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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这天下是劳资的!-第30部分

小说: 这天下是劳资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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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薄唇轻声道:“姑姑,终于找你了,你平安就好!”
赵宁佑的出现就像一道极其温暖的光芒,我不由自由的想伸出手将他紧紧握住,生怕前面出现的一切就如幻境一般,只要轻轻一触碰就会碎的厉害。
可当我沾满鲜血的双手碰到他的衣服,染上一团乌黑的时候,黑色的印记就像奔腾而出的恶梦,一下子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惊恐的猛然推开了他。
我瘫倒在地上,摊开了自己手,鲜红的液体也还带着热度,连同着脸上的,红艳艳的一片,就像浓郁的深沉的红河,让我所示的一切皆染上了这样的色彩,原来,手上真正沾满鲜血的感觉竟然是这样。
让人恐惧的,却又被蛊惑着不可抑制的去靠近,带着一身热腾的沸血,仿佛能够烧灼全身,烧尽世间的万物一切。
没错,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我慢慢的拳起被血迹湿润的双手,抬起了头,赵宁佑半跪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此刻的我定然狰狞无比,可赵宁佑丝毫没有表现任何吃惊惧怕的表情,我趴在地上,摸索那把被赵宁佑扔掉的匕首。
赵宁佑静静的望着我的动作,并不阻止,匕首被我紧紧的握在手中,我这才充满了安全感,极其警惕的看了一眼赵宁佑后,我死死的盯着身边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在赵宁佑震惊的目光中,又狠狠的刺了过去。
“够了!赵宸安!”
赵宁佑猛然站起了身子,上前一把抓着我握着匕首的手,宽阔的身影挡住了背后那明亮的皎月,他沉着声音重复道:“他已经死了!”
听着赵宁佑的话,我停止了挣扎,可整个身子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我红着眼睛对着赵宁佑开口,声线沙哑的可怕:“死了又怎么样!我赵家自前朝天启年间,无愧于天,匈奴人屠杀中原的时候,他们以血肉之躯挡在牵线,这些匈奴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评论我赵家的人?!有什么资格!”
他们没有资格!这些不安分的匈奴人从来欲望顶天,毫无血性和仁义而言!
赵宁佑一点一点板正我的身体,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牢牢锁住我的视线,衣领上方脖颈处的喉结微微滚动,赵宁佑的声音却激动了起来,抓着我肩膀的手牢牢的攥紧,“是的,他们没有资格!可是,赵宸安,这些统统不需要你去做!”

、深井冰口口四一(入V 3/3)
赵宁佑一点一点板正我的身体;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牢牢锁住我的视线;衣领上方脖颈处的喉结微微滚动,赵宁佑的声音却激动了起来;抓着我肩膀的手牢牢的攥紧,“是的,他们没有资格!可是,赵宸安,这些统统不需要你去做!”
我仰着脸呆呆的望着脸上激动万分的赵宁佑;看着他握起地上的长刀;修长的五指翻动;刀锋闪着锐利的白光;就像黑暗中让人心惊的闪电;只一霎间,便消失不见,伴随着一声血液飞溅的闷声,阿三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赵宁佑挡在了我的面前,脸上的神情不变,带着几分漠然和冷意,飞溅的血液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上。可他的气势不减,即使身上的怖惧如暗夜修罗,跪着的身姿依旧如王者般盛气凌人。
他松开了刀,凝神望着我,弯着腰用这双砍下匈奴人头颅的手将地上的我轻轻抱起,温热的十指碰上了我背脊的伤口,我咬着牙闷声不哼,可赵宁佑却像是感受了到了一般。抱着我的动作一滞,随即拧着眉手掌碰向我的腰间,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赵宁佑抱着我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直视前方坚定而隐忍,“这些,有我做就够了!”
火光顿时从四面八方围来,瞬间照亮了整个黑夜,前方踢踏着步伐的士兵慌乱的高声喊叫着:“快!是皇上和大长公主!”
我有些触动的抬起了头,眼眶有些温热的潮湿,跃动的火光照耀在赵宁佑的脸上,橘黄色的光芒闪烁着他侧脸的棱角,我不知道从何时起,眼中的那个少年人赵宁佑已经长成这般锋利而成熟。
赵宁佑忽然轻叹了一声,将我的侧脸慢慢拢入他的胸膛,眼眶中的泪水慢慢濡湿他的衣服,身边的将领跪在地上,等待候命。
“宸——”舅舅下了马,有些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安字还没有喊出口便被深深的憋回了口中,似乎位于赵宁佑这身凛冽的气势,他停了停脚步 。
我在赵宁佑的怀中微微偏过头瞧着地上的舅舅,扯着嘴角对他微微一笑,赵宁佑忽然又伸出了手擦掉我眉间的血渍,动作轻柔而有耐心。
舅舅瞧着我满身的伤,他这才哑着声音极其缓慢的开口:“大长公主无事就好!臣——臣愧对仙逝的孝元后。”
“回禀皇上!属下搜遍了全山,这些歹人早已逃脱,属下无能,没有抓住他们,只搜刮到了一些他们的财物!”地上的将领抱拳请罪。
赵宁佑的脸上顿时一片乌云,他的眉头紧锁,极其威严的开口:“萧统领听命,你带着人继续搜山,此帮逆贼定要一个不留,其他人同我即刻回宫,大长公主身上的伤不可耽误!”
赵宁佑接下来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天地间仿佛带着一层朦胧的色彩,赵宁佑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旋转回荡,我有些困倦的微微闭上了眼睛,耳畔间的回音忽然变成了赵宁佑刚刚的那句话:“这些,有我做就够了!”
恍惚中,身子仿佛在热潮中荡漾着,耳边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距离京城还有多久!”赵宁佑的声音焦急而烦躁。
“回禀皇上,再有三公里便到城门了!!”
“赵宸安,你别闭眼,京城快要到了!”
我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今日,赵宁佑已经叫了我三声名字了。
我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望了身侧的赵宁佑一眼,他身后的场景飞快的退后,骏马飞快的迈着四蹄疾驰着,而赵宁佑的怀抱温软而稳重,如摇篮一般柔软,眼帘拉开,赵宁佑的身影闯入那条细窄的缝隙中,见我又睁开了眼睛,他慢慢垂下的目光又带着一份惊喜,可是我实在是太困了。
太困了,全身的痛让我困的再也睁不开眼睛。
耳边又传来几声轻声的呼唤。
“姑姑!?”声音莫名的熟悉,是赵宁佑的声音,可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我恍然回过神,朦胧的光景中,天镜湖面的水波荡漾,岸堤边的金丝柳垂下万条绿绦。
我看见那团昏黄的影像中坐在石凳上的自己,时光倒流,回到过往久违的时光,我看见孤零零坐在石凳上的自己听见呼声慢慢侧过头。
远侧的赵宁佑伸出手挑开了面前的垂柳,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朝着我望过来,石凳上的我睁着一双眼睛静静的回望他。
阳光下那眉目清秀的少年人弯着腰从柳枝下穿过来,声音轻微:“桂嬷嬷在宝华殿找了姑姑半天,姑姑怎么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望了他一眼又呆呆的回了头,那个时候的我其实并不喜欢赵宁佑,赵宸穆经常因为季青茹这个女人的事情同母后引起争执,连带着他我也一并开始的讨厌。
然而这个少年人却像是感受不到我的敌意,他依旧走近我的身边,阳光柔煦温暖,他更像一个温热的热源整个人都充满了蓬勃的朝气,赵宁佑站在一旁犹豫了片刻,忽然有些拘谨的对着我伸出了手,语调带着一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听说千秋亭院的桃花开了,姑姑去瞧瞧?”
那一年,我六岁,赵宁佑十一岁,草长莺飞的四月,父皇刚去世不久,母后将自己一个人锁在父皇生前住的福宁宫,悲痛的不肯见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赵宁佑站在一旁还在等我的答案,我转了头恶狠狠的拒绝了他:“不去,我不喜欢桃花!”
“那鹿台的蔷薇?”
我仰着头望着他:“我不喜欢艳丽的红花!”说着,我从石凳上跳了下来,一下子跑开了,跑出了院子,我忽然停住了脚步,有些不安的又回头望了望,岸堤旁,赵宁佑的瘦弱的身影还在那边,温柔的阳光笼在他的身上,连带着那层朦胧的光线都带着一股失落的感觉。
我忽然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不忍的感觉,细小的手指扒着院墙的青瓦,我有些别扭的对着远处大声喊了一句:“我想看些别的,赵宁佑,你带我去!”
然而话说出口后,我突然有些后悔了,也许是自尊心作祟,等不到赵宁佑的回应,我生气的拧着眉继续往回跑,然而没走几步,手便一只温热的掌心牵住,奔跑着走过来的小少年还带着一丝急切的喘息,可他的脸上的笑意即使淡淡的,却如暖阳能够消融再冷的寒冰。
他握紧了我的手,深怕我挣脱,牵着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信心满满的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姑姑我带你去!”
那个地方是北宫的后山,院墙围住的小山坡上长满了青青葱葱、根根挺拔的紫竹,绿色的汪洋揉碎了炫目的阳光,像幽邃的海浪,一波一波的堆簇着融着灿烂的金光蔓延向无尽的远方。
日光疏已密,风声起复垂。
那样的傲然挺立的翠竹,带着勃勃生机,就像我身边的赵宁佑,清新俊逸。
马蹄声还在哒哒的响着,原来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回忆里不再单单是母后的身影,赵宁佑在那段流逝的时光里,身影越来越清晰,真实的让我措手不及。
尽管我的身体很困倦,可意识极其清晰,宫中的琉璃灯亮的让我眼前的光影都染上了一层白色的光晕,明亮而朦胧。
宫中的太监和婢女们匆匆忙忙,阿桃阿碧的惊呼声刺激着我的耳膜,太医们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动,身后的刀伤,手中的伤口,我的身体就不像是我自己的一般,任由他们折腾。
终于,我极其心安的舒了一口气。
等舅舅他们来宫中探望我的时候,已经五日后。
我坐在外殿的桐木雕花大椅上,阿桃怕我背部的伤口开裂,在硬实的椅背上绑了一个云娟软垫,我靠在上面,抬起了眼眸看着对面坐着的秦羽和舅舅。
“父亲已经抓住了当日在围场放箭的歹人,如今已经押进了刑部大牢,由都察院左御史大人辅佐皇上亲自审问。”舅舅望着我受伤的绷带,开了口。
“那查到了什么了么?”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摆弄了桌上的几个蕃果淡淡的问。
舅舅叹了一口气,“那歹人脾性耿烈,当场要咬舌自尽,被牢中的一位狱卒发现及时拦截了下来,圣上用尽了方法,这贼人就是不肯泄露半分,不过据在公主被困之地的洞口,他们发现了一封匈奴信件,据译官说,那信件的落款是乌元二字。”
乌元?我微微蹙了眉,拨弄的动作顿了顿。乌元,那是匈奴乌维的继承人,匈奴的太子殿下。
“虽说汉门关的动荡不断,可匈奴单于乌维之举却是让人实在难以琢磨,太子乌元此番像是多有预谋,人手撤得极快,连着萧统领在城外驻扎了几天几夜也毫无蛛丝马迹。”末了,舅舅像是极其疑惑,他好奇的询问我:“父亲让我询问我,宸安当日在他们手中可曾听见一些只言片语?抑或是他们抓你是为了什么目的?!”
我僵硬了身子,佯装害怕的缩了缩,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往事,有些惊恐的抖索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他们说了好多匈奴语,只是说要抓我来威胁你们!”
秦羽忽然出声:“爹,宸安都被你吓着了!”
舅舅这才停止了追问,有些愧疚的道:“是舅舅不好,这匈奴人计谋怕是也不会在你面前泄露半分的!”
我抬起了脸,正视着舅舅道:“匈奴人猖狂无道,他们如今又在我中原之地游走,舅舅,我赵家同秦家自为一体,唇亡齿寒,我知舅舅欲要将表姐送入宫中,宸安定当竭尽所能。”
说到此,我微微瞄了一眼秦羽,却见她已经丝毫没有当日在路上所见的那番抗拒之态,而是默不作声,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
我心中渐渐泛起冷笑,面上依旧深情并茂,红着眼眶对着舅舅道:“宸安此次被抓,差点死在宫外,我知母后当年将赵家的一枚虎符代交给舅舅保管,可是宸安如今心中恐惧,怕极了这些人再次出现,不如舅舅将这队兵马从江南之地调回京城,母后这几天托梦给宸安,宸安思念不能,不知舅舅可否将它归还给宸安?”
舅舅思索了片刻,这才道:“臣谨遵大长公主所言!”

、深井冰口口四二
舅舅思索了片刻;这才道:“臣谨遵大长公主所言!”
案几上的杯盏中的热茶早已凉透;舅舅又闲聊了几句,我坐在太师椅子上目光放空的看着杯盏中沉下去的白茶;舅舅见我神情这般萎靡,以为我还有心中还有惧意,又不忍的安慰了几句,我对上他的目光温顺的点了点头。
外间的阿桃从大殿的门口走了进来,端着一盘伤药恭敬的走近;她弯下了身子;在我耳边轻柔的道:“公主;换药的时间到了;皇上说了;手上的伤不能马虎!”说着,她便从红木漆盘中拎出一个细小的瓷瓶。
秦羽见到她的动作,忽然冷不丁的开了口,“此刻,皇上下朝了吗?”
阿桃将我左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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