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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女相-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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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莫要再叫我恩师了。这样的称谓,我属实是承担不起。”莫严君笑的无力。
“恩师,为什么就不肯与学生相认?你可知道,这两年来学生是如何的思念着恩师吗?漕帮处,乍然知晓恩师并未离世,心中是万分的欢喜。只是,恩师却一再否认自已的身份。这让学生好生难过。学生也知道恩师更换身份,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单独与恩师相见。只是恩师依旧不肯相认,实在是让学生伤心不已。”说到动情之处,李铭宇已经泪盈满眶。
重逢的欣喜,和眼见恩师现处的境遇,心中涌现的酸楚,一起捣乱着他的心绪。
“狄某只是一平民百姓,又哪里是什么人的恩师。尚书大人,又何必苦苦相逼?”莫严君淡淡的道。
“恩师大人,还是不愿意承认吗?”李铭宇神情有些黯然,深吸了一口气似下了某种决心,道:“看来,学生只有请皇上亲自来此,恩师方才会承认身份吧?”
“不要!”咳莫严君心中一急,再次咳了起来。
死书呆,两年不见,倒学会了拿人家软肋了。
“恩师!”见此情形,李铭宇顿时感到后悔不已。伸出手掌,待要攀上莫严君瘦弱的脊背。
打横伸过来的一支铁臂,将他拦了回去。
一直冷着脸站在旁边的骆秋沙,走过来一把拨拉开蹲跪着的他。弯腰将莫严君的头靠依在他怀里,手掌轻柔和缓的替她顺着背。
莫严君一声紧过一声的咳嗽,让李铭宇后悔的都要哭出来了。“恩师——”两个字里满是哭腔。
好不容易莫严君的咳声算是止住了,低垂到床上的头抬了起来。
久咳不止的压闷着她的胸腔,一张苍白的脸有了憋抑出来的红晕。
就如同一盏上好的白瓷器皿上,多出来的那一道恰到好处的色彩来,吸引着惊艳的目光。
李铭宇瞪大了眼睛,盯着莫严君。好半晌,没有动。只是,他的眼里却见不到这样惊艳绝美的一幕。全副精神都投注在莫严君胸上那淡淡绽开的点点红迹上。
雪白的中衣,因为她的一顿咳声而沾染上了另外一种颜色。刺目的红,灼烧着李铭宇的眼。
“怎么会,怎么会——恩师,怎么会这样?”他瞪大的眼里,满是不信。
曾经温和儒雅,俊秀飘逸的龙陵之相,怎么会得了咳血之症?
在他心目中,恩师宛如圣人一般高高在上,不可攀抵。
只是凡夫俗子才会经历生老病死,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会看到恩师缠绵病榻的模样。
如果说,恩师的‘死’,让他悲痛不已。那么,此刻恩师虚弱憔悴到咳血的样子,便令他震撼和心酸,中间隐隐夹杂着失望。
看他一脸的震惊和悲痛,深受打击的模样。莫严君平顺了呼吸,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铭宇,我这般的模样可是让你失望了吗?”
“恩师?”李铭宇惊愕的猛抬起头,沐浴在她温柔平和的目光里。
“你这书呆子,还是那副固执的脾气。顽固倔强的九头年都拉不回来。为什么偏偏要于我相认呢?唉!”说罢又是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恩师,你终于肯认我了!学生真的是很高兴,很高兴。”他一连用了两个高兴来表达此刻激动欣喜的心情。
展开的笑容,在见到莫严君苍拍憔悴的脸庞时,慢慢敛了起来。
“恩师,你怎么会病得如此重,竟然咳出血来?还有,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莫严君一承认身份,李铭宇心中无数的疑问一齐涌了出来。
既然已经承认了身份,那便该对他有一个交待。只是,刚刚呕出血来,莫严君精神身体都是极度的疲累。
又再度忆起过往种种,胸口郁结的情形变得越加严重。一双长眉不由的深锁。
见此模样的骆秋沙,回过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正眼巴巴等在那里,想要听着解释的李铭宇。
不动声色的一手捞过莫严君身后的软枕,将她轻轻放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的体贴令莫严君一阵感动。淡淡的对他低声像是叮嘱的言道:“莫要难为了他!”
李铭宇不知她指的是他,犹自等在那里。见骆秋沙扶着莫严君躺下,刚想张嘴询问。一条胳膊被人握住,拽了起来。
“唉——等等,恩师!”
骆秋沙头出不回的,拖起他就往外走。
莫严君对上李铭宇投来的求救眼神,想要说此什么,终是忍住了。太过疲累和病痛的折磨让她力不从心。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静静的合起眼睛。
解释,就等到睡醒了再说吧。



第十四章内情(二)

干燥炎热的沙漠,一辆宽大而舒适的车轿,静静的停在沙丘上。在漫无边际的热浪里,辟出一方清凉的天地。
“君儿,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车轿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轻启嘴唇,无声的说着唇语。
“是!”轿内另外一人仰卧着,印堂隐透着微微的青色,脸色却是苍白若纸,回着同样的语言。
侧转了头,透过车轿四周垂下的纱帐,望向不远处心爱之人的背影,初醒的眼底渐湿。
一场大火,她诈死离朝,已经重重的伤了他一次。她又何其忍心,在他慢慢沉敛了心中的伤痛之际,再次让他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十年相伴,两年的分离,一段兄弟情谊,转化为无法割舍的情爱。
她爱着子毅,限于男子与女子,非关手足。只可惜,这样的情,她明白的太晚。在离开他的身边,脚踏异国之地,身属外邦之主之际,方才彻底醒悟。
一度以为,昏迷之前,他的身影只是太过的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醒来之后,看见轿外他奔行的身影和满面初生的胡子茬儿时,方才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他的的确确是来到了她的身边。
只是,这份喜悦还来不及说出口,一道晴天霹雳便将她击入深涧。
“毒性可解,性命堪忧。”
师父他老人家的话,她从未质疑过。
是人,便难免会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她并不怕死,只是却怕死在子毅的面前。
她怎么能在他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再插上一刀?
以他的个性,一次悲痛已是极限,断然不会再隐下第二次的离别。既便是他真的可以隐忍下来,心性必然大变。
身为一国的君王,任何的心性的转变都关系着数万黎民的福旨。身为男人,隐忍不了的悲痛,那是之为深情。而之于君王,却是不能轻易尝试这样的情疡。
曾经柔儿的死,让她见识到了,他拥有着怎样的疯狂。
尽管此时的他,沉稳内敛的已非昨日可比。只是,越是这般深不可测的,便越让她无从估量那样的后果。
两年前的诈死,便是想让他断了这样的情爱。
那时的他,心中虽有爱意,却还念及着同为男子的身份,既便是悲痛,也还留有那一分非关真正情伤的余地。
而这一次,在知晓了她真实身份之后,会是如何,她无从估量。
两年前的她,无从知晓情之一字是如何的伤人至深。深深体会过了那样的刻骨铭心之后,就越发的不能眼见他为她再次情伤。
懂得一个人若是失去爱侣的那份伤痛,是如何的肝肠寸断。
再次见到子毅,才知晓心中也有那柔情万千。身为龙陵国相,这样的柔情从来不曾充许出现在她的心底。它是如此的陌生,却又是如此的甜蜜。
她爱着子毅,却不能与他再度揩手相伴。这样的苦楚,让她如何自处?
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
贪看着那深恋着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朦胧的视线不忍有一刻稍离。
君儿,你这又是何苦啊?
老人看着悲伤的爱徒,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隐忍着的泪水,随着这一声叹息,冲出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静静的滑落。。。。。。
。。。。。。。。。。。。。。。。。。。。。。。。。。。。。
一觉醒来,胸口愈发的沉闷,疼痛感却是已经消除甚多。
莫严君瞅了一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信步走至窗前,推开两扇窗户,望着隐入天边的夕阳,怔怔的立在那里发呆。
她起床的轻微响动,惊动了一直守在门外的骆秋沙。
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她那只着中衣,单薄而削瘦的背影,眉宇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下。拿起床前挂着的外衣,走到窗前,默默的替她披上。
窗外,夕阳最后一缕光亮也隐入了天际。四周的带着余温的红霞,却没有立即散去,守在天边,于白日做着最后的相依。
似乎是在贪恋着这属于白日最后的温暖和光亮,莫严君痴痴的望着天边,迟迟不愿收回视线。
她身后的骆秋沙,便也一直静静的这样陪着。
属于初秋夜晚的凉意,慢慢随着敞开的窗户,吹袭着一身单薄的她。
“咳——咳——”忍不住的咳意,再次涌了上来。
骆秋沙皱紧眉,越过她身前,抬手关上窗户。
回转身,对着咳嗽过后直起腰的她,漠然道:“身子不好,却偏要来这里吹凉风,莫不是闲血咳得不够多吗?”
“放心秋,这几声咳嗽还咳不死人。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怕是咳的力气也没有了。”莫严君笑得惨淡。
这样的笑容,刺的骆秋沙心痛的哆嗦一下。一把将削瘦的她拥入怀里,按着她的头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张冷颜,尽是悲苦。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对她又似对自已说着信誓旦旦的誓言。
“秋,你又何必骗自已。这副病弱的身子,怕是无法拖得太久。若我真的走了以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这般冷硬木纳的性子,一直也不肯改一改,日后与人怕是不好相处了。师傅他老人家若是还年青个几十岁,你倒也可以回到谷中与他做伴。只是他年岁这么大了,说不准哪天就离你而去了,到那时,你便又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一想到这些,我便是一阵的不舍和难过。”
骆秋沙拥着她,静静的听着她说完,眼眶已经泛红。带着鼻音,依旧冷冷的道:“你自是不必如此伤心难过,若是你走了,我便随你去就是了。”
闻言,缩在他怀中的莫严君浑身一震,眼泪成双成对的落了下来。嘴角却仍含着笑意,道:“秋你又说孩子话了,蝼蚁尚且懂得惜命,何况人乎?拥有大好青春年华的秋,怎么可以和我这将死之人命脉连系在一起?等得日后,你遇到了心爱之人,生上几个娃娃,享受身为人夫人父的喜悦,便要后悔今日之言了。”
“不会!”
“嗯?”
“不会有妻子,不会后悔。”骆秋沙语意仍旧冰冷:“只要守在你身边,便是我一生的喜悦。”
一生,于她是何其的短暂!
哎,秋啊!
情知劝不动他,莫严君无力的哎叹一声。
秋他虽然不善言辞,却是句句如山。但凡他拿定的主意,便是她也无法轻易说动。
她这副病躯,是越发来的不中用了。秋又是这般的死心眼儿,又如何让她走的安心?
哎!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了,秋,我们不说这个了。”莫严君暗自擦去脸颊的泪,扬起温和的笑容,从骆秋沙怀中抬起头,道:“铭宇那个死书呆子到哪里去了,我想见一见他。”
“嗯,我去叫他。”骆秋沙点了下头,冷俊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心中却是对她初醒后便急着见李铭宇颇有微词。
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转身走了出去。
莫严君望着他的背影,敛了笑容,淡淡的愁绪笼上眉宇。



第十四章内情(三)

李铭宇进来的时候,莫严君刚喝下一碗汤药。皱巴着一张苦脸,正自吐着舌头。
案几上的小碟子里,放着几枚腌好的梅子。她捏了一枚丢进嘴里,随手递给李铭宇一粒。
“要来一颗吗?”
“咦?噢!”
李铭宇接过那颗梅子放在手心里,对着那黑黄的色泽细瞅了半晌,硬是没动。
莫严君看了看他,又瞅了瞅他手上的东西,道:“不想吃吗?那就不要浪费了,一两银子才买了几十粒,贵得紧呢。”伸出手,把梅子又拿放了回去。
“恩师——!不过是几文钱一粒的东西,恩师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竟然这么小气是不是?”
李铭宇抿着嘴没有回答她。
“你是龙陵国的尚书,领得是国家奉碌,自然是不必为生计发愁。我一个平民百姓,吃穿都要靠自已,自然便得精打细算。你若是瞧不惯,大可以出去。”
“恩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莫严君眼睛一挑,斜着睨了过去。
“学生,学生。。。。。。”眼见恩师发火,李铭宇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毕恭毕敬的站在两步之外,紧张的话都说不全了。
莫严君瞅着他举起衣袖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不忍再玩笑下去,微微笑道:“好了,铭宇,我这是逗着你玩儿的。瞧你这般模样,哪里有半分尚书大人的威仪?堂堂龙陵国的礼部尚书,既便不能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沉着冷静,至少也不应该被几句话就吓倒了吧?两年不见,倒也没见你有什么长进,还是这般的拘于世礼。”
“恩师训诫的及是,学生自当改之。”
“好啦,你还是这副执拗的死性子。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已离开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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