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篱下千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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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倒不打紧,朕还就喜欢她那欢腾的性子,便是她入了宫,朕也不会拘了她。”皇帝难得脾气好。
“……”
“有话直说。”
“舍妹从小便说,平时志愿,便是得一寻常夫君,一夫一妻,相守到老。一时听得入宫做嫔妃的消息,有些接受不了,请圣上宽容些日子,等过些日子,舍妹想通了,微臣再送她入宫。”
皇帝轻飘飘开口:“你也不用糊弄朕,朕倒有个主意,叫她自己愿意入宫来。”
张清则一见他那笑意盈盈的脸,有些发虚:“圣上有什么主意?”
皇帝笑着说了。
张清则极其郁闷的回家了。
回家见着了小满,两人依旧别扭着,张清则便住到了书房里去。半夜里竟然听闻到敲门声。
迷糊中起身开了门,是个眼生的丫头,见了他,又紧张害怕又激动说道:“林小姐病了,又发了梦魇,如今正魔怔着呢,奴婢焦急害怕,不知如何是好,便大胆来请将军过去探望一回。”
“林小姐病了?”这丫头不认得,张清则满心疑惑,便是林文珞病了,也应当去告诉自己夫人才对,怎么深更半夜寻到自己头上来了。
“是的,萋萋小姐说,不好扰了府上旁人,只见了将军哥哥一面,心下安定了便好了,所以奴婢便冒死过来了。”
张清则哦了声,原来是她,还真是及时。便也没多说,只道:“在前带路吧。我去瞧瞧。”
小丫头惊喜万分,只差跳脚庆贺了。
见了那个林萋萋,张清则不免轻轻皱了皱眉,果然,她又穿了一衣的绿衣,梳着那个垂髫分肖髻,温文又略清冷的笑着,像极了那人,那个他曾经有些迷恋,后来又恨不得亲手将她挫骨扬灰的女人。
“清则哥哥,这大半夜叫了你来,萋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那林萋萋见了张清则面色并不如先前初救了自己回来时那般温和,心里有些不安,低头欲哭泣般,细声说道。
张清则本也不愿理她,只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好违了,便忍了性子上前轻轻摸了她的头道:“可是府上有人给你委屈了?”
林萋萋摇了摇头,只是眼泪如雨后的树枝上的水,轻轻一碰,便哗哗成流往下淌了。
她只一个劲的哭,张清则也不好就走,便只在旁轻轻拍着她安抚。
屋子里燃起了安神香,两个折腾半宿的人,便一起歪着在榻上睡了。
第二张清则醒来时,屋子里的丫头们早已恭恭敬敬,全服武装,神情投入地在一旁等着侍候他了,昨晚还一脸娇弱病体缠绵的林萋萋,此时红扑扑的一张脸,亮晶晶的一双眼,正在一旁一副深情模样望了他。
张清则随下人替自己梳洗了,出了门。
小满还在自己屋里没来得及出门,便见淡云进来报说:“林夫人与张少夫人来了。”
不知陈氏与文璎为的什么事,只觉得不是好事,便也不急着催雅梅,只顾慢慢的仔细梳洗了才出了里间。
陈氏早就等得不耐烦,一见了她,便起身道:“大侄女好大的气派,叫婶子好等。”
小满也不说别的,轻轻坐了凳上问:“婶娘这么早,便是为的什么事?”
陈氏竟也不介意她的态度,靠近了她道:“侄女这样,是还不知道呢,还是知道了,没放在心上,还是一时没个正经主意呢,好歹跟婶子说说,婶子是你娘家人,会帮你想法子的。”
“什么事还不知道呢?”小满疑惑的问。
“便是将军昨夜睡在了那个捡回来的什么林小姐房里头的事啊,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陈氏抬高了声音问,一脸期盼。
小满只觉得一时有些站立不稳,忙伸手扶住了额,身后的淡云也赶忙上前给她靠着。
靠着淡云温软的身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原本她是信他的,也想着他不会轻易要了别的女人的,怎么突然之间他会睡了别人的床上。是她信他信得太早,还是这世上的男子个个如此?
陈氏头回见了她这般失魂落魄,有些畅快,便还好,没显出来,倒是一旁的文璎,轻轻哼的一声,笑出了声:“我道这个将军比我家那死鬼好多少呢,原来也是这般喜新厌旧之人。”
陈氏见了小满依旧在发愣,便佯装好心,边抚着小满的背边细声温气说道:“大侄女你也莫要心忧,我早跟你说过了,男人,都这样,你偏不信,不放在心上,如今好了,出了这样的事,倒叫别的人占了先。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好帮了你,也叫咱们整个林家都跟着沾些光。”
小满依旧不着声,沉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陈氏以为她在听,便接着道:“我平时大眼瞅了,你们家将军,对我们文璎虽说没多瞧上几眼,但我知道,他对我们家文璎,也不是没有那一点心思的。大侄女你知道的,这府里的女人,抬进了一个,便会再抬另一个,你性子软,如何应对得了,不能没有个贴心的自己人在身边,你文璎妹子虽说比你小几个月,性子倒是灵活的,跟你又是一家嫡亲的堂姐妹,你趁着与你们家将军和老夫人还有些情分时,将文璎搁在你们房里侍候着,便是先做个通房丫头也行,将来也好与你相互扶持一番不是?”
、童言无忌
小满盯着前方看着,半天收回目光,笑看着面前的人,认真地问:“婶娘此话当真?”
陈氏大喜道:“当然是说真的啰。”
“那文璎妹子的意思呢?”小满转头看向自己的堂妹。
文璎不曾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还没整好面上的表情,因而得意的笑着的脸上要硬摆出一丝羞涩又被迫的意思来,实在是不好看,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别扭:“我一个女儿家的,自然只听从父母的安排。”
小满笑着说:“那便好。”说完起身往外边走。
陈氏带了文璎忙跟在她后头。
小满沉默着将两人带到了偏厅,自已在主位上坐好了,也不理她的婶子陈氏,朝在外候着的雅梅吩咐道:“去请张老太太与我二叔到偏厅议事。”说话低头慢慢喝着淡云刚端上的一碗清茶。
陈氏听了心里便开始打鼓,把文璎送进将军府是她自己与文璎两个人的想法,并不曾与林检说,不过林检同不同意倒不打紧,毕竟她也是为家里着想,到时张老太太那边是她没想到的,如今怎么说文璎都还是张家媳妇,自己应该先与那边弄清楚了再寻下家的。不过张老太太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应该也能糊弄过去,她一老太太,留着我家女儿守寡,这不是害人么?
一这样想,心里又镇定下来。
一时林检先过来了,松散的袍子,迷糊的眼,想是才睡醒,面色不好看,带着一丝起床气,冲小满道:“这么早,叫你二叔过来什么事?听说你受了委屈,只是这是你们的家事,做二叔的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一听这话,小满又气得身子都冷了,前世她嫁与张明俊后,张家一个接一个小妾抬起门,小满气得回娘家时,他便是这副样子,这般说词。
她又沉浸在前世伤痛与愤恨中不能回神。
陈氏见了林检这样,忙笑道:“说什么呢,她始终是咱们林家嫁出去的女儿,咱们做长辈的,怎么能不顾她们的日子好坏,是我才与她说,将文璎嫁过将军府来与她做姐妹,两人好有个照应,这对咱们两家来说,都是好事,省得她在将军府一人孤苦无助,也省得文璎一人在张家守寡,小满才也同意了,所以叫你过来跟你说说。”
小满看着自己婶娘,气得冷笑连连,说不出话来,只看着林检。
林检一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陈氏,一声大喝:“好个愚蠢的妇人。”
陈氏委屈,也跟着生气:“我也不是为着两个孩子着想么,怕她们受苦么?”
林检伸了一根指头,戳到陈氏头上:“你说你,如今咱大女婿不在了,那张老太太也不清楚的了,那边诺大家产,就是文璎的了,今后的日子还怕不好过么?由得你来出些馊主意?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陈氏抬头呆了一会,呐呐道:“那便等老太太去世了再说这事?”
林检怒得在房里乱窜,口水喷了陈氏一脸:“你个杀猪佬生的女儿,懂什么?文璎不过继个儿子,不替明俊守着,张家那些族人,会放她带着钱财出门,告诉你,一个子儿都不可能!”
陈氏听了,红着脸低头不语,她在思考,只守要张家占得便宜多,还是嫁入将军府做妾然后挤掉小满后,得到的更多。
“我才不愿守着那个老太太过日子,父亲,母亲,女儿今年才十六不过,便要守着寡,守到何时是个头啊。”文璎听了林检的话,又见线亲不说话了,心里着急,也顾不得许多,喊了出来。
林检实在被这两母女气死了,扯嗓吼道:“住嘴!”
文璎抽泣着正要抬头辩说,只听门口一声“咚”的敲地声,接着便是一声冷哼。众人抬头看时,却是张老太太过来了,不见了疯癫之态,沉着脸怒视着屋里人。
小满早回过神来,就命淡云抬了椅子给她坐。
老太太由丫头扶着,颤巍巍走过来,坐下了,林检一家人都望着她,见她坐稳了,慢腾腾抬头来问:“怎么样了,你们商量好了么?”
小满心里又一阵恍然,原来她只是因为临要入土了,却失了唯一的孙儿而伤心欲绝,却不是糊涂软弱的,就这副样子看来,她对外人,依旧是那残酷的老妇人。
林检忙过来陪笑道:“文璎年纪小不懂事,一时使性子,您老人家多教教她才行,你大人大量,不计较她,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张老太太看他,看乞食的狗儿一般,怜悯又厌恶,只道:“那便是不给将军做妾哪,要给明俊守着?”
林检忙连连点头,拉过陈氏与文璎,吩咐道:“快与老太太道歉。”
陈氏想着如果嫁入将军府,虽然文璎聪明,却不知要饶到小满倒下,不知到什么时候,却在张老太太是个眼瞅着谢世的光景,还是先过那边去的好,不几年,便有大把银钱可花,偏是再过些日子,把自己二女儿文琪送进将军府也是一样的,文琪性子更伶俐听话些,样子也更好几分,又是干干净净女孩儿,那便更好了,一这样想,便觉自己实在是了不起,恨不得现在便回家招了二女儿飞过来,便忙亲热扑向张老太太:“老太太,这也是文璎这孩子一时想念丈夫,我心疼孩子,急糊涂了,您放心,她嫁进了张家,便生是张家的人,死时张家的鬼!”说话扯扯文璎。
文璎还想着张清则的英气样子,梗着脖子不肯做声,陈氏一急,在她背后推了一把,便将她推得趴倒在张老太太脚下了。
文璎一抬头,正看着小满冷冷的眼神,心里不免就重新权衡了一番,将军府虽然富贵些,自己这个姐姐一向就不是好欺负的,过来了不知要做低俯小多久才能出头,去了张家倒可以立马便做女主人,等这死老婆子死了之后,自己再招个男人进府,要年轻的,俊俏的,威风的,听话的,疼人的,都不是随自己做主么?主意定下,便将眼泪挤了出来,抱了老太太的腿,哭道:“孙媳妇只是一失没了丈夫,心中没个主意,才一时糊涂,如今想明白了,孙媳妇这辈子都只愿守着老太太,再没有别的心思了。”
老太太将年林检的眼神拿来看她,依旧是看可怜狗儿一般,再加了几分愤怒,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定下主意来了,再不改了?”
文璎咬牙道:“再不改了。”
老太太便叹气道:“你们俩呢?也是叫她死心塌地留在我们张家了?今后可莫又看到了什么高枝,想要去攀,到时候又来找我要人?”
林检忙道:“老太太说那里话,我们林家一向都是知书守礼人家,文璎自然是个性子本分的人,我说守住便守住,决不再有别的心思。”
老太太便泄了气,缓缓道:“即如此,那最好不过。”
林检跟着陪笑点头,陈氏便跟着道:“自然,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我们家文璎,最会照顾人了,将来老太太您的生活啊,就由她来照顾了。”
张老太太却不起身,再接着说道:“若能这样,我也便安心了,可千万不要再三心二意了,要知道,张家是大族,在我们张家,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浸猪笼,沉潭的!”
说得林检夫妇二人跟着点头,连文璎也跟着咬牙下定心来,那便等你这老太婆死了,我当家作主再说。
张老太太看见三人态度积极,便望着文璎接着道:“如今正好你娘家人都在,有件事顺便说下,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我便叫人去办了,。”
林检忙道:“不知老太太有什么事?”
张老太太便说:“想来你们也想到了,如今我们张家没一个男丁,族里人虽能有所帮衬,却个个不怀好心,府里还是要有个男人好,一是香火得以继承,二是家业也守得住,不会叫人惦记了去。”
这也正是林检的心思,忙又将头点得脖子都酸掉,道:“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