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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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道:“我和紫砂同乘一辆即可。”马车上紫砂看向桑青,她正一脸平静的看向窗外似乎正在欣赏沿途的风景。紫砂反倒觉得有些不平:“她也欺人太甚了,好歹你也是太子的侧妃啊!她怎么能一点顾忌也没有的独占太子。”桑青疑惑的转过脸来道:“她到底是谁?”紫砂道:“她啊,丞相的女儿箫沁,似乎从小就认识,因着丞相和太子的感情不错。所以她时常来太子这里。”桑青道:“看来她是很喜欢太子了。”紫砂笑道:“那是当然,咱们太子是什么人啊,简直玉树临风貌似潘安。打从箫沁看见咱们太子后每天都吵着要来找他玩。太子对她也是极宠溺的却还未论及婚嫁。”许是上了山路,马车也渐渐摇晃了起来,地面上的碎石如沙粒般四处散落。桑青掀开车帘只见群山环绕,绿树成荫,各色的鲜花簇拥如宝石般镶嵌在山上。山腰的一隅一抹如血般的鲜红分外夺目。桑青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了过去。吁的一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放好脚垫大声的说道:“太子殿下,香山到了。请下车。”桑青回过神来跟着下了马车,空气中弥漫着芳草的幽香,这清新的气息仿佛有了灵识般直直的往身体内钻,霎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连身体也轻盈了几分。身侧的侍卫迎了上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道:“从这条小道上山就有垂钓的地方,那里山泉清冽,又有瀑布穿梭其间,是个休息的好地方。”箫沁很是开心脸上如花般灿烂说道:“谦哥哥我们快去吧?”太子拗不过她微笑点头。随行的一众人跟着上山,山路漫长而狭窄,行至一半桑青已累的气喘吁吁,而舒怀抱着一大堆用品却神色自若。桑青不禁想到还是练武的人身体结实啊。良久终于到了山腰,桑青轻拭着头上的薄汗一边四下望去,只见清澈的山泉水顺着岩缝流了出来,在低洼的地段汇集成了池塘,涓涓细流平缓的流向了山下。四周的绿树藤蔓更是欢欣的伸展着自己的枝叶,为大地穿上碧绿的新衣。一派草长莺飞的闲适感瞬间袭上心头,也不枉走了如此多的山路。紫砂将钓竿递到了桑青手中道:“太子时常来此垂钓,反正闲来无事,夫人也试一试吧!”桑青不知所措的盯着鱼竿犹豫着,太子看见笑道:“我来教你。如何?”箫沁一听道:“我也要学。”太子道:“你不是早会了吗?”箫沁一撇嘴道:“不嘛,我要复习,说不准以前听漏了什么。”太子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道:“鬼丫头。”太子选了一个称手的钓竿便拉着桑青的手向着一块较大的五色山石走去。他熟练的将鱼饵串在吊钩上放入水中。他平缓的说:“如此就静静的等着。鱼的耳力极好,有了响动它们便逃的远远的了。若是感到鱼钩动了及时收上来便好。你也试一试吧!”桑青学着太子的样子开始了垂钓。只是半响了没个动静,看见太子与箫沁不停的钓上鱼,桑青不免有些失落。脑海里回忆起刚才火红的一幕,桑青放下了鱼竿起身便走。紫砂疑惑的看着桑青道:“夫人想去那里?”只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桑青道:“想四下里走走。”紫砂很自觉的跟了上去。可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慌乱的声音,随即就看见太子快步的跑了过来。桑青歪着头看着身后的情况,却见太子一反常态的向前走去。
☆、闲来垂钓碧溪上二
桑青跟了上去道:“听声音是箫沁,你怎么?”
太子道:“她落水了,我已命侍婢前去营救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嫌为好。”穿过了一片巨大的树林眼前一片平坦,鲜红的彼岸花混着不知名的杂草悄然绽放。如棉絮般的触手绵延至路的尽头。
桑青看着这一株株鲜红的花朵乘着嫩绿的枝干摇曳在风中,不禁有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轻轻的想着府里养育多年的彼岸花应该也开了吧,在这美丽的花海中桑青不禁呆了。太子的心情似乎大好微笑道:“这是什么花?”
桑青道:“彼岸花。”
太子道:“这花还真是少见如此的鲜红。”
桑青看了看太子他的眼里满是笑意,清澈而干净。她冷冷的道:“这是不吉利的花,太子极少看见也数平常,这是黄泉的接引之花,据说它为白色之时是天堂的曼陀罗华是天上之花,因浸染了鲜血变成了彼岸花,花开花落,花叶永不相见。”
太子道:“你总是与常人不同呢?就好比我从没见你笑过。”
桑青沉默不语,她从没笑过,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让她笑,她唯一的生活就是听从主人的命令,那位一直憎恨着自己的人。
直到夕阳将花朵染上金光,太子道:“我们回去吧。”
远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四个蒙面人窃窃私语着如何行事,绿衣男子道:“诶,我们都监视了这么多天了,我都累了,何不杀了这女人以除后患,这样对主子也好交代。”粉衣女子道:“那可不行,主子说了,最好能找到幕后之人……”
许是这些人聊得太专注没有察觉到身侧一柄巨剑已经举起。紫衣男子道:“小心!”舒怀的巨剑已经砍了下来,女子身体极其柔韧,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挥下来的巨剑。桑青看着树林里打斗的五人,舒怀剑法果然了得。纵使对方有四人仍旧没讨到什么便宜,太子拉过桑青的衣角道:“我们先走,舒怀自有办法脱身。”桑青跟着太子沿着泥泞的山路而行。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桑青猛然的回头只见一绿衣男子越过舒怀跑了过来,手里几枚毒针闪着寒光,太子也感觉到了异样一闪身将桑青扑到,山路狭窄湿滑,两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太子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桑青的头。
舒怀的叫喊声充斥着山谷,与此同时一枚响箭隐入了天空如爆竹般发出巨大的声响。嫩绿的细草如毛发般绵软的覆盖在山坡上成为了厚厚的草垫,两人翻滚而下之时耳畔不时传来莎莎的轻响。身体不受控制的滑落,树枝混着藤蔓犹如皮鞭般在他们身上落下痕迹。一时间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在翻煮,阵阵疼痛蔓延开来。如此反复着直到山脚,这才停了下来。桑青吃痛的挣开了太子的怀抱,却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地,细细看去他双目紧闭脸色发青似乎已经晕了过去。他手臂上的衣袖已然破碎,露出几条深深的血痕。
如墨汁般乌黑的鲜血顺着伤口沁了出来,仔细看去一枚乌黑的毒针深深的嵌入了肉里。桑青冷冷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太子,她的任务本就是慢慢的毒杀太子。若他真的死了那么一切就结束了。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桑青不禁想到刚才他可是救了自己。如此一来桑青的心里也打起了鼓。
她不需要感情,她需要的是完成任务,桑青默默的告诉自己。主意一定便不再犹豫,她起身欲走却发现身体已经没了力气,骨头似乎散了架,全身隐隐的痛了起来。山坡的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抬眼看去是舒怀,他的手抓住一颗颗的树干如猴子般滑了下来。舒怀看着昏迷中的太子立马皱紧了眉头又一声响箭放入空中,一群人如风般跑了过来。舒怀看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不悦道:“怎么这么晚。不知道事出紧急吗?”
中年男子身着布衣约莫40来岁他五官端正,镇定自若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立即上前摸了摸太子的脉搏道:“我一听见信号立马赶来幸而距离不太远。”
说完他将一枚红色药丸放入太子的口中道:“不好,太子中毒了,得立马回府。”马车疾驰如飞,不管不顾的回了太子府,原本宽敞的大堂内现在却挤满了人,下人们一筹莫展只能静静的等待。
箫沁越想越气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桑青道:“你,都是你,害的谦哥哥昏迷,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简直灾星。”
桑青不发一言坐着。她也只能听着别人的咒骂,因着身体的疼痛她动不了分毫。紫砂劝道:“太子还昏迷不醒我们安静些吧。再说夫人也受伤了啊!她需要休息。”中年男子和几位太医皱着眉自太子的卧室走了出来,大家立马围了上去询问,太医们皆是摇头。其中一人道:“不好办啊,这毒老夫见所未见当真束手无策啊,现在只能靠着转圜丹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若是三日内找不到解药必死无疑啊。还请速速另访名医。不要耽搁了啊!”
箫沁听了这话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咬着牙走到桑青的身侧,一把抓住桑青的衣领,呜咽道:“若是谦哥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的。”
桑青的心里五味陈杂,她本就是恶人,骂就骂吧。反正一切就快结束。
箫沁说完由着婢女搀扶着去了太子的寝室,薛常立即命府里的人贴出告示寻找名医。舒怀则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太子。
人人脸上显现出焦急的神色如热锅上的蚂蚁。尽管夜深了仍不愿离去。
桑青实在撑不下去了,她扶着墙小心的回了自己的屋内。月光如水盈盈挥洒,黑暗中小屋显得格外的静谧。
屋内如豆的烛火微摇,照亮了惨白的纸条,桑青拿起纸条一枚鲜红的印记落入眼中。那是主公的手谕,纸条上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时机未到救人。
☆、病煎愁绪
桑青看到纸条才明白了一点,原来太子府内早已混入奸细否者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还避开耳目将纸条送了来,自己一开始的进入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吸引人的注意好保护真正的奸细,可是主人不是要杀太子吗,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岂不可惜,时机未到,到底是什么时机。
桑青摇了摇头也罢,听命行事。随着纸条的燃烧桑青踏出了屋外。
夜色渐深,高墙之内四个刺客齐齐的跪在了男子面前,绿衣男子捂着受伤的胸口道:“都怪太子,若不是他出来挡那么一下,那女人早死了,”
站立的男子衣袂飘曳。牵动长长的玄云衣衫翻飞,男子怒道:“你还有理了,忘了我的命令吗?”
绿衣男子回道:“是他们先发现了我们,属下一不做二不休,哪里错了。”
粉衣女子劝道:“主人陆沉他那莽撞性子你别见怪,我们也受了伤,还好离开的及时。太子一定会没事的。”
男子犹豫着说道:“现在太子中毒也好,可这样一来计划就全乱了。现在人人都盯着这太子之位,我们唯有静观其变。”
想着太子的病情拖延不得,桑青揉了揉额头,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向着太子的寝宫走去,四下里烛火辉煌若不是天上的群星份外惹眼桑青难免误以为现在刚刚入夜。
还未入内只见紫砂端着水壶走了出来,桑青立马叫住了紫砂道:“我有个法子可以救太子,不知道你能帮我吗?”
紫砂关切的问道:“真的吗?怎么帮?”
桑青道:“带我去太子府内的医馆,我需要抓些草药。”
紫砂二话不说搀扶着桑青便朝医馆走去。偌大的医间内,空空荡荡,药草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屋子。角落里下午才见过的中年男子正蜷缩在书架边聚精会神的翻看医典。就连桑青来了也不知晓。
桑青看他如此专注也不好打搅,自行走到了放置药草的柜子边,巨大的柜子被分成许多小格,每一格上标明了药草的名字。桑青随手抓了几幅草药就让紫砂熬煮。
桑青看着木材热烈的燃烧不时的发出噼啪的声响。砂锅内的药材将冒着泡的清水染上了色这时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那清新的味道不免让人精神一振。
“你们在干什么呢?”紫砂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紫砂道:“吓死我了,以后别这么突然,我们正在熬煮给太子的草药。”
旋影道:“谁叫你们在此地煮药草,以我对药草的敏感能不来吗?不过这有用吗?”说着用鼻子在砂锅之间嗅了嗅:“决明子,连翘,菊花都是解毒常见的药,不过对付这么厉害的毒这怕是无效吧!”
桑青沉默不语。紫砂一脸坦诚的看向桑青道:“会有用的是吧。我相信夫人。”太子的寝室内,箫沁正忙着,她不时的用浸了水的软布擦拭着太子的额头。偶尔有人来劝箫沁她也不愿离开。
桑青站在门口不免感动,太子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多的人关怀,看着手里熬好的药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能医治太子。”薛常上前阻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桑青道:“你不都看见了吗?太子的病情拖延不得,若不及早医治恐有性命危险。”箫沁没好气的说:“你也会医术,只怕是别有用心吧!还嫌害的太子不够惨吗?”说着眼里的泪簌簌落下。
桑青道:“若是一味阻拦,延误了病情,谁也救不了。”
箫沁推着桑青道:“不相信,我不信你,这里有这么多御医,我不信他们治不好。”说着看向了一旁耷拉着头的太医。
此时病床上的太子无意识的咳嗽了起来,黑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出。太医们急忙上前把脉,皆是摇头道:“太子的病情在恶化。毒已攻入心脉,危在旦夕啊!”
薛常拦住了箫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