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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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情感,就会计较得失。
我不是圣人,不可能宽容所有的事。我知道顾尘羽就在我身后,已经逃不开我的控制。我却不敢回头看他的脸,怕看到的会是愤恨怨毒亦或者恐惧的表情
。如果他在我面前表现的一切只是他的伪装,此时此刻我情愿他一辈子都这样装下去,不要让我有机会发现真相。我的院子,格外冷清。我推开寝室的门,给自己一个镇定的空隙,也给顾尘羽留个时间调整表情,这才慢慢回头吩咐道:“进去,先在火盆边上烤热了,再换上那边的袍子为本司暖床。如何铺床暖床,你会做吧?”
“是,下奴会做。”顾尘羽恭恭敬敬地叩首,膝行进入我的卧房。我本来想挑剔他为何那么喜欢爬,后来想想,奴隶一向被视为卑贱之物,无论北周还是我昭国,禁止奴隶在主人院内房内站立的大有人在。我若总是吩咐一些与常识相悖的事情,恐怕顾尘羽会更加惊恐。
我,为何要怕他惊恐?看来我潜意识之中,已经被顾尘羽的身世左右,生了怜悯与同情。这是人之常情吧?我有自信,能够控制顾尘羽,断了他当北周密探的门路,永远不让他接触有价值的情报,不让他有机会向外传递什么消息,将他囚禁在我的府中,管吃管喝不打不骂好好照料。
乍一听,似乎很可笑的逻辑,其实也许是在我的立场上,对他最好的待遇了。我从外边关上房门,吩咐影卫仔细盯着顾尘羽的动静,我自己则再次回到处理公务的书房。
我下辖的全国各地包括北周的密探网络,绝不会因为过年节就停止工作,我早有命令一旦收到加急密报直接递送到我的书房,不论是什么时辰,我都会立刻处理不容有缓,以免错失良机。今夜,我再次回到书房,果然是来对了
。下面刚刚送上了几封加急密报,其中竟有北周的消息。不过我依然按照正常流程,从最急迫的红色标记文件开始看起。南方大旱,原本就不服教化的边疆部族趁势造反,圣上最近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还好早几年我就安插了眼线在各部族要员身边,现在能时刻掌握最新情况,还算是可以控制局势,一旦圣上认为时机成熟,平定叛乱并不难。
可是旱情不减,按下葫芦浮起瓢,治标不治本,民生疾苦又该如何维系,这恐怕就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了。北周的消息,虽然也是加急,却排在末等。直到我处理完其他密报,拆开这封我真正关注的密报后,一些悬在心头的疑问,才算是稍稍有了眉目。
021安眠之曲
这封密报是证实此批作为贡品的北周奴隶中混有密谍;密谍不止一人。不过密谍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什么长相;一共几人;这些关键的信息尚有待进一步查明。我的脑海中迅速闪现接收贡品那日的情景;能入我眼的三男三女;除了现在被我囚在眼皮子底下的顾尘羽和茗儿;那个话多的少年据说已经在军奴营内被整的只剩一口气;还有一男两女倒是格外乖巧每日服侍十几个军汉;也仅仅苟延残喘挣扎着没死而已。
我早就吩咐人查清这三男三女的底细;现如今北周反馈的消息只说这六人都是犯事的北周高官之后;还没有更详尽的消息;反而顾尘羽的身世我算是相对掌握的最清楚了。
关于北周潜入密谍的事件;我必须高度重视不能掉以轻心。我忽然想起;这次北周送来的奴隶之中有一队正是发往南方盐矿的;盐矿所在地似乎离着某个叛乱的大部族不远;为防万;我立刻下令通知相应部门;让那队奴隶改去其他地方;如若发现有叛逃的奴隶一律格杀勿论。
另外;军营里的那四个;现在就杀了;也算是让他们早点解脱;不能姑息生患。外边的炮竹声渐渐息止;我办完公务也有了一丝困意。
回转我的卧房;解了裘皮;这才记起今晚的房内多了一个暖床之物。都怪他悄无声息;害我几乎以为房内如以往一般再无旁人。我凝神细听顾尘羽的呼吸;似是已经熟睡的人才有的频率。
我心头涌上几分不满;毕竟作为主人的我还未入睡;一个暖床奴岂能旁若无人躺在我的床上做美梦呢?我灵光一现;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低头吻上他的唇。
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态;就像是一个搞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偷偷摸摸行事唯恐被大人发现;却格外刺激与新鲜。顾尘羽的唇就像是美味的糕点;让我尝过了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时刻惦念。床上原本缩成一团的人形猛然抽搐了一下。
我则按住他的肩膀;唯恐他会挣扎逃走;继续贪婪地吻着。这一次的我;比第一次多了些经验;期待着能享受到更美妙的滋味。他睁开双眼;眼神迷茫;赫然发现我近在咫尺;抑制不住身体颤抖的更厉害;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死死按住了他的身体;他一定会是连滚带爬跌下床去。我固执地没有松口。
他琉璃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困惑不解;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挣扎;由着我摆布。直到我满意了;放开了手;他才急忙起身下床;匍匐在我脚边。
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月白色的丝质袍服;这其实是我睡觉时穿的衣物。不同于大开领的男宠服;这袍子能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袖子遮住双手;袍子的下摆拖到脚踝。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的如此齐整。若他不是跪着;而是长身玉立;或许会将所有贵公子的风采都比下去。 〃下奴知错;请主人责罚。〃他并不试图解释;只是认错。
我早有打算;也尝了甜头;心情正好;便安抚道:〃房内暖和;被褥舒适;你睡着了也是人之常情。可惜本司最近都睡不好;你既然是会服侍人的;可有什么好办法么?〃
顾尘羽似乎渐渐习惯了我的宽容仁慈;定了定神认真答道:〃下奴会哼唱几首曲子;据说听了就容易入睡。〃
我忍不住好奇;立刻脱去外衣鞋袜上床躺好;吩咐道:〃那你唱来听听;若能治好本司的失眠之症;定当有赏。〃 我的被褥之中还留有顾尘羽的体温;果然比平日里自己睡暖了许多。怪不得达官显贵的房内都养着暖床奴;就算不是亵玩仅仅为暖床;也的确是一种享受。
轻柔优美的歌声从顾尘羽的嘴里唱出;他的音质很特别;比平素说话时清越;非男非女;宛若仙音婉转动听。听着听着;我无法控制;眼角不知不觉滑落泪滴。
他唱的;正是许多年前母亲经常给我唱的那首安眠曲。他的声音与我的母亲并不一样;但是曲中精华每一节拍抑扬顿挫之处的衔接技巧;都与我的母亲当年唱给我的时候一般无二。他一定是听过我母亲唱这首曲子;甚至有可能是跟随我母亲认真学过的。
圣上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边;我的母亲在摄政王府执行任务的时候;是照顾过顾尘羽的。冥冥中自有缘分么?母亲;为什么;您丢下年幼的我去国离乡;还会有这样的耐心和温柔;对敌人的儿子唱同样的曲子呢?您忘了您的任务么;他是摄政王之子啊!是那个被您时刻谋算着陷害杀戮的摄政王的宝贝儿子。
我不懂;仅仅因为顾尘羽的生母是桃花;是我昭国的密探;您就会对他网开一面么?桃花与您之间的感情真的如此深厚;您爱屋及乌么?
〃这曲子是谁教你的?〃我心头满是疑问。
〃是下奴幼时经常听;听久了便记熟了。〃顾尘羽老实地回答;〃之后有专门教导下奴唱曲子的人;听了之后说调子还不错;又没有犯什么忌讳;才允许下奴服侍人的时候唱。〃
我冷笑;迅速抹去眼角泪痕;质问道:〃谁会有闲心给一个奴隶唱安眠曲?〃 顾尘羽眸色一黯;小心翼翼解释道:〃应是下奴五岁前听来的曲子。下奴记得那时有个侍女照顾下奴;她对下奴特别好。〃
〃你当初对本司说;幼时的事情都记不清了;难道最近又想起来了?〃我逼问了一句。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调回答道:〃下奴只是努力不去忘曾经让下奴感觉到快乐的事;希望记住每一个对下奴好的人。有时痛得难受或者害怕惊恐的时候;想想这些事;仿佛就不觉得痛不再怕了。原来的主人说过;这是自欺欺人;是饮鸩止渴;不过下奴还是忘不了。〃
我侧过脸;不让他有机会看到我失控的表情;尽量镇定地继续问:〃你还记得那个侍女的名字么;对本司说说她的事。〃
〃下奴听父亲叫她素素。抄家后在牢中;她也一直陪在下奴身边。下奴记得;她省下自己的饭喂下奴吃;脱下自己的衣裳为下奴取暖。下奴当时不懂事;只会哭闹;嫌弃牢中饭菜难吃;还对她撒气。忽然有一天;她被人带走了;所有下奴认识的人都消失了;黑漆漆的牢房里只剩下奴一个。下奴才知道害怕;才知道她对下奴的好;可惜已经晚了。〃
顾尘羽顿了一下;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后来;下奴听说父亲被处死;只要是在册的内眷一律处死;就连有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子女的也都被秘密处死了。〃
那个叫素素的也被处死了么?〃
022温柔以待
虽然我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一定要问清楚关于母亲的事。因为我不死心;北周摄政王死后;我的母亲只是失踪;直到密谍暗桩在刑场找到了母亲的尸首拿到她贴身秘藏的信物和绝笔;这才判定她因公殉职。
我没有亲眼见到母亲的遗体;潜意识之中并不愿接受她已经死亡的实事。 〃下奴其实存了一点点奢念;毕竟她当时只是侍女;或许她会被典卖去了别处。如果下奴有机会再见到她;一定要向她道谢。〃
〃为什么向她道谢?你那时是少爷是主子;她是侍女;照顾你天经地义。〃 顾尘羽轻轻摇头;也许是听出了我的兴致所在;便有了勇气顺着我的意思继续说道:〃下奴的兄弟姐妹身边都有服侍的人;当时是一起关在牢里;所有人都知道下奴的父亲犯了滔天大罪罪无可恕。但是按照惯例下人们或许还有生机;能被典卖他人。人心惶惶各自顾己;哪还有谁认真照料注定要死的昔日主子?有许多人当着下奴的面劝素素;让她不必再管下奴死活;有这份精力还不如讨好牢头混得舒服一点。她没有听;反而是用尽一切办法维护下奴;让下奴少受些委屈。〃
〃她会否别有所图?〃我很奇怪母亲的真实意图;难道那时候母亲就算准了顾尘羽会被北周太后另眼相看留下性命么?不过即使顾尘羽活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吧?
〃下奴过去不懂事让她操劳照顾;现在更是没有能力给她什么好处。唯有记下她的名字;时刻感恩;每逢年节替她祈祷长生。〃顾尘羽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未掩饰伤痛之色;真情流露。
他;一直记得;我的母亲对他的照顾。这让我或多或少都是感动的。我想;我应该调整一下对待他的方式;否则我会良心难安。
我对他说道:〃你去那边耳房休息;以后每晚就在本司这里过夜。〃 〃谢主人恩典。〃他再次叩首。这一晚;我在床帏帐幕内大胆地摘掉了面具;解了束胸;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没有我的吩咐;影卫自然是不敢窥探我的睡容。
我其实也不怕被顾尘羽发现我的真面目;甚至内心深处压抑不住一种渴望;期待着他能对我稍稍有些兴趣;不是只习惯性地服从。我不想成为他生命中那些寻常的如过客一般的主人;我其实想像母亲那样;也被他念念不忘。
次日清晨;我起的格外早;迅速梳洗妆扮;悄无声息溜去耳房。这个时辰就连来打扫院子的粗使仆人都不曾到来;顾尘羽自是还未清醒。我看见他蜷缩在耳房的地上;身上只裹着单薄的男宠服;那件月白色的丝质衣袍已经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我弯腰;想将他抱上一旁的床铺;可是当我的手刚刚触及到他的身体时;他猛然惊醒;身体剧烈颤抖;慌忙换成了伏跪的姿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叹了一口气;更明确地吩咐道:〃本司准许你日后每晚来服侍;如无过失;都可以在此处的床铺上休息。〃
他抬起头;眸子里满是不解和困惑;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为何对下奴这样好?〃 〃你觉得呢?〃
我反问他。 〃主人念及下奴母亲那一辈的旧情;下奴屡屡犯错也不曾责罚下奴;对下奴已经很是照顾……下奴又不曾真正侍寝服侍主人满意;实在惶恐不安。〃 我之前那番用心良苦的解释;为旧情照顾的说法显然他是不信的;我现在哪里还编的出符合他逻辑的理由呢?于是我只好说了一句:〃那你就当是本司一时兴起对你的宠爱吧。〃
顾尘羽这才舒展眉头;恢复了一贯的〃笑容〃。他宁愿相信我是一时兴起对他好;不敢想其他更好的;这让我心头无端端生发出强烈的挫败感;甚至让我怀疑;我现在真的是在照顾他么?将他打发走;我立刻去往另一处院落。那院子里有丽娘的寝室;还有个地下密室;是丽娘训练一众弟子的地方。
丽娘的寝室之内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暧昧的味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的几个俊俏男弟子都还没顾上穿衣物;七倒八歪地躺在她的鸳鸯大床附近。丽娘亦是**横陈;身侧睡着个精壮黝黑的男子;看身材像是府里的某个年轻侍卫。
除夕夜;她的娱乐活动果然很丰富啊。我轻轻咳了一声。丽娘风情万种地随意拽过一条布巾裹了要紧的地方;依旧赖在床上不起;娇滴滴嗔怪道:〃大人;可是有什么紧要的公务处理?大年初一也不让奴家多睡一会儿。〃
比起丽娘的镇定;她床上的男子却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