
闻言她卟哧一声,苦涩不再,“公子可算是知音了。”
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笑意轻浅中带着一点俏皮,宋行清但觉心跳加速,鼓噪的心音如雷鸣,他想要逃离却又贪婪得抽不回心神,他呆呆地看着她,渐渐地分不清谁是谁非,两张脸重叠到一起,紊乱的脑海中只剩下眼前这张盈盈浅笑的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知怎么接下去了。最近在教新人,应该不会等到我新工作有着落才能完吧……


、第六十八章 客困凝香楼

“我说,你那朋友也忒没用了。”
“别净说我,你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以为那两只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这两尊更没出息。”
“可不是,这些王孙公子一个比一个懦弱,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没事我就要内伤而亡了……”
“嘿嘿,还好我早就准备。”
“哦?此话怎讲?”
“附耳过来……”
“※&;*#¥※%@*&;&;¥※*&;※”
“呵呵~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媚眼儿一抛,附送香吻一个。
“好戏开场啰~”
“啊——”一个拨尖的女音响起,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一片嘈杂,门内两人诧异对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房里这种压抑的气氛早就让他如坐针毡,宋行清马上起身去开门,门扉一开启各种怒吼与哭声争先恐后而入,关月目光微凝略一沉吟,也走下琴榻跟了上去。
宋行清走到栏杆前向下望去,惊见楼下一片混乱,杯盘狼藉,几张大大的圆桌掀翻在地,玉盏碎裂酒香四溢,客人们抱头鼠窜,姑娘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往楼上跑,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举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左追后赶,两名黑衣人守死在大门口,一有人行前便一个手刃把人打晕,见到有的姑娘往楼上逃一名黑衣人施展轻功须臾之间立定在二楼阶梯口,大刀一摆恶狠狠地*着那些姑娘往楼下退。
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
院中打手们举着铁棍或刀剑与歹徒缚斗,一时场面极为混乱,刀剑来来去去银光闪动招式又快又狠,宋行清眼尖地看见一抹熟悉的青色人影,一阵心喜,原来风清扬还在。但越往下看他越是心惊肉跳,怎么清扬今日的身法显得有些迟滞?平素他招式极为轻灵飘逸,对手只是跟着他追就累得够喘了,连衣角都沾不到哪里有机会动手,可是现在……一看到风清扬抓起身旁的一方矮凳惊险地挡去那名黑衣人的大刀,宋行清一滴冷汗冒了出来,连清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心一沉,他是朝廷命官,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他有责任义务去保护这天朝的每一个子民。正打算转身,突然他眼中惊喜乍现,因为他看到被制止在地的风清扬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目光一凝努力去辨认他的唇语——要我先逃?宋行清皱了皱好看的眉,他怎么可以先逃?虽然看这情形,就算他说他是当朝丞相也不可能有什么胜算,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啊。正犹豫间,凤清扬又说:去搬救兵。
朗眉皱得更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他先逃出去手上有兵才能有一线生机。
“啊!”突然一个小小的惊呼响起,宋行清猛地回首飞快地掩上来人的小嘴,本已沉静的心又惊又急,“你怎么跟过来了?”
关月指了指他的手,待宋行清松开她才喘着气道,“下面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他沉声说道,察觉到站在楼梯口的那人向这边狐疑地瞄了一眼,急忙拉着她伏了下来。
*的柱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虽然楼下哭声求饶声不断,但他们依然可以感觉到那人已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二人行了过来。
关月抬起惊恐的一双眼,“他过来了。”
宋行清默默计算着双方的距离,留意了下四周的结构,最后目光停在厢房,他记得凝香楼是傍水而建的,有了主意,他压低嗓子向身边的人吩咐,“我数到三,你马上跑进房间打开窗户往外跳,逃出去之后就拿着我的玉佩去找九门提督来救人。”他倒忘了她还在这里,看情形他留下来牵制这些人,让她去搬救兵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说着他就要解下玉佩给她。
关月紧张地攀上他的手,“那你呢?”
“我去引开他。”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留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去面对恶势力,更别提她有着与他相似的面容。
关月吓得一脸惨白,呆了一会呐呐说,“可这是二楼……”
宋行清微微一笑让她安心,“外面就是护城河,这一点高度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关月一听连声音都颤了,“我不会游水……”
宋行清愕了一下,看着这双令人心志不稳的丹凤眼,渐渐温柔一笑,“好吧,我们一起走。”
关月眉间尽是怔忡,宋行清不及细顾牢牢握上她的手,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微晃,他合了一下眼,“准备好了。”说着他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用力向对面栏杆扔去,清脆的碎裂声很快响起,那黑衣人猛地回头察看,机不可失,宋行清牵起她径直冲进房门,听到开门声那黑衣人知道上当了边喊边加快脚步追上来,“别跑,站住!”
“快!”宋行清将关月抱上桌子,见她脸色发白忙迭声催促,关月颤着声,“……好……”一双腿在桌子上打颤,然而那一步却迟迟没有跨出窗外,闻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宋行清急了,一步踩上方桌将她拦腰一抱,“抓稳了!”话音刚落人便跳出了窗外,遥遥听到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怒骂。
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景物由上而下急促转换,关月艰难地仰起脸,映入眼帘的是他刚毅的下巴,突然她用力环住他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宋行清正疑惑她突如其来的依赖,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气息一窒,彻骨的寒冷兜头将他淹了个灭顶,这才想起现在是冬天,这河面早结了一层薄冰。来不及懊悔,他摒住呼吸,牢牢圈住环中人,奋力地划动四肢。好在他生在水乡,自小就是游水好手,否则不被冻死也被淹死了。
河水并不太深,很快宋行清就看到了晶莹的水面,蓄起力道一拳打碎顶上的冰层,宋行清抱着关月攀出水面,急急喘了几口气,然后用力扯住岸上的细藤,宋行清半抱半拖地把两人弄上了岸。
又冷又累,宋行清一爬上岸便四肢乏力瘫倒在雪地,待得温柔的雪花落到颈间引起一个激灵,他才猛地想起跟他跳水的还有一个姑娘家。
宋行清忙爬起来去察看关月的情况,“姑娘,你怎么样了?姑娘,你醒醒!”
只是一个体质单薄的弱女子如何能抵得住这份被冰水淹过的噬骨寒意,此刻她已脸色发青,嘴唇微微发颤,宋行清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心一横双手按上她的腹部用力起压几下,很快清洌的河水从她嘴角涎出,关月知觉稍回笼,眼睑颤了几下然后弓起身子咳起来。
见她终于有反应,宋行清吁了一口气扶着她坐起,“姑娘,你醒了?有没有好点?”
关月辛苦地咳了好一阵,直到肚子里的水吐得差不多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注意到宋行清欣喜的脸,她意识蒙胧虚弱地勾出一个笑容,“行之……”想抬起手腕但举到半空终是无力软下昏迷过去。
行之——宋行清震惊地瞪起黑玉般的眼睛,她唤他什么?行之?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她怎么会用这般亲密的称呼来唤他?他们何时有过交集,她为何会用这般熟稔的眼神来看他?
乱了,乱了。宋行清狠狠甩着头,一个大胆的臆测浮上心头,他吓得驻步不敢去碰触。
怀中人冰冷的肌肤令他心神大乱,他怆惶地抱起她。
四周一片银白,细细的雪还在纷纷扬扬,远处一望无际的官道他这才发现他爬上的是城外的岸,但觉心乱如麻,这积得厚厚的雪地一个人行走尚显乏力现在怀中还多了一个人,他每走一步身后便多出一个深深的足印,怀里关月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他已顾不了许多双臂圈得牢牢的不让一点雪花落到她身上。一步一沉,走了近十丈饶是这酷寒的天气他额际也冒出了细汗,他苦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走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城门他渐觉恐惧,怀中人越来越轻的气息如何能撑到他入城。正焦虑不堪,惊见不远处一片枯木旁静立着一处不起眼的木屋,他一阵心喜,不及细想便抱着人跑过去。
木屋周身被覆上了积雪,那被低檐遮护的橘红色门扉成了希望的异色。
宋行清将关月放下,然后抬手去敲门,“请问有人吗?”
叩叩叩,他又敲了几声,这才有个慢悠悠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身材矮小满脸胡碴的老人家走了出来,见到门外的两人他微微眯起了眼打量,“你们是?”
单手抱着一个人,宋行清无法行礼,他点头致歉,斯文的嗓音让人无法设防,“老人家,我们被歹徒追赶一时不慎掉进了护城河,这位姑娘身子虚弱受不了寒气昏了过去,现在赶回城里还需些进辰,担心这位姑娘染病伤及性命,特想向老人家借个地方让她暖暖身子,等她一醒我们就走,还请您给行个方便。”
他一番话说得极其诚恳,老人家见他一派斯文俊秀颇有好感,便马上把人迎了进去,“把她放榻上吧。”
“谢老人家。”宋行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照指示走向床榻。
“天寒地冷的,还好小老儿有熬姜汤的习惯,年轻人,炉子上的姜汤你自己去倒来喝吧,这姑娘看来很娇贵啊,脸色都青了,你赶紧也给她灌两碗。”老人家说着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两床棉被几件衣物,“这些是我给在城里打工的儿女准备的,这会你们不嫌弃就先用着,免得着了凉。”
第一次受人恩惠,还在这最艰难的时刻,宋行清感动得心头泛暖,迭声道谢。
“行了,你们好好休息会,我去城里进点米粮。”他一边说一边喃喃自语,“好在今儿个雪下得不大。”
宋行清一听他要进城,连忙叫住他,“老人家,您要进城吗?”
“是啊。”老人一手攀在门把上,疑惑地回过头,“怎么?”
心底一直记挂着凝香楼的事,这会正愁无法分身呢,一看他要进城他惊喜道,“老人家,请您帮个忙,我写张字条麻烦你到提督府走一趟。”
“提督府?”老人眼睛死瞪着他,“官家之地岂是我一介草民可以去的,年轻人你就别害我了,我还想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生呢。”
宋行清示意他稍缓,“老人家,您拿着我的字条去,他们保准不敢为难您,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老人家请千万不要推托。”
老人迟疑了一下勉为其难应承,“……好吧。”
难得老人平时也有给儿女写信的习惯,否则这笔墨还成了问题。
宋行清廖廖数笔,稍吹干了墨迹,老人一看清信上的内容,显得有些惊惶,“原来……原来是丞相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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