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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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换个地方见医圣可不可以?”秦悠悠小心翼翼打商量道。
“不可以。”严棣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为什么?”秦悠悠不死心道。
“两个多月后子夜城要举行圣手擂台。”
“你要参加?你懂机关术?”秦悠悠奇怪道。
“不懂,不过也不想错过盛事。”
还好,如果妖怪恩公连机关术都懂,那就强得太没天理了。秦悠悠知道自己如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好圣平亲王虽然跟她打过照面,但她当时易了容,声音也刻意改变过,就算当面撞上应该也认不出她。
等她恢复了修为,就再也不用看妖怪恩公的脸色了,现在…忍吧!
十二郎有心洗净自己在未来女主人心里的恶劣形象,带回来大大的一包新鲜蘑菇,小灰由始至终只对恐怖的大红马驻云飞印象深刻,对十二郎其实不太记得,大口大口吃着美味蘑菇的时候就很大方地决定原谅他了。
严棣看着小灰接连吃了好几个色彩鲜艳得让人心惊肉跳的毒蘑菇都浑若无事,不由得暗暗称奇,看来这只笨兔子身上也有些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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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聪明的MM这个时候一定可以猜到兔子的部分血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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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有古怪
十二郎采集回来的蘑菇有不少都是带有剧毒的,一个可以毒杀一只大型灵兽,可是小灰却是越吃越开心,片刻就把足有它体积三四倍的一大包蘑菇吃光。
秦悠悠伸指拨了拨它与体型全不相称的长耳朵,笑道:“吃饱了没有?没吃饱也不要乱跑,不然迷路了就糟了。”
言者无心,听者无语。
迷踪雪兔名为迷踪,是指它们天生善于利用地形地势逃避天敌追踪,怎么到了这只兔子身上却成了迷路?
小灰不答,忽然一跃而起扑到主人怀里惊叫起来:“妖马!那只丑怪妖马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驻云飞火红的身影一闪从林子里窜出来跑到众人面前,口中大呼小叫:“主人,后面山谷里有一株金色的小草,味道好香,一定是了不起的灵药!我让大嘴守着,你快跟我去看看!”
大嘴能说会道,一个早上就把脑筋简单的驻云飞哄得服服帖帖,把它引为知己。驻云飞嫌跟着马车跑得慢,于是与大嘴先行一步到附近打猎游玩,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这种地方能生出的灵药顶多四五品,严棣的兴趣不是太大,不过见驻云飞兴冲冲地,便不想太过打击它。这几天为了秦悠悠而疏忽了它,它正憋着一肚子怨气。
秦悠悠与小灰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道:“不用去那么急…那株草药多半…已经没有了。”
驻云飞瞪大一双赤红的马眼向着秦悠悠喷气道:“你什么意思?!”
秦悠悠退开两步道:“大嘴它很喜欢吃灵药,所以”
她一句话没说完,远处驻云飞所指的山谷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夹杂着妖兽狂暴的嘶吼,令人色变。
“糟了!”秦悠悠猛地想到一件事,驻云飞与大嘴发现的那株灵药可能级别不低,附近有妖兽看护,好等灵药成熟了据为己有,大嘴把灵药吃了,被那些妖兽发现,不把它生吞了才怪。
她想到的,严棣自然也想到了,扔下一句“你在这里别动”便与驻云飞一起往传出巨响的山谷跑去。
驻云飞脚程极快,片刻就跑到山谷之中,眼前一片狼藉,遍地都是被拦腰撞断的巨大古树,飞扬的砂石尘土中,一条足有人身粗细、背上生了双翼的碧绿巨蟒嘶吼着正追击一只黑色的大鸟。
那只大鸟不用说就是大嘴,它一边拼命拍打着翅膀躲闪巨蟒的攻击,一边嘎嘎怪叫道:“救命啊!悠悠救命!”
远远看见驻云飞与严棣赶到,大嘴二话不说就飞扑过来,那条带翼的碧绿巨蟒哪肯放它离开,双翼一振就跟着飞了过来。
五阶的翡翠翼蛇!
严棣面对来势汹汹的巨蟒,身上的气息忽然变得凶戾非常,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杀气,冷哼一声自马鞍上腾空跃起,双臂一伸闪电般抓住巨蟒大张的上下颚用力一撕。
嘶!皮肉被暴力撕裂的恐怖声响中,巨蟒的嘶吼瞬间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哀嚎,漫天血雨纷飞,前一刻还凶暴生猛的一条巨蟒竟然从嘴巴起生生被撕成两爿,巨大的伤口延伸到蛇身一丈有余!巨蟒一时还未气绝,跌在严棣脚下不住痉挛抽搐。
严棣浑身浴血,犹如一尊杀神立在原地,徒手在蛇头正中一插,直接挖出一枚血淋淋散发着淡淡青光的妖丹往后抛去。
驻云飞回过神来欢呼一声,跑上两步一口把妖丹咬住吞下。
大嘴停在附近一株半倒的大树上,看见如此血腥的杀戮场面,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好重的杀气…奇怪,他在压抑自己的修为?”大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秦悠悠先前说起严棣杀人不眨眼的事,它的感触远没有现在亲眼所见的深刻,此时此地的严棣,简直不像一个人,分明是无数凶神恶煞聚合而成的杀神化身。
不过他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大嘴侧头看了静立不动的严棣片刻,若有所思。
大概过了十个呼吸左右,严棣忽然浑身一振,身上的血污肉碎化成一团血雾从他身上弹射开来,一身蓝色锦衣变得洁净非常,掌上一丝血迹都没有,整个人干净清爽仿佛先前一切都只是幻觉。
严棣冷冷看了看树梢上呆若木鸡的大嘴,招呼了驻云飞打算离开,大嘴猛地醒过神来,叫道:“等等!”
“你还想再等几只妖兽过来?”严棣寒声道。看这里的环境,附近肯定不止翡翠翼蛇一只妖兽,虽然他的实力就算再来一百几十只也不构成威胁,但没必要平白无故为了这么只贪吃的蠢鸟浪费时间精力,尤其是他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宜频繁动手见血。
大嘴翅膀一振飞落在巨蟒头上,就着严棣挖开的那个大洞,把嘴巴探进去用力吸了几口,心满意足飞回驻云飞背上,得意地嘎嘎大笑几声:“好了,走吧走吧!蛇脑可是好东西啊,浪费了多可惜。”
驻云飞不爽地甩了甩尾巴,生气道:“那株金色的小草被你吃了?”
“是啊,我正想跟你说,你就急着跑回去报信了。‘金丝蒛’不过小小五品灵药也不是什么稀罕货,你喜欢的话这山谷里还有一株五品的‘阴司藓’,我带你去找好了。”大嘴不以为意的抖了抖身上漆黑的羽毛,半点歉意都没有。
“哼!”驻云飞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它也不是小气的马,今日意外得了一枚五阶妖兽的妖丹,它的心情也不错,很快就把这件小事放下了。
大嘴眼珠子转了转,飞到驻云飞脑袋上抬头对严棣道:“你修炼的法门与杀气有关是不是?”
严棣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终于正视这只看起来除了多嘴贪吃别无特色的大黑鸟:“你怎样看出来的?”这件事就是随他在沙场征战数年的亲信部下都不曾发现,这只大黑鸟不过见他出手一次而已。
大嘴知道自己猜对了,摇了摇头寂寞苦恼地长叹一声道:“智者的锐利目光,不是你们这些凡俗之人可以理解的。”
严棣握住缰绳的手忽然有些发痒,很有冲动一掌把这只装模作样的黑鸟拍扁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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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的血统也很有来历,你们猜猜。这个比兔子那个难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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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有女同车
秦悠悠坐立不安等了好一阵,终于见严棣带着大嘴平安归来,心中高兴,暂时忘了对驻云飞的恐惧,几步跑上前去紧紧抱住大嘴,怨道:“你让我和小灰担心死了!”
大嘴笑道:“虽然天妒英才,不过一只两只小小妖兽还奈何不了我。”
被晾在一旁的严棣心中不快,漠然下马,拍了拍驻云飞的脖子示意它自行去休息进食。
赶上来的梁令暗暗向秦悠悠打眼色,秦悠悠醒过神来,走上两步对严棣甜甜一笑,讨好道:“谢谢你。幸好你在。”
“嗯。”严棣淡淡点了点头,心情当即多云转晴。
秦悠悠不觉得有什么,梁令却是长长舒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主人为别人的事如此着紧出力,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对主人的情绪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平日里就算皇上亲自吩咐的事,主人也是视乎心情不紧不要,今日的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主人肯吩咐一两个亲卫去看看就很不错了,绝不会二话不说亲自出马。
一行人安定下来用过午饭再次启程,大嘴和小灰吃饱喝足,腻在秦悠悠身边呼呼大睡,秦悠悠睡了一个早上了无睡意,想起一件事,翻出纸笔眉开眼笑地就着车上的小案几写写画唬
“你这是在干什么?”严棣虽在闭目假寐,但秦悠悠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他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能让她开心成这样。
“我在给风归云写信,我吓他说他中了剧毒,答应会给他解毒药方,总要给他一封信让他安心。”秦悠悠笑得狡黠而欢快。
严棣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给那个男人写信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开心的,那个男人又凭什么让她如此记挂还要亲笔去信?
秦悠悠低头把纸上最后几笔画好,双手拈起信纸的两角展示给严棣看。
她画的是一个大大的猪头,模样呆愣形象滑稽,一柄折扇半掩猪脸,上书一个“笨”字。旁边附注六字——毒不至死,笨死!
这小丫头嘴巴真够损的,严棣心中好笑,不过面上还是木无表情。
秦悠悠没有得到应有的捧场反应,扁扁嘴巴在心里暗自吐槽一句“木头人”,悻悻然将信纸折好收起,铺开另一张白纸继续描唬
严棣扫了一眼,发现她似乎是在绘画某些机关安装的小箭以及叶状刀片之类的小件暗器,下笔干净利落,画出来的东西仿佛用尺子圆规量过的一般,更在每个关键处标上了尺寸,分明是打算请人制作这些东西好补充到她身上的暗器机关之上。
“普通铁匠只怕做不出这样精细的东西。”严棣拈起一张她画好了放在一旁的图纸道。
“差不多就行了,回来我再加工一下。你可以帮忙找人做吗?”他一开口,秦悠悠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脸期盼地问道。
“可以。到了子夜城,能工巧匠多的是。信可要我命人替你送到奉神教去?”
“不用麻烦了,等大嘴醒了,让它去找一只鸽子之类的鸟儿送去就行。”
看来那只乌鸦似的鸟儿还有控制其他雀鸟的能力,严棣点了点头,取了丝帕很顺手地擦掉秦悠悠鼻尖上的一点小小的墨滴。
以两人无亲无故的关系而言,这个动作过度亲昵了,不过严棣做起来太自然,表情又严肃正经得过份,秦悠悠愣了愣,想抗议时人家已经把手收了回去,取过一本书册看了起来。
好像是她想多了?秦悠悠眨眨眼睛,把溜到嘴边的谴责闷闷地吞了回去。她到现在还分不清严棣的某些举动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存心揩油。
从八塞镇往子夜城,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严棣几乎日日与秦悠悠同车,有时会要她陪着下棋,有时各自静静地看书或假寐,秦悠悠不知不觉习惯了与他朝夕相对。
她从小就被师父带在身边到处云游,这样事事有人安排照顾的日子倒是一点儿不陌生。严棣虽然不似师父那么风趣多话,不过对她也相当关照,在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有求必应。
秦悠悠离开师父的这一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两只灵兽辗转找寻师父的下落,风餐露宿吃过不少苦头,后来更被奉神教追捕,再没有享受过清静闲散的生活,渐渐地不免对严棣生出几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依赖,对他偶然一些过分亲近的动作也习以为常了。
唯一让秦悠悠不安的是每晚睡前严棣都会让她服食一颗据说强健经脉的丹药,服下之后除了睡得特别沉之外倒没什么其他不适。她如今无法凝聚真气,对于自己身体的状况只能够凭感觉,她也不确定自己吃的是真的补药还是慢性毒药之类。
严棣每次都会亲眼看着她把药服下了确定药效发作才会离开,她连扣下丹药让大嘴偷偷验一验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晚上在药力作用下沉睡不醒,白天又在严棣身边轻易脱不了身,秦悠悠好不容易乘隙与大嘴小灰商量都猜不透严棣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能心头惴惴地过一日算一日。
至少严棣目前看起来不像要对她下毒手,要害她也用不着每天盯着她吃药这么麻烦。不过如果说严棣这纯属一番好意,似乎又不太说得过去。
俩人萍水相逢,他一厢情愿甚至强行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干什么?
秦悠悠不止一次想带着大嘴小灰告辞,自个儿去找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