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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士为知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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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霍去病率军一路追赶,他也在担忧着子青,只有尽快确认北上这路匈奴人的真正面目,他才能知道子青是否安全。 
深草之中,车轮印与马蹄印时隐时现,往北延伸着。 
“回禀将军,前方六里处发现匈奴人!”从前头折返回来的哨探急急来报,“有上百辆马车,携带大量辎重,有老幼妇孺在其中。” 
霍去病微微眯了下眼,如此说来,眼下所追的并非匈奴主力:“可看见旗号?” 
“他们没有举明火,卑职也不敢靠得太近,故而并未看见旗号。” 
沉吟片刻,霍去病下令:“不必保持队形,全速前进!” 
“诺!” 
墨蓝的苍穹之下,汉军追星逐月般在茫茫大草原上奔驰着,蚂蚁手打社区首发很快追上了北上的这路匈奴人。 
短兵相接,刀戟相击之音不绝于耳。 
间或中夹杂着孩子惊恐哭泣,和女子尖叫声。 
“苍狼来了!不想死的把兵刃都扔到地上!降者不杀!”复陆支率营中的士卒用匈奴话高声呼喊着,此举亦是奉了霍去病的将令。 
苍狼是匈奴人对汉廷骠骑将军霍去病的称呼,在他如飓风般速度和力度狂扫过漠南之后,匈奴人个个谈苍狼而色变,震慑力极高。 
“苍狼!苍狼!……” 
“苍狼来了!” 
……


165 第五章漠北(二)
 
 
黑夜之中本就估算不出汉军人数,再加上听见苍狼的名号,这路匈奴人的斗志立时大减。再听得降者不杀,许多拖家带口的匈奴人便索性丢弃了兵刃,以示自己不会有任何反抗。 
霍去病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用马鞭随意指了位衣着还算华贵的匈奴人,用下巴颌儿示意复陆支问话。 
复陆支一看那人,顿时乐了:“这不是韩将军嘛……启禀将军,此人名曰韩立,一向跟随在左贤王部国相的身边,他既然在此地,那么国相多半也在此地。” 
左贤王部的国相! 
“你问他,往西去的那路匈奴人是不是为了引开汉军?”霍去病问道。 
复陆支依言询问,听罢韩立回答后,向霍去病点了点头:“是。” 
“那路有多少人?” 
“他说仅有千余人,不过个个都是死士。” 
“死士?!”霍去病眉头深皱,“这么说,那路人马是打算与汉军死战到底的?设伏了?” 
复陆支问韩立,听到回答之后,面容微沉,朝霍去病禀道:“他说那路人马是比车耆,此人我认得,十分凶悍。” 
 
此时此刻,李敢这边,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汉军士卒在羽箭上裹上布条,再浇上油,点着火朝着树林里射。 
一时间林中火光点点,风助火势,火舌很快攀沿着干草树丛烧起来,亮如白昼,将里头的匈奴人照得无所遁形。 
这下看得清楚,林中匈奴人数大概千余人,并非匈奴主力,却是与建威营势均力敌。汉军羽箭齐发,匈奴人同时受到火烧箭袭,见再也占不了汉军便宜,遂也不在林中窝着了,朝着汉军就冲过来! 
前面这块地方,又是绊马索,又是铁蒺藜,马匹寸步难行,蚂蚁手打社区首发两边几乎都下马步行作战,只是下了马也是举步维艰,既得对付敌方,还得留神脚下,这场近身肉搏战,打得是混乱异常。除了汉军,匈奴人自己被铁蒺藜扎中都不在少数,疼得直骂。 
子青瘸着脚杀掉两名匈奴人,刚用长铩拄起身子,便被迎面冲过来的匈奴人撞倒,重重倒地…… 
眼看着匈奴人操着马刀砍下来,她用长铩挡住马刀,飞腿踢出。没提防用的是被铁蒺藜扎到的那条腿,疼得她直冒冷汗。匈奴人被她踢得倒退几步,冷不丁被李敢自背后斩下一刀,顿时栽倒在地。 
那片树林此刻已烧得火光冲天,在暗夜中映红半边天,高不识远远地看见,立即命令全速前进,不消一会儿便赶至,见李敢部陷入苦战之中,高声吼叫挥舞着兵刃来援。 
身后是熊熊大火,前头汉军援兵已至,匈奴人作最后困兽一搏,愈发打得不要命起来,其中一名双手皆持马刀的大汉尤为显眼,砍瓜切菜般连斩了好几名汉军士卒。李敢怒不可抑,奈何一时近不得身,遂隔着两丈远将长戟猛力飞掷过去,正中那大汉的右腿。 
那大汉吃疼,却甚是彪悍,铜铸铁打般,丝毫不见颓态,马刀脱手而出,自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直接冲着李敢脖颈砍过来! 
李敢抽剑击飞马刀,这汉子力气奇大,马刀震得他虎口隐隐作痛。 
似乎也知道他是这队汉军的统领,匈奴大汉眼见就要全军覆没,显然决意要多拖几个垫背,官职自然是越大越好,一路砍杀着就朝李敢冲过来,地上的铁蒺藜就像是给他挠痒痒般。 
汉家佩剑与匈奴马刀重重击上,溅出一溜火花。 
似乎没想到李敢有这么大气力,竟然顶得住,匈奴大汉往马刀上添力,身子压过来,带血的沫子溅了李敢一脸。 
两人相逼甚近,李敢飞脚踢出,正踢在大汉腿上的伤处。大汉疼痛难当,禁不住单膝跪下。 
李敢一鼓作气,挥剑斩下,径直将大汉的头颅斩下,方踉跄后跌了几步。 
匈奴主将一死,余下人等虽还在顽抗,但斗志已消,未过多时便被汉军杀尽。 
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子青一瘸一拐地走出铁蒺藜地,坐在地上休息,半晌想起雪点雕,也不知它是否安好,遂打了个呼哨。等了一会儿,雪点雕便不知从何处嘚嘚地跑过来,低下头亲热地拱着子青。 
见它毫发无伤,她不由得赞叹它的运气,而自己除了脚底被铁蒺藜所伤,身上还有几处挂彩,好在都不严重。 
“你们怎么来了?”李敢朝高不识诧异道。 
高不识笑道:“将军命我就跟在你们后头,仅隔两里,出状况的时候好接应。” 
李敢低首一笑,知道霍去病终还是不放心子青的安危。 
数十名士卒奉高不识的命令打扫战场,将地上的铁蒺藜一粒一粒都捡了,整整收集了十几大袋的铁蒺藜。高不识见到那匈奴大汉的头颅,愣了愣,道:“这是比车耆啊!” 
“他是谁?!”李敢却未听说过此人。 
“是个匈奴小王,彪悍得很,李校尉斩杀此人,可谓是大功一件啊!”高不识拍着李敢肩膀,哈哈笑道。 
由于都是近身战,他身上也有几处轻伤,被高不识这一拍,李敢生忍着疼还得笑着。恐怕此匈奴小王不止带这些人来,遂又传令下头曲长迅速召集二十人,往周遭查看哨探着。 
又过了莫约半个时辰,见周遭已经搜索不到匈奴人的踪迹,李敢与高不识便回军去追赶大军。 
行至途中,却碰上霍去病亲率伯颜等部正往这边赶来。 
“将军!” 
见到李敢一行,霍去病勒住马,目光紧张地迅速搜索,终于找到雪点雕背上的子青,才暗松口气,面上只不动声色。 
李敢并蚂蚁手打社区首发不知道霍去病为何赶过来,忙上前禀报战况:“经过清点人数,此番袭击的匈奴人共计一千两百余人,虽然设伏,但并非匈奴主力,而更像是为了掩护什么而来此阻击汉军。” 
霍去病点了点头:“他们是为了掩护左贤王部的国相等人。”他也不解释自己为何赶来,调转马头,复赶回去。 
自出发到今夜,汉军已经长途奔袭将近四日,所用来休息的时辰屈指可数,此番擒获左贤王部的国相、当户、都尉等人,可谓战果颇丰。霍去病下令汉军原地扎营休息,先好好休息一夜。 
见到子青下马之后一瘸一拐的,霍去病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随我进帐来。” 
“将军,我还有军务在身,这个……” 
子青深知进去之后必定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连忙推托。 
“想要我动手?!” 
霍去病面色已经很不好看,显示出他耐心有限。 
子青只得乖乖地跟他走进帐内。 
刚一进帐,霍去病就命她坐下脱靴,一面取伤药一面薄责道:“还说什么全须全尾地回来,脚上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被扎了下……没什么大事……” 
子青缩着腿不让他瞧,却硬是被霍去病拖过去。 
霍去病寒着脸,“那些铁蒺藜我看过了,好些还都是有锈斑的,你竟然还不当一回事!” 
“刚才已经包扎过了。”看他要解开包扎的布条,子青忙道,又强调补充,“伤口也已彻底清洗过,我自己弄的,非常妥当。”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是她自己弄的,霍去病反倒更加不放心,硬是将她的伤处又重新上药包扎了一遍。 
“是不是继续往北追击?”子青问道。 
“嗯。”霍去病点了下头,在尽可能不触动伤口的状况下,小心地替她把将军靴套上,方站起身来,“眼下咱们已经深入腹地,虽还未找到匈奴主力,但莫说是禀报圣上,便是想要与舅父部联系上都需几日工夫,战机不容耽搁,只能继续向前追击!” 
子青微颦着眉头,问道:“你能确定咱们所追的是匈奴主力么?” 
“不能!不过分量一定轻不了。” 
霍去病探手就来解她铠甲上的皮绳,子青一惊。 
“干吗?” 
“卸甲脱衣!” 
子青骇了一跳,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这里不行!” 
霍去病皱紧眉头,恶声恶气道:“别胡思乱想了,你身上还有几处都挂了彩,你敢不上药试试?!”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不知怎得,瞧她这模样,霍去病就想起她以前往手背上吐唾沫治伤的情形,蚂蚁手打社区首发眉头皱得愈发紧,“快点,早点拾掇了,我还能眯一会儿眼。” 
知道将军连日在马背上奔波,别的将士歇息的时候,他还得听哨报、筹划,休息的时候实在少之又少。子青立时乖乖听话,自行卸甲,听凭他替伤口上药。 
待都收拾好,她复将铠甲穿上,劝道:“你快歇着吧。” 
“我先去巡营,你就在这里躺会儿吧。” 
说罢,霍去病吩咐道,便匆匆掀开帐帘出去。 
子青这些日子以来确是容易困乏得很,原先只想趴榻上歇一小会儿工夫,不知不觉间就睡熟了。待霍去病巡营回来,见她睡得疲乏,轻叹口气,也不欲惊动她,只替她盖了层薄毯,然后自己也和衣睡下。 
两人皆未卸甲。


166 第五章漠北(三)


接下来的日子里,汉军一路追亡逐北,追击匈奴,翻越离侯山,渡过弓闾河,捕获匈奴屯头王和韩王等等数人,直至瀚海。 
由于霍去病行进速度过快,相较而言,后方粮草辎重紧赶慢赶也追不上,这些日子以来皆是取食于匈奴。霍去病自瀚海后折返,见狼居胥山水草丰茂,下令在此安寨扎营,休整数日,同时也是在等后方的粮草辎重送到。 
士卒们奔波数日,听闻可以休整数日,无不欢欣鼓舞。 
赵破奴搜罗了好些马奶酒,撺掇着高不识去烤羊,又招呼其他将领来吃,自己则颠颠地让子青去唤将军来同乐。 
烤羊的香味在军寨中散开,众将围着篝火而坐,谈笑风生。 
唯独子青笑得有些许勉强,说来也怪,素日闻着这烤羊味道也觉得喷香,可不知怎得,今日闻来却觉得十分不适…… 
“这里可是个好地方!”高不识拿着调料在羊身上挥洒自如,口中滔滔不绝道,“你们汉人讲究风水,其实我们匈奴人也讲究这个。狼居胥山在匈奴人心中便是距离天神最近的地方,祭天什么的都在这里举行。” 
“祭天?”霍去病挑眉,似对此饶有兴趣。 
“是啊,在狼居胥山祭天,在姑衍山祭地,请天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牛马健硕,羊儿成群……”高不识说着,仿佛回到从前生活在草原上的时光。 
“狼居胥山祭天,姑衍山祭地……”霍去病想了想,忽朗声笑道,“好,此番我汉军到此,也来祭拜天地如何?” 
“将军!”赵破奴觉得不妥,“咱们是汉人,又不是匈奴人,为何要在此祭拜天地呢?” 
“不祭拜天地,匈奴的天神又怎么会知道这里已经是汉家天下。”霍去病站起身,下令道,“传我军令,三日之后,在狼居胥山祭天,姑衍山祭地!” 
这三日,把赵破奴忙了个脚不沾地,因按照祭典,祭器祭品都是十分讲究的,而他们出征在外,自然只能从简。只是这从简二字,也着实复杂。 
要准备整牛、整羊、整猪,酒,果,菜肴等等大量祭品,这还算是小事。 
但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种礼器却是个大难题,还有礼乐的乐器等等物件,更加难寻。 
霍去病则斋戒沐浴,所吃的饭食都极为清淡。 
这日他去子青帐中探她,正好有军士将她的饭食送来。 
“将军也在此用饭食么?” 
“不了,我这几日斋戒,你吃吧。” 
子青遂低首取箸,刚拨拉下饭粒,浇在上头的肉羹味直窜上鼻端,引得她胃中一阵翻腾,赶忙放下箸。 
“你怎么了?”霍去病瞧她不对劲。 
“大概是天气热,中了些暑气,故而无甚胃口。”子青仰头喝了口水,不料愈发恶心,晕然欲吐,忙强自忍住,“没事……我待会儿煎点消暑的药汤喝下去就没事了。” 
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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