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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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瞒我你的心事,阿堇想和一样。”
第一次,慕容堇能坦然面对他,剖析自己的心事。她眼眸发着柔和的光,月光荡漾在她眼中,是太漂亮的一湖水。难为她坦率至此,赤~身~裸~体也敢跟他慢慢说话。
“谢公子刚才说,我遇到你,总是不快活,经常哭。其实你说错了,我很快活,从来没这么快活过。我总是跟你哭,你欺负我了我跟你哭,别人欺负我了我也跟你哭,是我知道,谢公子不舍我哭。我知道谢公子会哄我,让我笑。”
“可是我也担心啊,从萧姑娘那事开始。别人都说我是公主,高高在上。以前章公子也说,我身份太高,他承受不起。你却从没把我当公主看,你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你总说你喜欢我,我也觉得你喜欢我,可你若即若离,我一直在患得患失。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很不懂事,得到你的心,也想得到你的身。”
她轻轻说着话,看着谢书雁的眼睛。手里捏一把汗,就怕他还是走了。
“……你还真是不懂事。”谢书雁别过头,看外面的月亮一会儿,微微笑出声。他转过身的时候,慕容堇觉得自己真要哭了,低下头使劲憋着眼里的泪。她已经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听。为什么她想要一个男人,就难成这样呢?
先前教坊里的姑姑给她提了很多意见,甚至提出下药,骄傲的公主觉得不过是一个男人,她才不想做第二个萧晴。可是这会儿,慕容堇难过地想,还不如下药呢。他怎么就不懂自己的一颗少女心呢?!
夜半三分,腰带环扣解开的清脆声,打破了小公主一腔愁绪。她才抬起头,男人清润温暖的气息就席卷过来,掐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湿润的唇舌就挤了进来。腰肢也被扣住,一下子被按倒在了床上。
惊吓过度的慕容堇傻乎乎地被人放倒,看到只着中衣的男人抬头,沉默地看她半天,对她十分温柔又冷漠地笑,“阿堇,既然是你自找的,就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她欣喜眨眼,才要张嘴说话,他又低头封住了她的嘴。这下连手都肆无忌惮起来,摸到她胸口颤栗的浑~圆,少女身子颤抖,他却连犹豫也不曾,就忘情地揉搓起~来。
“嗯……”慕容堇双手被他缚在头顶,眉毛、眼睛、嘴唇,都被他一一吻过。她又害怕又激动又羞涩,身体流淌着奇怪的感觉。在他握住她小胸~脯的时候,她已经受不了地拱起身子,可他更加放肆,在黑夜里低笑一声,竟低头埋进了她胸前,嘴唇叼住了小巧的花~蕊舔~舐。少女登时如遭雷劈,□觉得有什么在流,哼哼唧唧起来,有点儿想躲了。
谢书雁怎么会让她躲?明明是她送到自己嘴边的。
只把少女在怀里百般摆弄,又揉又摸,再加上摘星星摘月亮的甜言蜜语,哄得少女绯红了脸,呼吸急促,还浑浑噩噩地任她索取。谢书雁见时机差不多,就一边在上头亲着她哄着她,一边手伸到了她双腿中间,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摸到一手泥泞,不由发笑。
“唔……”被发现了小秘密,慕容堇又是尖叫,被他低头封口。
纵是胆子再大,这也是头一遭。慕容堇露出怯意,在他怀里躲,却把谢三郎折磨得更是邪火乱撞,还不能硬上。还好慕容堇乖巧,呜呜咽咽一阵子,见情郎额头冒汗、呼吸沉重的样子,就伸手抱他,小声,“我没事,你不要忍。”
少女吐气如兰,谢三郎心神微荡,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的物什抵在那里,轻轻磨了磨,低头看慕容堇的脸色。小姑娘僵了僵,只把头埋在他怀里,不吭气。
谢书雁手扶着她的腰,抬腰挺进。并没有慢慢磨蹭,他知道第一次总是痛,还不如一下子突破得了。可是再理智,听到慕容堇那尖叫,看到慕容堇顿白的脸,仍是心疼得不行。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摸到鲜血,他顿了下,就在那处轻轻揉措,减轻慕容堇的疼痛。
“阿堇,乖乖的,别怕呀。”他吻着她,一遍遍地说给她听。她这样紧致,连他都跟着疼了。
真是撕心裂肺的疼啊,慕容堇眼中含泪,任青年楼抱她轻哄。这番拿乔,压根忘了是她先诱惑他的。她泪眼朦胧中,低声,“没事的,我不疼。”也慢慢调整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适应他。
两个人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听到少女喑哑的声音,“你、你,动一动嘛……”
“你会疼的……”谢书雁全身肌肉绷起,咬着牙勉强回答。
却听少女哭声一起,“……可我难受……”
谢三郎愣一下,才欣喜地听出她的意思。小心动了动,发觉她的表情果真不再痛苦。这才放下心,大胆地驰~骋起来,让另一种新奇的感觉笼上来……
夜正沉,屋中传来一对小女儿依依呀呀的声音,月亮躲入了云层后,不忍看。
事后,慕容堇躲在谢书雁怀里,小声抱怨,“真的好疼……”她见没人理她,就睁大眼,看侧躺在旁的谢三郎。青年乌发散下,眉眼弯弯的,含笑看她,抿着嘴一个劲笑,也没说话。慕容堇脸红,在他腰上掐了掐,见他还是只笑不说话,自己也娇蛮不下去了。抱着他的腰埋过去蹭,笑起来,“真好。”
抬着头,很认真地看他的脸,“能和谢公子在一起,真好。”
和他在一起,真好么?
一直笑不说话的谢三郎终于有动作了,他捞她入怀,贴着她耳朵,低声,“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疼吗?我还有事跟你说,保管你觉得更好。”
慕容堇低叫,才和他身体相贴,就感觉到他身下又起了反应,燥得自己恨不得装死过去。稳了神,又听到他的调笑,脸更红了,“你有什么事要说啊?快说完,我要睡觉了。”
“阿堇,你这么疼,因为不仅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谢书雁缓缓说道,果真看到了慕容堇又惊呆了的表情。趁她未回神,狡猾勾笑,又覆身把她这样那样……
慕容堇尖叫,“救命呀……劫色啦……”换来谢书雁爽朗大笑,欺负她欺负得上了瘾。
反正,夜还很长……
☆、落叶聚还散
盛京有新消息,长公主把情人安排进了秋试名单里;为的是一举选中驸马。慕容岳当然不愿意谢书雁参加;但在慕容堇保证“谢书雁考中状元才会是驸马”下,无奈答应了。然后;慕容堇又把三个主考官的府邸跑了一遍。
小公主冷着脸;在太傅府中把张太傅逼得额头直冒冷汗,“真的没有再多的重点了吗?”
张太傅赶紧把整理好的一堆书送上来;“这些都是考生们要看的书,公主不要为难下官了。”
慕容堇冰着眼看老太傅半天,瞅着那一堆厚厚的书,还是不甚满意。她倒是希望能一本书解决问题;可这怎么可能呢?眼见无法再逼问更多的了,她才在全府的欢天喜地中告辞。
几个随从替她抱着书,慕容堇低头走路,却听前方有人拜,“长公主千福。”
她看去,是章从素。青衣书生比上次更瘦些,侧身对她见礼,腋下还提着一箱书,对她身后抱书的随从看了看,先说出自己的目的,“草民来向老师请教些问题,没想到遇上公主。”
慕容堇盯着他看半天,眉眼依旧坦荡清朗,正大博雅。但她现在看他,早已没有当初的悸动了。幽幽问道,“你对秋试很有把握吗?”她总觉得,章从素是谢书雁最强大的对手。
章从素愣了愣,恭敬答,“还好。”
慕容堇沉吟一番,突然嫣然笑,和蔼可亲地凑过去,“章公子,你估计也听说本公主和谢公子的事了吧?”得到章从素的应声后,她做出一副遗憾伤感样,“章公子,你不是想当官,不想娶本公主吗?眼下本公主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中了状元,可又送到本公主门下了。”
“……”章从素看着明珠一样夺目的公主眼里的神采飞扬,慢慢垂下眼皮子,手里捏了汗。民间传闻里,并没有说状元才是驸马,他这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并没有几个月前的犹豫和不甘,心里,反而有点儿期待——就好像,老天给了他次机会,让他重新选择。
但慕容堇下一句话,又把他从天堂打入地狱,“谢书雁文才不如你,你能不能放放水,让他得第一呢?”
章从素退后两步,苍白着脸强笑,跪下,“公主,你是借着自己的权利,威逼草民吗?第一,草民没那样大的本事,一定是状元;第二,公主此举,对参加秋试的千万考生,都不公平。”
“你不愿意,本公主当然不会威逼你。”慕容堇冷了脸,心里不是滋味。她和章从素还真是话不投机,当下绕道就走。
章从素在后面低声,“我想公主有些过虑,谢公子有大才,不需要公主这样帮他。”
“……承你吉言。”慕容堇脸色稍微缓和些,尽管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实在觉得,谢书雁不是考取功名那料。要不靠自己疏通,他怎么会考中?前天,他可是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啊!
算了算了,还是回府去,监视他认真读书吧。
在慕容堇为秋试头疼的时候,慕容岳也为国事头疼。大魏貌似出了事,几天时间,一直在大燕边疆骚扰的军队销声匿迹。本来可以让他轻松,本国的事却又闹起来。王爷们不满他削权,他已经用兵镇压了许多地方,关了好几个王爷。眼下暂时太平,可隐患,更让他头疼……
宫殿外厅,侍女小声报,“陛下,惠妃又去冷宫找兰妃娘娘麻烦了。”兰妃虽然被打入冷宫,可妃位并没有撤去。大家都猜皇帝对兰妃旧情难了,难免让蔺彩惠吃醋。
“她怎么一天这么多事!”慕容岳厌烦,丢了手中笔墨,捏着脖颈后僵硬的肌肉,缓舒神经。蔺彩惠这个女人实在太小家子气,天天争风吃醋,要不是她爹是相爷……慕容岳疲累站起,摆驾,“走吧,去看看。”
在冷宫那个荒废的园子里,湖水边,谢兰静正和蔺彩惠散步。
蔺彩惠兴奋地说着昨天皇上赏了自己什么、前天夸自己什么,她说得那样带劲,谢兰静只背身站在水边,桃红衣裳和风吹起,优雅静谧,像一幅山水画。
慕容岳制止身边太监的通报,远远地看着那处。阳光满园,遍地荒芜落叶,粉衣女子站在水边,云鬓如雾,侧脸舒展的眉眼柔和,静悄悄的,散去了所有的嘈杂。
他心口猛跳,好像往前一步,女子就会转头,灵动万分的眼眸笑盈盈瞅着他,笑得像桃花一样好看……
“宜儿……”他轻声喃喃,被幻想中的美貌蛊惑。
蔺彩惠还在滔滔不绝,谢兰静碎发拂过耳尖,侧过了脸,准确地往皇帝隐藏的地方看来,目光冷静,噙着一味讽刺的笑。
与谢兰静那眼神对上,慕容岳当场苏醒,他的宜儿灵气逼人,却不会有这种让人心头发麻的眼神。他的宜儿早就死了……活着的这个女人,姓谢名兰静!
众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蔺彩惠眼见谢兰静走神,左右都是她的人,心里升起恶意。她面上还挂着笑,手却迅速地往前推,想把谢兰静推下湖水……
“兰儿小心!”慕容岳破口而出,从暗处走出。
谢兰静反应很快,侧身往旁躲开,袖子半抬,竟一回头,轻轻拂过了蔺彩惠柔软的腰肢。蔺彩惠瞪大眼,腰上一股绵力又软又霸道,她尖叫一声,一下子掉进了湖水里。
慕容岳和周围过来的太监侍女全呆了,听到蔺彩惠惊怕的叫声才忙去救人。皇帝陛下神色复杂地瞪谢兰静,“你一个罪妃,敢冒犯惠妃?你胆子好大。”
“惠妃刚才想推妾身下水,陛下没看到吗?妾身并没有无缘无故地害她。”谢兰静半蹲,给慕容岳行礼,语气仍是温柔缱眷,“妾身家里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害人。”
慕容岳觉得她意有所指,高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责朕冤枉你?!”
谢兰静叹气,抬起秋水一样的眼睛,“陛下跟妾身说话,一定要大吼大叫吗?也罢,妾身是被厌弃的人,不得陛下赏眼。那不如陛下想个法子,杀了妾身,或者放妾身走。”
杀了她?她莫不会假死?
放她走?在她盗取宫中机密后,放虎归山吗?
慕容岳冷笑,逼近她那刺眼的温柔笑容,“让你离开皇宫,出去为所欲为吗?谢兰静,你想都不要想!”
“我告诉你谢宜的身份,你也不愿吗?”谢兰静不说“妾身”了,无奈道。
慕容岳怔了怔,没料到她会主动说起“谢宜”。他是想问清楚啊!可是从谢兰静口中么?别头,“你不配跟朕讲条件。”旁边蔺彩惠被抬出去找御医了,他借机会离去,实在是越和谢兰静说话,心情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谢兰静跪在地上,看慕容岳一个皇帝,还那样狼狈地匆匆离去,不由觉得悲哀又可笑,“你这样不许,那样不准,该不会是由恨生爱,爱上我了吧?”
慕容岳身子像被雷击中,转头看她。她孤零零地跪在原处,仰着脸,还在笑。好像笑,是她唯一的表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