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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小嫡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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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被人从马车中拉出,他仓惶地望向韶灵,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说什么,冷眼瞧着两名男人将他送回云门。
“七爷不是不想见我吗?”
白天他们不欢而散,晚上这么小的动作,居然惊动他亲自来阻拦,他……可真有心。
“你这不是逼得爷非要来见你不可?”慕容烨轻叱一声,唇畔的笑,有些猖狂,有些傲慢。
她无声地笑。
“何必偷偷摸摸把弟弟送走?”他缓步走近她,手掌覆在她的削瘦肩头之上,在月色之下,俊颜模糊不清。“云门之外,可都是狼虎之地。”
“云门于他而言,就是安全的?”她敛眉轻问,问的满心苦楚。
“只要你在,他就是安全的。”
慕容烨眼底的笑,愈发冷淡,他褪去往日闲散,跋扈凌厉的令人不敢直视。
“比任何地方,更安全。”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耳畔传来这一句话,不知为何听上去坚定的宛若誓言。
她的心,居然……极轻地动了一动。
“陪爷走走。”
韶灵不曾拒绝慕容烨,两人一同走在夜色昏暗的小径上,他走的不快,有意要跟她并肩同行。
“在大漠,灵药堂的主人是你?”慕容烨挑眉看她,语气平和,不像是试探。
“不过是开了间小药房罢了,营生之用。”韶灵目视前方,眸光一闪,不动声色。
“你试试吧。”
他沉默了许久,才停下脚步,朝着她丢下这一句。
周遭没有哪怕一线光亮,她唯独在那双熠熠闪闪的眼底,找出自己的身影。
她轻轻应了一声,却再不曾说话,两人在夜色之中,沉默不语走了许久。
那一日过后,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好几年前。
除了宇文壩那件事,她无法否认,七爷比起这世上的主子都厚道,从未辱骂她,也未虐待她。
跟韶光相比,她亦不曾因为暴虐的主人,身上添哪怕一道伤口。
七爷给了她足够的自由,云门,她畅通无阻,出入随性。唯独韶光无法离开云门一步,她清楚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公平。
他们彼此,都握住对方手中的软肋。
“他的病,还有得救吗?”韶光一身翠色袍子,站在韶灵的身后,经过数月来的调养,他的面颊丰润起来,眉眼之内多了少年的生气,愈发俊俏。
这个月来,他每回半夜醒来,发觉外堂的蜡烛还亮着,有很多个晚上,韶灵一夜未眠,她不断的试,不断的调制新药。
屋内满满当当都是药材,虽然她已经分门别类,但还是稍显杂乱。为了找到解毒的法子,她已经炼出不下十种配方,可惜依旧没有任何见效。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韶灵神色淡淡,低头,望着面前的各色瓷瓶,眉目之间浮现一抹凝重。
若这么好解的话,慕容烨也不必等到现在。
不管结果如何,她不愿轻言放弃。
“治不好的话,也是他活该……”韶光低不可闻的嗓音,落在韶灵的耳畔,她手捏一片药材,眼神蓦地一沉。
韶光对慕容烨的厌恶,溢于言表。
她佯装不曾听到,眼底浸透沉思,韶光看她不说话,也唯有坐在一旁陪伴她。
桃林中央放了张软榻,慕容烨正坐着端详平静的湖泊,桃花这两日已经落尽,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花瓣。
“七爷。”
他的身后,传来轻轻的嗓音。
韶灵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将瓷瓶和清水送到茶几上,他却没跟往日一般伸出手去接,似有不耐。
她打开瓷瓶,将药丸倒在手心,送到他的唇畔,近乎威严逼和。慕容烨这才勾了勾唇角,药丸从她手心滑入他的口中,他的唇擦过她的娇嫩手心,她蓦地缩回了手。
“七爷不耐烦了?”
她端了座椅,坐在她的身旁,弯唇一笑。一个月了,他是该没耐性了。
神色自如地为他解开身上华服,打开针盒,挑了一根细长银针,扎入他手臂一处穴道。
见他不吭声,纤纤素手压在他的胸口,两指之下,再扎了一根针。
慕容烨依靠在软榻上,淡淡睇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眉目之间,从容安宁,沉敛娴静。她的隐忍和专注,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医者。
“每日都给爷扎这么多针,你是来报恩还是报仇来了?”他的俊脸透着疏离,冷哼一声,吹毛求疵。
韶灵的指腹再往下滑两寸,在他结实的小腹压了针,针灸不过是为他延缓毒性游走在全身时间,在找到最好的方子前,他不至于被酷寒所累。
她的手压在他的小腹,那一丁点的温暖,却在寒凉的身体上勾起一抹莫名的情愫,慕容烨的眼底,突地被无穷幽光掩盖覆灭。
“怕疼?”她没抬眼,笑着问。“在大漠,很多孩子都怕扎针,不过针灸确有实效,完后给一块糖,他们就能破涕为笑。”
慕容烨还是一阵沉默。
韶灵抬眼看他,他刁钻乖戾,傲了二十几年,年纪轻轻睥睨天下,向来都不正眼看人,也没什么敌手,素来呼风唤雨,想要的东西手到擒来。如今遭了这般难缠的病,无疑脾气更坏了。
她将他身上的针,一根一根撤了,唇畔一抹年少时候的顽劣笑容,愈发灿烂多姿:“可我不知七爷也这么惧怕,早知如此,我就给七爷带块糖来了。”
他见她正欲起身,手掌突如其来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入自己怀中,一手扣住她的螓首,俊脸压下,两人双唇相贴。
“比糖甜。”
慕容烨松了手,一抹乖戾的笑意,从薄唇旁漾出,他的眼神转沉,独断专制的光耀,早已击退了他身上的闲散慵懒。
……。
 039 你别碰她
她的唇上,还留着微微的凉,她静立在桃林,几片粉色桃花被风卷起,从他们的眼前飘舞飞过。
“往后,我会让马伯把药送来的。”
韶灵决然转身,全然不在意身后的那道目光紧紧抓牢她,扬长而去。
他捉弄她不是一两回,这一次,他当真是过了她的底线,她不快至极。
五月,悄然而至。
“韶灵!”
门口传出不小的叩门声,打破了韶灵的沉思,她放下手边古籍,打开门来。
黝黑高壮的庄鸣,站在夜色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咧开的嘴,一口洁白的牙。
“你要我打听的人,我查到了。”
韶灵轻点螓首,神色淡淡,并不欣喜若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庄鸣挠了挠后脑,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找到好几个展绫罗,但你说的那个年纪,只有一个人,不过……她的女儿,并不叫季茵茵。”
“这里面没出什么差错吧。”她心生狐疑,眉头轻蹙,那对母女的名字——她怎么会记错?!
“她是有个女儿,十八岁,叫什么来着?”庄鸣涨红了脸,费心思想着那个拗口的名字,突地一拍手掌,说。“对,叫宫琉璃。”
“宫琉璃。”
她逐字停顿,面色清浅,有些失了神。她仿佛站在海边,一股沁骨凉意,迎风而来。
韶灵微微转身,压低嗓音,缓慢至极地询问:“她们如今在哪儿落脚?”
“阜城。”庄鸣据实以告,没有任何隐瞒。
她垂眸一笑,眼底落入点点滴滴的清冷,待庄鸣离开后才关了门,她才弯腰吹熄烛火。
整个屋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自从那一日在桃林亲了她之后,每日的药,都是马伯送来,大半月过去了,他鲜少见过韶灵。
这一夜,已经很晚了。
慕容烨止步于她的屋门前,外屋还亮着火,他轻轻一推,屋内并未传来任何声响。
一屋子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瞥视一眼,中央的方桌上堆满了药材,靠窗的长台上也尽是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瓷瓶,摆放的整整齐齐。
烛光一闪,照亮了他眼底女子的身影。
韶灵趴在桌上而睡,一袭月牙色衣袍,墨黑长发披在脑后,不曾梳哪怕一个发髻,她枕着双臂,眼下一圈青黑,神色憔悴,疲惫至极。
一片枯黄的药草叶子,压在她的面颊上,慕容烨朝着她的脸伸出手去,将那片叶子轻轻拨去,唇角不自觉上扬,眼底的一分宠溺无处隐藏。
“别碰她。”
身后传出男孩的声音,咬牙切齿,愤恨不平。
慕容烨无声冷笑,右手一捞,掌中已有韶光随身携带的匕首,悠然自如地转动着手中匕首,他缓慢至极地问。
“喜欢匕首?”
韶光望了一眼睡着的女子,眉头紧蹙,一脸倔强,绝不会跟这个可恶的男人说,姐姐为了治他的怪病,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瞥了一眼韶光脸上的厌恶,慕容烨往椅内一坐,好整以暇地问。“爷收藏了好些刀剑,你喜欢什么样的?”
“谁要你的东西?!”韶光一看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就生气,双目盛怒,再无往日文雅模样,狠狠道。“你少装好人,你最坏了。”
韶光对慕容烨的成见之深,难以逾越。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被怒气充斥着,他轮着拳头站在十步之外的距离,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可怕。
“你要真的为她好,就不该让他继续为你担心。”慕容烨冷冷一笑,目光直接落在内室,说的近乎刻薄。“这么大了,还跟韶灵一起睡?不别扭?”
十岁的男孩子,一转眼就该有自己的心思了。
韶光咬紧牙关,脖子涨红,却迟迟不曾说话。“我喜欢!你管不着!”
“可爷不喜欢,你看看她,连睡的地方都没有,累成这幅样子。”慕容烨压下心中不耐,俊脸覆上几分寒意,韶光的偏执,也是她肩头的重负。他本不屑跟这么大的毛孩子打交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又犟的跟牛犊子一样。
“还不是要为你找解药!”韶光的墨眉紧紧皱着,义愤填膺,顿了顿,他余怒未消,又补了一句。“救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
慕容烨望着这个漂亮的少年,他的眼底阴郁早已消去,只剩下一片片腾腾火光。
“等我长大,会杀了你的。”韶光望着桌上的那把匕首,垂着眼,看着地。
“等你长大,我们说不定就成一家人了。”慕容烨笑着调侃,脸上却有无法忽略的盛气凌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想都别想!”韶光简直成了火星子,随便丢下一句话,就能轻易点燃。
韶光将眸光转向女子沉睡的侧脸,在心中暗暗起誓,往后他定会保护唯一的姐姐。
慕容烨俊脸稍霁,却不曾发作,他蓦地起身,随即走了出去。
韶光俊俏的脸上没有喜怒,伸长双臂将门合上,插上门闩,将桌角上的匕首紧紧握住,重新收入袖口。
……
“七爷晚上睡着还冷吗?”韶灵淡淡地问,不管如何忙碌,她亦不曾忘记,每隔七日来为慕容烨针灸一次,银针尖锐地扎入他的皮肤。
慕容烨凝视着她,难以捉摸的眉眼之中,浮着细碎的迷光。“好些了。”
“这四十九种药方中,如今这种是最有效的,每日服药,延缓毒性蔓延,也能改善七爷手脚冰冷的症状。”她说的冷静,仿佛不觉疲惫,一个半月,她找出四十九个法子,却并不满意。
“你不用如此心急。”慕容烨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灼热的,几乎要穿透她的身体。他的声音清冷,却似乎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
 040 全盘计划
她寥寥一笑,这回被看穿心思,却也归于平静。这些年,她为人医治,从未存过私心。
但对于慕容烨,她存了私心。
她废寝忘食,只为早日找到解毒法子。
但之后呢……
两指间拔起一根银针,收入盒内,她眉目清浅,若有所思。“云门养我六年,七爷说的没错,云门是我的家。我本该为云门做些事,过去独眼他们受伤也无人管问,往后,让他们全来我这儿,治伤取药,七爷意下如何?”
慕容烨闻言,将目光转向她的脸庞,他眼底微乎其微的一点光,却隐约有了汹涌而来的火热。
他疏离的脸上,渐渐有了软化的痕迹。“你不怕应付不过来?”
“我心中有数,自有分寸。”
韶灵眼神清明,扬唇一笑,笑靥明艳绚烂,在大漠灵药堂,她一日也要看几十个病人,全屏她跟连翘两人支撑,她相信不会比那时更艰难。
“在大漠,我收了个徒弟,为人很是能干。接人来给我搭把手,想征询七爷的意思。”
前两日,她听闻齐元国打赢了这一场仗,不但保住了牧隆城,周边数座城池也全部归于齐元国,历经两月,战火总算是停息了。边关局势稳定下来,至少这一两年,凤华国不会再轻举妄动。宋乘风回京受封,也就在这两天了吧。
既然她已有全套计划,身边也该留几个自己的人。
她的过分客套,藏匿在言语之中,仿佛不过半个月而已,他们一下子有了上下之分,主仆之隔。
对于那个吻,韶灵不曾提过半个字,像是那回他的行径是跟讨糖吃的孩子一般不值一提。
“爷让独眼把他带来。”慕容烨点头,一口答应。
“我还有一事相求。”韶灵的笑容敛去几分,眉目透着胜过男子的坚毅肃然。“我要重开灵药堂,就开在故乡阜城。”
慕容烨的眼底,升起一抹诡谲深远的笑意,他敛眉轻笑,深感遥远。“阜城……哪怕骑最快的马,这来回的路程,也要有一天一夜。”
“七爷上回不是跟我提起隐邑侯了吗?”他要跟她玩迂回之术?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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