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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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雨听她这样说倒觉得有些自信了,将头一扬一脸得意的模样说道:“这样说来,那奴婢做得还算是不错的了?”
吟箫见她面带俏皮的样子便笑道:“可不是嘛,真的算是很好了。”说着将那荷包拿到手里细细地看了起来,见上面淡色的面子上有一些血点子便又忍不住笑道:“绣提倒是不错,叶子嫩绿可爱,只是这上面的红花绣得太小了,若不仔细看倒真看不出来。”
“哦,奴婢只绣了两片叶子,并没有绣什么花啊?”丝雨一听于是面露不解地凑近一看,只见她用修长洁白的食指指着上面的血点子笑个不停,这才明白她所说的红花是她不小被针刺破手指染上的血渍。只见她脸霎时涨得通红,嘴里却嗔怪道:“王妃真会嘲弄人家,奴婢不过第一次拿起针线,刺破手指也是难免的事情,竟还说是奴婢绣得什么花,您要说奴婢笨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地来取笑我!”
吟箫见她一脸委屈无奈的样子,笑了一阵子才停了下来将荷包往她手中一塞说道:“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你还是将这拿回去好好绣吧,不过可要仔细你的手指,别被针刺得如蜂窝一般!”说完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见她嘟囔着去了,过了好一会才止住笑。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让你乐成这个样子?”刚要翻身向里歪着,便见宁王掀了帘子走了进来,望着她一脸笑意。
“哪会有什么好事?只不过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觉得有趣便翻出来回味一番。”见他进来,吟箫并不起身,仍是躺在炕上向他笑着说道。
“哦,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也乐上一乐!”见她笑着两颊通红、面若桃花便在炕边坐了,伸手轻点了点她鼻尖笑道。
“王爷想听也可以,可要先答应子洛一个条件。”吟箫看着他眼珠子一转俏皮地说道。
“嗯,到底是什么条件?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都答应你。”宁王一听并没有多想,爽快地应道。
“这个条件很简单,我先讲一个小时候的趣事,王爷要是觉得好笑呢,也要讲一个来你小时候的趣事来听,你说这样可好?”见他一口答应了,吟箫很是高兴,便拉着他的袖子将条件说了出来。
宁王听了只笑了笑便应下了,吟箫见他点头应了便将刚刚对丝雨讲的她小时候学女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将宁王逗得大笑不止。见他笑罢便拉着他的手一脸神秘地说道:“既然风你笑得这么开心,那接下来便开始你讲了,你就给我讲讲早年你与莲衣小姐的趣事吧!”
说完便瞪着眼睛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第五卷 第十九章 怀心事话语不相投
宁王听她发问不由得一怔,心中倒有些慌乱起来,定神看了看她,只见她眼神清澈明亮、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微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便小心的问道:“我只早年与她父亲相交甚笃,跟她也没见过几次,哪里会有什么趣事?”
“王爷可不要耍赖,前阵子我可听莲衣小姐说了,早年间你可曾救过她一命呢,这难到不是什么趣事?”吟箫边说边扯着他腰间的白萧佩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
“哦,她跟你提过此事么?”听她这样说宁王倒松了一口气,看着她不置可否地问道。
“嗯,前些时候听她无意中提到过,不过这事王爷你可从来没向我提起过,难不成是忘了?”吟箫见他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便将秀眉一挑佯装无意地问道。她本是踌躇了一个中午,要不要把王柯行所说的事情转告给他,正好听下人们说他已回府便要去书房找他,谁知半路却见他与莲衣在亭中说话,一时好奇便躲在院门边听了一会。
“这些小事情,本王哪里还记得住,只是没想到她随口提起之事竟被你牢牢记在心里!”宁王听她的语气微泛着些醋意,心中暗自好笑,却不点破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吟箫见他目光深沉,仿佛看穿了她内心一般,忙将头一拧翻身向里赌气说道:“王爷不愿说就罢了,真是枉费我一番口舌讲这么多趣事来听。”说罢便将被子一拉不再作声了。
宁王知道她是又羞又恼,便笑着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说道:“那些事情真的是忘记了,说来也无趣,我倒是有事情要问你,今儿个你有没有到书房去?”
“我要看书这边有的是,到你那书房做什么?”吟箫知道他平常很少让人踏入书房半步,所以从不主动到那边去,现在见他发问忙疑惑地转身问道。
宁王听她并没去书房,便觉得这事越发的诡异,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又看着她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哦,我这边倒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并没有注意他牵强的笑容,伸手将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嗯?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宁王本欲要走,见她发问只好定下心来坐着。
吟箫闭着眼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睁开眼假笑道:“瞧我现在,也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了,还是等我想起来再说吧!”她本想将王柯行所虑的事情全盘托出,可转念想到这事情牵扯到了莲衣,又怕他误会自己拈酸吃醋,话刚到嘴边便又吞了下去。这二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只坐了一会宁王便离开蕴芳居往书房去了。
这几日宁王为了番邦的事情大伤脑筋,时常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吟箫倒也不太在意。这些天她思来想去又见了王柯行几次,盘问了近日来王府的守卫情况,见这几日一直相安无事,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丝雨这些天一心扑在了针线活上,得了空便摆弄这些针线,吟箫见她喜欢便时常请莲衣过来指点一二,三个人凑在一起倒也热闹。
这天朝中并无大事,宁王下了朝便早早回府了,因这几日繁忙一直是呆在书房,很少到蕴芳居去,所以这日一到府内便直往那边去了。走到了院内见亭边雪白的梨花渐渐地谢了,花瓣凋落,一地莹白;旁边的两缸黄素馨灿黄的枝条中也抽出了些许翠绿的嫩叶,夹杂在那片辉眼的黄色中煞是可爱。见此情景,他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与子洛初遇的情景,在她转头拿箫抵住他的一瞬间,他这一生,便注定了要娶她为妻。
此时见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溢满了笑意抬脚入厅内走出,路过院中时一朵玉兰花从肥厚碧绿的叶间正巧落入他怀中,一伸手便将那朵儿硕大的洁白花儿托于掌中看了看,浓眉一挑便将那花轻轻握在手里往厅内走去。
见厅内无人,便欲掀了帘子走进里面,谁知刚将帘子掀了一半只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心中一惊慌忙走了进去,却见莲衣正站在床边的衣橱旁一脸惊惧地望着他。
“你在这干什么?王妃人呢?”宁王见她满面通红、心慌失措地看着他呆呆不语,纳罕地问道,语气中透着不快,再低头一看却见地上散落一个精致的紫红色的小木盒子,里面有一团褐色的东西洒落出来。
莲衣怔了一会才躬身施礼,嘴里解释道:“回王爷,因王妃这几日托民女绣个帕子,上次过来看她描好的花样子,一时疏忽便忘记带回去了。刚刚便找了过来,谁知王妃不在,听玉翠说是进宫去了。因民女一心想早日将这帕子绣好,便让玉翠帮忙找找,谁知没找多久她便被府里的人叫了出去,民女一时情急便只好自己动手。”莲衣边说边转身指了指衣橱顶端露出的一角白色道:“民女见上面有个白色的东西,以为是描好的花样子,刚要伸手去拿不想您便过来了,一时慌乱就将放在上面的盒子碰了下来。”说完便俯身将盒子捡了起来,放到了桌上。
宁王听后便向她走了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橱顶有个月白绢丝的小包,于是,伸手将它拿了下来,只见上面已落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动过的样子,一时好奇便随手打开一看里面,竟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也没仔细看便拿到她面前晃了晃说道:“想来这不是你要找的花样子,若是找不到还是等子洛回来再找吧。”
莲衣听了,脸涨得更红了,忙向他福了福,便匆匆退下了。宁王见她垂首退了下去,一时疑云满腹,直见她消失在视线中才缓过神来,转念又想到这几日确实常见吟箫与莲衣在一起摆弄针线,才打消了这些疑虑。
因听吟箫进宫去了,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里盘算着她不久便要回来了,于是顺手将那玉兰花摆在床边的矮几上,随即拉了个迎枕半躺在炕上将手中的丝绢拿在手上看了起来。将上面的字粗略地扫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都是些中药的名字,想来应该是个药方,再仔细一看,顿时见他变了脸色,忽地坐起身来。
第五卷 第二十章 见木盒二人皆变色
他坐起身面色沉重地又将这方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看罢只觉得一颗心像沉入了寒潭一般从里到外地发冷,又瞟见桌上那个精致一小木盒子,忙下了炕连鞋也顾不上穿便坐在桌前查看起来。
这小木盒子做得细致精巧,只是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同那丝绢一般也是许久未曾动过了。只见盒子四周的棱角处还用银边包裹着,用手掂了掂竟然很有份量,想是实心密实的枣木做的。打开上面的银色搭扣一看,只见里面分成两个小格子,左边的格子里放着一个圆圆的如盛胭脂的小盒子,右面则放着一团暗红色的一丝丝的东西。只见他将这丝状的东西迎着光细细看了看,随即似笑非笑地将放在左边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堆暗褐色的粉末,散发着刺鼻的香味。他一时气得手发抖,刚要拿起盒子往下摔去,手却在半空停住了,心里暗自想了一遍,这东西确实不会是莲衣特意放在上面的,若是她刚刚放上去了也不会落上这么一层灰尘。他反复在心里将各种可能想了一遍,最后确定这东西一定是这个屋子的主人用后放在衣橱上面的,想到这里,他竟发出一阵阵冷笑,随即将那丝绢方子往盒子上一盖便起身往门外走去,连脚下未曾穿鞋也未察觉。
直到了午时吟箫才携了丝雨从宫里面回来,今儿天气不错,她便与德妃到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又见着刚满周岁不久的七皇子调皮可爱,便在永昌宫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府。一路坐着轿子回来,她不停地想起七皇子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便盼望着能尽快有个孩子。
一回到蕴芳居便见玉翠拎着个食盒往厅内走着,吟箫便笑着对丝雨说道:“正赶巧回来用午膳,看要不要叫莲衣小姐也一起过来用?”
“已是这个时辰了,想她应早已用过了吧,您还是先顾着自己吧,今儿个早上见您早饭只吃了几个点心,那碗粥连动都没动过。”丝雨从后面走上来边帮她打了帘子边说道。
一进门吟箫便见玉翠将食盒放在桌上,见她进来了向她行了礼便退下了。吟箫的用餐方面向来是丝雨在打理,所以见她回来了,玉翠便不用在跟前侍候了。
“咦,这桌上摆的是什么东西?”丝雨走到桌前正要将食盒打开,却见桌上一块月白丝绢,下面还有个盒子便叫了起来。
“你呀,这个大人了,还是那么大惊小怪的,这会是……”吟箫见她咋咋呼呼不由得嗔怪道,待走上前来一看桌上便呆住了。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思缘由子洛口难辩
丝雨在一边见她脸色不好,心里只是纳闷只这一会儿功夫便见她脸上阴晴不定,时而面露愠色、时而神情呆滞,这会子又见她面色苍白、只望着床前的那双靴子发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您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丝雨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哦,想是今日逛园子逛得累了,我想先歇一会,你也先回去歇着吧。”过了半天吟箫才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完便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丝雨疑惑地看了看她,又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再多言,只向她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果然他还是看到了。”见丝雨走了,她才眼睛一闭将身子向椅背上一仰轻吁了一口气叹道。眼前则浮现出去年她去见云妃时的情形,那时宁王他还不知道她是关子洛,他还一心念着刘芳菲。当云妃亲口告诉当年那场大火与刘家有关时,她便开始怀疑他;当那天夜晚他在梦中念叨芳菲的名字时,她便将他视为关家的仇人,因些她与他不能再有什么瓜葛,她要为关家报仇,那么她便不能有他的孩子。是云妃的那个方子给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