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续红楼画眉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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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凡沉思了半日,轻声道:“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吩咐麾下先锋窦西陵取来地图,铺在梅树下的石桌上,点着已经画圈的粤南道:“这里。”
然后又指着西北方向,也有一个明显的红圈,道:“西北有成王爷坐镇,垄断了西北匈奴进攻天朝的路,可以放心。”手指移动,指向北方,道:“苍匈国,虽然太子公主进京,可是还是要防范,未尝不是用太子和公主,企图让我们松了防心。”
暮霭听了点点头,又指着东北含笑道:“这里,是朝鲜,虽然有鸭绿江隔开,可是那个小国倘若想动,也会伺机而起。”修长的手,又指着西南,道:“这里,大理也算是沉寂良久了,虽是小国,可是新君却是穆德旧识,那里四季如春,可是供应粮草的最佳之地。”
天朝是泱泱大国,物产丰饶,人皆说黄金遍地,珠宝满枝,就像是饿狼嘴边的肥肉,哪一个国家不想咬上一块?
多年来,战乱频繁,徐若凡出生入死,奠定了四境安稳,收服了大小蛮夷之国。
可是,外患除,内患起,小忠顺王爷穆德,多年来深居简出,不得不说,他必有狠招!
“哦,对了,朕已经派了十八飞骑守护你的王府,你是天朝的重将,也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想除了你。”暮霭淡淡地道,这是他的左膀右臂,他麾下第一猛将,忠心耿耿,他为了保护他,定然会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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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琉球即台湾,这里不按中国版图,但是大概还是不想费脑子了,不好想,哈哈
第091回 喜欢徐若凡
皇上隆恩,秘密赐下十八飞骑守护,各种上好药材补品,更是流水一般送进徐府。
徐若凡的伤渐渐痊愈,只是生肌长新肉的时候,伤口自是麻痒难当,黛玉日常十分细心妥帖,但凡对伤口愈合有害的东西,一概不许让人送上来,倒是骨头汤没让徐若凡少喝,喝得徐若凡只要一闻到骨头汤的味道,都要先她一步逃到屋顶上去躲着。
伤口有点痒,正在长新肉,徐若凡想伸手去挠挠,又不敢,怕挠破了伤口。
光着半个膀子,徐若凡也没披衣,便打着呵欠起身下床。
黛玉对琴棋书画、工艺杂学、奇门八卦都颇有涉猎,且百般聊赖之际,十分用心钻研,又极有孔明之才,昨夜与她手谈了几局,徐若凡竟是连输了三局,仅胜了二局,不觉对黛玉胸中经纬丘壑十分佩服,不知不觉半夜方歇,清晨起来倒是有些困了。
黛玉正对镜新妆,像是含露的美玉,秀致淡丽。
看到徐若凡仅仅着单衣,还光着半个膀子,以白纱布包裹着肩背上的伤处,黛玉不觉有些脸红,放下梳子,仍旧披散着长发,娇嗔道:“这样冷天,起来也不穿衣裳,你竟是想做院子里的雪人儿不成?倘若果然如此,我这就将你堆在雪堆里。”
徐若凡扭过头看了看肩背上的伤处,道:“这些日子,伤口好得很快,过几日,我就又能去打仗了。”
叹口气,他是天朝的将军啊,国民的安危,才是他的重责大任。
说话之间,黛玉已经起身推开椅子,从床头取出一套簇新的中衣、里衣、鞋袜等,还有一件崭新的棉衣,貂皮里,细布面,针脚绵绵密密,鹰纹绣得栩栩如生,精巧又霸气,里头的棉花絮得松松软软很是匀称,触手生温。
黛玉一面与他换上,一面道:“早做好了,可是偏偏受伤了,也没试试合身不合身。”
徐若凡伸手让她给他穿上,心里有些甜蜜,笑道:“多年来,这倒是我头一回穿新衣。”
买的成衣,当然也是新衣,可是,那些都是外头的裁缝做的,没有那样浓密的情意在其中。
黛玉打量着他穿上新衣的模样,抿嘴笑道:“可见我素日里的功夫也是没撂下的。”
他本就长得高大威猛,宽肩粗膀,能撑起别人所不能撑起的衣裳,穿着出自自己手里的衣裳,看在眼里,更觉得刚猛好看。
黛玉眼里都是笑,往日不喜欢做活计,现在她很喜欢,喜欢看徐若凡穿她做的衣裳。
徐若凡棉衣外面又罩上了新袍子,穿上新靴子,只觉得处处合身合脚,温暖如置身春阳之下,摸着袖口精致的绣纹,暖意萦绕在心头,叹道:“我只记得,也唯独我娘才会这样用心给我做新衣裳罢了。这几年,头一回在冬天穿上这样暖和的衣裳。”
多少年了?他都记不清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记挂着自己,关心着自己。
黛玉抿嘴一笑,敲了敲他的头,然后道:“那你就叫我一声娘罢!”
白嫩如玉的脸,荡漾着调皮的笑,像是小女孩儿一样,对着徐若凡撒娇,还很霸道可爱!
“叫你什么?我娘就是你婆婆,别想一件衣裳就让我叫娘,对你叫娘还得多加一个字,是娘子!来,娘子,再让相公叫一声!”徐若凡明知黛玉笑语说的是什么,却故意曲解,可是,他却喜欢叫她娘子,温馨,而且甜蜜,他有了娘子,他就有了家。
师父说过,他的心,如同翱翔的大鹏鸟,虽然俯瞰着大地,终有一天,也会累的,也需要有停留之所,供他栖息。
他想,他找到了那所容他停留,容他歇息的港湾,那就是他的玉儿。
听了徐若凡的话,黛玉俏脸热热的,眼里也是欣悦。
温馨甜蜜的日子中,她想,她好像喜欢上徐若凡了。
虽然她有私心,她不想让徐若凡那样顶天立地,可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顶天立地的模样,喜欢看着他的肩头,挑起了别人无法挑起的担子,喜欢他钢铁一样的人,也会说些甜言蜜语来讨好自己,不像外面的男人,很是傲慢自大,瞧不起女人。
他尊重自己,没有像世道上的那些男人,只会以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教条约束女人。
喜欢,很淡很淡的喜欢,也会渐渐转浓,越来越浓,就像水滴石穿。
明明,她很讨厌那些草莽出身的粗人,像是野蛮人一样,不懂得礼数,也不懂得诗词,只知道大口吃肉大块喝酒,长得高高大大的像一座小山,胳膊上腿上还会长着长长的黑毛,很恶心,而且,说话的嗓门也很大,震耳欲聋。
可是,她为什么会喜欢上徐若凡呢?他们之间,没有惊涛骇浪,唯独淡淡流水一样。
清清的水,轻轻的音,不知道源头从何处流下,亦不知道是否最终海纳百川。她只知道,徐若凡可以让她放心地依靠,干净,舒心,自在,而且不用去猜测他心里想着什么七拐八弯的东西,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他不会瞒着她任何事情。
徐若凡深深地凝视着她,他何其有幸?得以娶到这样聪慧灵隽的女子为妻?
吻了吻她微蹙的眉心,徐若凡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道:“玉儿,我从来不感谢贼老天,我总认为,老天也是没长眼的,好人死得早,祸害遗千年。可是现在,我应该谢谢它,让我娶到你为妻,我真是高兴,你是我的妻子,我一辈子都不后悔。”
黛玉依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有些好笑地道:“贼老天?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红红的脸,挂着晶莹的泪,欢喜的泪。
唇边带笑,似一朵盛开的红蔷薇,芙蓉面清丽婉约。
他说,感激九苍感谢老天感谢高穹,因为,他娶了她为妻。
她很高兴,很欢喜,流言蜚语如刀似剑的时候,唯独他,相信她,说很高兴娶她。
京华中,固然都是没影儿的事情,可是流言蜚语很多,有些三姑六婆,就是爱嚼舌根,没有影子的事情,也会她们说得有声有色,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不贞洁的女子,她不在意,因为她身正不怕影子歪,流言止于智者。
可是他说,他说了,他不后悔娶她,很高兴娶她,让她心里越来越多的感动堆积着。
仰起头,笑了,红颜一笑,绝艳惊人。
她决定了,她要好好地喜欢徐若凡,好好地,保护他们的家。
有她的地方,是他的家,可是,有他的地方,也是她的家,两个人的家,将来是一家人的家,她与他,都要好好保护着。
徐若凡爱怜地亲亲她,抱抱她,接下来的日子,甜得像蜜糖。
他养伤,她做活,一抬头,一回眸,会心一笑,美得如诗如画。
别的女子或许嫌弃徐若凡不在官场周旋,不善加利用大将军王的身份谋取荣华富贵,可是黛玉却依然含着甜笑,如同暖阳,很轻,很淡,很好看,可是却是很开心,不断地哼着软软的江南小调,娇柔婉转,听在徐若凡耳朵中,宛如天籁。
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她与他一同握着手,一同去吃饭的时候,这就是了。
徐若凡很细心,这样钢铁一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般细致的心?什么都会留意到呢?
“来,娘子,喝点汤,补补身子,明儿个,生个女儿来陪你,咱们家就热闹了。”
喝上一口汤,黛玉的一地清泪,就婉转滑落,晶莹如玉。
眼前好像是被热气迷住了,模糊得瞧不清,就知道徐若凡最坏了,总是让她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酸酸的,很是想哭,耳畔只听到徐若凡的话:“傻娘子,又掉泪了,快些收起来。”
抬起头,看着徐若凡一脸的担忧,黛玉笑了,很美,很好看。
“徐若凡,你知道不知道?我真是庆幸,嫁给了你。”黛玉的话,随着窗外的风雪,格外清脆动听。
“那当然,我是你相公!”徐若凡毫不客气,舀起清淡的汤,喂在黛玉口里。
寒风虽凛冽,可是吹进来,却吹不散那脉脉温情。
风轻轻,雪飘飘,情绵绵。
皇上也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受伤的将军上战场,总是没有好处的,莫若一员完好无损的猛将出马,所以倒也是让徐若凡安静养伤。
只是,忠顺王府的反意越来越明显,已经明显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朝局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南安郡王在粤南打仗很是吃力,虽没败,可也没胜。
南安太妃急白了鬓边青丝,生恐独生爱子干劲儿十足的时候,竟然身先士卒打仗。
粤南与琉球打仗,吃的都是水战,南安郡王谢灵这只北方的旱鸭子,自是束手无策。
不到半个月,时值年下,听到南安郡王从粤南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进宫中,南安太妃就无时无刻不是担忧着,在屋内胡乱地踱着步子,拉尖了耳朵,一起又一起的人去打探消息,唯恐一时不防,送来的文书里竟然有爱子受伤的消息。
与此同时,西南大理暴动,竟走水路,与琉球勾结,供奉粮草,气得暮霭推翻了龙案。
“该死,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些吃了国家俸禄,喝了百姓血汗的东西,竟然连这么晚才将这个消息告诉朕!”暮霭气得暴跳如雷,脖颈上青筋直跳,吓得后宫朝堂人人自危,一个个素日里拍马溜须倒是爽快,此时却都无语。
快马送来急报:“报!南安郡王损折兵将三千,被击败于粤南,邬将军八百里加急!”
“啪”的一声,暮霭用力击打龙椅扶手,震得满殿嗡嗡直响,一些文弱老臣头昏眼花。
暮霭可以很文雅,待人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可是冷起来,比寒冬白雪更冻彻人心。
暴怒的暮霭,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血丝,瞳孔发赤,似乎滴得出血来。
下面的臣子,没有一个敢说话,忠顺王府有反意,可是却都抓不到证据,毕竟这些年来,忠顺王府的老王爷昏庸好色,少王爷年少拜师学艺,极少在京,而且,对皇宫对暮霭,他们还是恭恭敬敬,若是先行扣押,又恐怕边境各国都如大理琉球一般暴动。
暮霭,属于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唇边缓缓荡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道:“南安郡王输了么?”
好得很,那他的计划,就真正该拉开了戏台子的帷幕了。
第091回 云泥之别
南安郡王战败,消息传到了南安王府,南安太妃立即昏死了过去。
南安郡王谢灵虽年少英俊,然多年来骁勇善战,善于野战,并不善于水战,一腔心思只放在研究战术上,却也未曾大婚,是以南安太妃昏迷,随后虽醒,却怏怏成病,无法理事,王府中一干大小事故自是来请问干郡主探春。
探春原本料理过贾府的事务,自是得心应手,倒也是井井有条。
府中下人瞧得暗暗佩服,赞许道:“到底是大观园里出身的姑娘,果然是才貌俱全。”
探春听了此言,终觉一身才气,有了用武之地。
南安王府之大,远胜贾府,事务繁多,虽是年下,也红白喜事来往不绝,若是别的女子,只怕真的是缚手缚脚,难以料理周全,然对探春而言,却是小菜一碟儿,真真儿地让她将素日精明才干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日理好家务,给南安太妃请过安,又亲自喂她吃了药,安慰了几句,便回房看账。
往日南安太妃理家,自是有账房上的管家看账,如今探春管家,又是读书识字的人,便吩咐人将账本子都送到她房里来了,看账算账料理得井井有条,十分尽心。
侍书一面给探春沏上进上的碧螺春,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