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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青柠一片天-第4部分

小说: 青柠一片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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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对面的马路上,一个男人深情地看着这里,可佳人却不知。
云端手轻轻地挥了挥,示意他走远一点,自己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怎么了?”这男人怎么这样的表情?
“我早上去见她了。”这女人怎么如此避人?
“你,什么?不是说好的,暂时不见吗?”云端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洁有些反常了。
“忍不住。”简单明了,他确实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了,三年,他等得不够?
“可是,你没有看见吗?你把她伤成什么样子了?爱情不是互相折磨。”他们的心思她全部明白。
“我……”他欲言又止,纵使有百般理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定他的罪。
“再等等。”哎,爱情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到什么时候?”他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而她,是救命稻草。
“她不那么痛的时候。”只有她不退缩,他们才有可能。
“我为什么不直接请求她原谅?”他不明白。
“你以为她会接受那样的理由?爱情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可惜你是灵魂与身体双双出轨,该下地狱,一旦给你定了罪,你就不得翻身。”她并不是危言耸听,按她对季洁的认识,她应该很重视这方面的纯度。
“我可以解释。”他急了。
“那只是理由与借口,是敷衍与欺骗。”一语道破天机,对即是对,错就是错。
“我没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这样强势,他几乎没有了反驳的余地,心里只好庆幸她与自己是同一战线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真心的,对不对?可你是存心的,你是为了你的生意,可也就说明至少在当时,季洁还没有你的那单生意重要,是不是?我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理由,甚至会变成另一块绊脚石。”云端好意提醒,男人与女人的思维方式果然是不一样的。这样一个自我的社会,这样一个爱情至上的女孩,他居然还会有那样的想法,是说他守旧还是说他落伍?
还好,夏季并没有再争论,也基本默许了云端的想法。
倒是云端,一个头变两个大,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她没有想到季洁这么胆小,也没有想到夏季这么浮躁,事情好象渐渐难以掌控,她必须要想个方法尽快撮合他们,省得自己麻烦。
“喂!想什么?”看见季洁发呆,随口一问。
她身体一震,然后手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嘴里还发出“恩恩恩……”的声音。
云端也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使劲拍她后背。
终于,咳了一下,瘫趴在桌子上,不免抱怨:“吓死我了!”
“哈哈哈……”一阵独门爆笑,云端有些不成声:“见过搞笑的,没见过你这么搞笑的。失眠弄出眼圈冒充国宝,公共场合光明正大流口水,现在又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请问你还有什么比较恰的事情没有做过吗?一次来过就好,不要勾引我的笑容,容易长纹啊!”
“有你这样损人的吗?”季洁有些不高兴了,今天是倒大霉了,先是遇见了那谁,再是被自己噎到。
“好了,来,喝碗酸梅汤,消消暑。”见她脸色不好,想到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应该没有兴趣开玩笑,只好来献宝。
行,化悲愤为力量,努力一大口,突然脑袋瓜子抬了起来:“被我们都喝完了,今天卖什么?”
“完了就不卖呗,提早收工好了。”她怎么比她这个正牌老板还要关心啊,自己是应该好好反思了。不对,我帮她考虑爱情,她帮我担心事业,互相帮助,很公平的。云端正在天人交战之中,自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事情,可等她回神,发现自己的那份汤和蛋糕早已进了他人的肚中,这家伙,可真贼。
最怕的就是回到家里,可没有办法,那总是自己的最后一站。季洁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的椅子上,看着散步的年老夫妻,还有正是情浓深处的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她遇人不淑,到现在还是形影单只呢?
戴上耳机,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首完全不搭界的歌《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轮椅慢慢摇。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就真的这么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奈地叹气,认命地起身回家,家是依靠,却也是负担。她不敢恣意放纵情感,要压抑,要忍受,要放手,要忘记。可有些东西,拼命努力就是得不到;有些东西想要舍弃,却还是丢不掉。她记得一句话:记得要忘记;有时不要特意提醒自己;这样只会记得更深。可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记得要忘记忘记,而她实际上是害怕自己真的会忘记忘记。
大脑犯晕,汉语果然博大精深,如此复杂执拗,好比人的心智,弯弯曲曲,兜了一个大圈,还是要去原点。
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开灯,也不做什么。她盯着天花板,想要烧出一个洞来,却无能为力。脑子里冒出“Let it flow”的声音来,却害怕行动。如果时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她也会很开心的。
说的真的比做的容易。
泪水又不知不觉滑落,快要把自己避疯了,离这里越近离他越近,就越不安宁。她开始怀念起自己流浪的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有一路上结识的朋友:雪非,顾丁,沈飞还有刘浪。
雪非是在云南认识的。她出走的第一站就是云南的昆明,因为是去丽江的必经之路,她就顺带游览了一番。在昆明湖边上,她看见一个给别人画素描的女子,就是雪非。她请她帮忙画一张,于是她画了,可是画的是漫画版的。她看到眼泪都笑出来了,问为什么。
“你不开心。素描是要抓住一个人的精髓,你太忧伤,我画不出来。生活已经够难受,我不想连画里都难受。”她很个性,是艺术家的特质,孤傲与执拗。
后来,在去丽江的路上又遇到了,于是结伴而行,友谊也就是在朝夕的相处间培养出来的。
碰到顾丁是在海南,她们迎面走着,谁也不认识谁。可突然,一个椰子掉了下来,在她们中间躺着。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相视一笑,就这样一起度过了在海边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一直相信着海子的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天是这样,一个星期也这样,可到了第二个星期,感受完全逆转:天太热,空气太潮湿,腥味太重,浪花太吵。所有的意境在一切已经稀松平常的时候就不再美丽浪漫了,而诗人只活在自己营造的浪漫里欺骗自己,可有一天清醒,就不能接受了。海子是这样,顾城也是这样。她很庆幸,自己和顾丁都不是这样的性格与执着,她们把她们的注意放到了冲浪上。像老人与海里的老人一样,勇敢与强者搏斗。雪非个性执着,顾丁却很随和。
至于沈飞,严格算来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去西藏的途中,高原反应特别严重,是同节车厢里他一直在照顾抚慰自己,还讲了许多藏羚的知识。沈飞是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他这次来西藏的目的是为了调查藏羚羊近几年的生存状况,他个人也想做一组数据调查,精确地近距离研究这种濒临绝迹的稀有动物。刚下火车,他就带她去喝青稞酒,吃手抓羊肉,就是帮她极早适应当地的环境与气候。他待她极好,旁人都说他们是一对,可若不是心里刚刚受过伤,她也会相信。没有办法,有人先来,有人晚到。
她一直都以为刘浪是一个天生的背包族,看他的名字就与此脱不了干系,谁知道他竟是一家著名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执行官。人不能貌相啊!胡子拉渣的,可没有想到整理干净 
 4、3 。。。 
 
 
了也是帅哥一枚,想必定是女下属心里的NO1的老公人选了。他们的相识她只想说两个字:冤孽,啊……
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她是小偷,第二次见面又把她当成售货员阿姨,结果都是误会,总算最后冰释前嫌。而他,其实也蛮体贴的,登泰山的时候,一直是他帮她拿的行李,扶她,到了山顶又租大衣又是陪看日出日落的,也是够尽心尽力了。只是最看不惯的是他的一张臭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
回来也有一段时间,要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却不大敢联络。她不知道,从各地回到自己原先的状态之后,他们是否还会像相识的那样真诚与坦荡。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能够做到。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下决定。
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依稀中有他们的影子,还有雪非清晰的话语:生活已经够难受,我不想连画里都难受。
是啊,现实有够残酷,梦里就放过自己吧!




5

5、4 。。。 
 
 
她还沉浸在美丽巍峨的景色之中没有恢复过来,短暂的时光就悄悄溜走了。大家都倦意浓浓地坐上车,瞌睡虫席卷而来,像是传染病样,车内弥漫着此起彼伏打呵欠的声音。
导游开始点名,每点一个,就听见无力软绵地回复:“到了……”
季洁扯了扯嘴唇,这样的情景让她觉得很温馨,是那种忙碌的幸福。大家都很累,她还好一点,因为许多事情都有人代劳了。思及此,就听见导游微哑的嗓音报着那个名字:“刘浪,刘浪?刘浪到了吗?没有来呀?有没有哪位见过他的?”
大家都有些意外,刚从泰山之颠下来,休息都来不及,怎么还有力气闲逛?
等不到人的回应,导游也有些心急,但还是继续将名单点了个遍,速度有些快。不时地看手表,嘟哝的声音透着没有关的麦传了出来:“再过十分钟就一定要出发了,怎么还不来的?急死人了……”
季洁够起身子,看前面一排左边的位置上果然是空的,心里也有些慌张了。他不是一直跟自己走在一起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见?脑子里也在搜索两人分开的情景:他是陪她一起上车,放好了行李又出去的吧?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有些嘈杂焦虑的气氛:“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季洁不自觉地将目光调向来源,耳边居然传来几声惊讶的“啊”声。
她也立刻捂住嘴巴,否则她相信也一定会惊讶出声。原来像野人一般的男人居然变成了帅哥,这是什么戏码?
刘浪原先的发型是那种艺术青年中比较流行的过肩发,乌黑的头发顺着头部的轮廓,松松垮垮地耷在肩膀上。再加上半寸长的络腮胡子,相信能猜到他本来面目的人一定是神了。此刻就判若两人:披肩变成板寸,很适合他刚毅的面部曲线,也露出了炯目高鼻,胡茬剃得干干净净,露出坚毅的下巴。季洁盯了几秒钟,最后确定最喜欢他的下巴,突然就想到那么一句话:她爱过的那个男孩,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她可以把侧脸换成下巴吗?线条很直,却又很搭那张脸,显得很酷,确实是酷,因为他不笑的时候要比笑的时候好看。
她简直要被自己打败了,季洁又莫名其妙地傻笑,很轻松很放松,慢慢得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了。原来,只是个梦。
新换的床单还有一种陌生的味道,阳光也因为窗帘的遮拦不够放肆。她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房间里是没有装窗帘的,每天看着季节变换昼夜更迭,心里有一种洞悉世界的明了。可现在,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就像歌词里说的:你曾经住在我心上,现在空了一个地方。
有些事情是很难习惯的吧?像旧床单上自己的味道,像没有窗帘的窗子,像有过他的日子。
梦里零零碎碎的片段又涌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刘浪,那个像风像迷一样的男子。她想他是不容易被捉摸不容易被看透的,他把自己跟别人的距离禁锢得太紧,太爱自己又太不珍惜自己,很矛盾的一个人。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很好相处,可一转身,却变成了陌生人。
猜想着他会否偶尔也会做梦想到一些在途中遇到过的人呢?多半不会,她很肯定地认为。
走在路上,她又戴上耳机,莫名地想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人生路上会有多少个遇见,可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有意义,有存在价值的呢?她不会知道。将棒球帽压低一点,虽然太阳刚出来,可还是会有些晒。她越来越喜欢走路了,人会变得很平静,能想许多轻松的东西,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
电话响起,是陌生的号码,犹豫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唱:Let it flow,let it flow;I believe love will flow。
于是接起:“喂?”
“季洁?”有些熟悉的声音,但是她确实想不起来是谁。
“对,你是?”
“顾丁,记得吗?”只要一把钥匙,就可以开启许多东西。果然,回忆似流水扑泻而出,她们那个奇妙的相识,完全可以编写成故事。
“你好,你好。好久没有联系了。”
“对,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好象你们也认识。她是画画的,叫雪非。”她像精灵一样,瞬间给了太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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