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何季-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张姨说话的语气,还有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季然真相告诉她:我老公是康亚的老总!但自己的爹妈本来就讨厌何启铭的身份,总认为他是地主,自己是长工,剥削长工的地主没一个是好人,那就让自以为是的张姨骄傲去吧。
怕何启铭再说什么,季然插嘴道:“那张姨,等你女儿结婚的时候我就和他去参加婚礼,让他和主管见见面,好提拔提拔啊,你女儿真是有福气啊,您更有福气。”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终于把张姨给送走了。
不要和我客气
季爸爸住院这几天,马一凡也来探望了两三次,可惜都没有遇上季然。季然的父母对马一凡的态度要好得多,明凡过世的时候,他就帮着忙前忙后,也相对熟悉些。
何启铭几乎天天来报道,每天都拎好几袋子的东西,还叮嘱医生药一定要用最有效的,当然帐都记在他身上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季然的父母也对何启铭有所改观,知道他不是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季妈妈也渐渐喜欢上这个温文有礼的大男孩了,她看得出何启铭是对季然有好感的,而他一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他的家世背景去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季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嫁入豪门,真怕季然应付不来。而她也没有探季然的口风,就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一周后季爸爸出院,何启铭特意提前下班去学校接季然,然后两人一起接季爸爸出院。何启铭建议他们搬去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住,那有电梯,上下楼方便。可季爸爸以自己家方便为由拒绝了。 到了季然家楼下,季爸爸要拄着拐杖自己上楼,季然家住的是七楼,季爸爸的腿还打着石膏,上一级台阶都很费事。何启铭要背他,这让季然一家三口都很诧异,他们知道何启铭这几天的表现是想拉近自己和季然父母的关系,却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份上。
季爸爸眯眼看着何启铭,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太过于虚伪,心机太深,还是品性纯良,因为是真的在乎季然,所以才爱屋及乌。
何启铭于是又劝说道:“您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自己上楼,难道要季然背您吗?”
季爸爸无话反驳,只好同意。更令季然讶异的是,何启铭竟然一口气上七楼,呼吸平稳,面色正常。季然一直以为他们这种出门开车,上楼坐电梯的人肯定缺乏锻炼,她却忘了何启铭天天晨跑,定期健身,有时还和朋友打打球游游泳。
进了家门,季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何启铭道了谢。何启铭嘿嘿一笑,说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气。瞧吧,上了七层楼就变成一家人了。
将季爸爸扶进卧室休息后,季妈妈忙活着给何启铭洗水果,沏茶水。
季然和何启铭并排坐在沙发上,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何启铭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身体素质蛮好的嘛,肌肉也挺结实的啊。”
何启铭歪头看她,拍了拍自己的腹部,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了,我还有六块腹肌呢。”然后又凑近季然的耳边,轻声道:“想不想看看呐?”
从厨房出来的季妈妈看到这一幕,假咳了一下。季然见妈妈来了,红着脸一把推开何启铭,保持安排距离。
季妈妈温和地笑笑,把水果和茶水放到沙发桌上,招呼何启铭:“小何啊,吃点水果,尝尝这个茶,小然他爸朋友送的。”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拿起两颗葡萄,塞进季然嘴里一颗。季然那好意思在妈妈面前和他表现的这么亲密啊,想要说话解释,却被葡萄汁给呛到了,咳嗽了起来。本来脸就红了的季然,这么一咳嗽脸更红了。
何启铭赶紧一手轻拍季然后背,一手伸手到季然的嘴边,让季然把嘴里的葡萄吐出来,要是把葡萄籽卡到气管里就糟了。
季妈妈一看何启铭这么贴心地对自己的女儿,心里那个乐啊,却又假装看不到他俩的亲密举动:“小何啊,别光顾着吃水果,喝点茶水。”说完把茶杯递给何启铭。
何启铭用纸巾擦掉手里的普通皮,双手礼貌地接过茶杯。已经不咳的季然,开口提醒妈妈:“妈,他不喝茶水。”
“哎,你看你这孩子,人家小何好不容易来次咱家,你还不让人家喝杯茶。”季妈妈以为季然是不想让何启铭喝茶水,哪知道何启铭平时只喝矿泉水,很少喝茶和咖啡的。
季然想要解释,却被何启铭打断了,他闻了闻杯子里的茶,对季妈妈说道:“阿姨,这茶真香啊。”然后又喝了一小口,称赞道:“嗯,这是铁观音吧,真不错。”季妈妈笑呵呵地夸他会品茶。
季然诧异地看了何启铭一眼,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能喝出来?”一个从不喝茶的人,怎么能喝出是什么茶?
何启铭扬了扬眉,十分得意:“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实全赖他眼神好,看到了季妈妈从那个写有“铁观音”的茶盒里倒出了茶叶。
回去的路上,何启铭把他的品茶秘诀告诉了季然,季然季然抽了抽嘴角,觉得他是碰巧了:“你就不怕是别的茶叶装进了那个盒子里?”
“唉?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季然突然又想起妈妈称何启铭为“小何”,于是问他:“这么多年,应该没人管你叫小何吧?”他是富家子弟,又当上了总裁,估计是没机会被这么称呼的。
“嗯,还真没有,听咱妈那么一叫啊,我仿佛回到了六七十年代,不过挺亲切的。”何启铭说出自己的感受。
“小何同志,请注意,那是我妈,不是咱妈。”季然更正道。不过,听他叫咱妈,心里有那么丝甜蜜蜜的。
“那是我法律上的岳母,我叫咱妈很正常!”何启铭又拿出他那“法律上”的一套。
“切,有本事你当着他们的面叫爸妈啊?”季然鄙视地说道,就知道在自己面前逞强,到爸妈面前装成一副温润有礼乖孩子的模样。
“……”何启铭无话可说,季然戳中了他的软肋。
见何启铭没词说了,季然侧过了身体,非常郑重的道谢:“何启铭,谢谢你,这次我爸住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爸妈也很感谢你。”
何启铭微怔,季然头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说话。
季然以为他又再想什么歪主意,于是往后退了一点,捂住自己的嘴,警告他:“你可别想要什么奖励,补偿,答谢的,我可不给!”
何启铭一看她那可爱的样子,心中一动,弯嘴一笑。正好刚上一红灯,何启铭将身体靠向季然,伸手捞过她的脑袋,将唇贴上她的额头,温声说道:“不要和我客气!”
季然下定决心,以后再和何启铭说话,一定要将整张脸都捂上!
我的关心却伤了你的面子
蛰伏已久的孟丹妮再次出现了,邀请季然、何启铭去babyface酒吧和几个朋友聚聚,小酌几杯。何启铭本身想要拒绝的,这几天总是开会加班,不按时吃饭,导致自己的胃病犯了。胃不好,也是他不喝咖啡及茶的原因之一。成天喝酒应酬的人,有几个人有个健康的胃?再加上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常常熬夜学习,也落下来胃溃疡的病根。
最终却还是同意了,因为除了孟丹妮,还有几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想想好不容易能见个面,就硬着头皮去吧!
算上季然和何启铭,总共是五对男女,就连孟丹妮都带了男伴。
十个人进了包厢,季然一看这满桌子的各式各样的酒,顿时无语,这叫小酌几杯?那要是举杯痛饮得什么样啊?
坐下后,大家聊了聊近况,听说季然他俩刚结婚不久,便一人一杯的敬酒,何启铭怕季然喝不惯洋酒,就替季然挡了几杯。几杯酒下肚,人已有些晕,胃部也不大舒服。
然后又开始玩游戏,一番游戏下来,不在状态的何启铭已经欠了好几杯酒。季然见他实在是不舒服,便提议要走。孟丹妮哪里肯放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什么时候,我们康亚的何总,来酒吧玩都要看老婆的脸色啦,老婆说走就得走啊?”
一旁的朋友也哈哈笑着起哄,说刚见面就走太扫兴了,大家还没玩high呢。
何启铭于是又坐了回来,笑呵呵地替季然说话:“她这不是关心我嘛,来来,咱们继续。”然后给了季然一个安抚的眼神。
又喝了几杯,何启铭起身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回来后,孟丹妮提议让季然替何启铭把欠的酒喝了。何启铭不同意,他知道自己还能再喝几杯,等到时候真是想走,大家也不会拦他们。
季然看着捂着胃,脸色越喝越白的何启铭,很是心疼,因为好胜心太强,她忽略了要是何启铭铁下心想走,大家是不会拦的。于是孟丹妮一击她,她就同意了。
喝下三四杯洋酒后,她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借着酒劲,也不顾和启铭的劝阻,非要把剩下的三杯喝完。
孟丹妮又在一旁挑唆起哄:“哎呀,咱们何太太可真是‘女强人’啊,何总娶了这个老婆可真合适啊,应酬的时候还能帮忙挡酒,啧啧,帮男人挡酒的好女人呐。”言外之意是何启铭要靠女人挡酒!在朋友面前,靠老婆挡酒,这是多丢面子的事啊,尤其对一个事业有成的人来讲。
何启铭瞪了孟丹妮一眼,沉声警告她别太过分,然后抱起季然走出了酒吧。因为喝了酒,所以两人叫了辆出租车,怕季然在车上时间太长不舒服,就让车开到了他的公寓。
回到公寓后,季然吐了好几次,清醒了一点后,季然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抱怨:“怎么这么难受呢?”一张口呼出的都是酒气。
何启铭看着季然难受的样子,很心疼,一想她是为自己挡酒才这样的,更是内疚,于是边帮季然按太阳穴,边告诉她:“以后别在帮我挡酒了!”
而这话听着季然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孟丹妮的话,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些,男人啊,永远是面子最重要,自己这是何苦呢?于是轻扯了嘴角,用有些沙哑还带有醉意的声音答道:“知道了!”
第二天,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傍晚醒来的季然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昨天的举动,真是幼稚啊,不但中了孟丹妮的计谋,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意,你关心人家,替人家挡酒,却伤了人家的面子。原来自己一直小瞧了孟丹妮,其实她才最了解男人,何启铭这种身份的男人,他们的世界需要面子,不能没有利益,浮华虚荣,在那样的世界里,自己那简简单单的关心能算得了什么?终究不是一路的人!
晚饭的时候季然没怎么说话,何启铭以为她是因为醉酒不舒服,也没多想,就是叮嘱季然早点休息。
第二天季然告诉他,这两周有考试,要住学校,其实她是突然想逃开这样的生活,一个人在那个不属于你的世界呆时间长了,往往会以为自己会成为那个世界的人,等到发现根本不可能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她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来不及了的人。
回学校住的前两天,何启铭还会时不时地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季然都是很敷衍的聊几句就挂了电话。她害怕接触的越久,就越适应,最后难以离开,她怕自己会喜欢上他,却没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那么那么在意他了。
何总住院了
今天是周六,明天没课,季然本来是想回家的,可一想到换洗的衣物都在别墅,于是调整好心态,坐上了去近郊别墅的公交车。
车窗外飘起了雪花,这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据说每个冬季第一次下雪的时候许愿是很准的,都可以实现,季然每年都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虔诚的许愿,只是图个心安,其实她每年的愿望都是一样的——只求一家人健康平安,但这么多年的许愿,却没有换回季明凡的生命。季然知道,季明凡的逝去,是季家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伤痕。
下了公车,还要走十多分钟的路才能到达别墅区,等季然到了的时候,身上已经积了一层白白的雪花了。刘姨见一身雪的季然,连忙帮她把雪花拍掉,并温柔地埋怨她怎么不来电话叫江叔去接她。
刘姨让季然上楼换件衣服,然后下来吃晚饭。等季然去餐厅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用餐,刘姨将饭菜都摆好了,自己却和江叔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刘姨,你们不一起吃吗?”季然问道,想了想又说:“那个,不用等何启铭吗?
刘姨有些惊讶,然后恍然大悟:“你不知道启铭住院了?”
“何启铭住院了?他怎么了?”语气满是关心,难道是胃病严重了?
刘姨一边将鸡汤装进保温饭盒,一边讲述这两周的事情:原来何启铭的公司在某笔生意上突然出了点小意外,何启铭和员工一直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劳累加天气突然降温,使本来就犯了胃病的何启铭一下病倒了,一直发烧不退,已经住院三天了。前两天何启铭一直没什么胃口,没怎么吃东西,刘姨今天就熬了鸡汤,打算和江叔一会去医院给他送饭。刘姨是从心里面疼何启铭的,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也把他当半个儿子,他这一病,自己也跟着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