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大侠的诱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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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躲在幕后,使得武林盟几位长老和太白山的苍梧子名声大噪,只是他这个武林盟主,却越来越不为人所注意。有些人闯荡江湖多年,竟还叫不出武林盟主的名字,以为武林盟只有那几位长老,而没有盟主。 只有心思细密又知道些内情的人,才对他十分尊重,知道他才是武林盟背后决策之人。
温平莲一直不动声色,静如止水,却已经做了二十二年的武林盟主。一切太平。
最近的五年里,温平莲心里一直很担忧。
太白山的那个徐鸣风啊。
温平莲自问可以看透人世所有喧扰,却看不透这个年轻的孩子。
他以一人之力,单挑所有的邪派组织,他的所作所为,有何意图?是单纯的泄愤,还是图名图利?甚至是,对武林有极大的野心?
究竟是怎样的呢?
温平莲弄不清楚,只能静观其变。
他看见一个又一个邪派组织的覆灭。看见残龙会和兰烬宫逐渐壮大,看见兰烬宫倾尽全力,看见唯一能与兰烬宫抗衡的残龙会也凄惨落幕,看见邪派只剩下了兰烬宫这一个组织。
他的注意力,不得不从徐鸣风转到兰烬宫。
兰烬宫势力太大,温平莲的注意力,不能不转移过来。
如果兰烬宫决定攻击哪一个门派,仓卒之际,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来得及去解救。
兰烬宫的野心……是整个正道武林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势非常危险啊。
温平莲忧心忡忡。
正忧虑间,随从来报说门口有人求见,说是盟主的旧友。
温平莲要随从请来人进来,他坐下等候。
那人走进来,却见他用银色面具遮面,看不出相貌来。
温平莲疑惑:“你是……”
那人道:“是我。”
温平莲听出他的声音,便笑了:“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弄得这样神秘,还要戴着面具,弄得我还以为你是兰烬宫的宫主或是护法。”
那人道:“我有机密的事情要和你说,你把随从遣开。”
温平莲闻言,就挥挥手,让随从们退出去,关上了房门,笑道:
“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你我相交多年,怎么突然这样神神秘秘起来。”
“平莲,你觉不觉得,你的武林盟主做得时间有些长了?”
“哪里长了,你家老爹做了三十年盟主,你怎么不问他是不是做得有些长了?”
来人似乎有些尴尬:“呃……老爹……平莲你真是会开玩笑,我怎么敢去问老爹。”
“今天你好奇怪,怎么吞吞吐吐的。”温平莲道。
“有人觉得你做武林盟主时间太长了啊,如今这个时候,你这个位置很危险啊,还是退下来吧。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做。”
温平莲的脸色严肃起来:“好友,我不知道你竟是来游说我退位的。现在这个时候,情势危急,正是需要我引领武林的时候,我怎能置身事外?”
来人笑道:“你倒是很有勇气。”
温平莲怒道:“日后休要再提此事。你若是再如此,我们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我再不视你为老友。”
来人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与你攀交情。”
话音未落,剑,已然出手。
温平莲吃惊地看着插上自己胸口的剑。
自己的老友,竟然是会武功的?而且,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不,一定不是的,他一定是其他的人,冒充了老友的声音。温平莲绝不敢相信。
“你……果然不是他吧……”温平莲倒下之前,恳求似的低声说。
那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让他看。
温平莲看见了他的面容,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震惊,沉痛,愤恨,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他就这样断了气。
那人重新把面具戴好。用手抚上他的脸,想要让他把大睁着的眼睛闭上。
可是温平莲的眼睛固执地睁着,无论他怎样用力,也没有用。
“平莲,你真是倔强。”他叹了一口气,从房间里出来,关好房门,对温平莲的随从们说:
“盟主他累了,要休息一会,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听随从应了之后,他就翩翩然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莲好可怜~~~真是惹人心疼的孩子啊~~~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哦~~~!算作是番外的补偿以及庆祝上分频首页的大放送吧~~~
、凤箫
(一)
武林盟主温平莲,死了。
他死得悄无声息,正如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他活着的时候,尽管是武林盟主,却并不出名,他死去之后,也并没有许多人来吊唁他。
来送他的人里,几乎没几个武林中人,大多都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众人想起他平日里和煦温柔的笑容,都觉得非常悲伤。不过悲伤过后,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像温平莲这样的人,纵使有千般好处,最终也总会被人忘记。
太白山上,苍梧子对孤鸿子说:
“师弟,温平莲被人暗杀了。据人推测,是兰烬宫的人干的。”
孤鸿子被震动似的抬起头来。
他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对苍梧子说道:
“师兄,把非花叫来,他应该下山去了,我要嘱咐他几句。”
唐非花一直在山上练武读经,已经五年了。
他一直都没有下过山,他的心逐渐平静了,而中原武林这些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几乎要把他遗忘了。
他来到师父的身前跪下,听师父的嘱咐。
孤鸿子道:“非花,为师刚刚得到讯息,武林盟主温平莲被人暗杀了。按照往常的惯例,再过数月,就要举行武林大会,推举新盟主。你已经在山上练武五年,虽然没有大成,只是现在情势危急,也不得不让你下山了。武林盟主之位极为重要,若是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武林就要有一场大劫难了。你下山查探一下情况,务必要在武林大会上夺得盟主之位。”
“是,师父。”
(二)
已经五年没有下山了啊。
山脚下的城镇,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仔细看去,却会发现细微的不同了。
如今武林大会的日期和地点还没有定下来啊,在日期决定前的这段日子,也许可以度过些难得的轻松时光啊。
想到这里,唐非花的面上露出适意的放松表情。
唐非花在山下城镇的客栈中租了个房间,暂时就住在这里。客栈很干净,似乎没有留下上一个客人住过的痕迹。唐非花生性喜洁,最喜欢这样。
此时的唐非花,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年纪。他性情本来沉稳,如今年纪稍长,武功又有提升,办事让人更觉放心。只是喜穿白袍的习惯,仍是没有改过。他从来对于穿着十分讲究,年少时囊中羞涩,难以穿着过于华丽的服装,如今年长几岁,手中有些银钱,就更为在意衣着。
他的白袍与旁人不同,春夏的时候,是轻薄透明的绡,虽然裁剪繁复,衣服是重重叠叠的数层,却也不会感到热意;秋冬的时候,则是厚厚的锦缎,上面有用相似的颜色织出极为细腻美妙的花纹,平时看不出,偶一转身,便是光华流动。他这样子,人人看了都要称赞:真是好一个佳公子。
在山上的时候,师父每每见了他的这样子,就知道他尚未悟得大道,十分不喜。却也并不说什么。他就也装作不知,仍是穿着华丽的白袍。
客栈附近有一处园林,稍微有些荒僻,却满是桃树。如今正是初春,天气本来还颇为寒冷,谁知忽然吹来暖风,那里的桃花骨朵儿都长大将要开放,唐非花厌烦冬日,盼望这一年的新花已久,因此每日都前去观赏,只是这花总也不开,实在惹人烦恼。
一天夜里,夜凉如水,香炉里焚着些香气特别浓郁的香。
唐非花躺在榻上,正要入睡,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若有似无的箫声。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那幽幽咽咽的声音,极为牵动人心。
唐非花原是不懂箫的,此刻却觉得那箫声极为销魂,动人心魄,让人不得入睡。于是欣然起身,穿戴整齐,循着箫声而去。
那箫声仿佛就在附近的园林之中,唐非花进得园里,发现早晨还未吐蕊的桃花,如今已是悄然开放。
唐非花心中是欢喜桃花的,年年春天都要观赏,却从未在月夜之中见过。
月夜中的桃花,与平日的桃花是全然不同的。
白天里看桃花,看的是热闹。被白雪封住一冬的颜色,在枝头绽放,娇娇弱弱,温温柔柔,偏偏又极多,极盛,看了让人极欢喜又极想去怜爱的。
夜里的桃花,有些不像是花了。月亮的柔光静静洒下来,洒下来,洒在初绽的花瓣上,给花瓣镀了一层银。那花瓣也就不再是粉红热闹的了。而是清清冷冷,幽幽静静,那花已经不再是花,而是一缕芳魂,在这样的园中站立着,定会以为自己误闯了仙境。
重重的桃花掩住了曲折的小径,那幽咽的箫声,就在前面。
唐非花徐徐前行,拨开挡住视线的花枝,就看到了吹洞箫的人。
园中极美极盛的一株花树下站着的,是一个绝代佳人。
这少女似乎正是大好年纪,梳双鬟,着白袍,与他一般,羽衣翩跹。见他来了,并不闪避,也不招呼,只是垂着一双秋水样双瞳,并不看人,似乎不知道他的存在。
耳畔是仙乐,身边是仙境,眼前是仙人。
之前以为如芳魂样幽美深邃的桃花,在她的身旁,也不过是成了映衬的背景,唐非花顿悟,若是没有这一位仙子,仙境的存在,其实也毫无意义。
唐非花看得呆了,只是望着她,默默不语。
少女一曲吹罢,又吹一曲,却并不抬眼,更与他搭话,直到东方欲曙,少女方才收起洞箫,往后面园林幽深处去了。
唐非花不敢跟去,生怕亵渎仙子,只是怅然地回了客栈。
第二夜,到了前日箫声响起之时,四周却静悄悄无声息。唐非花都烦躁不安,只怕自己再无缘得遇仙子。
又过了一刻,箫声却又响起来,唐非花一喜,循声而去,景色与前日一般,只是桃花更盛,女子妆容,也似乎多了几分雍容。
又是一夜,女子仍未言语,天明前翩然离去。
唐非花始终不敢开口,生怕眼前此景是梦,一开口,便要破碎了。
第三夜。
桃花极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唐非花从重重的花树下走过,那被月色笼罩的花瓣,有着在梦中浸过一般的颜色,风一吹,就悄悄落在他衣上。
他轻轻把衣上的花瓣拂下,再往前走,前路上的花瓣,却又重重叠叠地落在他的衣上了。耳边箫声轻轻柔柔,似乎包裹了花瓣坠落温柔的簌簌声。
又到了女子吹洞箫的地方。
树上的花瓣飘飘落下,落了满地,也落了她满身。她并不去拂,只是任凭它落着。
唐非花看着这桃花情状,心中忽然生出不安来,她于桃花开时来,是否这桃花落尽,她就要离去?
什么江湖纷争,什么武林盟主,随它去吧,他只想永世地站在这里,看她,听她吹箫。
只三夜,他的心神,似乎被这女子敛去,再回不来。
眼见她一曲吹罢,他刚想开口,却见收起洞箫,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折下一枝开得正盛的桃花。
她拿着那花枝,向着他走过去。
她来到他的面前,抬眼看着他,露出笑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牵动了一下。
她把那花枝递给他,开了口,轻轻道了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
他如坠梦中,恍恍惚惚接过花枝,愣愣的一动不动。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向他一笑,转身便走。
他晃过神来,连忙跑几步过去追上她,握住了她的手,一拉,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她吃惊地看着他。
他笑了:“这是你说的,‘有花堪折直须折’。”
她含羞低头,不发一语,面生桃花。那娇羞的样子,更显得可怜可爱。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舌头在她口中蛮横地搅动着。
“唔……” 听到她发出不适的声音,他的动作轻柔了些,欣喜地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在生涩地回应着他。
他抱起她娇小的身体,觉得她那么轻巧,自己好像抱起来一团云。
他带她回到客栈,把她放在自己的榻上。
客栈的房间里,香炉还在释放着浓香,丝丝缕缕,催人情动。
他看着她,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梦境,这仙子,就这样轻轻易易地被他带了来?就在这凡俗的客栈普普通通的榻上吗?
然而她真的是在这里的,梳着双鬟,一身重重叠叠的白衣,脸如芙蓉胸似玉。 秋水似的双瞳娇羞无限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欲语还休。
唐非花竟被她看得红了脸,不觉意乱情迷。坐在榻上,俯□子看她,恍惚间,似乎听见耳边细如蚊蚋的一声:
“莫待无花空折枝。”
唐非花闻得此言,不觉自己已松了袍带,露出如玉一般的挺拔身躯,已是覆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皱眉,轻轻低喘,似乎娇弱不能承受,那可怜的样子,让他更是怜惜。
洞房情浓,一夜的旖旎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