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嫡妻-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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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夫妻新婚之夜,一定要喝合卺酒,日子才能过的长长远远,浓情蜜意。
酒水,并不算她喝过最好喝的一种,也不算她喝过最烈性的一种,但酒水灌入了喉咙,给她带来了暖融融的甜蜜和火热。
她拿起筷子,给慕容烨夹了一块红烧黄鱼,虽然已经结了鱼冻,但味道依旧不差。
他活了二十几年,素来是一个人吃饭的饭桌,他想吃什么就夹什么菜,不想吃就一筷子也不动,下回马伯就会吩咐厨子,只着他喜欢吃的菜肴。
这种细微的关怀和贴心的照顾,只是一件小事,但没有人……这么做过。
慕容烨的心神一动,他扫视了一眼饭桌上的菜色,夹了一块白斩鸡到她的碗中,他低低地说,似乎还不太习惯这种初学的照顾人的方式。“你也吃。”往后,她便是他的妻子,不只是他喜爱的女人,他也要……成为庇护她的大树。
“嗯。”她埋下头,咬了一口鸡肉,只是样子实在狼狈,一会儿不是金色流苏垂下一条,便是那么多沉重的黄金首饰压得她抬不起脖子,几乎整张脸要埋入白饭之中。
“过来。”慕容烨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扶起她,直到走到铜镜前,才按下她的肩膀,要她坐下。
他给她拆了飞凤翠翘和半臂长的流金步摇,紧接着拆了坠入她额头编发之中的金帘,细长流苏轻轻滑过她的面颊,带来一阵凉意,最后,将那些喜娘点缀在她两旁黑发之中讨喜的小饰物一颗一颗摘下,放在首饰盒子内,看着她的黑发宛若黑色瀑布,带着微微的卷度垂泄在脑后,唯有留着那一对也是他亲手挑选的红玉耳坠子,在她的耳畔微微闪着红光。
“没想过这些首饰,这么重——”慕容烨笑叹。他在挑选黄金首饰上根本不介意价钱,只在意款式和做工,却忽略了这些个真金首饰压在她的螓首上,她在床上一坐就是大半天,什么都没吃,岂不是累得半死?!
两人重新回到饭桌上,醋溜茄子,鸡汁拌菠菜,酒酿圆子全都冷了,但在两人的口中,却又跟平日里没有任何两样。
“外面好像没什么声音了。”韶灵放下筷子,侧耳倾听。
长指弹上她的额心,微疼轻轻泛开来,震回了韶灵的心不在焉。真不乖,在面对他时还神游太虚,关心那些贪杯喝酒的武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大半人抱着酒坛子瘫软在地,呼呼大睡。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看的人是我,要想的人还是我。”慕容烨不给她狡辩的机会,探手箝拎起她,她轻盈得像个布娃娃,落入他怀中。
“霸道。”她轻哼一声,看似不以为然,却缓缓将双臂,回应抱住了他。
慕容烨微眯着眼,笑意末减,眼底染上一抹复杂。俊脸贴近,在她肩窝拾眸,长指卷绕过她一缕青丝,不亦乐乎地把玩着。
即便不用太多的首饰装点,只是身着红色嫁衣,黑发垂泄的她,依旧美艳妩媚,比起十五岁及笄时候的清灵小丫头,她多了些许女子特有的气质和魅力。哪怕,她总是大意,不曾意识到她的特别和出色。
“七爷,你不累?”她轻轻地问,看他把玩自己的黑发,颇有兴致。
慕容烨好整以暇地问,以发梢轻轻拨弄她的面颊,一派自得其乐的慵懒模样。“不累,你累了?该不会你以为喝杯酒,吃点菜,两人见过面,就算是新婚夜了?”后面的后续,才是最精彩的呢。
他最想要做的,就是那段后续。
“这样吗?”韶灵的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仿佛装满了明珠,轻轻踮脚,将双唇印上了他的薄唇,她抽离开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胭脂染上他的唇角,不自觉笑的更肆无忌惮。
他反箝住她柔嫩的脸颊,不再屈居被吻的弱势,强硬地吞噬她的芬芳,吮舐她的娇喘。
慕容烨不知她笑的是什么,他低首,那颗只以发旋正对他的脑袋瓜子还得寸进尺地在他胸前磨磨蹭蹭,传来银铃似的笑声,纤细玉膀将他环抱得好紧。察觉到环在他身后的柔荑有了松动之势,慕容烨扣住她的手时,不许她退开,他无奈地叹气,以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嫩唇儿。“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想得到一个人过。”
“七爷,你唇上也有胭脂,看来好美好迷人——”她似乎没专心听他方才的那一句话,乐不可支,一脸明媚笑靥。
好美?
好迷人?
新娘子是他吗?
“还笑。”慕容烨不满地低吼,再度低头,以唇取代了摩搓她柔软唇瓣的手。接连几个足以令人窒息的缠绵的深吻,他毫不介意将她唇上的胭脂全都吃下肚子,被她取笑也无妨,反正,很快她就自顾不暇了。
把她抱上床沿,他扯掉身上可笑的红蟒袍,抽开束发玉石冠,黑发狂野地敞散开来,他抛去蟒袍和头冠,随之欺身向前。
他并未太快进攻,宛若一头优雅的野兽,只是匍匐在她的身上,压下俊脸,两人双唇相贴。
丝绸黑发在他指间纠缠,散了又缠、缠了又散,他的眼,落在她发上,也落在发侧那张粉嫩脸蛋。
“灵儿,你看起来真可口。”从他喉口涌出来的低沉嗓音,在他的唇舌之中回荡,两人还在亲吻,她听来并不太明显清晰,但更觉得双耳滚烫,无法理会他过分炽热的目光和言语的怂恿。总不能,她大言不惭地扬起脖颈,毫无所谓地说:“欢迎品尝”吧?
长指流连在她的颈际,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圈着她的鬓发,搔着她痒。慕容烨要得更多,她也给得更多,总是如此。
渐渐的,他不再索求,唇舌的力道逐步放轻,只仍贴覆在她的软唇之上,换韶灵开始贪心,衔紧那若即若离的薄唇。他的手掌,暗暗从她的柔嫩面颊上往下移动,落在她白皙光洁的脖颈上,微微转动了一下那颗七彩琉璃,随即毫不客气地压上她的胸口,挑拨着她,取悦着她。
他从来不知,她竟然可以妩媚到这般田地。
白皙的肌肤,雪一般,红色的嫁衣,血一样,她的黑发宛若盛开的花,被压在螓首之下……
肌肤感觉到寒意,但寒意并没有侵袭韶灵太长时间,他温热的掌覆盖上来,热烫得惊人。
她闭上眼,以为自己是想无视他,却更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敏感,她为自己的反应皱眉。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不太出他是否真心在笑,他的手掌放肆地游移在她身上,比抚琴的力道还要重些,轻拢慢捻抹复挑,让她有种身为琴筝的错觉。
“要睡了?知不知道你这种表情,很让我伤心?”慕容烨压在她的身上,轻缓至极地问,仿佛是出于关心,实则是有些责难。以前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如今新婚夜,她竟然给他闭眼睛?!
“我有些冷。”她总算睁开眼,蹙眉说,话是真话,但不算动听。
慕容烨轻声笑道:“这样还冷吗?”将红色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他则仅仅拥抱住她,宽大锦被包覆住了两人。
她的全副心神都因他苏醒,她越专注,反应越迷人,拂在他肩上的气息紊乱,缠在他颈后的柔荑不由自主地抱紧他,全身都好似在挑衅他,考验他的忍耐极限。
芙蓉帐内,春光旖旎。
又是一个不知节制的夜晚。
名贵的嫁衣几乎被撕成一片片不值钱的红布,床上床下到处可见,也许下回可以用它们抹桌子用。
他真像是一只禽兽。
哎。
而她,则像是豢养禽兽的主人,将他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填不满。
慕容烨支着下颚看她,轻轻地将脸枕靠在她脑后,环着她的手流连在她发上,将她披散的长发拨到她耳后。
他的指尖无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的脸庞,这样轻浅的接触比原先翻云覆雨的激情交缠更让人震颤脸红。
她自然无法继续装睡。
长睫轻轻颤了颤,她半眯着眼看他,他总是将她太快就击败,对于这一点,她认命的很。
慵懒的低喃贴在她耳畔,若不是他靠得恁般近,韶灵不会听得仔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睡相这么差,一张雕花大床全让你给霸占了,小土匪。”
她这才留意到,自己明明睡在内侧,却霸占了他的很多位置,害的他唯有侧着身子,无法安睡。
她不好意思地扯出一丝笑,急忙往内侧挪动,他的掌掬起她一绺长发,但看得出她的疲惫,他不愿再继续折腾她,而只是静静观望着他的小妻子,只是很亲昵的让手指流连在她披散枕畔的青丝之间。“太习惯没有我的存在了吗?”如今他不是伤心,而是失望透顶呢。
韶灵顿时清醒,却在下一秒又挺直背脊,拉开两人距离,卷起大半条锦被。
“刚刚真累着你了?”看她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慕容烨主动贴上她的裸背,将她抱在怀中,不怀好意地问。
“反正在七爷面前,我都是手下败将。”她低低嘟囔一声,语气含糊不清,仿佛很快就要陷入沉睡。
“真乖。”难得看到她如此乖巧顺从,将唇印在她光洁细嫩的肩头上,留恋那般软嫩触感,迟迟不肯移开。
就这样也很好……即便没有孩子,他们可以肆意玩乐,一响贪欢,不是很好吗?!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很好。
他满意地喟叹,察觉的到她将手覆在他圈住她腰际的手背上,仿佛是毫无自觉的动作,他扯唇一笑,不再缠着她,跟她一道陷入沉睡。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过的极为亲密闲散,一道去了令他们觉得快乐的山涧,漫山遍野尽是春草野花,他将她放置在花谷之中,看她对他微笑的娇俏面庞。他摘下一朵,花瓣是鲜黄色,在眼前像黄金闪亮,簪进她的黑发间。
“好看吗?”她扬起红唇,骄傲地扬起面孔,今日的她着一袭湛蓝色裙子,很是清丽脱俗。
慕容烨拍了拍双手的灰尘,扬眉,一脸笑意,打量着她。
“好看。”他低笑,凑近她,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唇蹭着唇。
多美的风花雪月,美吧?是很美,她差点醉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两人的玉戒在阳光下,发出幽绿的光圈,仿佛像是两个圆环,锁住了他们的人生。
他觑她,深深望入她眼底,她的面容安详满足,眼眸都笑弯了,像轮散发柔黄光量的明月。“我们多像闲云野鹤……”
慕容烨的笑脸短暂凝结,眉峰虽不曾揽拧,然而眸间的阴霾却又鲜明清晰。“我们可以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云门依旧涉及杀人的勾当,但不再以此为主,而是以收取情报为主,红衣卫成为主力军。他这一招,不算抽身而退,而是不希望云门遭遇更多的仇恨和报复可能。
“人太懒惰,会更贪心的,不劳而获,才更可怕。”韶灵笑着摇头,她话锋一转:“云门的账册,怕是堆得比我还高了。”
慕容烨丢下一句,眉宇之间的神态,缓和不少。“我们一起看。”他的确厌恶看账目,过去有老马担着,算的清清楚楚,而如今,他不愿看她一个人太过辛苦。
韶灵狐疑地歪着螓首看他,一脸不敢置信,再三问道:“真的?不会看了一页就不耐烦了吧。”
“你是在小看我?”他拖长了音调,扼住她的皓腕,只因他早就看出她眼底的念头,说了不该说的挑衅,就要溜走逃跑。
“我怎么敢小看夫君的本事?我相信夫君一定很有耐心,我记得屋子里堆了几十本账册,我们今晚连夜看完吧。”她笑的无害,眼神清如水,很是无辜。
几声“夫君”,的确恭维了他,讨好了他,慕容烨俊脸透露出一丝邪气,把她圈在双臂之中:“算了,还是明日早上再看,晚上要好好睡觉。”
“好好睡觉?”韶灵眼底的怀疑,更重了。虽然新婚夜过去半个月了,他几乎每一个晚上都贪于跟她的夫妻情趣,恨不能折腾到天明,害的她只能在午后小憩一个时辰,休养自己不足的睡眠。
慕容烨笑而不语,将薄唇贴在她的面颊上,抱着她一道观望远方的风景。
果然,他又食言了。
错不在野兽太饥饿,而是猎物太丰美。
不过,至少他的确兑现了承诺,陪伴韶灵一道清算积压一年的账目,两人过分乐观,账目足足清算了半个月,才校对完毕。
深夜。
慕容烨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察觉韶灵在抓他的手,他以为她再度遭遇噩梦袭击,急忙睁开眼,韶灵已然蹙眉看他,眼底尽是慌乱无措。
“怎么了?”他同样不安。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但不敢确定……”她紧紧抓牢他的手臂,五指几乎陷入他的里衣之内,俏眉皱的厉害,眼底波光粼粼,宛若泪光。“我是不是怀上了?”
慕容烨几乎被雷击一般,微微怔然,他没办法故作潇洒,但等等……怎么不敢确定?!先前韶灵说她的身子或许损耗太大,他们也许不会再有孩子。
“回来忙着应付成亲的琐事,一时没留意月信没来,方才我突然想起,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我……手太抖了,摸不住脉……”她苦着脸,脸色苍白,又急又气,几乎要哭出来。
他鲜少看到韶灵这般无措的模样,她是医者,依靠把脉看出一个人是否怀孕,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他的确察觉到了,她的手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