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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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正常男人都会对自己的女人产生独占欲,但是他不同,他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敢去拥有人任何属于自己的物品,让他习惯去接受被人使用支配的地位。他见到的北周贵族女子,也都是可以随心所欲圈养美少年在身边的,他甚至可能无法理解昭国所谓三从四德对女人的束缚禁锢。
所以他才敢对我这样说,唯恐他为我带来任何不愉快,还劝说我去另觅新欢。
我明明能够想通其中的道理,为何还要逼问他?我潜意识之中是那么希望他能够按照我习惯的方式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去生活吗?
这可能吗?
我深切地怀疑。即使我强迫着他做到了,他会开心么?我有什么资格去改变他?自认为改变了就会对他好么?扭曲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很痛苦的经历,如果再将这些一点点抹去磨灭,将他变回所谓的正常,他就真的会比以前好过么?
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自己的私心杂念。
“主人……下奴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情对主人隐瞒。”顾尘羽犹豫了许久,还是用一种很轻微的声音说出口,他不敢看着我,依然是老实地趴伏在我面前,身体却不像刚才那样放松,而是紧张地微微颤抖。
“那你现在肯告诉我了?”我原本想温柔地安抚,说出口的声音却冷硬万分带着别扭的情绪。我对他并非完全信任,事实上我也隐约感觉到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否则为何我总是对他忐忑难安,总是害怕焦虑,总是不由自主试探着他,质问他,想要弄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
现在看来他已经受不住,想要向我坦白了么?这本来就该是我要的结果,为何我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更加恐惧呢。
“主人,下奴在离开北周的时候,曾经被人逼着吞服了一种药。”
“是毒药么?”我的心不由得一紧。
他能够感觉到我的紧张,急忙解释道:“主人不必太担心,下奴听说那种药三五年内并无大碍,之后若还没有解药才会发作。下奴当时了无生趣,以为就算到了昭国也活不了多久,并不在意,几乎都忘了。但是一路行来,下奴偶尔听其他几个有姿色的奴隶偷偷议论过,他们也被逼服了这种药,而且被告知有一种药引,服药的人再经那药引催发,体内潜藏的毒性可能会提前发作。到时他们只能乖乖听从密探的摆布,否则痛苦难耐必死无疑。”
我猛然握住他的肩膀,手劲也几乎失控,他被我捏得微微蹙眉,抬头望着我。他是在判断我生气的原因么?他是怕我责怪他对我隐瞒了么?
“下奴知错……下奴不该对主人有任何隐瞒。下奴愚昧,以为只要一直能够在主人身边,主人这么厉害,北周人就算想对下奴用药引也没有机会。等下奴被主人抛弃之后,自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毫无价值,他们也无法从下奴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下奴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听任北周人的摆布,到时毒发,下奴亦不会去向他们祈求解药。”他的眸子里涌动着莫名的情愫,原本的琉璃色因为那层忧郁哀伤的困扰显得幽暗而凄惶,“何况似下奴这种低贱之物,主人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用不了多久自会厌弃……三五年那么远的事,到那时候下奴恐怕早就被主人忘的干净,早早说了惹主人不快还不如不说。”
“那你为何又告诉我了呢?”我只能让自己拼命往好的那一面去想,他是信任我了才会告诉我这些隐秘,又或者是他的病来势突然,他不说我也早晚能发现他中了毒,我继续猜测,“是不是你遇到了北周密探?或者你感觉到毒性提前发作了?”
“恰恰相反,下奴现在过得太舒服了。下奴以前并不晓得不痛的滋味,这些时日在主人身边,很少挨打挨骂,又不用做什么劳心费力的事情,越呆越闲。下奴觉得这样很不正常,整日惶恐难安。终于能服侍主人的时候,偏偏下奴这身体不中用,每每还要劳烦主人……因此这才想到不如将实情告知主人。让主人知道反正下奴活不到三五年之后,主人实在没有必要怜惜下奴,只管纵情使用便是。主人想要就要,下奴受得住,夜夜为主人侍寝都可以的。也无需疗伤,那样浪费医药,下奴的伤不好,下次主人用的时候不就可以省些力气么?”
101一个惊喜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天明,他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不过我们聊天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我相信我们两人从完全不同的角度在说的事情,对方恐怕都没有听懂。他一再劝我,不必怜惜他,放纵一些,最好每日都让他侍寝;而我反复强调我喜欢他,舍不得他受伤,不会抛弃他。他没有一句反驳,只是听着,笑着,淌落热泪。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哪怕他觉得不可能是真的,他不信不懂但是他也喜欢,喜欢听我一遍遍对他说。就像我曾经要求他,让他说喜欢我,一遍又一遍,说永远爱我,不离开我。
他是我的人,我不让他死,他就不可以死,他要为我活,活更久,陪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在他昏睡之后,我强打精神写成一本奏折。原本我应该连夜赶回京城,亲口向圣上汇报余慧婉的事情,可顾尘羽伤病交加根本无法与我一同赶路。权衡之下我竟选择了将公务之事放在次要,尽量以纸笔代替我书成详尽的汇报。
我要陪在顾尘羽身边,等他的身体有了起色,再一同回京。当然我留了一个心眼,在呈给圣上的折子里只说留在肃城为了调查行刺余慧婉的元凶之事,想必圣上也能够谅解一二。我是绝对不敢让圣上知道,我为了顾尘羽一改往日秉公的作风。
等我带着顾尘羽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比预定的计划晚了十几天。一路上是我的影卫驾车,那辆破车子走快了颠簸的厉害,走慢了自然就会耽误时辰。偶尔错过宿头,我和顾尘羽就一起睡在车内。
他知道我想让他快点好起来,他很安静不给我添任何麻烦。我不让他服侍,他便静坐静躺,仿佛车内摆设,甚至一整日一句话都不说,吃了睡睡了吃。
我逗他开心,他便笑。我为国家大事担忧,他便也担忧。
有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折射着我内心的一切真实情绪。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我离不开他了。
“尘羽,我要给你一个惊喜。”马车终于平安驶入我的府中,我在他耳畔窃窃私语。
他见我兴致勃勃,自也是眸子一亮,微笑问道:“主人,您给下奴的是怎样的惊喜?能否提前告诉下奴?”
“你若事先知道了怎会觉得惊喜呢?”我故作神秘,最爱看他好奇的样子。
事实上他很少好奇,他对周遭的一起比正常人麻木许多。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我的身影,我看哪里他看哪里,我不看,他就不看。他完全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的奴隶,他不敢有任何被怀疑是逾越规矩的可能。
这样的他,真的会惊喜么?除非他心中是有期待的,如果我能实现他哪怕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会对我产生更多的信任和期待吧?
“你看那是谁?”我指了指车马院子里正在搬草料的一个奴隶。
顾尘羽疑惑道:“那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啊,是左家那个叫阿奴的奴隶?不对啊,他脸上的奴字刺青怎么不见了?”
我可不想让顾尘羽知道我做过的那些强取豪夺的事情,便扯谎道:“经过调查,这奴隶与行刺余小姐的事情毫无关系,他只是机缘巧合揭破阴谋护主心切出手阻拦那歹徒。事后我花重金将他从左家买了过来。现在他是我府中的奴隶。你放心,我会让人善待他。他武功很不错,只要听话,以后我出门也带着他,让他保护你好不好?”
“可下奴也只是奴隶……怎有资格使唤别人?”
我岔开话题道:“你先说你高不高兴啊?”
“高兴,当然高兴。主人是最好的主人,主人肯要阿奴,就是他的福气。”顾尘羽的笑容之中充满了少见的开心的味道,眉眼弯弯,眸子里涌动着激动之色,继续说道,“没了那刺青,换了齐整的衣裳,阿奴原来长得这么俊……”
我顺着他的意思附和道:“是啊,他们说阿奴长的不错,我今天亲眼看到果然是不假。不过他比我的尘羽差远了呢。”
“阿奴会武功力气大,长得又俊,主人是否也会喜欢他?”他忽然将目光收回来,怔怔望着我,很认真地发问。
我该如何回答呢?说不喜欢么?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和人,但喜欢和喜欢是不同的。可怎样不同呢?我对顾尘羽的喜欢就真的算是男女之情么?恐怕我贪恋他的美貌和温顺,同情他的遭遇,遵从母亲对我的嘱托这些因素起了更大的作用吧。
如果我先遇到了阿奴,阿奴又能像顾尘羽这样对我百依百顺,那么我会否喜欢阿奴呢?
我对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控制力真的没有一点信心。
“阿奴过来,大人到了,要下车了。”管事的挥手招呼。
阿奴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马车前,很自然地跪好趴平。
我撩开车帘泰然自若地踩着阿奴的脊背下车,并且伸出手扶着顾尘羽的手臂,温柔说道:“来,下车到时候小心一点。”
顾尘羽明显有些犹豫,他仍是脚尖在阿奴的脊背上虚点了一下,跌入我的怀中。我看到阿奴偷偷抬头,盯着顾尘羽发呆。
我温和道:“阿奴,你应该见过尘羽吧?看够了没有……他是本司的人。就是他一句话,本司才决定买下你,以后你要好好谢他。”
阿奴的脸色突然一变,盯着顾尘羽的眼神更复杂,却不是感激高兴,而是隐隐透着一种愤恨不平之意。
我最擅长观察别人神色,这种细微变化即使阿奴隐藏的很深,乱发几乎遮住了他脸孔的表情,仍然被我看到了。我厉声喝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么?还是说不喜欢当本司的奴隶?尘羽和本司都是不愿见你在左家受窝囊气,明明一心护主却被主人怀疑,这才将你带离苦海。你不感激还有怨气,究竟为何?你来到府中可曾有半分委屈?”
阿奴急忙叩首,讨饶道:“下奴知错,下奴谢大人和尘羽公子照顾……只是下奴担心左公子……”
“你一个奴隶,就算留在左家有什么用呢?本司知道你与你前主人感情不一般,可他若在乎你,为何还会将你卖给本司呢?他将你弃如敝履,在你几次三番试图帮他的时候,对你将信将疑。这样的主人,你又何苦惦记着?说不得他早就将你忘掉了。”我瞪着眼睛搬弄是非。
“不会的,左公子答应过下奴,永远不会将下奴卖给别人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差错了。求大人允许,允许下奴再与左公子见上一面,下奴想问清楚……”
我饶有兴致地听着阿奴的恳求,心中的好奇更重。左志高死活不肯卖阿奴,阿奴又如此笃信左志高不会将他卖掉,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呢?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是无法让阿奴开心的。阿奴不高兴,就不算是我办成了好事,就会让我的尘羽也跟着不开心。
既然麻烦是我自找的,我就要负起责任,管到底。
102配种之事
我沉下脸,昧着良心说道:“阿奴,你的恳求本司自会想着,但是左家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奴隶想见旧主,就让左公子亲自来京中看你吧?你也不要指望本司能有空闲人手带你回肃城。所以,不如等着左公子来京中赴考的时候再找机会。”
阿奴再次叩首,他是聪明人,得了我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已经是知足,不敢再求,只一个劲地谢恩。乱发之下,他的眼神躲闪,始终不敢与我相对。
我知道他心中一定还是没有断了“妄念”,但我不急于一时。我邪恶道:“阿奴,你可知本司为何买下你带回京中?”
“下奴不知。”阿奴老老实实回答,其实他一定也想知道我为何将他从原来的主人身边抢走。
“本司除了同情你在左家的凄惨遭遇,更是见你身强体健年轻力壮,似乎还是学过功夫的,觉得是块配种的好料。本司府中女奴也不少,你趁着年轻多为本司留下一些如你这样强壮的小奴隶,岂不是很划算。与女奴配种应该比干粗活挨鞭子舒服多了吧?”
我故意将阿奴的用途说的如此不堪,就是要看看阿奴的反应。我感觉到他与左志高的情谊不同寻常主仆,那么他是否也与一般的奴隶不一样,有着更多的羞耻心和更多的“奢念”呢?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我对顾尘羽的说教也许是因为我与他身份地位不同,他听不进去不敢相信,那么找一个同样是奴隶的人,一个被束缚的并不厉害的奴隶去影响顾尘羽,会否更有用呢?
阿奴对左志高的忠心与牵挂并不是嘴上说的,是已经烙印在骨子里言谈举止神色中都很难掩饰的那种情感。这一点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