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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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何人,现任端云国兵马大元帅,其手上的兵符更是可以不经皇帝命令而调到端云国内任何一支兵力,这样重要的东西,陈轩怎么敢就这样交出来。
陈轩定睛凝望着容倾,淡紫色的袍子染上了罂粟的纹理,覆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清冷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是满心的算计,陈轩心中暗叹,好厉害的女孩子,她有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曾会有的狠绝,他知道要是今天她没有将他逼出来,二夫人母子必定是不会躲过此劫的。
他透过容倾的眼眸好像看见了当年的容家主母,那个温柔却一样可以狠绝的女子,当年为了维护容家安稳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神情,只是他更加知道眼前的容倾比她娘亲更加的无情,容家主母当年会放过他,还会帮着他清底,但她的女儿却不会这样的善良。
看着二夫人癫狂的样子,陈轩叹了口气,当年却实是二夫人对不住容家,现在容倾要怎样也是正常的,但陈轩就是不能放着不管,可是兵符这么大的事,他依然不敢将它交给容倾,他不能理解容倾一个商人要兵符做什么。
见陈轩犹豫,容倾暗中用内劲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羽箭,陈轩身边的副将看到容倾手中的羽箭指向了陈轩的方向,立刻惊呼:“将军,小……”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羽箭已经没入了那副将的胸腔,不顾陈轩惊愕的神情,容倾手中再次执起一支一件,邪魅开口:“将军,本家主没那么多的时间。”
话音刚落,那只羽箭已经离开了容倾的手,迅疾的向这边射来,陈轩立刻挥掌将羽箭打落。
“噗。”随着羽箭的落地,陈轩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在了身后的柴堆上。
“将军。”陈轩的另一个副将看到,立刻惊慌的上前扶住陈轩,陈轩的武功他见识过,也从来没见到陈轩这么狼狈过,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只一招就让陈轩吐出血来,那副将惊恐的看着容倾,可以看出面纱下的容倾依然是笑着的,这让副将的心里更是一寒。
陈轩吃力的摇了摇头,在副将的搀扶下勉强的站起来,反观容倾正轻松的把玩着另一只羽箭,他从刚才就知道面前这女孩子的武功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了,若不是刚才她手下留情,他已经死了。但是兵符,陈轩看了看身边的副将,在看看二夫人,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面是信任自己的帝王,他真的做不出抉择来。
“十几年前有本事背叛容家,怎么现在没本事背叛自己的主子了呢,陈亦然!”容倾见陈轩依然犹豫,长袖一挥,将地上的羽箭同时对准了已经癫狂的二夫人,所有的羽箭飞一般的朝着那个方向射去。
陈轩想要上前阻止,副将死死的拉着陈轩的衣角,陈轩要是上去了无疑是找死。所有的羽箭下一刻就要射进二夫人的身体里,陈轩急了。
“我答应你。”陈轩无力得说出口,将玉质的兵符扔到容倾的手中。副将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轩,那个一向被他们封为神明一样的大将军说了什么?他怎么可以真的为了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而对不起整个端云国?
所有的羽箭在陈轩的眼中落在了地上,陈轩上前解开二夫人的禁锢,眼中竟是难言的无奈,容倾有一样说对了,当年为了二夫人他可以背叛容家,如今,他一样还是会为了她背叛信任自己的主上。“
”啊!“陈轩听见副将的惨叫,立刻转过身来,副将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陈轩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倾,兵符他已经给她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陈将军,别这样看着我啊,你还能回去吗,既然这样,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容倾目光平和的看着陈轩,话锋一转:”陈将军,带着你的女人给本家主滚的越远越好,不然,一旦我改变了主意,我真的会杀了你们。“
陈轩看着容倾依然清冷的眸子,心中感叹,主母,这不愧是你的女儿,即使她掩饰的再好,也还是有那温柔善良的一面。陈轩扶着二夫人,想要是解开容敏沁的绳子,但却被容倾的内劲震到了一旁,耳边传来容倾的声音:”陈大人,她不是你的女儿,你们的女儿早就死了,这个不过是我娘找来安慰二夫人的,别再得寸进尺了。“
陈轩只好收回了手,揽着二夫人走出了容倾的视线,对于容家,他同二夫人一样都是罪人,他还能要求些什么,容倾确实已经够仁慈的了,若换了他,不知还能不能做到将自己的弑母仇人放走。
容敏沁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轩揽着自己的母亲离开,如果她不是二夫人的女儿,那么她究竟是谁,是谁?容敏沁记得最清楚的应该就是容倾那让她生厌的笑容,她不信自己不是娘亲的孩子,不信自己真的就是容家主母捡回来的孩子,她不信,不信。恍惚间,容敏沁已经晕了过去。
容倾撇过脸去看向容迪,冷声吩咐:”容迪,看好她,好戏还在后头呢。“
摸着手上有些凉的兵符,容倾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的不平静,不过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68 勃然怒意
亲眼看着二夫人被陈轩带走,容倾的心里突然放松了,这么多年留意的人离开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竟是如此是轻松,想起二夫人癫狂的样子以及陈轩苍老的背影,容倾竟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同情二夫人。
有时候报仇并不一定要将那人赶尽杀绝,容倾深知生不如死才是真的痛苦,容倾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执起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短期之内,她还真的有些不敢沾酒。
“容倾,容倾,你在对不对?”
“王妃,说过了,家主不在。”
“骗谁呢,我明明亲眼看到她进来的。”
“王妃,家主真的不在里面。”
容倾听着秋沐瑶蛮横的声音,不悦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就不能让她有个消停的时候,什么情况,一时间,容倾的心情被秋沐瑶搅和得有些乱。
门外的伙计还想要在阻止什么,容倾清冷的声音已经从屋内传来,“让她进来。”
秋沐瑶闻言,一把推开伙计,大摇大摆的走进容倾所在的雅间,雅间布置的很简单,成套的紫檀木的家具,黑色素纱的帷幔同紫檀木相得益彰,秋沐瑶穿过帷幔就看到了正坐在窗前的容倾,她倒是知道享受,她怎么可以容许她再毁了她的生活之后,还这样悠闲的在这里享受着无比的闲适。
“容倾。”秋沐瑶愤恨得瞪着容倾,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容倾右手执着象牙筷子,抬头看了看秋沐瑶,夹了块青菜放在碗里,“安王妃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秋沐瑶看着容倾这不咸不淡的反应就气不打一处来,秋沐瑶一个转身,两手撑着桌子,双眸锁着容倾,“明明是你,要不是你告诉的王爷,王爷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怎么会……”
容倾无奈,感情秋沐瑶今天是来问罪的?今天这饭她是没办法安心的吃了,容倾“啪”的放下筷子,倚着椅背斜视秋沐瑶,明黄色色的凤裙,一直一直的金步摇,一件一件都在彰显着作为一个王妃的显赫地位,只是这样她累不累,她根本不在意安王了,她再怎么样提醒她也没什么作用啊。
看着秋沐瑶兴师问罪的脸庞,容倾叹了口气,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秋沐瑶你究竟累是不累?
秋沐瑶见容倾久久不说话,心中的愤怒更加的加深,秋沐瑶再次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报复我当年对你做的事情对不对,现在你巴巴的住到君相的屋子了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
秋沐瑶话还没说完,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桌子就这样被容倾的掌风震得只剩下木屑了,秋沐瑶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容倾此刻的脸色明显的没有刚才来的好看,秋沐瑶被容倾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眼睛睁得滚圆,她分明感受到了容倾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可还是拉了拉衣襟,说道:“被,被我说中了吧,别以为你在搅乱了我和王爷的关系后,你就可以得到君相的眷顾,君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他看上的不过是你容家的皇商地位,要不然他怎么会往醉意楼里去呢,容倾你不过是……”
秋沐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容倾白皙的手指此刻已经死死的扼住了秋沐瑶的咽喉,只要再一下,秋沐瑶的脖子就要被容倾给勒断了,秋沐瑶不可思议的看着容倾,她知道只要自己再逆她的意,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不再这世上了,若是平日里的容倾或许不会这么做,但秋沐瑶此时明显的感受到容倾身上的戾气,她真的激怒了她,而且很成功。
容倾的整个眸子里不复先前的平淡,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寒冷,就像是寒冰造就的深渊,让人的灵魂都不由得轻颤,秋沐瑶整个人都僵在了地上,整个脸因为被容倾掐着而憋得通红。
“主子。”云卿本来安顿好容敏沁就想着回来告诉容倾,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这还真的是少见,杀一个秋沐瑶自是没什么,但这样会让以后的事很难做,云卿赶忙出声。
哪知容倾好像没听见似的,那纤细的手完全没有要放下的意思,秋沐瑶的两手死死的拽着裙摆,整个小脸涨得通红,容倾要是在不停下来,秋沐瑶真的就要窒息而死了。
“主子。”云卿见状,大步朝容倾这边走来,想要阻止容倾的动作。
“给我站在那里。”
容倾头都没抬,直接呵斥出声,云卿听到云卿冰冷的命令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惊愕的看着容倾,从三年前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容倾真正的发怒过,想来这秋沐瑶当真是把她家主子激怒了,而且竟是这样的成功,竟是让他一向理智的主子失了往日里的冷静。
云卿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秋沐瑶一个人抵死的挣扎,心想着主子怕是真的不会在放过秋沐瑶了,哪知就在秋沐瑶同云卿都认为再无希望的时候,容倾纤长的手指竟是慢慢的收了回来,呼吸到自由空气的秋沐瑶两手捂着胸口,拼命的喘气。
“滚。”
秋沐瑶的头顶传来容倾低沉的怒吼声,她一个激灵,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形象,立马跑出了容倾的雅间,现在的容倾太过可怕了。
、69 如此醋意
“主子?”云卿略带试探的开口,此刻的容倾看起来真的很不正常,刚才那勃然的怒意真的让云卿有些负荷不了。
“醉意楼?”容倾好似没听到云卿的声音,重复着着这三个字,眼眸中竟有着嗜血的光芒,云卿着实是被容倾吓得呆在了一旁,云卿仔细的看着容倾,明明今天不是十二啊,主子的病没发作啊,怎么着眸子变得这么可怕了?
“云卿,叫掌柜的们把账簿给我运到婉悦居。”容倾突然间看着云卿吩咐道。
“主子是要?”云卿不懂这么晚了,为什么容倾要让人把账簿运到婉悦居去,难道真是被秋沐瑶气疯了,要知道婉悦居可是妓院啊,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容倾看着云卿奇怪的表情,却轻笑出声:“查账。”
“哈?”云卿奇怪的发出声来,下一秒就在容倾眼神的威逼利诱之下走出了房间。
容倾看着云卿离去的背影,看着窗外正准备往婉悦居运去的账簿,拳头握的紧紧的,“醉意楼,好得很,君逸墨,你当真是好得很!”
容家在帝都的所有掌柜的们接到容倾的这个命令,都感到莫名其妙,但容倾说是要查账,他们也只好照办,将一本本的账簿装上了马车,亲自带着算盘往婉悦居前行。
婉悦居所在的位置是帝都四大花楼所在地之一,所谓四大花楼指的是醉意楼、婉悦居、寸缕阁、琼脂宇,因着婉悦居同醉意楼面对面做生意,所以那条街更是格外的繁华。
但这一条路也同时是好多的正经女子绕道而行的地方,许多的正经商人文人墨客更是对这地方嗤之以鼻,寸缕阁同琼脂宇反倒更受欢迎些,那两个地方以卖艺而出名,时常有什么旷世诗文从里面传出。
容家的掌柜的们几乎都是硬着头皮才来的这条街,街上胭脂水粉的气味差点没让他们呛得背过气去。
婉悦居的掌柜雪绒早就在婉悦居外摆好了一张张的桌椅,好让这些掌柜的们摆放账本,以及坐下来歇息,她可深知家主让他们来这里已经是为难他们了,现在在让他们进到婉悦居的话,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也不知家主是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婉悦居的姑娘们也都按着雪绒的吩咐洗了脸上的妆容,整个婉悦居的客人早就在这些掌柜的来之前就被雪绒请了出去,但她可控制不了醉意楼做生意,看着那些掌柜的们的脸上不屑的表情,雪绒就打心里同情他们,平日里要应酬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现在竟是被家主叫道了这里来。
“君相,你看对面是怎么回事,这容家的人怎么大晚上的还抱着账簿跑到这里来?”一穿蓝衣的中年男子指了指对面婉悦居盛大的景象,一本本的账本被整齐的放在了桌子上,那桌子一直从街头放到了街尾才勉强的将他们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