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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深宫谋略-第11部分

小说: 深宫谋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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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过年。
年夜饭,吃的都比较早。申时正,一家子都已经聚在春晖堂里,桌子上摆好了丰盛晚餐,却没一个人下筷子。
下首,朴氏的位子缺着,陈太师旁的主母位子,也空着。
除了陈朔偶尔嘟囔一句饿了外,再无人说话。外面的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的下着,遮天盖地。正屋角落里的铜漏嘀嗒嘀嗒响着,更添了几分室内的静谧。
嘀嗒——
铜漏的水又落了一滴,管家沈二穿着间半旧的褐色对襟勾云纹厚袄进来,说了两句吉祥话,才道:“老爷,夫人回来了。”
陈太师猛地站了起来,匆匆向外走去。
屋子里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沈二又道:“夫人吩咐两位姨娘带着郡主小姐以及小公子去祠堂旁的耳房。”
冬夜,雪下得越来越大,一行人匆匆到了祠堂旁的耳房,推开门,珈珞昏黄烛光下端庄而立的妇人,眨了眨眼,唤道:“母亲。”
大长公主回过身来,容色淡淡,朝她伸了伸手。珈珞会意,飞奔到她怀中,一时惊喜不定。
阮氏在一旁笑道:“瞧瞧,这才几天没见,这孩子!”语气中不乏宠溺。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话,两位姨娘和雁回雁初同大长公主见了礼,却一个个面上并无多少笑意,仿佛大长公主的回来,不过是情理之中,也仿佛,这十年,只是眨眼一瞬。
约莫过了一刻钟,沈二进来,大长公主问道:“老爷可与朴氏说好了?”
沈二道:“太师已开了宗碟,将二公子划到了您的名下。”
大长公主望着烛影下修长的身影,淡淡道:“也好,待他六岁,便请了世子位罢。”
珈珞面露惊喜。这是?母亲将陈朔认在名下,算是嫡子了,那朴氏呢?母亲要对朴氏动手了吗?
良久,大长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走吧,去祠堂。”
这是珈珞第二次踏进陈氏祠堂,不同于前次那么恍惚,这次跟着大长公主来,倒有些心安之感了。
朴氏正跪在陈家先祖们牌位前。说是先祖们,也不过就陈太师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以及两位姨娘。珈珞注意到,在桌案的小小角落里,放了一黄杨木的小小匾额,并无刻字,是空白的牌位。这是谁的?
耳边却听见陈太师低低唤了声:“懿安。”
珈珞循声瞧去,那一夕之间迅速衰老的陈太师逆光站着,神色复杂的望着立于正中央的大长公主。
珈珞望着他的神色,不由得想起些坊间传闻:陈家先祖是因着妻子入仕,自此官路坦荡。陈太师的父亲又是与王家结的姻亲,受到王氏照顾累官至中书令。陈士衡更是因为得赏大长公主册封安国公,并于靖元初年擢百官之首的太师。
坊间传言:陈氏一门靠的是裙带关系,女眷恩顾。
此话诚然不假,但若陈家父子没有真本事,皇家再眷顾,又岂会有如今的显赫地位?但男人好面子,自陈太师听了这传言,对大长公主颇有些怨言,也不似新婚时那般恩爱两不移了。
夫妻罅隙渐深,庾太后再从中作梗,便有了后来这些事。
大长公主对陈太师恍若未闻,只冷冷瞧着跪在地上仪容不整面色苍白的朴氏:“乔装前往公主府,意欲毒害主母,朴氏,你胆子不小啊!”
这一声,已隐有雷霆之怒。朴氏一惊,颓然不已。
陈太师脸色相当不好看。他素来都是知晓朴氏胡闹,却不知道她居然心肠歹毒至此。若非大长公主早有警觉,怕此时祠堂又多一牌位吧。念起这个,他不由自主的瞧了瞧香案角落的那枚小小的无字灵牌,心下钝痛,再看向朴氏,多了几分愤恨。
这般情形,自是没有珈珞插嘴的份,她也乐得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却见大长公主素手拈香,恭恭敬敬的给陈家先祖上了香,却不瞧那无字灵牌,而是转了身,与陈太师相视一眼,相互行了大礼。温氏和阮氏随后向大长公主行了跪拜大礼,便立在陈太师后不再言语。
珈珞大吃一惊,这情形,看来大长公主是要下狠手整治内事,那朴氏断不会有机会再作威作福了。朴氏的情形,轻则,逐出太师府,重则,直接送往寺庙,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但目前的情形已不是珈珞这个两世也不过才活了二十余岁的姑娘所能掌控的。
朴氏去公主府做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不过就目前这局势来看,定然不会是小事。那天皇上来府里后,隔日就差人秘密将大长公主接回了公主府。第二日,徐姑姑出门,珈珞故意让人传口信给朴氏。朴氏素来相信温氏,自己拿不定主意,自是要去温氏那里询问原因。温氏经过雁初的劝解,自然明白珈珞此番做事的意义。而她越是劝说朴氏,朴氏便越觉得公主府有猫腻,于是求了陈太师匆匆出府。
却不知道,这不过是个好计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咔擦一刀,解决一个。。。。
呀!晋江频道改了,古言武侠改成古代言情了,以后就没武侠可看了呀!好可惜。。。我最开始看的就是武侠小说,之前在杂志投稿的时候也都是武侠的。。。
本来还想着以后有时间了写篇武侠的呢!


、姨娘朴氏

大长公主望着鬓发蓬乱的朴氏发了会呆,又执了香案上的戒尺在手,厉声呵斥那朴氏:“妇人三从四德,朴姨娘做到几点?”
朴氏却早被这阵势吓得惶惶不安,或者说,自打她偷偷到了公主府准备将下了药的煲汤端给阿瑶,却看见素雅端庄的大长公主那一刻起,她就乱了分寸。她本是听得棠棣院的话又从温氏那里打听了许久才知公主府住着的是一个叫做阿瑶的丫鬟,那丫鬟倒是有几分姿色,原不过是上阳郡主回府时带的,她想着左右不过一个丫鬟罢了,能起什么风浪?但她到公主府一瞧,却见那徐姑姑正在教一个酷似阿瑶的丫鬟宫廷内命妇的仪礼。朴氏气不打一处来,便动了点歪脑筋,却不料她端着天青釉莲花瓷碗去“送”“阿瑶”的时候,却见一身竹青描墨双层广绫长尾鸾袍的大长公主正仪态端庄的坐在花厅里听丫鬟抚琴。手里的碗未曾端上去,她却活像见到鬼一样跌坐在了地上。那一刻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应是被算计了。可即便知道被人算计又能如何?那跌落在地的银耳莲子百合羹灼烧的天青大理石砖面乌黑乌黑的,她纵是有百口也莫辩。
被带回府再见到如今这仗势,朴氏惨然一笑,并无黯然之色,却似有几分解脱:“妾善妒,不敬嫡妻,不睦滕妾,未曾尽心抚养幼子,”她凄凄望着大长公主,却不曾瞧陈太师一眼:“实不配为太师府贵妾。如今又有毒害嫡妻之心,更不配为人,但愿大长公主念在妾为太师府诞下小公子的份上,留妾个体面吧。”
珈珞未曾料到她有这么一副凌然赴死的样态,委实是惊讶不少。
却见大长公主淡淡一笑,极是温和,但眉宇之间却又有几分冷厉:“你既如此想,我自是会留你几分面子,纵是不留你面子,也得给老爷给陈家留几分面子,甚至,”只瞧得大长公主握着戒尺的手轻飘飘的晃了晃,那戒尺便落在朴氏肩头,而大长公主说话的语气却颤颤冷了几分,携了一丝讥诮:“也得顾忌着庾滢影的面子呀!”
庾滢影?珈珞蹙眉,这似乎是庾太后的闺名。大长公主和庾太后难道已经到了这般水火不容之地?可……可庾氏毕竟是太后,怎么着也压上大长公主一分的。但大长公主又不是不懂礼数动了怒气便失分寸之人,怎么这般直呼太后名讳落人口实?珈珞便不由得深深望了大长公主一眼,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大长公主递给她的安心的眼神。珈珞便不再胡思乱想,安安静静的瞧着大长公主究竟如何处置朴氏。
朴氏应也是未曾料到大长公主会直呼太后名讳,眼下多了几分诧异,再装不得一分镇定,说起话来,毫无章法:“你……你,怎么,怎么这般称呼太后娘娘?”
“哦?”大长公主不免声高了两分,笑问朴氏:“那我要如何称呼她?先贵妃?亦或是庾太妃?”
朴氏闭了眼,心下索然。
大长公主此话,也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在她萧懿安眼中,那庾滢影不过是个妃,她从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朴氏,指望庾太后救自己已是无望。
珈珞叹了口气,朴氏只有一条路了。而庾太后——想到这里珈珞不仅瞧向那风姿依然雍雅高贵的女子,心下叹了叹——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大长公主如此恨庾太后呢?朴氏,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即便没有庾太后赐妾,也会有其它借口让大长公主下庾太后的面子,并以此告诸天下,她萧懿安从不把庾滢影放在眼里!
那,大长公主有这个底气,又倚靠的什么?
珈珞不知。
事已至此,大长公主已是多说无益,也不想再与朴氏废话,只倪了陈太师一眼:“她也服侍你多年,又诞下朔儿,如何处置,便看老爷的了。”
安国公“呵呵”冷笑两声,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尽显:“若只是毒害嫡妻,倒可留个全面。但她竟背地里向太后私报府内诸事,我自是不敢再留她。沈二,”安国公朝外唤了一声,“将夫人送庄子上去吧。”
陈太师,终是给了她一条活路。
朴氏却猛地起身扑向珈珞,撕扯道:“贱人!”
陈太师见状,伸手将她拉到一边,一手扼住她的脖颈,眼中怒火熊熊,已是恼到了极点:“恶妇,死到临头还这般不知羞耻?”
朴氏早已失了心性,此刻见陈太师丝毫不在乎曾有的夫妻恩情,更是心寒到了极点,连连冷笑几声,痛骂道:“好,好,如今你们一家团圆,倒也无需我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在这太师府走一趟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给你们生个儿子罢了!陈士衡啊陈士衡,你做得很好,很好!真真是枉费这如许年她对你一心一意的情深,甚至当年……”
“闭嘴!”陈太师蓦地变了脸色,在大长公主嘲讽的目光中显得有了几分局促。
珈珞心下生疑,朴氏这短短几句话,似是牵动着一段久远却又对现今影响深刻的过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太师不让她说完呢?那个对陈太师一心一意的人又是谁?
朴氏果真乖乖闭了嘴,却转身对着珈珞呸了一口:“就这样的品性,居然能堪当一国之母?皇帝也是瞎了眼了!”
珈珞有些不明所以。
却听那朴氏骂骂咧咧的:“夫人当年赏给我的鎏金芙蕖铜钗,好端端的,怎么会到了棠棣院?”
珈珞低低笑开,声清淡得宛若水落青瓷:“我素来不喜金银饰,哪里会羡慕姨娘的发钗?”转瞬却蓦然冷了脸:“棠棣院有什么东西,姨娘怎么会知道?”
朴氏没料到她忽然反问,一时也怔住。但她如今横竖都是个死,送到庄子上,也活不了多久,索性拼个鱼死网破:“你那院里的丫鬟若雨告诉我的,哼,可是见你拿着那发钗把玩了好几日的。”
珈珞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若雨不过是棠棣院的一个二等丫鬟,平素是没有机会进她屋里的,若雨怎么会知道?能进内屋的,也只有兰蔻和雪墨以及晏卿送来的五个。那五个断然是没可能知道的,那么,只能是兰蔻或者雪墨了。
她屋子确实有一支鎏金芙蕖铜钗,不过不是朴氏那支,而是仿制的。原本打算拿着钗做些文章,却没想到朴氏这么早就入了彀。不过现在朴氏提起,珈珞倒也不担心,只笑笑:“姨娘既然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我那确实有这么一支钗子,只不过,”她抚了抚发髻,眼中盈盈都是笑意:“姨娘怎么确定那钗,是姨娘的呢?”
朴氏呆了,是呀,铜钗多了去了,她是被痰迷了心不成!
珈珞勾唇笑了笑,转身疑惑的问阮氏:“我记得姨娘那里似是也有一支相同的钗?”
阮氏点了点头。
大长公主哼了一声:“当年我离府时一人送了一支。”见温氏今日带在鬓间,有几分赞赏:“没想到嘉蕙还一直带着。”又想起珈珞说在阮氏那里见过,便朝阮氏笑道:“你和嘉蕙素来懂事些。”
这些女人间的话语陈太师一听就烦,索性说道:“你说珈珞偷拿了你的铜钗?可有人证、物证?”
大长公主听不得“偷拿”二字,正要开口训斥,却见珈珞笑盈盈说道:“也无需什么人证物证,既然姨娘说那铜钗在我房中,不妨去我房里找找。”
“不大好吧,传出去不定怎么被排揎呢。”阮氏皱眉道:“要不,去绒花院找找?”
陈太师略一沉吟:“也好,我们先去棠棣院等着。”
半个时辰后,绒花院专门司管朴姨娘衣裳和头面的夏月就急急跑来,在棠棣院沉重的气氛中,颤颤巍巍的将不知埋在箱笼底下多久的铜钗交到了陈太师手上。
朴氏“啊”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盯着瞧着那支铜钗:“这,这怎么可能?若雨给我说,给我说……”
“若雨?”珈珞笑了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眼睛余光扫过兰蔻和雪墨,见两人神色都正常,不由得多了几分奇怪,道:“兰蔻,叫若雨过来。”
“说起来,”珈珞呷了一口茶,半是撒娇半是解释的对大长公主说道:“我那确实有支铜钗,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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