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和孔雀的似水流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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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几乎是用逃得冲出了“匿瑕”。作家的话:珞珞说:“~(≥▽≤)/~啦啦啦,瑾瑜小盆友再登场!”
第一百章 终於明了的疼痛
瑾瑜突然地落荒而逃让谢衍始料未及,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小孩儿跑得有点儿慌不择路,很快就被谢衍追上拉住:“瑾瑜你怎麽了!”
瑾瑜呼吸急促,目光中一片混浊,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就,觉得里面空气不好,太憋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看著小孩儿脸上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和强装镇定的样子,谢衍不是不心疼的,四年了,他陪著瑾瑜走了四年,深知他这四年熬得有多苦,今天这一幕对瑾瑜来说几乎是致命地一击,自己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没能抗衡过内心深处的那份阴暗将瑾瑜带了过来,如果不让瑾瑜对江文昊彻底绝望,那自己和瑾瑜之间便没有任何希望。
“瑾瑜,你看到了就死心吧,对那个男人死心吧,他已经有了新的爱人新的生活,他的生命中再没有一个叫瑾瑜的人存在,他当著你的面亲口承认了别人,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瑾瑜很想撑住脸上那份苍白的笑意,却徒劳地发现太难了,根本不行,只能低下头轻声说:“这也没什麽不是吗?我们已经分手了,都四年了,他也该,找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的,我这样的人,本就不值得他留恋,我没事,还挺为他,为他开心的。”
“有人开心会是你这种样子吗?”谢衍突然有点儿後悔自己安排的这一切了,从和瑾瑜再次相遇开始,他精心设计的每一步棋都将对手逼入了死路,可为什麽,为什麽收局时,他明明一步都没输,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除了四年前瑾瑜因为意乱情迷而失守的那个吻,其他的,到头来竟什麽都没有。
四年前,瑾瑜拎著行李失魂落魄地站在他家门口,他欣喜若狂,以为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却渐渐发现并不得不承认了一个荒唐且残酷的事实,瑾瑜的心,没有跟随他的身体一起同行,而是彻底留在了那个叫江文昊的男人身上。
瑾瑜一直低垂著头,面对谢衍咄咄逼人地质问无言以对。
谢衍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被自己牢牢困住的野兽,每日每夜都在那个看不见的笼子里苦闷地四处碰壁,在这一刻也已觉得疲惫不堪:“瑾瑜,这四年,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听出谢衍语气中的悲凉,瑾瑜的心也跟著一沈,他不知道谢衍搞得那些小动作,所以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无法弥补的愧疚,但愧疚和爱之间,隔得又岂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瑾瑜,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说那些违心的话呢,你难受伤心,觉得恨觉得痛,都发泄出来,你这样憋著,那个人是不会知道的,根本没意义。”谢衍这会儿对面前的人也说不出到底是疼还是怨了,话说完却发现瑾瑜有些不太对劲儿,刚刚僵硬著的肩膀垮了下去,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谢衍盯著瑾瑜微微颤抖的双手,赶忙上前抬起小孩儿一直低垂的头,见瑾瑜脸色苍白的越加吓人,眼泪顺著眼角潸然滑落,谢衍慌了,从没见瑾瑜这样异常过,手忙脚乱地去擦他脸上这一开始竟再也止不住的泪水,“瑾瑜,你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儿难受?怎麽,怎麽哭成这样!”
“谢衍,”瑾瑜抽噎著望著谢衍,终於颤抖著双唇吐出两个字,“我疼。”
这一刻,瑾瑜的目光中一片灰败,那是一种痛到绝望後的麻木,谢衍听到自己内心苦苦支撑四年的希望轰然坍塌,这一次,他或许真的清楚意识到,他和瑾瑜之间,再没有未来。
算计了这麽久,争取了这麽多,却最终败给了无情的现实,初恋再美好再难忘,却也只是深埋在记忆中的镜花水月,所以怎能说看似平淡无波的相濡以沫不是爱情?又怎能说只有轰轰烈烈才算真爱一场,很多时候我们拼命追求著所谓的刻骨铭心,无非是想为曾经的缺憾画上一个完美的圆,却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圆满,其实早已被我们无知不觉丢弃在了身後。
谢衍将痛苦万分的瑾瑜抱在怀里,瑾瑜的悲伤他无能为力,因为他早已不是那个可以抚平他伤痛的人,瑾瑜颤抖著身体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困兽般悲切的呜咽声,真的太疼了,想到当初自己做出的那个愚蠢选择,想到自己就那样转身离开时,江文昊一定也很疼,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种疼会将人折磨得如此不堪。
几天後,轮到了小伟休息,江文昊也就没去“匿瑕”,陪他在家待著,两个人吃过晚饭正在看电视,小伟颇喜欢看一些在江文昊看来既没营养又没意思的泡沫偶像剧,但也会耐著性子陪他一起看,放在卧室的手机忽然响了,江文昊起身走进卧室去接。
“昊哥,店里有点儿麻烦事。”打来电话的是“匿瑕”今晚的领班,“有位客人被人动手脚下了药,不过被我发现了,可是那位客人状况很不好,我们不知道要怎麽解决。”
“这麽简单的事你们应该能处理,打电话让他朋友来接,或者报警让警察来解决。”江文昊有些不以为然,“匿瑕”虽然一直很规矩做生意,但偶尔难免会有无聊的人坏了规矩,“匿瑕”的员工上岗前都经过系统严格地培训,对意外突然事件完全有能力自行处理,不知道今天为什麽会请示到他这儿来了。
“可是,那位客人并没有带电话,而且──”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为难,“昊哥,他好像不是普通的客人,您过生日那天我见过他,是位很红的明星,好像是叫瑾瑜,他这种身份因为这种事报警的话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江文昊听到瑾瑜的名字很是意外,想了想说道:“先不要报警,等我过去看看。”
小伟看到江文昊拿著外衣走出来,站起身奇怪地问:“这麽晚了还要出去吗?”
“匿瑕那边出了点儿事,我得去看一下。”
“什麽事啊?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一点儿小事。”江文昊穿好外衣拉开门,回身见小伟站在门口,男孩儿的脸隐在门厅昏暗的灯光中,神情看得不甚清楚,江文昊只当他小孩儿性子不舍得自己走,笑著揉揉他的头发,“我不会很晚回来的,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江文昊说完闪身出去关上了门,小伟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衣兜里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小伟掏出来打开一看,手机屏幕瞬间照亮了男孩儿稚嫩脸庞上一种极不协调的阴郁和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将收到的短信彻底删除,小伟紧抿双唇“啪”的一声重重合上了电话。
江文昊心情复杂地走到“匿瑕”,领班看到他来明显松了口气,将他领到员工休息室,瑾瑜正蜷在一张躺椅上睡得昏昏沈沈,江文昊见他脸颊酡红,呼吸声很粗重,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扭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领班,男生明了他地猜测,冲他点了点头说道:“看他这样子,被下的不是迷药就是春药,幸亏我发现得早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麽事。”
“那个下药的人呢?”江文昊看到瑾瑜那副狼狈样子,又听到他差点儿发生不敢设想的祸事,只恨不得将那个打瑾瑜主意的混蛋大卸八块。
“就凭他敢在这儿闹事,兄弟们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估计他有很长时间别说再做坏事,就连出门都很困难了。”小领班对此还有些不太解恨,“匿瑕”的清水可容不得些臭鱼烂虾来搅合。
江文昊对店员们的暴力行径非但不觉得不妥,反而很是赞同,而且当时如果自己在场那家夥的下场肯定更悲惨,他走过去将瑾瑜扶起来对小领班说:“我带他去我的休息室,这件事记得对外封口,他们这种身份很敏感,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被扭曲成大新闻,也会给匿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吧,大家都明白的。”
瑾瑜的体温高的有点儿反常,估计那是那个药开始发挥作用,隔著衣服都能感觉到那种怪异的高温,估计被下药前喝得也不少,酒精加上药效的双重作用,让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完全软绵绵地靠在江文昊身上,这种没有危机意识的样子让江文昊禁不住又是一阵後怕,想著回头得给小领班发个大红包才行。
四年没见,瑾瑜似乎又长高了些,但依旧很清瘦,江文昊看到他的双眼下竟然泛著很明显的青色,昭示著男孩儿长期睡眠不好的事实,因为整个人几乎都挂在江文昊身上,江文昊只要微微侧头就能将瑾瑜的样貌看得格外清晰,男孩儿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吹在耳边,带著股酒气和有点儿诡异的药物香气,江文昊觉得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呼吸竟也跟著乱了频率,阔别四年的人就这样乖乖地被自己抱在怀里,曾经紧紧契合的身体早已深深记住了对方身体地触感,就像一把带著记忆的钥匙,自动自觉开启了身体最本能地渴求,仅是这样拥抱著碰触著,便足以唤醒彼此最诚实地反应。作家的话:珞珞说:“瑾瑜小盆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第一百零一章 最残忍莫过再也回不去
江文昊将瑾瑜扶到休息室内间的床上躺好,想要起身却被瑾瑜紧紧扯住了胳膊,小孩儿似乎难受的很,皱著眉扯著江文昊的手臂用热乎乎的脸蛋儿蹭来蹭去,江文昊给他缠得有些冒汗,却也清楚是那下作的药在发挥作用,江文昊和瑾瑜分手後就没再找过伴儿,连一夜情都没有,和小伟在一起後,面对对方有时看似无意实则暗藏挑逗的行为也是性趣缺缺,如今被瑾瑜仅是这样蹭了几下就发现身体竟然起了反应,江文昊苦笑一声,到底还是只对这一个人才行。
不过这可不是他和瑾瑜干柴烈火的时候,江文昊稳了稳神,努力摆脱了瑾瑜地拉扯,起身帮他盖好被子,掏出电话给楼下吧台打了个电话:“起凡,拿杯解药上来。”
起凡就是那个小领班,所谓的解药其实是“匿瑕”内部的一种称呼,是他调制的专门用来解各类春药的一种饮料,针对范围很广,见效快而且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小领班接到电话不敢耽搁,赶忙调好了送上去。
江文昊等在门口,显然并没打算让起凡进去,接过杯子说道:“你去忙吧,我喂他喝。”
起凡看到自家老板神色有点儿不对,额头上竟然渗著汗,多少显得有点儿狼狈,不由有些奇怪,但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话,这可是自家老板,给他发工钱吃饭的,所以再好奇也得忍著,起凡摸摸鼻子,转身一溜烟儿跑掉了。
江文昊再次返回内室,坐在床边托起瑾瑜身子把杯子递到他唇边,瑾瑜心里好像有把火在烧,头晕耳鸣怎麽著都难受,被药效折腾得犯起小孩儿脾气,脑袋晃来晃去不老实,江文昊一只手揽不住他,只能先放下杯子:“瑾瑜,听话别闹。”
“难受。”瑾瑜耳朵里嗡嗡乱响,根本听不清江文昊在说什麽,只是断断续续地重复著难受两个字。
江文昊也不急,干脆把人整个抱在怀里,就像以前瑾瑜每次生病难受和他任性撒娇耍脾气时一样,一只手轻轻拍打著瑾瑜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样在瑾瑜耳边轻声软语:“乖,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很快就过去了。”
瑾瑜虽然神智并不清醒,但身体却记得这些熟悉的动作和声音,在江文昊耐心温柔地哄劝拍打下真就慢慢安分下来,江文昊赶忙拿过杯子喂他一点点将解药喝光,身体里春药的残留很快被化解吸纳干净,小孩儿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渐渐褪去,呼吸也开始趋於平稳浅淡,江文昊这才松了口气,起身让瑾瑜重新躺好,刚刚低头给他盖好被子,瑾瑜的睫毛颤了颤,双眼竟毫无预兆地睁开了。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如此直接地四目相对,江文昊几乎能在瑾瑜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男人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安静的休息室里一时竟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瑾瑜直勾勾地盯著江文昊看了有半分锺之久,突然翘起嘴角笑了笑:“又在做梦了,这种每天重复的梦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结束呢,明明就都变不成现实。”
见小孩儿嘟囔完又满脸失望地撅著嘴巴侧身睡去,江文昊忍不住长出了口气,直起因为维持一个姿势过久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才发觉後背上也都是汗,嗓子有点儿发干,一只手伸到瑾瑜额前,犹豫再三终究没有碰触上去,江文昊觉得自己挺不对劲儿了,脑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这个房间是绝不能再待了,急忙快步走了出去。
瑾瑜醒来後,看著陌生的房间大脑稍稍有些空白,屋子里拉著厚厚的窗帘,但依然可以看出外面天光大亮,已经不算早了,几分锺後记忆开始慢慢在脑海中复苏,昨晚不知怎麽就开车到了“匿瑕”,然後鬼使神差地进了店,本来还担心万一碰到江文昊要怎麽办,却从调酒师和侍应生地闲谈中知道江文昊陪著休班的小伟在家没过来,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麽滋味儿,然後也没留意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再然後,似乎有人过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