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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夙夜宫声-第95部分

小说: 夙夜宫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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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对视一眼方才跟了上去。心中无不充满了惊疑和担忧。

事情已经走到这么一步,希望他们敬若神明地这位大哥不要再发疯就好!

三人在慈寿宫前不远处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往日每一刻钟就巡行一次的侍卫似乎忘却了慈寿宫这块地方,周围许久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慈寿宫中亦是一片寂静,仿佛一座死城似的没有任何人进出,看上去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此时。那个矮胖汉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里头会不会有诈?”

另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也同时嘀咕道:“我在这里混了那么久,就听人家把这个老太婆吹得神乎其神地,别是故意设好了圈套等我们钻吧?”

“她就真是神仙,这次我也非得斗她一斗!该布置的我都已经布置好了,我可不像李隆符那个傻瓜,带着几个人就敢干逼宫的事。如今小丫头已经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怕还在那里琢磨李隆昌是怎么死的,至于那个姓刘的则在她身边陪着。五内所都已经被我牢牢把持了,还怕什么有的没的?我爹当初虽然死的早,可还是给我留下了不少人脉。老太婆。要怪就怪你这些年只知道耍弄那些手段!”

他冷冷迸出了一句话,旋即便大步朝慈寿宫大门走去。见此情景。那两个汉子只能紧紧跟上。眼睛不住往四周瞟,找寻着万一有所闪失可能用来逃遁地后路。

进了那扇门。立刻便有一个中年太监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行礼之后便低声嘀咕道:“奴才已经按照大公子的吩咐,把能支使出去的人都支使出去了,余下地人被小人锁在偏殿的一个屋子里,已经点起了安神香,大约就是天塌下来他们也暂时没法醒过来。如今就只有暖阁中奴才没法进去,但想必以大公子地本事,必定手到擒来!”

这下子,两个汉子再也难以掩饰心头震惊,这慈寿宫可以称得上是铁桶一般水泼不进地地方,居然也能让这一位安下坐探!而陈非惊对此却只是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老太婆疑心病太重,这里用的大多是家中旧仆引见进来地人。我爹好歹也是当初的家长,这些人心向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一面说一面自顾自地往暖阁行去,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大笑着推开了门:“姑姑,你不孝的侄儿来探望你了!”

诺大的暖阁中只坐着徐莹一个人,见到有人进来,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没露出多少惊诧的表情,仿佛是早就料到有这一遭。她定睛打量着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心中想起了昔日那几次见面,心中不禁有一种奇妙的感受。

“陈大公子,真是久违了。”

对于徐莹的镇定,陈非惊心中微微一惊,但旋即又恢复了胸有成竹。先帝李隆运只是策划了短短三年,而他却不一样,自打当初那一天开始,他就在无时不刻地寻觅复仇良机,甚至在北疆找到了一个盟友。要不是因为女儿身边的那个丫头,他甚至动过引契丹人入中原的念头。

家都早已没有了,国又算得了什么!他父亲当初为了家国马革裹尸命丧沙场,结果又如何,家里的妻儿就为此过上好日子了吗?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理,只有强权!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徐尚宫,多年不见,你还是和当初一个样子。”他的口气中夹带着几许讥诮,但表情却被面具死死遮住没有露出毫分,“为我那位姑姑鞍前马后劳顿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就没给你一个名分?不管是封号或是诰命,总得表示表示吧?啧啧,单单凭你前后帮她废了两个皇帝,又逼死了一个皇帝,你这功劳可是空前绝后的!”

徐莹冷笑一声,寸步不让地回击道:“陈大公子过奖了,前两次废帝固然是我徐莹的功劳,但先帝的死,似乎是令千金力挽狂澜的缘故吧?”

令千金三个字终于击中了陈非惊的软肋,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他的胸口还是剧烈起伏了一阵,最后虽然成功遏制了怒气,但双拳已经是捏得咔嚓作响。

然而,徐莹仿佛仍然没有撩拨够,忽然笑着又增加了一句:“也是,陈大公子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早就不把令千金当一回事了。能够狠心到丢下自己的女儿,天底下还能有哪个爹爹比陈大公子你更无情无义?”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二十七章 飘然而至

要说天下眼睛最毒的人,第一得属酒楼饭庄的店小二,至于这第二,则得属城门口的军汉。这些军士往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在城门口,每日里见到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说分辨贵贱,至少也有八分准头。因此往日落腰包的私财虽多,却没几个会闹出真正的大事。

由于上头刚刚下令十二门盘查,因此金光门的一应军士少不得打起了十万分精神一一搜查,唯恐将可疑人放了出去。自然,遇着大姑娘小媳妇要进城或是出城的,他们也免不了揩油几分,无论进出都得花上好一会功夫。如此一来,等着进城或是出城的人怨声载道不说,更有人迸出了一些难听话。

“成天这么折腾,迟早把江山给折腾没了!”

“就是,不把心思放在那些人身上,盘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用!听说那位楚王殿下可是已经在北疆收拢了军马,不日就要打回京城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守门的军士无一不是耳朵最尖的,当下便有人回身喝道:“是谁胡说八道,出来!”

一声吆喝之后,候着进门的百姓自然是鸦雀无声,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承认。可是,遇到这样的大事,谁敢不尽心竭力,当下为首的军士大手一招,便有几十个佩刀卫士呼啦啦冲了上来,把那群百姓围了个严严实实。

眼看着别人的手都已经放在了佩刀柄上,百姓们方才慌张了起来,几个胆小的难免互相指认攀咬,局势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随着一群军士的佩刀渐渐出鞘,也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声:“不好了。杀人了!”

这一声嚷嚷无疑犹如在滚烫的油锅里浇了一瓢水,一时间,整个人群都炸开了锅。不明就里地人纷纷朝四下冲去,挑担子的人舍下了担子。拿包袱的人丢下了包袱,一时间,竟是人人都只顾着逃命,浑然忘了其他。虽说军士们用刀背拼命驱赶着人群,无奈好汉架不住人多。他们又不敢真正开了杀戒,因此等到最后弹压了事变之后,早就有一小半人不知去了哪里。

遇上这种景况,军士们自然是只能自认倒霉,一面把这群暴乱地百姓驱赶到一处,一面让人飞报侍卫亲军司,结果自然是让刘成大为震怒。

然而,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旁人的震怒自然是无法影响那些浑水摸鱼溜进城地人。这其中。一个身穿蓝袍的中年人最是优哉游哉,别人恨不得多生一条腿跑得快些,他却自顾自地慢悠悠走路。到了最后。就连巡行卫士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径直四下里寻找那些逃窜进城的人。

终于。他在一家客栈地门口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上头的四个字。便弹了弹衣角走了进去。此时,立刻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但一看他浑身上下流露出的穷酸气,登时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客官可是要投宿?”

蓝袍中年人微微颔首,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这才潇洒地耸了耸肩:“一间上房,一桌八珍席,外加什锦果盘一个,再来一桶热水洗浴,顺便去成衣铺买一套衣服,叫一个人给我刮脸。明儿一早,再给我雇上一顶轿子,就这样。”

一席话说得那店小二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阵子,他方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客人。除了一件外袍之外别无象样的配饰,而就算那身衣服,也显然是浆洗过多次,那蓝色已经透出白底。可是,仅仅是此人刚刚要的一桌八珍席,就算是最低档的,也至少要数钱银子,会不会是个吃白食的?

店小二自忖阅人无数,此时立刻谨慎了起来:“客官,小店乃是小本生意,上房倒是还有几间,但是这八珍席分山八珍、草八珍、禽八珍、水八珍,请问客官要的是哪一种?”

他本以为那中年人会犹豫一下,谁知对方竟然满脸笑容地答道:“勉强就来一个禽八珍吧!”

禽八珍……居然还勉强!店小二几乎当场翻白眼,勉强按捺住心头怒火,他一字一句地问道:“这禽八珍备办不易,客官能否先预付定金?否则若是小店办好了您却不要,岂不是暴殄天物?”

“咦,你倒是知道暴殄天物!”蓝袍中年人定睛看了店小二半晌,忽然大笑了起来,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丢了过去,这才径直往里头走,“这应该不止定金,连带房钱和其他都有了。我赶了一天路,且去好好睡一觉,等热水烧好了让人通知我!”

店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蓝袍中年人熟门熟路地进了天字第一号房间,这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旋即低头往手中一看,可不是一大块银饼?他轻轻掂了掂份量,一秤之后更是发起了呆——约摸一算,包括八珍席和房钱外加雇轿子地钱,正好落下一钱给他打赏!

“这位主儿究竟是什么人?”

胡雍可不管别人在暗地里编排他什么,他这一路赶来确实是累了,因此一到房间中便倒头就睡,直到送水来的伙计把他叫醒。脱下那身风尘仆仆的外套,洗浴之后再换上新衣刮了脸,他整个人看上去竟是焕然一新,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打量着铜镜中地那个人,他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回到京城了,要是刚刚那幅样子出去见人,非得被人当成骗子赶出来不可。只不过,二十年没出来了,别人可还会认得他?早知道这样,当初小丫头下山的时候,他就该早些下来看看地,也不用等到如今这种风声鹤唳地时候进城。

对了,今天早先进城的那会,那个暗地里嚷嚷挑唆百姓闹事地家伙,倒是挺有能耐的,居然会用腹语……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可是在那家伙的身上下了千里香,到时候只要他出马,可不是手到擒来?咳,不成不成,他当初就下过决心,不问政治只研医道,怎么这会子又岔过去了!

若若,阿莹,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徒弟,我可不想你们被那个地方吃得渣也不剩!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二十八章 难测之人

得知崔夙正在鲁王府查案子,萧馥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对于鲁王这个人,她当初应邀前往奏乐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鲁王拿着那桃花图上门的时候又见过一次,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只不过,这位就算真的不成器,毕竟也是堂堂的朝廷亲王,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这忽然一死,实在是蹊跷里头透着古怪。好好的让他死了做什么?”

左思右想依旧毫无章法,萧馥自然更是紧锁眉头,少不得把家里人都打发出去探听消息。这宫里头如今固然是太皇太后当家,但外城却是刘成做主,因此她并不怕遇着什么疑难。然而,这边厢人刚刚撒出去,门上忽然来报,说是有个人上门,指名要见梁若,还说是梁若的师傅。

萧馥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她自然听说梁若如今正在鲁王府帮忙,也曾经听梁若提过,她还有一个师傅一个师姐。问题是,现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冒出了一个自称她师傅的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这各路神仙纷纷登场,简直唯恐事情不够多似的!

“萧姑娘,若是觉着那人是来讹诈骗钱的,干脆我给他些银子打发了他算了!”吴万才看萧馥满脸犹豫,想了想便建议道,“没来由让一个不明底细的人进来,就说是梁姑娘已经走了不就成了?”

“不,我还是见见他!”

萧馥很快做出了决定,见吴万才面带不解,她也不解释,当下便匆匆往前门而去。才到前庭。她就看到一个蓝袍中年人背着手站在槐树底下,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瘦削的身形却流露出一股逸气。她昔日在太康院时就阅人无数。自打成为这长公主府的总管,更是一直和各路人马打交道。自然而然练就了一双利眼。只是这初步印象,她心中便信了八成。

即使他不是梁若的师傅,必也不是普通人。若是简简单单放过了,只怕将来会有祸患。

“这位先生!”她笑着走上前去,很是客气地裣衽一礼:“听说您是梁姑娘的师傅?不巧得很。梁姑娘正巧出去了。若是她知道您来了,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胡庸闻声便转过了身子,目光在萧馥身上打了个转,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地欣赏,待听得最后一句话却苦笑了起来:“若若倘使知道我来了,只怕第一件事就是躲得没影。小丫头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可是给我折腾得很惨。不说这些了,鄙人胡庸,不知姑娘是……”

听胡庸言谈幽默风趣。萧馥心中不禁一奇,见他自报家门,她便笑吟吟地道:“妾身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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