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土匪-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申点头道:“她先后救过世子与娘娘两次,收她做义女倒也合情合理。只可惜这么个有本事的却偏偏是个姑娘家,若是个男儿,我非得将她拉到我麾下去上阵杀敌不可。”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显然对此很是纠结。
燕王大笑,“幸好还有平哥儿,多少能慰藉你这失落的心。”
燕王妃欲认琸云为义女消息一传出来,她这小小府邸便热闹了起来。好贺均平动作快,赶紧给她这小院子找了不少下人,有的看门护院,有的扫地做饭,还有贴身伺候的丫鬟,尤其是那两个大丫环,还是他亲自去买回来的。
“一个芳草,一个芳铃,原本是官宦府里的丫鬟,因府里犯了事通通发配出来。我特特请了表哥出面才买到了两个。”贺均平很是得意地在琸云面前邀功。这年头丫鬟可不好找,随便从人贩子手里买几个固然忠心些,可哪里有这些j□j过的好用,贺均平相信,以琸云的本事,不出几日便能将这些下人收服得服服帖帖。
琸云斜靠在榻上皱着眉头喝药,碗一放下,芳草赶紧端起桌上一碟酸梅子送过来,琸云拿了一颗塞在嘴里,又抬头朝她看了一眼,抿嘴笑笑。
“下个月就要打仗了,吴将军派了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贺均平忽然开口道。
琸云动作一滞,嘴里梅子味道一点点地渗开来,酸得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知道他早晚要上战场,不想竟来得这么快。
琸云将嘴里梅子吐出来,满口酸涩,小声问:“是往哪里走?京城么?”
贺均平点头,“兵分三路,我若是跟着吴将军走,那便是往京城方向。”他顿了顿,又道:“世子爷也一道儿。”
琸云觉得口干,伸手去拿桌上茶杯,贺均平赶紧提起茶壶,才发现壶里早已空了,遂将茶壶递给芳草道:“另去沏壶茶来。”说罢又朝芳铃看了一眼,芳铃会意,赶紧寻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第七十一回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贺均平一直盯着琸云的脸上看,见她捧着杯子有些失神,心里头说不出到底是欢喜还是难过。
“可……可曾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贺均平无奈摇头,苦笑道:“这可说不清,若是顺利的话一年半载就回来了,若是战事不利,恐怕三五年都有可能。”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剥了个桔子掰了一小瓣放到琸云嘴边,琸云没动,神色看起来有些沮丧。
“阿云是舍不得我吗?”贺均平见她情绪仿佛有些低落,遂笑着打趣道:“不如我们早些成亲,若是动作快,说不定还能留下个孩子。等我回来,阿云就抱着我们的孩子去接我,如何?”
琸云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忽地往下一缩,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闷闷地道:“你尽胡闹。”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他快要走了,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地感受到这种离愁别绪。仔细想想,自从贺均平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好像就极少离开过,最长的那一次也不过几个月,这个男人仿佛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想到他忽然要离开,琸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好像被挖了一个偌大的坑,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情绪很快就感染了贺均平,他坐在榻边静静看着琸云埋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脸上露出无奈又哀伤的表情,伸出手隔着被子在琸云身上轻轻拍了拍,低低地唤她的名字,“阿云——”
琸云没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闷红了脸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神黯然,“你跟吴将军一起也好,有他在,多少还能照看些。军营里的日子可不好过,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你可得仔细自己的小命,也别给我折胳膊断腿儿的,要不然,回来了我可不要你。”她嘴里说着狠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低头,便有晶亮的泪珠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晕染出大大小小的水渍。
贺均平叹了口气,缓缓上前将她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住。
有时候拥抱能胜过所有的语言,就好比现在,琸云将将才咬着牙放下狠话,可这会儿却又小鸟依人地倒在他怀里,这让贺均平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明明是最最牙尖嘴利的姑娘,杀起人来都面不改色的煞星,现在却露出这么温柔软弱的样子来,贺均平心里愈发地酸涩,只恨不得一直抱着她再也不离开。
二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黏腻过,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琸云好几次听到丫鬟踱到窗口的脚步声,这才终于将贺均平推开,小声道:“可曾定下了日子?你走的时候我去送行。”
贺均平点头,“得等到下个月呢,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仗也不是说打就打的。”他不愿最后这几日两个人还沉浸在这样低落的离愁别绪中,强打起精神笑着道:“你上回不是说想去温泉庄子里住一住的么,我与燕王世子提过了,又邀了两个表哥和家里的几个表妹,回头我们一道儿去泡温泉。”
琸云笑着应下。
到了月底,吴家大**出了嫁,吴申便托了媒人来寻赵氏说亲,贺均平一下子就忙了起来。而琸云府里,也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听说王爷另赏赐了一把焦尾琴给你,莫欣一直惦记着想过来瞧瞧,所以今儿便和我一道过来了。”吴元娘一进门便笑着让琸云将燕王赏赐的古琴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琸云笑着应下,立刻让芳草去书房拿琴。
“你这院子也忒空荡了。”吴元娘与莫欣坐在花厅里,一边饮着茶一边透过窗户朝院子里打量,小声挑剔道:“连树也没几棵,到了夏天,那毒辣的日头直接晒下来,可有得你受的。”
琸云无奈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儿。便是现在种恐怕也来不及了,可愁死我了。”
“我却是羡慕得紧。”莫欣摇头道:“就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想做什么都成。哪里像我,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便是多喝了两杯茶都有人盯着,说句话还得仔细想个半天生怕不留神便得罪了人,真是难受死了。”
“莫欣若是不嫌弃,赶明儿我多请你来我这边坐坐。只可惜我府里也没个正经主事的人,也不好留你在家里头住。”琸云虽然不曾在世家大族里住过,但多少还是晓得那些府里的规矩,像莫欣这样的大家**,说起来好听,日子过得可不一定有她这么舒坦。
吴元娘却摇头道:“那琸云你可得赶紧了,等莫欣的日子一定下来,她恐怕就不要再出来走动了。”
琸云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才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地看着莫欣道:“你这是……要成亲了?恭喜你了!”
莫欣却一脸抑郁,撅嘴摇头道:“恭喜什么啊!谁愿意嫁人了不成?虽说我家里头有千百般不好,可终究是自己家。日后嫁了人,进了别人府里,不仅得服侍丈夫,还得伺候公婆,管教下人,跟小姑妯娌们斗法,说不定还有莺莺燕燕作出些幺蛾子来,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怕。还是你们两个好。琸云就不用说了,府里连公婆也没有,一进门便自己作主,元娘也是,许家阖府都在外地,京城里就只有你们俩,多自在。”
琸云这才晓得吴元娘竟然也早已定了亲,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朝她看去。不想吴元娘却很是不悦地道:“好端端地提这些做什么,烦都要烦死了。”
吴元娘虽性子直率,心直口快,但在她们俩面前到底还是不曾这般失礼过,琸云心中疑惑,不由得朝莫欣看了一眼。莫欣却也是直来直往的性子,竟没好气地朝吴元娘道:“怎么了,这婚事都定下来了,你还没想通呢?照我说,许家二公子比你那三表哥要好到哪里去了,虽说读书差了些,可到底是个踏实勤恳的,又颇受吴将军重视,这一场仗下来,说不准回来还能给你挣个诰命呢。”
琸云这还是第一回听说吴元娘的私事,但无论是许家二公子还是吴元娘的三表哥都不认得,故也不好搭话,只竖起耳朵静静听。
吴元娘立刻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狠狠跺脚,朝莫欣气道:“你浑说些什么么?怎么把三表哥也扯进来了。有他什么事儿。”
莫欣笑,“你小时候不是总说要嫁给你三表哥么?”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吴元娘没好气地瞪她,喃喃道:“小时候胡说的话哪里作得了数。再说,我三表哥早就成家了,你再浑说,传出去,我日后要怎么做人。”
莫欣掩嘴而笑,“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说说笑话不打紧。”琸云这才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小声笑道:“我都被你吓了一跳,还以为吴太太乱点鸳鸯谱呢。”
“可不是乱点鸳鸯谱。”吴元娘没精打采地接话道:“我母亲只见许家门风清正,二公子品貌出众,却不曾去打听人家可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老相好,人家山盟海誓非卿不娶的,还在外头置办了个小院子养着,我这活生生地j□j去,岂不正像是乱打鸳鸯的大棒?若真嫁了他,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莫欣显然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儿,闻言立刻愣住,随即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拉住吴元娘的手问:“还有这种事?那许二公子怎么又应下了这门亲事?”
吴元娘精神恹恹地摇头回道:“他那老相好你也认识的,就是胡家三**胡颖琴,胡家大老爷贪墨事发被抄了家,胡家就此没落,许家如何看得上,不说明媒正娶,便是纳她做妾恐怕许家大太太也不肯的。”
莫欣皱着眉头小声道:“许家不是说不准纳妾么?”
“是这么说的。”吴元娘托着腮愈发地沮丧,“所以我娘才以为捡到宝了。我跟她说起胡颖琴的事儿,她还责怪我多想,说人许家不许纳妾,二公子怎么会乱来。可是,可是——”可是她心里头就是气儿不顺,凭什么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要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一辈子也讨不到好。
琸云也觉得这事儿很是难办,换了是她,这桩婚事自然是怎么也不肯答应的,可是吴元娘到底与她不同,琸云只有一个人,自然是想怎么着就这么着,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想法,但吴元娘的身后却还有个吴家。她自幼在吴家的庇佑下长大,又如何能轻言退婚二字。
“我不管,回头我就去寻许老二让他主动把婚给退了。他若不退,我……我就离家出走!”吴元娘气得直跺脚,咬着牙恶狠狠地道,仿佛真下定了决心。
琸云与莫欣只当她在说气话,柔声安慰了她几句,待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才放下心。她二人都没有想到,半个月后,吴元娘竟然果真跑了……
琸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吴元娘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吴家死死地封锁着消息,私底下却派了人四处打探,但终究还是瞒不过,多少走漏了些风声,于是莫欣就悄悄上了琸云家的门。
“她果真走了?可曾留下书信说去了哪里?”琸云担心地问。她在外头许多年,自然晓得外头的日子有多艰难,吴元娘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哪里能活得下去,便是一出门便被人贩子拐走都有可能。
莫欣也是一脸焦急与不安,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脸上都快哭出来了,“早晓得她说真的,我们就该跟吴家打声招呼。而今倒好,那丫头竟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们……我们可要怎么办?”说罢,她竟然“哇——”地一下哭出声来,红着眼眶,哗啦啦地直掉眼泪。
琸云也是无奈,耐着性子小声安慰,又道:“你也别太自责,都只当她在玩笑罢了,我们又哪里想得到她会这么大胆。”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担心吴元娘,只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连气儿都喘不上来。
“阿欣你与元娘素来交好,可曾听她提起过什么地方?”
莫欣边哭边摇头,“吴家大太太也来寻我问起过,可我哪里晓得。你莫看元娘平日里像个男孩子似的,其实连宜都城门都没出过,她又哪里晓得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我现在只盼着她没有出城,若是还在宜都,终归还是安全些。”
依着吴元娘的性子,她若果真要离家出走,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躲在城里,不定早就逃得远远的了。琸云揉了揉额头,只觉太阳穴突突地直跳,脑袋愈发地疼得厉害。
贺均平正忙着赵氏的婚事,虽说每日都会过来坐一坐,但琸云并不想拿这些事来麻烦他,一晃又过了好几日,赵氏出了门子,燕军也整军待发,贺均平来琸云家里头与她道别时才听说了吴元娘的消息。
“她这是……逃婚了?”贺均平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琸云,愣了老半天,才喃喃道:“她瞧不上许家二公子么?我倒是觉得承鹏还不错,他模样生得不错,脾气也好,吴元娘怎么会看不上他?”
琸云没好气地回道:“只可惜许二公子心有所属,外头还养着个小的,偏偏还不敢退婚,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
贺均平顿时傻了眼,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不会吧,承鹏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