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艰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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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
小古一副遇见自然灾害的模样让文伊堤彻底无奈。
难怪许老爹每次提到这破孩子都会抱头痛哭，要不是文伊堤心里承受能力好，只怕早就拿着藤条抽自己了。还是不能背上虐待未成年的罪名，心地善良的文伊堤一把将许小古提起，自己在床上找了一块没被侵蚀的地方坐下，又把许小古放在自己腿上用藤条压制着，“还嫌弃吗？”虽然是问句，文伊堤语气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可许小古向来不是正常思考的主儿。被藤条压着，许小古能动的范围很小，还是光着屁股移来移去，尽职尽责考察着新居，半天才总结出几个字，“软硬适中，不肥不腻，长短刚好。文老师，腿不错。”
文伊堤现在只感觉脑子里跟沸腾了的锅一样，炸得疼。再这样下去还不晓得会拖到几时，于是说了规矩准备速战速决，“念在你是第一次挨打，先打二十，让你适应适应。就趴在身上，不用藤条，也不用你自己数数。只要乖乖挨着，知道吗？”
“噢。”许小古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又理所当然的说到，“念在第一次，文老师干脆饶了小古算了。”
“啪！”
巴掌就是硬道理，这次文小狼再也不跟许小古闲扯了，“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准备开染坊？！”
挨皮挨肉的疼痛和脆响让得瑟的许小古滞楞了一秒，也只有一秒。文小狼的第二巴掌还没下来，许小古带着尴尬的哭叫声就已经震耳欲聋。
“哇啊~！好痛~~”
大半夜的实在受不这种狼嚎，文伊堤加大了压制许小古的劲儿，落下的巴掌干脆不停歇。
…
“啪啪啪~！”
…
还不到十下，许小古原本细嫩白净的臀瓣已经通红，上面还不均匀的分布着细密的红疹疹。
小古同学的哭声也由原来的叫喊变成了呜咽。没有哭声的干扰，文伊堤的巴掌声入耳得更加清晰，清晰到许小古自己听了都害羞。许小古把头埋在文伊堤腿上，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一片片的湿热。
打满十下，文小狼邪邪的笑了笑，故意把手停在炽热的臀瓣上，“不是很爱贫的，怎么不说话了。”
明明知道许小古是害羞，文伊堤不厚道的举动让小古更加窘迫。又感觉身后的手掌就是在等着自己答话，支吾了半天才闷着声音说，“文老师，你能不能速战速决，拖拖拉拉的成何体统。”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天都蒙蒙亮了许小古的惩罚还没挨完，文伊堤以为嗜睡的小古会讨个好求个饶，还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许小古还能散发点黑色幽默。本来答应许伯父接受这个调皮学生是为了两家的交情，现在看来还真有点意思。
？？？
“啪！”
感觉小孩子趴在自己腿上即将睡着，文伊堤带着风的一巴掌把自己都打疼了，“最后十下，好好感受。”
“呜~哦？？？”
？？？
“啪！”
？？？
“记着，以后在破桥要跟着学长们走，别做些标新立异的事儿，枪打出头鸟。”
这一巴掌下来后，许小古没有哭，只是抓紧空隙挪了个地方，好不容易找到文伊堤裤子上另一处没有被玷污的地方，伏好。然后抽泣，“呜呜~~文老师，力是相互的，你难道不痛吗？”
“啪！”
回答许小古的除了一巴掌就是文伊堤冷冷的声音，“没你痛。”
“啪啪！”
说完连着几巴掌重重拍下。这几下可比不得之前的，打下去先是没知觉，然后才是阵痛。许小古这才感觉到挨打不是好玩的，吃痛着扭来扭去。哭着求饶的声音都比之前真了不少，“文老师，你轻些，好痛？？？”
“啪！”
死死的压住小古，冷面狼哼了一声，手上的力气反而越来越重，“这还是用巴掌呢，就受不住了？”
？？？
“啪！”
“下次你再犯事儿，就没这特权了。”
？？？
“啪！”
打完最后一下，文小狼松了对许小古的禁锢。抹了药，捂热大手轻轻给小古揉开淤青，“知道痛下次就乖一点，文老师又不是暴力狂，不会没事把你捉过来揍一顿的。”
有泪不轻弹的许小古在文小狼的温柔攻势下，成功的挤了几滴泪，终于在文伊堤的裤子上形成了鼻涕眼泪混合物。趁着文伊堤还友好，许小古也不顾身后的痛，撑着身想要逃离是非地。
可小古学生怎么玩的过小狼老师。行动还在萌芽中，报应就来了。文伊堤不露声色的轻轻一压，刚好把许小古的脸搁在那堆不明物体上，嘴上‘为了你好’的话语根本不给小古拒绝的余地，“别动，药还没上完呢，明天肿起来可怎么办？”
挤干了泪的许小古当真是欲哭无泪，为了跟自己的报应隔得远些，只能费力的撑着地抬起脸，这样的动作要比挨打累得多。文伊堤也没有太折腾小孩，细细沫沫揉开淤青就把小孩扶起来了，“回去吧，上午就不用上课了，好好睡一觉。”
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许小古瘪着嘴捂着屁股，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文老师，我代表老爹谢谢你。”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文伊堤的房间，走之前还不忘看看文伊堤面目全非的裤子。
回到房间，许小古的室友还在睡梦中。轻手轻脚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天已经大亮。这种时候往往是回忆最潮涌的时候，许小古再回想起在文伊堤房里脱了裤子挨打的情形，感觉比当时还窘迫。
许小古睡之前，脑袋里还恨恨的想着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下马威的仇给报回来。
、虐与被虐
破画室里硬件设施倒是不错。宿舍都是两人间，空调热水器一应具备。跟许小古住在一起的男生名叫舒宇，是艺术班里千年难得一遇的死脑筋。
第一天来的时候，许小古因为被文伊堤特殊对待，好不容易收获了一上午的睡觉时间。可关心室友到极致的舒宇死都不相信文伊堤会对许小古这么仁慈。
隔五分钟一个电话，隔十分钟回宿舍叫他一次，那频繁度，就跟宿舍里养了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似的。
刚陷入睡眠状态的许小古被他吵得头都要爆了。实在受不，最后许小古还闭着眼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好心好意提醒过舒宇，“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文伊堤，你总信他吧。”
低头思考了一番，舒宇推了推高倍眼镜，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肯定是在忽悠我。要是我去问文老师，他说没这回事，那不是害了你。”
躺在床上的许小古顿时感觉淋了一场六月的雪，心寒。愁眉苦脸的看着舒宇，只差跪地求饶了，“我求您，您就害我吧。害死我吧！”
舒宇死活不从。
于是乎，许小古放弃了温软的床铺，顶着鸡窝头，肿着金鱼眼，跨着八字步。从了。
晕晕乎乎到了画室，文伊堤一副资本主义样坐在画室唯一的沙发上。许小古朝着文小狼无奈的瘪瘪嘴，本以为大公无私的文老师能说句公道话，却见他朝画室另一头撸了撸，用眼神告诉他，既然上来了就去画画。
初来乍到的许小古不晓得前方有什么阴沟猛兽等着自己，艰难的跨着脚步前行。果然如许小古所料，还没到群众聚集地就被枪林弹雨给袭击了。画室里那一群看起来纯洁的孩子嘴里，此刻吐着极不纯洁的词汇。
这其中有羡慕派。
…
“要是我跟他再一个寝室就好了。”
“对呀，免费送上门谁不想要？”
…
有嫉妒派。
…
“舒宇看起来不挺正常一人，没想到还爱好这一口。”
“反正只要自己在上，谁还管下面压的什么口味。”
…
还有羡慕嫉妒恨派。
…
“看来新来那小子也不怎麽行，舒宇都能把他折腾得起不来，那要搁哥们儿这里，还不得…嘿嘿…”
…
听到最后一派的话，许小古就不高兴了。前面被当成基友就算了，好歹也跟上了潮流。可既然提到了行不行的问题，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呢？！
看看始作俑者舒宇，面色红润，两眼发光，嘴唇香肠，活脱脱吃饱了撑着的模样。
再看看许小古，眼框发黑，脸色惨白，双眼鱼目，很明显的欲求不满呀！
怎么算都是舒宇那小子无福消受。
许小古撸起袖子，正准备去讨回公道时，大资本家文小狼发言了，“外面天气不错，阳光也不晃眼，大家准备一下出去画速写。”
受压迫的劳动人民，讨公道计划被打破，但是许小古是坚韧不拔，记忆力持久的小野草。日子还长着，就暂且放过他们吧。
在外面画速写唯一的好处就是场地大，而场地大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找地方坐。
屁颠屁颠的抱着画板，许小古找了一个被树枝隐蔽，他看得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坐下。
速写模特是照着入学的顺序来安排了，也就是说许小古被排在了最后。不过因为前面的同学已经快被牺牲完，许小古成了今天的第三者。
第一个倒霉孩子是典型的三只腿都细的竹竿，许小古自觉速写基础还不错，什么骨骼肌肉都可以抓正确。只是面对哪里都细的孩子，许小古研究了半天终于决定用2B的铅笔画三条线来诠释。
专注画画的许小古没有注意不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哼。
老大走了就是老二。
很不巧，舒宇就摊上了‘二’，这么个美好的字眼。更不巧的是，从舒宇开始，文伊堤开始了动态速写训练。
所谓动态速写，就是摆出各种变态的动作，好方便同学们画变态的结构。一般来说，动态速写的时间都不长，只是到了文小狼这里就变成了，‘每个人都画完了才能动。’
这样一来，对动态模特的折腾又加大了。
“右手叉腰，左手指着前方，两腿交叉劈开。”文伊堤冷静的告诉舒宇动作要领，等舒宇做好之后，许小古绷着脸，看了看憋着笑的同学们，终于忍不住不厚道的大笑。
“哈哈，舒宇还有泼妇的潜力，能骂街。”
笑声一落，许小古就感觉有冷风吹过，四周的空气也冻结了。
再看看其余的同学，都开始埋头苦干。许小古不敢看文小狼的眼神，讪笑着也低了头。
可这么搞笑的动作摆在面前，许小古哪里静的下心画画。磨磨擦擦了半天，等同学们都画完了，舒宇的胳膊也举酸了的时候，许小古的画纸上只有一个没五官的头形轮廓。
介于每个同学都要画完的原则，舒宇和一大堆学生不得不等着许小古。
而一旁，一直默不做声的文伊堤终于从那张不离身的资本沙发上起身。先走到舒宇旁边，温情脉脉的帮傻孩子揉了揉僵硬的胳膊，揉到舒宇脸上充满爱心甘情愿被折腾之后才走到许小古身后。
看着许小古纸上的状态，文小狼没有多激烈的反应，淡漠的说，“快些画。”
许小古以为文伊堤在帮着自己报仇，于是昨天发生的一滴滴的不满都变成了欢喜。
感着恩不忍心让文伊堤难堪，许小古动笔很快。
？？？
头，肩膀，右手，左手，身子，跨骨…在文伊堤的注视下，十分钟过后许小古好不容易进行到了小腿部位。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想到灰灰的天空下会红果果飞来一只小鸟。
原本还认认真真画画的许小古很不幸被可爱的小鸟吸引了目光。那初出茅庐小鸟被许小古炙热的目光吓得肚子疼，飞到舒宇头上时，终于忍不住。
‘PIA’一小砣加了水的白色排泄物，不偏不倚落在泼妇模特的脑袋上。
更准确的说，是落在舒宇的脑袋前方，那几撮花了一早上打理的头发根根上。
白色粘液湿哒哒的，顺着舒宇的刘海一路向下。从泼妇变身懒洋洋的舒宇一下一下鼓着鼻孔，想哭又不敢坏了动态。许小古暂时放弃了‘关爱同学珍惜友谊的好孩子’这一头衔，转过身拉着自己的盟友毫无顾忌的大笑，“文伊堤你快看，他脑袋上有一坨鸟屎，哈哈？？哈？？哈？？”
笑了两声没人附和，许小古突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再看文伊堤，俊脸上那颜色哦，就像刚刚从非洲跑了一圈回来一样。许小古知道自己这样做太不友爱，太破坏文伊堤的严师形象了。默默无闻的收回搁在文小狼衣角的手，转身开始完成最后一点任务。
不知道是舒宇头上的白色太打眼，还是许小古的笑点实在太低，最后两只脚小孩子愣是打着颤画着。画纸上的脚出了接口和腿拼在了一起，没有任何地方像是同一个人画出来的。就这样一双质量不高的脚，可是许小古憋笑险些憋得胃痉挛才完成了。
身后的文伊堤又轻哼了一声，这下许小古倒是听到了。把画抱在跟前，正准备跟文老师讨个表扬，文伊堤已经宣布上午的训练结束，可以去吃饭了。
中午回到宿舍，面对使劲洗头发的舒宇，许小古还是有一滴滴不好意思。挑了半天才把饭碗里的一块看不见瘦肉的五花肉放在舒宇碗里，“你还生气呢？吃吃肉咱就不气了啊。”
撇着眼幽怨的看了一眼许小古，舒宇叹了一口气，“小古，我要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朋友有难两肋插刀，许小古抿着嘴还一本正经的把碗搁下来郑重其事的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舒宇抹了一把屎臭未除，湿漉漉的头发，“为什么鸟屎是白色的啊？还有点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