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999-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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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魔物?”其实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朱灵灵也并不太惊讶,因为M先生不止一次说过:“魔物并非都是危害人类的,如果不暴露真实的身份,他们之中也有很大一部分会成为人类的好邻居、好朋友,就像现实中的一样。”果然,她这么一想,M先生就说:“还问什么?你本来就知道嘛!”似乎他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提供完情报,说了句“祝你们好运”,M先生就挂了电话。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朱灵灵和叶晓龙两个人冥思苦想。
“哎!也许这样真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叶晓龙一拍巴掌,差点把朱灵灵吓了一跳:“你一惊一诈干什么?”
“我想到了!想到了!”叶晓龙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几乎要跳起来,一口气说道:“忘儿山的故事里的那个不孝子就是把人引入地洞并施法的人!照此推理,他也就是失踪事件的幕后主谋!”
朱灵灵连忙按手示意:“等等、等等,你说慢点……凭什么就认定是他?”
被这么一问,叶晓龙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太多根据,但要想把线索连起来,就得加上点想象力了,我觉得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本以为会是什么高明见解的朱灵灵有些失落地道:“闹了半天,你还是胡乱揣测啊!难道就不能有点逻辑么?”
叶晓龙不服气地辩道:“怎么能说是胡乱揣测呢?推理的时候,想象力是必要的!黑龙寺是白龙庙的镜像还是我先发现的呢!”
“等等,我们再看一下!”朱灵灵做个“打住”的手势,再次把白龙庙、黑龙潭、黑龙寺的位置标在地图上。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中蹊跷:黑龙寺、黑龙潭并不像白龙庙、白龙潭那样连在一起;事实上,黑龙寺、白龙庙几乎在同一高度,而黑龙潭则处于两者连线的垂直平分线上,三者共同形成一个倒立的等边三角形。看到这情形,叶晓龙和朱灵灵同时嚷道:“镜子!”
可以肯定,在整个过程中起了镜子作用的,无疑是黑龙潭。在月光下,白龙庙投在黑龙潭上的倒影,经过湖水反射,再加上法术的作用,就可以在山上呈现,即叶晓龙和朱灵灵今晚所见的黑龙寺。
“照平面镜成像的原理,物体的虚像应该在镜面后方,也就是水下。这么说来,真正的黑龙寺……要从水面进入?”叶晓龙再次做出了大胆的设想。
这一次,朱灵灵没有否定,而是说:“我们可以试试看!”
“现在?”
“当然,事不宜迟!”
于是,两人离开白龙庙,奔赴黑龙潭。
在皎洁的月光下,黑龙潭如同沉睡在黑森林的少女一般静谧。小溪仍然一刻不停地注入深潭,但不仅没有白天凶神恶煞般的气势,反而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婀娜。
叶晓龙和朱灵灵找好角度,从湖面看到了白龙庙的倒影。在如漆的湖水中,那影子也变得有些不同,虽然看不到牌匾,但两人都能肯定那就是黑龙庙。
“跳,还是不跳?”站在栏杆外,叶晓龙手握青色手机拨好999,故意拿腔拿调,刚要模仿莎翁名作说那著名的台词,却被朱灵灵一推:“别废话了!跳吧!”叶晓龙想喊“谋杀亲夫”,可当务之急还是先变身,不然就真的“姓陈名到底”了,于是还是喊了“变身!”
“扑通!”难度系数极低、入水姿态极不美观、水花溅起老高,在跳水裁判眼里得不了几分,不过叶晓龙却松了口气——他总算在落入水下之前完成了变身。
不过,他没能像上次一样,如同鱼儿般在水中畅游、嬉戏,而是接触到无底深渊似的,继续跌落下去。
“灵灵……”明知徒劳,他还是朝水面的方向伸出手,就像那次一样……
“晓龙!”一道电光从脑海中簌地闪过,朱灵灵似乎感应到什么,连忙趴在栏杆上,探头朝水中望去。她并没看到什么,可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起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晓龙才悠悠醒转。唤醒他的,是悠扬的钟声。
不知为什么,“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句话突然冒了出来,就连叶晓龙自己也感到奇怪。他发现自己穿着青龙的铠甲躺在生满青苔的砖地上,头上还是月亮和星空,连忙坐了起来。四下望了望,他已经确定自己身处寺院之中,而这寺院多半就是真正的黑龙寺。这两天玩多了《恶魔城》的他,已经根据游戏中的表城、里城将这里命名为“里·;黑龙寺”,按他的脾气,若是这两天玩《真·;三国无双》,多半就会叫这里作“真·;黑龙寺”了。
虽然是深夜,寺院中却还弥漫着淡淡的轻烟,似乎是烧香所散发出的,却又没有香气。鳞次栉比的建筑比上次所见要多得多,抬头望去,只能看到重重叠叠的屋顶,规模远远超过了白龙庙。更奇怪的是,原本黑洞洞的房间都亮起了烛光,隐隐约约能听到和尚喃喃的诵经声。
正在错愕之时,叶晓龙又发现,寺庙中似乎重现了香火鼎盛时期的繁荣,许多剃着光头、身披袈裟的和尚或手捧经书,或敲着木鱼,在建筑间往来穿行。可是,他们没有脚!
“是鬼魂!”叶晓龙本想拔剑战斗,却发现那些和尚根本无视他的存在,更没有战斗的意图。“既然他们不惹我,那我也没必要惊扰他们……”这么一转念,他就不再去理和尚,而是开始在寺院中探索。
他本想去看看大殿,没想到寺院的规模大了、布局也变了,大大小小的院落环环相套,似乎没有尽头,怎么走也找不到大殿。而再想原路返回,面对四通八达、却长得千篇一律的门径,他竟然认不出路来。
“我不会迷路吧?不久前还吹牛说自己不是路痴……”他不禁有些汗颜。
叶晓龙作贼般蹑手蹑脚地行进着,刚拐过一座不知名的配殿,正边走边四处张望的他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两个人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六路没一路是中路、八方没一方是前方。
“啊!”两个人同时大叫一声,各自跳开,不过马上又都松了口气,尴尬地笑了。
“灵灵,你怎么也来了?”
“废话,人家担心你啊!”
正要寒暄,眼尖的朱灵灵突然一指斜前方:“看!”
叶晓龙扭头一看,正看到一个少年僧人穿着明显不合体的宽大僧袍,正敲着木鱼,神情木讷地飘过院子。他的脸,叶晓龙再熟悉不过,那不正是失踪的高云鹏吗?
9。往事
“喂!”叶晓龙朝高云鹏跑过去,却扑了个空——原来,他只是个幻影。
“难道是出窍的灵魂吗?”叶晓龙正兀自发愣,朱灵灵一拉他:“没关系,我们跟着他,看能到哪里。”
于是,两人就这么跟在飘忽不定的高云鹏后面,穿过一重重院落,来到一座偏僻的大殿前。
“你们终于来了。”殿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木轮轧地的“咯吱咯吱”声由远及近,一个长发遮眼的灰衣老者坐在由泥偶推着的木制轮椅上,缓缓出来。在此之间,叶晓龙和朱灵灵都不止一次设想过躲在幕后指挥一切的总BOSS的模样,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一个虚弱得连动弹力气都没有、衣着朴素到了极点的残废老人。
见到二人,老者树皮般苍老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让刻满岁月痕迹的皱纹更加醒目:“抱歉让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看到老朽这副落魄样子。唉,谁让我早就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了呢?我身后仆人的手艺也不佳,还时灵时不灵,也就没办法计较外表了。”
虽然看上去颇为友善,但朱灵灵和叶晓龙还是对这个老者不太放心。或许是看出二人的敌意没有消退,老者自嘲地笑了笑,道:“看来二位还是不相信我喽?”
尽管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朱灵灵嘴上却说:“不,没那个意思。”
“那为何不坦诚相见?还怕我一个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动的老头子吗?”
听闻此言,朱灵灵犹豫了一下,很明显,老者是拿话僵她,要是不应,就显得自己怯懦;可要是应了,到时候万一出点危机来不及变身,就陷于被动境地了。面对两难的抉择,她最后还是决定冒险,毕竟他们是两个人,那老者又全身瘫痪,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于是,她解除了变身,叶晓龙也跟着解除变身。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原来二位都是了不起的少年英豪!”见到二人的真面目,老者豪爽地大笑起来,但朱灵灵总觉得那笑容有些古怪,似乎夹杂着阴谋得逞的奸笑。
虽然怀疑,但朱灵灵仍不露声色,上前一步,不亢不卑地说道:“这位老爷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些人是不是你抓去的?”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小朋友,你觉得老朽这样的废人有这样的能力吗?”
“我看没什么不可能的。”一直没说话的叶晓龙道。朱灵灵也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也许,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老者的脸上浮现出苦笑,“二位,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没等二人回答,他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起来。
*****
我叫杨仁贵,在一千年前出生在山下的杨家庄。
那时候时局动荡,蛮兵隔三岔五就要犯境,烧杀劫掠,百姓苦不堪言。我母亲是为勤劳朴实的乡下农妇,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深明大义,也许是受了她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从小就立志击退蛮兵,让百姓过上安宁日子。
七岁那年,在村头大树下玩耍的我,遇到了一位穿着缀满补丁、油腻不堪的旧道袍的邋遢道长。他对我说,他得了离开酒就活不了的怪病,如果再喝不到酒,肚子里的酒虫就会穿肠破肚,让他立刻死掉。不知道是我那时候愚钝,还是天意让我们有缘,我想都没想,就把我仅有的几文钱掏出来,给他到村中小酒馆打了一壶酒。
钱少,酒自然是最次的,性烈而缺乏醇香,或许唯一的优点就是没有多搀水。不过,他还是喝得很开心,仿佛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见到甘甜的清泉一般。一口气喝完整壶酒,他的脸上恢复了几分红晕,带着醉意,笑眯眯地问我想要什么。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天真的孩童,不知道索要什么回报,一个劲摇头。于是,他笑着抚了抚我的头,问我想不想学武艺。习武杀敌,是我求之不得的梦想,便欣喜若狂地不住点头。磕头拜师后,我便开始跟随他习武。而他,则在半山腰的破山神庙住了下来。
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从孱弱的孩童成长为孔武有力的青年。我一直期待学成武艺、上阵杀敌的日子的到来,而就在我十七岁生日刚过的时候,我的机会来了。蛮族大兵犯境,朝廷派兵抵御,我便辞别师傅和母亲,从军出征。
现在回想起来,离别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不祥的征兆,就在我决定投奔朝廷大军的时候,我家的院墙突然塌了一大段。虽然明知道此行或许凶险,母亲还是含泪送别了我,让我像岳元帅那样精忠报国,不要思念家乡、不要惦念她老人家。“马革裹尸”,这个词她并不知道,但她却说出了近似的心声:“儿啊,如果不能赶走蛮兵,你要回家就躺着回吧!”于是,在如血的残阳下,我牵着家中的毛驴,握着师傅赐我的铁枪,踏上了不归的征程。一切的一切,似乎注定是无法挽回的……
找到大军后,凭借我的勇气和武艺,很快就立功升任偏将,并闯出微薄的名声。不少蛮兵四下称我作“奇迹的杨”,见我的旗号就落荒而逃。那时的我,年轻气盛、年少无知,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功高盖主,更看不出主帅王胡虽然表面维持和善,心中却对我颇为不满。终于,有一次,我受了他的挑唆,孤军深入敌军腹地,结果陷入敌人重围,连战三天三夜仍无法突围。当我集结残存将士退入山谷时,一清点,手下已经不足百人,而且人人挂彩。这山谷虽然入口狭窄、易守难攻,但我们被困在里面其实也插翅难飞;万一敌人登上四周山崖,放火或是丢下滚木,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他们按兵不动,以逸待劳,我们也撑不了多久。幸亏队中有擅长轻功的死士二人,愿扔掉一切多余装备,仅带单刀,趁夜色翻山突围,我们才有了最后的希望。可他们一去就杳无音信,不知是中途中了埋伏失败了,还是王元帅不肯派兵增援。
在围困了我们七天后,敌人终于发动总攻,我手下将士虽然勇猛,但身心俱疲、腹内饥饿,再加上有伤在身,很快就一败涂地。当最后一名同伴倒下后,我也无力再舞动铁枪。望着谨慎逼上来的蛮兵,我只有咬牙怨恨的心,却连自尽的力气都提不起。正当我以为万事皆休的时候,我的师傅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然后在蛮兵惊恐的喊叫声中腾飞起来,一直越过山谷。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并非凡人。
他将实情原原本本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