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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画柳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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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绣着丝巾的爱莲听了,掩面而叹,然后向风清扬递了个抱歉的眼神。唉,她这个老公脾气好,修养好,文才嘛也算是出众,待人接物也谦虚有礼,说起来那是优点何止千万,不过嘛,这人无完人,他就有那么一个小缺点,就是明明不会下棋却总是一副精通此道的自处,乐此不疲的找人下棋又总是不肯认输,一盘普普通通的棋局硬是能拖上个把时辰。
认命地摇摇头,风清扬叹息地以扇按下他的手,“管家来了。”听那样壮观的叫唤,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咦?”凝神细听了下,丰子恺终于放下棋子,微扬首看着那个一出场即是连奔带跑的短小身形。
“老爷,不……不好了。”很快奔至享台,管家气喘吁吁地攀着柱子直吸气。
“什么事?”他脸上的慌张不是假的,只是丰子恺很纳闷,他们与世无争的一家子能有什么事能让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管家风云变色。
“门外……外……”张合着一张嘴,管家越说声音越小。
见他连喘了几口气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风清扬递上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摇着扇子,“不急,慢慢来。”
大事当前,原本就不拘小节的管家也不客气一手接过茶,叽哩咕噜地一口喝个精光。许是被他冷静的气度感染,管家深吸了口气,如连珠炮般急道,“不好了,门口来了一堆官差,说要抓拿风公子归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闻言,丰子恺嚯地站起身,双目暴瞪,“你说什么?”
“刘千总带了一队人马,说要缉拿疑犯,而疑犯的名字,”“就叫风清扬!”
“什么?!”丰子恺惊叫,爱莲诧异看着风清扬,“清扬,你做了什么?”
先是微微一愣,被点名的人又神色自若地展开绢扇,“可有名目?我犯的罪行是?”
“他们说你诬陷朝廷命官,诋毁官场。”他也听得一头雾水,从来不与人结怨斗气的风公子怎么就背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罪名。
“哦,”恍然大悟,他点头,“原来如此。”
“清扬,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官差来抓你?”有没有搞错,早就叫他改一下他那我行我素的死性子了,偏总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虽然他们是有帝靖言这个靠山,可如果是官衔比他大的那可怎么办呢,他到底有没有为他们的心脏健康着想过。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给他下罪者定是前些天被他打断了一条手臂的王记祖。说来也真是冤家路窄,那天元宵节他陪蓝晴去逛街的时候,好死不死地遇上了这个京城有名的败家子,更加好死不死的他竟敢调戏他的蓝姑娘,没办法,惹上原本就不是善良之辈的两人,色狼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断了一条手臂,当然如果按他的意思的话,这种人渣是没必要留在这世上祸害千年的,转念想想他老爸王太守也不是太坏的一个官,且他兄长也是个难得的人才,才小小惩介一下。啧,早知道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是谁?”
“唉呀,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该怎么办呢?”爱莲急急插话,这个时候还来研究这个做什么,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还能怎么办,”双手一摊,风清扬很认命地道,“乖乖出门跟他们走啰。”
“这怎么可以?”一声尖叫,爱莲无法认同他这种不争辩不上诉的做法,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这还是凡事讲求证据的二十一世纪吗。
“老实说,”冷静下来,困惑地看着他脸上闲释的笑,丰子恺多疑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无辜地耸肩,“我能有什么鬼主意,倒是你,赶紧帮我搬救兵去吧。”他还能有什么绝世奸计,不就是玩一下‘顺水推舟’那一套而已啰。
“你真打算束手就擒?”审视过他脸上的表情,看来无疑,丰子恺难掩担心。
“不然呢?难不成来个拒捕?”微微一笑,“怎么说你也是个官,窝藏钦犯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这……”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他被抓吧,如果在帝靖言救人之前出了什么差错,谁来填补这个巨大的遗憾。
“放心吧,”将他的担忧看在眼底,风清扬暖暖一笑,“在你们来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就说他这个损友一遇上切身的事情就不动脑,怎么说他也拥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向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善良老百姓,他岂会任人欺凌。
“那,你千万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先逃了再说。”又不是他这个天朝的人,还怕什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成。
“嗯,放心吧。”
————这是个难得的经验。
蹲在阴暗的大牢里,风清扬新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如同电视上所见的,几排用黑色铁条搭建的地牢,床铺就是那一地不知已有几年光景的碎稻草上的一张席,照那泛黄的席面看来,绝对已经是‘躺’人无数的历史遗物了。昏暗的牢里看不见天日,唯一的光源就是墙上那一排细小的洞口,想来是怕有人逃走,那洞口大小最多就只容一个小老鼠进入。唉,这种建筑物,如果他想走的话也只有老老实实动手杀出一条血路了。
身上还是那套被捕时的月白色长衫,好在并没有被*换上所谓的牢服,否则岂不是臭死人了,别怀疑,从这床铺来看,一套干净的囚服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藉着顶上微弱的光线,他细细看着衣袖出神。
这是她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衣物。那天她温柔地为他穿上的时候,他心里是涨满的感动,这是她亲手为他做的衣裳,他似乎可以看见她在烛光下垂着头,一头青丝被随意披在背后,小手拈着针线一针一针认真的缝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盈盈浅笑,但他知道这里面藏着她绵密的情意,她一点一滴的关怀。她与他记忆中的形象一样,也很不一样。同样的是,她很爱笑,伤心难忍时她笑,生气发怒时她笑,开心快乐时她笑。而他最爱的,就是那种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大笑。很可爱,很引人心动。
“进去吧,快点,你只有半柱香时间。”才想着那个可爱的小女人,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风清扬转过身,然后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份阴暗,蓝晴不满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抹了把脸,风清扬试着去柔和面部表情。
“想来就来了呗。”行前两步,蓝晴蹲下身,将一个竹篮放下。
“他们也让你进来?”不是说他是朝廷重犯,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接触吗?不过他至今尚未明白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地不容的罪行就是了。
“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恩客呀。”先是在地上铺了块布巾,然后将饭菜一一端出摆放其上,蓝晴头也不抬地随口道。
似是受了颇大的惊吓,风清扬小心翼翼地低下头,“他们……也信?”她这不是毁他清白吗?想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外加玉树临风的一个大好青年,跟她?被人传出去,这……能听吗……
慢慢抬起那张胭脂重重的脸,蓝晴皮笑肉不笑,“请解释阁下的措词。”
“呃……”兀自评估了下那阴笑成分,风清扬很快粉饰太平,咧嘴一笑,“不,我是看到你就感动过头了,一时之间没想到那么多。”
“哼!”犹不满意地蓝晴小手拧上他耳朵,“我都屈尊降贵地来看你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挑?”
“没有,完全没有。”飞快地在她唇上小小一吻,“我只是太激动了。”
“真的?”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
“比珍珠还真。”因她唇色打得太重了,不得已,风清扬只好在她颈间印下一吻,看得吃不得,心中不禁惋惜不已。
“算你说得过去。”这才稍稍平息心火,蓝晴殷勤地将筷子递入他手中,“快吃吧,这两天你肯定都没吃好,饿坏了吧。”说着又看了眼标准的牢徒四壁,禁不住心酸,“夜里寒重,他们都没有厚些的棉被吗?”只一张薄薄的毯子,能济得了什么事,再这样下去,他熬坏了身子怎么办?
放下竹筷,将她圈入怀中,“你不该来的。”如果被有心人士认出来她的麻烦就大了,他不介意身处什么环境,只要她平安无事,那就足够了。
“为什么他们说你诬陷朝廷?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当收到老大他们的信后,当下三魂不见七魄,手脚冰凉到以为心跳已停止,回过神来她马上夜入总督府,问明情况后不顾他们的反对,硬是跑到了这座监狱。她无法说服自己去静下心来等待,她必须确定他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他还是会笑得奸诈十足。
不想她什么也不知道地胡乱猜测,妄自担心,风清扬扶起她双肩,轻笑道,“还记得元宵那天晚上我对的下联吗?”
“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得了,那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可以牵着他的手肆意游玩,她可以收藏他一点一滴的笑容,他自信的淡定以对让她一颗芳心更是加剧沉沦。更不要说那个压轴的惊喜。
笑笑地吻了吻她的秀发,“本来那只是即兴而发的对子,却让有心人士拿它来做文章给我入罪。”“不过,你可以放心,那些罪名根本只是穿凿附会,难成气侯。”笑话!就凭两个对子就能DD他?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敢说还怕有后遗症,他老早就盘算好宋行清这位好友的可用之处了。不过,这样也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表演,以后要插手战事就易如反掌了。
料想他也不是没有轻重之人,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大手抚上她眉目,风清扬含笑保证。
“好,我就信你一回。”到时如果他实在脱不了险,那她就另寻他法,算来,也好久没有跟三妹见面联络感情了。


、第二十七章  情之一字苦煞人

狭长的地道,弯弯曲曲的的看不到尽头,两边墙壁上每隔十多米便镶有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原本该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地道照得有如白昼。地道只有两人宽,一派光洁平整,虽看来年代颇远,但却没有一点霉臭难闻的味道,有的只是一股干燥的泥土气息,这让蓝晴平添一份亲切。寂静的地下只有她细微的脚步声,只见她如逛自家厨房般步履轻快地穿梭在四通八达的走道,目标分明地左拐右弯,俨然一个识途老马。
很快,她走到了路的尽头,不慌不忙地摸上左边泥墙一个凸起处,然后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那扇挡路的墙徐徐上升,直到可容人通过的空隙才停下颤动的趋势。
秀气的以手绢扇了扇灰尘,蓝晴这才从从容容地踏步而入。
“终于到了。”她前脚才踏入那方,一个略为低沉的嗓音马上响起。在这空旷的地下室内显得分外清晰。
突如其来的声响似在她意料之中,她没有一丝恐慌地抬起明眸,含笑看着小小的空间里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一个靠坐在红木椅上,一身蓝衣,面目柔美雌雄莫辩的优雅公子,此刻他正双手自然搭在扶手上,十指在胸腹间来回交转,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地看着她;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袭似火红裳,神情冷艳的女子。只见她眉目低垂,双手作揖恭谨地向蓝晴见礼:“二姑娘好。”
“嗯,还行。”闲散地踱到男子一旁坐下,隔着一方小桌,她状似优闲地端起尚冒着热气的茶盅,方揭开杯盖,一缕清新的茶香钻入心脾,她心情很好地低首汲上一口。“牡丹,你是越来越体贴了。”
没有费时去说明这是主子让她换了三次的成果,牡丹只是平板地道:“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呵呵~~~”她小嘴轻掩,柳眉斜挑,“你还是这么老实呐。”
不答不言,牡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主子身旁。
十指依然交转,那公子只是微微侧首,“你今儿个来,只是为了调戏我家侍从?”
“哎哟!瞧你说得。”蓝晴朱唇一嘟,大眼睛溜至他身上,“这许久没见,你不觉得咱们有必要先联络联络感情吗。”“瞧,你这不就开口了。”
“找我有事?”懒得跟她废话,反正听过就是了,他脸色平静地直问道。
“也没什么要紧事。”无趣地撇撇嘴,上好的青花瓷盖轻轻刮着杯中芳香的茶汤,“请你帮个小忙而已。”
闻言,他停下了手中动作,诧异地挑高了新月眉,“你需要帮忙?”
“正是。”满足地喝尽杯中茶,蓝晴意犹未尽地伸出细白的小手。
修长的指不避讳地按住她搭上玉壶的掌背,“你遇上麻烦了?”怎么可能,眼前这女人不是八面玲珑到家,又十分有仇必报的好个性吗?而且她手下又有那几个曾经在武林上走路有风的人物,她能遇上什么麻烦需要他来摆平?
“算是。”她耸耸肩,拉开他的手,迳自添茶。“一句话,帮不帮?”
“你总得先让我了解情况。”将好奇压在心底,男子依然不急不缓道。
“也对。”蓝晴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很爽快地将风清扬入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还是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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