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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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雁温和地笑,他手中软剑轻轻一挑,耳边慕容岳喊着“别杀了他”。可谢书雁手中剑很快,已经完全刺穿了慕容安脖颈。看他在面前愣愣地倒下去,优雅地擦干净剑上的血花,蹲□,拂上安王爷死不瞑目的双眼,还是笑,低声说着谁也听不到的话,“你恐怕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被人胁迫。废除一身武功,一个月油尽灯枯而死——你以为,我很怕死么?”
慕容岳在后面,看着谢书雁的动作,眼神复杂,终是嘴角颤动两下,没说话。谢兰静沉默以对,眉间全是疲累,也懒得理会。
接着便是一系列后事安排,大小繁琐不堪。作为长公主,慕容堇也要跟着听训。她去安慰了各位公主,又跟着哥哥给王爷们大臣们敬了酒。最后醒过神时,兰妃娘娘回去歇息了,不相干的江湖人也都被客气地送出了宫,胥江太子也早已告别离去。
连谢书雁,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旁边也是疲累的慕容岳看到妹妹惘然的表情,心里有话,却被自己强行压抑。他只对慕容堇说,“这些日子,多亏了堇儿。”
“我和哥哥之间,不用说那些,”慕容堇笑一笑,“兰姐姐的功劳,才比我大些。哥哥嘉赏功臣时,可别忘了兰姐姐啊。”
慕容岳面色古怪,勉强转过话头,“日后再谈嘉赏吧,今日朕也很累了。”
慕容堇了然,告别出宫。她坐上马车,掀起帘子回看,烟雨濛濛下的皇宫庄严肃穆,却那么陌生。她知道,有些人,已经变了;有些事,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东西,她不能再错过了——
“青荇,青荇,”堇公主拍着车壁,等车停下,她直接推开了车门,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裙裾下尾溅上了泥土。
“公主,你做什么呀,”青荇被她鲁莽的动作吓着,也要跟着公主下车。
慕容堇冲她摆手,很少笑的这么肆意,“你们先回府吧,我去找一个人。晚上就回去。”
青荇眼见雨下,公主连伞都不要,更急了,“找谁?让池大哥陪公主去呀……”
“去找新驸马,”慕容堇错身,突然就笑得烂漫无邪,开心无比,“去找那个傻子——愿意给本公主侍寝的人。”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要做。她只是不能错过他了——你可以说慕容堇自私,直到知道他并未做伤害自己的事,才懂得去追。但其实她何必要虚伪呢?
如果她爱他,如果他没有做错事,她为什么还要扭扭捏捏,而不要直接追过去拥抱他呢?!
他在夜空下弹凤求凰的时候,她已经心动了。
他跟着她一起跳下山崖的时候,她没办法拒绝这个人了。
当他抱着她,说出“我爱你,没有下一句”的时候,慕容堇的心,只剩下他了。
她为他伤神,为他哭泣,不肯接受他——都是因为,她爱上他,早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细雨慢慢大了起来,酒旗招摇,人们都看到,一个狼狈的少女跑在雨中。面上、发上、眉睫上挂着水珠,眼前被雨注挡住,她都只是擦一把,再一脚一个水印,走得欢快,笑得愉悦。她的笑脸那样明媚,比春天最早的花还要好看,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跟着心情愉快。
许是心有灵犀,路的尽头,她看到了谢书雁。他撑着一把山水油纸伞,在和一个姑娘说话。那姑娘,慕容堇认识的,风华绰约,媚骨天生,是谢书雁的红颜知己,萧晴。
谢书雁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笑起来,声音如银铃,眉眼如花开。
慕容堇有些退怯,没往前走了。谢书雁却像是有所感应,回过头来。
大雨滂沱,慕容堇望着巷尾的白衣公子,发呆。
他打着伞,对她笑,多么的好看。让她呆在原地,从里到外,懵懂迷茫。
慕容堇之前还胡思乱想,如果他没那么喜欢她怎么办,如果他发现萧晴更好怎么办,如果……
但是此刻,她听着雨声,看着那个笑得好漂亮的公子,心跳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想大哭大笑!想又叫又跳!想奔过去抱住他!
她喜欢的人!她爱的人!就在她眼前。走过去不过百步,跑过去不过几顿。他就站在那里笑,仪如霜华,光风霁月。
雨中,少女茫茫发问,语气嘶哑颤抖,“谢公子……你是谁?”
好像察觉到她不可告人的小儿女情怀,谢书雁一个劲儿地笑,向她展开手臂,第一次真正承认自己的身份,“我是谢家三郎,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阿堇,还不过来让我抱抱?”
她慢慢地走过去,扑进了他怀里,小孩子一样,嚎嚎大哭。
谢书雁眼里的轻佻褪去,手中伞落,反手把她紧紧抱进怀里。
此刻没有纷扰,情之至,思无邪,他们才能真正地抱在一起,像一对情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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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了……
在云里雾里中,他们相爱了……
下一卷细嗅蔷薇,先写好久甜蜜戏先,大家有没有什么电视电影动漫推荐给我看的?
原本就计划着两卷,可我好像还是废话多写超了,哎咬着笔杆子再看吧……
☆、风韵好天真
夏日末;秋日近的时候;慕容堇跟着谢书雁出城玩耍。谢公子说得好;有我这样风采卓然天下无双的美男子陪着;公主自然该多出去走走,让一众无缘的百姓都看清楚:公主你是有人家了的。
他这样夸耀自己的时候;跟着公主久了的侍女们都垂着眼角;悄悄掩下嘴角,想笑不敢笑。堇公主面色微红;在一旁大大方方地嗤笑;掩袖嫌弃他的自我感觉良好;“谢某某,你够了哦。”
“……你不叫我‘书雁’‘谢郎’就算了,连‘谢公子’都不叫了;”静了不过半盏茶,谢书雁哀怨无比,缠着她许久,“阿堇,你已经开始嫌弃我了么?”作捧胸心碎状,望着窗外的火辣太阳叹息,俊秀的小白脸迎着太阳,透出玉石般漂亮的光泽,“想当初,你我还未好上的时候,你如何如何……如今你我才卿卿我我半刻,你就如何如何。公主这样薄情,让人寒心!”
“……”
她再自恃身份高贵又如何?她再嫌弃谢某某的厚脸皮又如何?最后还是被某人拐着骗着哄着,丢下整座公主府,出城玩耍去了。自在府中处理繁琐事务的青荇小侍女,瞅着公主和谢书雁骑马而去,既欢喜又难过,“公主有谢公子陪着,每天玩的花样那么多,开心得不得了。谢公子一人顶我们百人,他相陪,公主府上所有人都形同摆设。可我瞅着,公主太开心,都快忘了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了。”
她还记得,宫变事后,陛下微服私访,来公主府看过公主一次。当他看到慕容堇穿着平民百姓衣服,和谢书雁有说有笑地进来时,脸色立刻变得无比精彩。幸好慕容岳疼爱慕容堇已经成了习惯,连说一句都没有,自己便回宫去了。
慕容堇虽然说无妨,青荇却替公主担心,太过忽略陛下的存在,怎么能啊。
此时她寻思的时候,正好看到池奕从外头进来,赶紧伸手招呼,和他分享自己对公主和谢公子的担心。
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子抿嘴绷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公主离开的方向。在青荇闭嘴的时候,他才默默加了句,“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
“公主和谢公子每日里形影不离,到底什么时候成亲?虽说我朝民风开放,男女相处不忌,可谢公子毕竟已经住进公主府好久了,惹人闲话。”
“池大哥,没想到你居然也能想到这些啊,”青荇拍手,“等他们回来,我就稍微提醒一下。但愿谢公子收收心,他以前那些不好的传闻,我可是压着不敢让公主知道的。”
池奕嘴角一抹笑,似嘲讽,似感慨,“谢书雁可是不怕公主知道的,他哪里有什么把柄。”他们谢家人……
青荇盯着男人冷硬的侧脸,无声地叹口气,声音低了,“章公子离开公主的时候,我还以为,公主伤透心,说不定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那人,八成是池大哥吧。你从小跟公主长大,是最熟悉她最了解她的人了。”
“……青荇,我只是公主府的侍卫而已,公主是我的主子。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你莫说自己不曾对公主上心,连谢公子都试探过你的,”青荇笑一笑,神情淡下去,“侍卫又如何?是你不愿离开公主府的,不然……算啦,我随便说说而已。”
她转身就走,池奕却一晃身,挡住了她的路。严肃地盯着少女的眼睛,“这坏公主名声的话,你不能随便说,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啊?”
“我是从小和公主长大,是最熟悉她的人,”池奕沉稳地一字一句,唯恐自己说快了,对方的人反应不过来,“但我从未想过,与公主在一处。公主也从来没多看过我一眼。你不要以为,青梅竹马便如何如何好。”
“可是……”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须牵扯情事。不会追求公主,恰恰因为太了解她,太熟悉她,就和呼吸一样自然,没办法对她动情。她对我的意义,不是你以为的儿女情长,而是习惯。即使我日后娶妻,公主嫁人,我还是会追随公主——就这样简单。”
大抵青梅竹马,旁人传说的如何好,自家人眼里,连生旖旎都很困难。或许正是相识时间太长,才磨去了所有的缘分,只剩相守或相悖的气数。
青荇心口发麻,像被什么压制住,她看着男人冷漠隐忍的神色,慢慢笑,对他伏身,“池大哥,我再不会拿你与公主的事取笑了。”
在青荇和池奕发生口角的时候,慕容堇和谢书雁也恰恰发生口角。并且吵得天昏地暗,差点没把慕容堇气晕过去。缘由实在简单,踏秋嘛,慕容堇提出叫上萧晴和燕松佩,几人一起玩也自在些,谢书雁却以为她在试探自己,辩解了几句那两人有事,慕容堇疑心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一来二去的,就吵得不可开交。
慕容堇实在瞧不惯他的多智近妖,“是不是我每句话,你就要拆成一百句来听?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觉得另有深意?”
谢书雁脸色白如纸,强笑两声,“你是说我‘心机深’吧,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也多心了二十年。你要看不惯……”
“我自然看不惯!”慕容堇自小在宫里长大,早就厌烦人的勾心斗角。她怎么受得了,自己好不容易喜欢的人,最擅长的,恰恰是勾心斗角玩弄人心。手肘施力,将他一下子撞飞马下。
为怕他真的受伤,她还特意拉缰回头看,谢书雁白衣翻起,落落站在地上,除了脸色很白,眸子很亮,不像是哪里受伤了。
慕容堇哼一声,骑马离去。她想着谢书雁武功那么好,又向来宠爱自己,应该过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她怕他追的太累,只骑马跑了一阵,就让马停下来,慢腾腾地走着。
他果然很快就来了,风吹动他的雪色衣袂,他走的很悠闲。明明跟在她马后,却也不像往日般,笑嘻嘻地凑上来和她说话。
乡下人看到这么一副奇景:俏丽的姑娘骑在马上,任马随意走着。秀丽的公子哥慢吞吞地跟在马上,也不多话。偶尔马起性子跑快了,那姑娘还拉缰绳要马停下,等着身后的男子挪过来,才继续开始走。
众人了然:这是一对闹别扭的小儿女哇。
走过了市集,晃过了巷头,远离了人群,慢慢地往山上走去。这一路沉默,心事波折,把注意力往两边风景上放去。可惜这小小的山头,除了绿树还是绿树,索然无味,放眼望去,连个小湖泊都不能寻到。
怎么以前就好好的,现在他就不能说句软话呢?
是不是自己真的很过分,他受不了自己的公主脾气了?
该不会他也被她气着,受了什么内伤吧?
慕容堇心情沮丧无比,又因为才学会骑马不久,自小又娇生惯养的,腿根两端被马咯得生疼。大热天,她胸口气闷,自己把自己折磨得快要死了。斜眼瞅去,下面走着的那人,还气定神闲的很,遇上一株草、一只鸟,都能微笑看半天——压根不像自己这么纠结。
慕容堇都不能明白,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呀?
公主殿下恨恨地在铁皮马鞍上捶了两捶,就觉得手热辣辣的疼,快痛死了。眼眶中忍了许久的泪珠儿,终于一股脑砸了下去,眨眨细长的眼睫,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真的,好疼啊……
“我说,你又哭什么啊?”谢书雁忍了半晌,还是无法忽视。怪他修炼不到家,还是狠不下心。他自我反省一会儿,回头时,已经变成了忧伤无比地看着马上的泪人,自暴自弃道,“尊贵的公主呀,你要实在受不了,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谢某某,你想抛弃我?”慕容堇不哭了,趴□,先前还楚楚可怜的,现在立马就阴沉沉、恶狠狠地瞪他,“你少做梦。”
“……我们分开吧。”谢书雁转头,不忍看她一脸又是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