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包养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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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沮丧,以及被欺骗的痛恨,一起涌上心头,一阵酸涩,却始终没有办法去责怪这个人。或许他最近也该静一静了。
赵芬芬一个人面对着卧室站着,末了捡起地上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擦干净,锁进抽屉。
抬头望望空旷的室内,一时间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般,整个人软软地倒下来。
时远。
骆宁。
A市车站。依旧是人头攒动。闹哄哄的声音,听到骆宁耳里,仿佛变成刺耳的嗡嗡声,直震得耳膜疼痛。
“芬芬怎么又不过来,”沈言维坐在候车厅里,第N遍抱怨,“我们都要回去了,这孩子都不来送送我们吗?”
骆宁眼底挂着浓重的青黑,闻言抬头努力地想扯起一个笑,却没成功。
“芬芬忙,等有空的话,我带她去看你们。”
“这时候不都应该放假吗,她是老板,怎么还这么拼命呢,”沈言维不迭地唠叨:“小宁,你回头可要好好管管他,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家庭,事业什么大可不必太在意。还是身体要紧啊。”
“是不是啊老头子。”
沈言维一胳膊肘拐向骆海彬,老实巴交的男人只能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是是,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老爸脸上笑得都快开花了,咧着一口白牙,仿佛听着沈言维的声音,就觉得是天大的幸福。
骆宁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些羡慕起自己的父亲,可以一心一意,疼爱一个人的感觉,一定很幸福吧。
不知道他,可还有这福气,跟芬芬一起走下去。
“好了,车子要开了,我们也该走了,”沈言维接过儿子手里拎着的箱包,一拍他的肩膀:“好了,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反正离年假也不远,别舍不得我们了,你自己要保重身体知道吗,工作不要太拼命。”
“嗯。”
“有什么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平时跟芬芬多出去走走,培养培养感情。”沈言维整整儿子的衣领,仿佛儿子才是那个即将登车远行的人,极尽所能地发挥着每个母亲唠叨的天性。
“嗯。”
“儿子好好干,当老爸的没什么本事,但会一直支持你的。”连沉默寡言的骆海彬也拍拍儿子的肩膀,一瞬间,让骆宁的心中涌上莫名的沉重。
“我们走了啊,拜拜。”
骆宁冲二人摆摆手,看着他们渐渐没入人潮中。
沈言维又蹦起来,一边使劲挥手,一边大喊:“好好把握芬芬啊,乖儿子,老妈等着抱孙子呢!”
看她笑得开心又满足,骆宁也被顾不上在意旁人的眼光,鼻子一酸,赶紧仰起头来,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芬芬,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就算对方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那个人,他赖定了。
爱情本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是么。
chapter 16 酒吧坦白
国庆结束后,大家还是照样工作,一大早地起床,挤公交,忙着交策划方案,审核财务情况。
老板更是残酷地压榨员工,似乎想将假期损失的利益加倍补回来似的。
换做以往,大家也都习惯了,抱怨几句,带着满腔愤懑照样是投入工作。
只不过,或许是假期过得太逍遥的关系,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萎靡。
顾小青也趴在实验台上,一个劲儿地抱怨:“真是的,一个星期没见,人家想你想得要命,谁知道,别人一看到我就冷着张脸。”
一边又用眼角瞟着对方的反应,长嚎一声:“我真是自作多情,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呜呜呜……”
骆宁仿若未闻,手头继续着他的工作。
顾小青一个人干巴巴地哭也没意思,只能讪讪收了声,声音恢复如常。
“喂亲爱的,我说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七天没见,你就失恋了?”顾小青纤纤素手,搭上别人的肩,“没关系,你还有哥哥我啊,那种富婆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好的?”
顾小青自以为漫不经心的玩笑,却一下子触了别人的逆鳞。
“啪”地一声,听到试管爆裂的声音,顾小青被对方流露出的暴戾吓得立马噤声。
“额呵呵,我,我就是开个玩笑。”顾小青不自然地开了口,悄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向温润可欺的室友,一旦不笑,整个空间的气氛似乎都会变冷,顾小青自认平日里欺负他欺负得厉害,这种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这么一整天就在沉默中度过,一向话唠的顾小青,愣是憋住了,没敢多说废话。
直到下班的时候,才忐忑不安地凑上前问他:“你要回家吗?已经下班了。”
骆宁脱下白大褂,眼底的疲惫丝毫无法遮掩,但神色总算不再令人恐惧。顾小青稍稍松了口气,想着,看来骆宁果然是失恋了,自己还是少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好了。
谁料骆宁却像从前一样,好脾气地笑笑:“不了,我今天想去芬芬家,不然她不会做晚饭。”
“啊,你……你不是……”顾小青识相地闭嘴,换个说辞:“那你早点回来哦,我也会想你。”
“嗯。”
骆宁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只想着自己就算是厚脸皮也好,在芬芬说不要他之前,他不可以先离开。
不想走到公司大楼下,却看到芬芬的车子早已停在楼下等候。
骆宁心中有些惊讶,他以为,芬芬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也就不会再来勉强应付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同事们调侃着路过,骆宁总算放下心来,渐渐有了点真实感。
两个人像平时一样,不再提起前几天的事,只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粉饰太平。
“今天带你去酒吧。”赵芬芬这么说。
骆宁自然不会拒绝。
坐进车里,任赵芬芬替他系好安全带。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平静。
路两旁的高大建筑物,数不清有多少层,恢弘大气,分立道路两旁,需仰头才能瞻仰到其全貌,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连路灯的造型都是精心设计的,灯光乍起,夜幕下的城市,瞬间变得亮堂。只是这灯光再亮,寂寞却如驱不走的幽灵,如影随形,追逐着城市中奔走的每个人。
骆宁闭上眼,静静听着车里流淌的CD的音乐,耳边的鸣笛,耳边的嘈杂渐渐退去,只能感受到身边那个人平稳的呼吸,只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不甜不腻,清新宜人,蝶梦的香水恍若一场梦般,拂过人的心田,甘霖洒向花海,花香飘散天外,最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惹人怅惋,让人无奈。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家酒吧。里面的电子音乐,纵使是站在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城市的红男绿女穿梭来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狂喜般的面具,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纵情狂欢,任自己玩到天昏地暗。
酒吧的门匾,是用霓虹装饰成的“ghost surface”两个英文单词。
赵芬芬率先抬脚步入,骆宁也无甚异议地跟上。
点了几瓶酒,一只酒杯,赵芬芬自顾自地喝,完全无视一边的骆宁,酒入愁肠,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任性无知,将他人的关爱视若草芥的蠢女孩。
赵芬芬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等我醉了,送我回家。”
昂贵的酒水,当成最廉价的啤酒杯,毫不惋惜地,一杯接一杯下肚。
骆宁坐在她面前,冷眼旁观。
直到再忍无可忍,一把按住那酒杯:“适可而止。”
赵芬芬将酒杯换到左手,又是一口闷下。
骆宁无奈地摇头,眉头皱得死紧,声音里却带着怜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吧,我听着。”
赵芬芬已经开始有些眩晕的大脑,反应了半天,仿佛才听懂对方的话。
“哇”地伏案哭出声来。
幸好一旁的摇滚音乐够大声,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对不起骆宁,对不起。”赵芬芬嘶哑着嗓子,道歉。
骆宁说:“没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他,可是我想我永远忘不了他。”
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骆宁心头苦涩,还是安抚着:“没关系。”
赵芬芬只将骆宁当成倾听者,埋着头,只能听到细细的哽咽:“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我想我就爱上了,我以为他会一直陪着我的,为什么后来,却变了呢……”
“他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我生病的时候,他彻夜不眠照顾我。”赵芬芬揉揉眼角,抬头,想确认什么似的看向对面的人。
骆宁点头:“我知道。”
“我生日的时候,他拼了命地打工,赚钱给我送礼物,给我买戒指。”赵芬芬茫然地说着,两行清泪,潸然落下,而不自知。
骆宁点头:“我知道。”
“我爸妈去世了,所有人都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当年一起玩的朋友早就翻脸不认我了。”
骆宁静静地看着她。
“只有他还愿意陪着我。”
“他任我发泄,带我去各地游玩,安抚我,照顾我,很努力地让我忘记那些不愉快。”
“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赵芬芬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难看了,摸索着酒杯,又灌了一口,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可是我没有珍惜,我想一定是我太不乖,他嫌弃我了。”
“不会的。”骆宁疲惫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
软绵绵的帕子在脸上轻轻蹭着,赵芬芬却说:“他当初也是这样,给我擦眼泪,可是我却将帕子扔在地上。”
骆宁手下一顿,片刻后,继续给她擦着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赵芬芬的声音低了下来,隔着激昂的节奏,骆宁听不真切,“那天我在酒吧,醉了一整夜,他却没有再寻来。”
赵芬芬回想起那晚,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酒吧中被服务生喊醒,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爸妈走了,没关系,反正他们从来没管过她,没在乎过她,可是连时远也抛下她了吗?
赵芬芬急急地拨着号码,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显示关机。
时远之前从不会关机的。
每次她心血来潮拨了电话过去,时远都早早地接起电话,随叫随到。
于是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开始僵化。
赵芬芬很清楚,自己只是因为那一晚小小的委屈而跟他闹别扭。
等她发现,时远再也不会像过去一样,主动过来哄她开心,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她开始慌了,甚至拉下面子来讨好他,买最贵的礼物送给他,可是再也不管用了。
时远变了,变得冷冰冰的,对别人还是照常只对她冷漠得让她心脏紧缩。
直到最后的最后,时远什么话都没留下,一个人去了机场,要不是朱媛媛告诉她,她根本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疯了一样赶去机场,不顾形象,拼命地挽留,只换来那句让人难堪的嘲笑。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骆宁不顾对方的挣扎,扶起她。
夜晚的风有些凉,拂在脸上却也是沁人心脾,赵芬芬踩着高跟,腰被骆宁稳稳地搂着,步履却还是有些不稳。
骆宁苦笑,这种情况下只有他开车载她了,只盼着三更半夜,不要被交警逮到。
肩膀猛地一沉,还在混乱的哭泣中的赵芬芬被人莽莽撞撞地挤到一边。骆宁赶紧想伸手去扶,赵芬芬却已经整个没入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chapter 17 又进医院
对方是个浑身散发着痞气的男人,天气转凉,依然只穿着个低领衬衫,米黄色的布料被灯光一照,显得衣服脏兮兮的。扣子只随意扣了下面几颗,胸口的大片粗黑的肌肤裸/露出来,怎么看怎么让人鄙夷跟害怕。
那男人嘴里叼着根烟,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立马由闹哄哄的状态安静下来。
骆宁心头一惊,暗叫不妙。手臂却抢在大脑思考前伸了出去,愣是将赵芬芬揽回怀里。
“哟呵!”那男人倒没料到,到手的人也能被抢走,倒是立马反应过来。两根手指挟住香烟,吐出一片白雾。
浑浊的眼眯起,看向面前虎视眈眈瞪着他的骆宁,长着一副细嫩的皮相,怎么看都不过是个软柿子。那男人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止住身后想涌上来干架的小弟。
“这妹子不错,要不,借大爷们玩玩,咱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可以走。”那男人跟骆宁打着商量的语气。视线又移回赵芬芬身上,脸上的表情由不屑转为轻挑猥琐。
身后的那群小混混也跟着得意地咔咔笑起来。
骆宁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一手扶住赵芬芬,将人掩在身后。这还是在酒吧门口,骆宁求助地视线却似乎并没有激起别人的同情,人们纷纷形色匆匆地继续赶自己的路。
赵芬芬好像被这番气势感染到了,酒气总算褪了些,迷迷糊糊地问骆宁:“怎么了,我们回家了吗?”
骆宁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疼,握住对方的手紧了紧。
傻芬芬,不管怎么样,希望能保住你。
骆宁仰起头望向那群人,强作镇定:“你们最好让开,否则我就报警。”
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骆宁自以为能震慑得住那群人,没想到那群人却更嚣张地嘲笑起来。
那小混混掐灭香烟,随手丢到地上,笑得连嘴角的褶子都出来了:“兄弟们,他刚刚说什么?报警?哈哈哈……”
骆宁的视线急速搜寻着赵芬芬的车,就停在那群小混混身后,骆宁想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