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作者:淳汐澜(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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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娇蛮任性只知道向大人要钱买零食或是打游戏无忧无虑的年纪。而这孩子却已能替她分忧还懂得反过来照顾她了。
……
瞪着桌上丰富的饭菜,锦玉非常吃惊,“姐,好端端的,怎么弄这么多好吃的?”回锅肉尽管肥了点,可切得那么薄,油光发亮又透明,一看就大流口水,清炒青菜也是鲜翠欲滴,薄薄的葱花烙饼看起来也是香脆可口,鸡蛋花煮的苦笋汤,他一直知道自己姐姐善厨艺,但家中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平时候桌上有一盘酱菜或是几个馍也算是不错了,今儿个却做得如此丰盛,可没让他大流口水。
锦绣把筷子摆放好,笑道:“吃吧,吃完午饭,我还得去成家庄替病人看病。”
锦玉拿了筷子夹了块炒得油浸浸的回锅肉放到姐姐碗里,“姐姐,忘了与你说,昨儿个你走后,那刘大婶又来收租子了。”他们姐弟租住在这个胡同里已有一个多月了,这儿的房子老旧不说,还特别阴暗狭窄,也不过一进一出的小院子,三间正房,外加一个偏房。租金就要90文。姐弟俩搬进来后,对领居们作了简单的介绍后,因为锦绣自称是大夫,虽然大家都不大相信她的医术,不过后来她替隔壁的王大娘那被摔断腿的调皮小孙子接好了骨头后,才让大家信服了。渐渐地告给附近的人看病,得些几文或十来文的银钱,但这附近的人大多也较贫穷,舍不得花钱便改送物什之类的相抵。
大周朝虽说有黄金,白银,铜板作货币流通,但下层老百姓好些时候也习惯以物易物。所以锦绣虽然没得到多少诊金,但偶尔收些干粮或是吃的用的,也还算能维持姐弟俩的日子。
但前阵子绵绣又给锦玉买了几套正规的纸研,一口气花去了两吊钱,再来又制了两套衣裳,一下子手头便紧了起来,虽说家里有邻居送的酱菜与不少的干粮,但手头确实没多少余钱。连房东来收租都拿不出来了。
锦玉很是悔恨地道:“早知道就不要买笔墨了。”
锦绣笑道:“你要读书,这些哪能省的?放心,你姐姐我昨儿个出诊,不说下个月的租子,就是租上十年八年都用不完。”
锦玉双眼一亮,“真的?”
“嗯。所以你不要担心银子的事。我还打算把你送去学堂里念书去。”锦玉有过目不忘的资质,脑袋瓜子也灵活,是颗好苗子,可不能被贫穷给困住。先前她也有打算让他去学堂念书,但因为那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学费她承担不起,所以一直搁在心里,现下她有钱了,肯定要把锦玉送去念书的。
锦玉说:“姐,我不要去学堂,我就在家里帮你不成吗?念书要花很多钱呀。”斜对门子那个朱秀才,一直读书读到快三十岁了,只捞了个秀才就再也无法更进一步,为了供他继续读书,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全靠媳妇与人做些针钱浆洗衣裳维持。听说去年再一次去南京赶考,还给别人借了二十两银子的路费,没能够考中回来后,还得还债,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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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去他妈的做妾
锦绣道:“那朱秀才念书念成了标准的酸腐迂腐,成天除了读书就只知道呼朋引伴四处消耗银子,自己无丁点本事,靠妻子供养不说,还特爱摆读书老爷的架子,把媳妇支使得团团转,寸功没有偏老摆老爷架子,挂在嘴边的话总是‘若是我高中后又怎样怎样’听了就恶心的。若是你也念成他那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锦玉连忙道:“不会不会,有朱秀才那活生生的榜样,我才不会变成他那样。”他虽年纪小,但也知道读书读成朱秀才那样,人生也毁了大半了。挣不到功名,苦的是他的媳妇。若是挣了功名,苦的仍是他媳妇。这种靠媳妇供给的男人,在还未挣得功名就对媳妇呼来唤去极其霸道无耻,这样的人,就算真出人头地,估计抛妻弃子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锦绣点头,摸了摸弟弟的头,爱怜地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也是个心志坚定的。明儿个我带你去拜见夫子,顺带再买些书。别跟我唱反调。让你继续去学堂读书我也是有考量的。一来,姐姐也希望你能挣得功名,那样姐姐日后也有个依靠。二来,你资质不凡,不念书实在可惜了。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除了念书外,在家里仍是要做家务,不许偷懒,这个你能做到吗?”大周朝是“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所以好些人家为了让儿子读书,无所不用其极,一切的溺爱与偏宠也扼杀了读书人的起码的生存之道。除了读书外,连穿衣做饭起码的生活技能都不会,人情世故更是如同白痴,更别说养成清高迂腐目空一切的迂儒。这样的书生,如果家里有钱也就罢了,若是家中贫苦还弄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总是眼高于顶,这样的人,就算考中了也不会是人才。
锦玉点头,“嗯,姐姐放心,家里的所有家务都包在我身上。”
锦绣欣慰地点头,为弟弟的懂事很是高兴,“吃吧,吃完饭后把碗洗了,顺便把我药箱里的银针和手套全用开水煮了,再拿酒消毒。哦,对了,我的消毒酒也快用完了,等会子帮我买些酒回来,放进锅里再煮沸一下。”这个时代的大夫,还没有消毒的意识,但她因为有着现代医生的灵魂,肯定不能像其他大夫那样,一根银针用数十次都不洗。但这时代没有碘酒,也只能用高浓度的酒煮沸后装进瓶子里,当作消毒水用。
锦玉知道姐姐身为医者,行事非常谨慎,对卫生要求极为严格,久而久之他也习以为常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锦绣从床底下把昨天徐子煜打赏给她的银子拿了出来,用小锤子敲成碎块,拿了几个碎块递给他,“从巷子里去出那个老孙酒庄里的酒还比较不错,你拿去买个两斤回来。记得仔细看称,千万别被他糊弄了。”这银子称少了一钱就少了一百文钱,可马虎不得。
锦玉点头,表示知道了。锦绣又交代了些事项,成家庄的管事驾着马车来了,锦绣提了药箱上了车子。顺便问及病人的状况。
“沈公子不再发烧了,可就是咳,咳得好凶。说五脏六腑都被咳痛了。”刘管事很是担忧,“王大夫,沈公子会不会是肺涝?”
古代一说起肺涝,人人闻之色变。锦绣失笑道,“不会的,沈公子只是因气管引起的咳嗽所致。咳嗽是有一段过程的,等会子我再给他施针,缓解他的咳嗽。”
今日里去了成家庄,庄里上下都对她非常客气,毕竟,那沈无夜已经病到半晕迷状态,是锦绣施了针给救了过来的,再因为锦绣年纪轻轻就会针灸,那可是那些杏林高手们才会的技术呢,偏她一个小姑娘就运用熟练。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就连徐子煜对锦绣都是异常客气。
给沈无夜把了脉后,锦绣再一次让他趴到床上,仔细聆听他的肺部状况,昨日里因为沈无夜是昏迷着的,所以没什么感觉,但今日瞧到锦绣的动作,不由好奇,忍不住道:“做大夫都得投怀送抱么?”
这人说话忒不庄重,徐子煜轻咳一声:“无夜,不得无礼。锦绣大夫只是替你看病而已。”
“看病也得投怀送抱?”沈无夜不以为然,他以往都是太医院里的太医看病,除了把脉外,也不过看些舌头,哪有这样的动作。
他低头望着伏在他胸膛上的锦绣,发现这个姑娘虽然衣着朴素,但长得还真是清丽,不由心中一动,忍不住道:“若是你真把我的病治好了,我就纳你为妾可好?”
锦绣愣了一会儿,这才知道他说了什么混账话,她坐起身,望着沈无夜轻佻的神色,很想一巴掌甩过去。但,有了顾东临那个教训,她再也不敢对这些权贵人物摆脸色,只得忍下胸口翻腾的怒火,冷冷地道:“多谢公子的好意,民女粗颜陋质,恐配不上公子。”
沈无夜一边咳嗽一边挑眉道:“纳你为妾也算是抬举你,你别不识好歹。”
“无夜,你怎可对大夫如此无礼?”徐子煜有些生气,这个表弟,平时候慌唐轻佻也就罢了,怎么连在大夫面前也敢如此放浪无礼?
锦绣胸口怒火浓浓翻腾着,冷下脸来,“不好意思,沈公子,我这人就爱不识抬举。若是您觉得我的不识抬举惹您生气,那大可把我赶出去。”然后压抑着怒火,提起药箱起身,对徐子煜道:“不好意思,草民医术有限,无法治好尊贵客人的病,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徐子煜连忙拦住她,“大夫,我这表弟就是这副德性,他并没有恶意的,请千万别与他一般见识。”
锦绣也实在舍不得这户人家的天价诊费,可是那姓沈的却是如此的可恶无耻,她真的快要气炸了。她在前世活了三十多年,也遇到过恃财而傲的人,但也不像沈无夜那般如此羞辱人。
做他的妾,去他妈的做妾。姑娘她不侍候了还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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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大家给点掌声呀,要跺脚了
第21章 奇怪
锦绣皮笑肉不笑地道:“徐公子,您这话可就折煞我了。草民不识好歹,还不识抬举,应该是请公子原谅才成。哎,时辰不早了,草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不送。”
“大夫,大夫……”徐子煜怒瞪着沈无夜,厉声道:“无夜,你怎能如此对待锦绣大夫?”
沈无夜不以为然地道:“难不成我说错话了?我是什么身份?纳她为妾也算是抬举她了。”他祖母可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他母亲也是郡主身份,他父亲又是堂堂国公爷,他身为嫡子,就算纳的妾也绝不是低贱的婢女或平民老百姓。
“不过是瞧在她治好我的病的份上,这才抬举她,她倒好,不识抬举。”
徐子煜气得快要炸掉,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带上这个纨绔子?他生病了,担心受怕的是他,好不容易靠那锦绣大夫的医术捡回半条命,偏还口出狂言,大摆韩国公世子架子,把人得罪了不说,他的病怎么办?
“无夜,你真的太过分了,人家是大夫,好心替你治病,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可语出伤人?你以为做妾是抬举人家,可人家却是不瞧眼里,反而觉得你侮辱了人家。”
沈夫夜不以为然道道:“她也得了钱不是吗?20两银子足够请五个大夫了。”
徐子煜只觉有十张嘴也无法形容他此刻心里头的怒火,他忍下怒气道:“当初所有大夫都说你没救了,要我准备后事。是这个锦绣大夫把你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如今她这么一走,你这病可要怎么办?”
“不是已经接到洗尘的飞鸽传书么?太医大概明日里就能赶到。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
……
正在念书的锦玉瞧到姐姐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由大惊,连忙放下手头的书,蹬蹬地几步上前,接过锦绣手上的药箱,“姐,怎么了?那位病人又有变化了?”
“别跟我提起那人。”锦绣恶狠狠地吼道。
“姐,那病人欺负你了?”锦玉一脸担心。
弟弟脸上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锦绣不想让他担心,压抑住火气,道:“没事,那人嫌我是女子,不愿让我医治。”
“那,昨天怎么又让你医治了?这人真是……狗人看人低。”
“昨天那人已经病到昏学状态,把我救醒后就不要我医治了。”
锦玉气惨了,“真是过河拆桥的混蛋。姐,那你也不要去给他看病了。反正姐姐的医术过硬,还怕饿肚子不成?哦,对了,姐,刚才有个病人来找你看病,可惜那时候你不在。我让他下午再来。”
“哦,什么样的病人?”
“是个男的,俱体什么病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他说下午再来。”
到了下午,那个病人果真来了,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说他喉咙很痒,让锦绣弄点药给她。锦绣给他把了脉后,看了喉咙,只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咳嗽,不一会儿便配好了药。
叮嘱他一道药熬三回,熬的药单独倒进碗里,分三回喝。那年轻人接过话,问多少钱。
锦绣随便报了个数,“就20文钱吧。”这些药虽然不必花成本,但都是她亲自摘的,并且亲自晒干,也挺费功夫的。再来这年轻人看穿着也不算差。
年轻人二话不说就付了钱,还是一整块银子,锦绣接过银子,因为屋子里没称,只好让他等一下,她去外头借一把称来称重量,再找钱给他,年轻人却摆摆手说:“不用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