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聘-第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挠挠头,“六哥,只能带水,不能送水去么?”
“送水?”六哥的目光落在地图上。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嗯,我之前见人水路送货,把航程分成一段一段的,每一批人只负责送到下一段人的手里就完事了。”
“嗯,你说接力,也行,每隔百里建一个简易的水站,每日让人送到第一个站再返回,水站之间再如此往返接力,次日继续。这样人力物力都可以承受下来。对,就这么办。来人!”
六哥唤了人进来安排这件事,我等他安排完,这才问:“那些女人怎么处理啊?”
“嗯,有人建议让她们做军『妓』。”
“啊——”
“不过,我没答应,同宗同族的,羞辱随王也是在打我的脸。到时候让她们陪着随王体体面面的上路就是。”
那还好,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子,总算是给了人最起码的尊严,让她们体面的死去。
四哥求见,六哥让人传他进来,急急的问:“怎么样?弄明白是什么毒没有?”他问的是那三个探子中的剧毒。
四哥点头,“皇上,很棘手。臣怀疑随王麾下有毒王的传人。如果叫他有机会靠近水源,前景堪忧。”
“姬少康之前已经想到随王可能破坏水源,已经让人沿河看守,连玉龙雪山的源头都派了人。别说投毒,就是死牲畜都不许下河。附近居民也全部都后迁了十里。”
四哥点头,“这就好,可他手上有这么个人,还是让人担忧。这样,臣让军医处的人每日熬制有解毒效用的『药』水,所有人都先喝着。”
“好,你去安排就是。”
看四哥要走,我忙同六哥说:“我、我跟去看看十姐姐。”
“嗯,去吧。”
十姐姐正指挥人煮纱布,到处白纱飘飘的,我穿进去才找到她。在她背上猛地一拍,“哎!”
她被吓一跳,“臭十。。。石大少,你跑来干什么?”
“来跟你说一声,绣鸾有口信托人带来,她去四哥的朋友那里看了小豆子,他在人家的私学里很好,就是挂念你。还说你成亲居然不请他。叫四哥回去记得给他补一个红包。”
“跟着你混了一段日子,那双小眼睛里就只看得到钱。我也挺挂念他,可这不是打仗么。把他放在那里是为他好。”
我帮着挂纱布,“还有,小窦说如果你不嫌弃,想认小豆子做兄弟。”人家窦侍卫如今可是四品带刀侍卫,皇帝面前的红人,屡立战功。小豆子认这么一个兄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就我对他的认知,他绝不是为了借此来跟林家拉拢关系什么的。
“他干嘛突然想认兄弟啊?没问题啊。”
“小窦是孤儿,跟小豆子难得的投缘。两个人的眼睛还有鼻子那些又有一点像。就说说不定真是兄弟。”
十姐姐放下手里的纱布,“你还别说,豆子爷爷跟我说过,有一个大孙子逃难时丢了。还说。。。。。。”
“还说要不然就可以让你做他们家大孙媳『妇』是吧?”
“是说过这话,不过那会儿人家都叫我‘半面西施’,我压根没有要嫁人的心思。只想做豆腐生意,好好攒一些钱,以后给豆子娶媳『妇』。你这么一说,回头我真要见见小窦,如果是,让他去豆子爷爷坟头上柱香也好哇。”
第74章
大清早,一群被征来的民夫还有负责押送水车的官兵就出发了。他们要把水送去百里外的第一个水站。一共从这里到沙漠的中部设了十来个水站。这样次第不断的送到姬少康所带领的大队人马手中,就可以解决大军的饮水问题。当然,这样的人力消耗是很大的。但是,为了毕其功于一役,这还是值得的。
要不然,让随王从沙漠逃遁,卷土重来,到时就不是能轻易扑灭的火种了。只是,我着实没想到大军驻扎在此开销有这么的大。五哥从京城发来的急件,说每日十万大军的消耗达五十万两白银。这仗再打下去,国库要被掏空了。我记得当时破了十方馆,六哥发了笔财,白得了两百万两,让我咋舌,结果跟这个消耗一比,影都没了。大军又不能撤走,还必须按照姬少康传来的消息,逐渐『逼』近沙漠。
我方才在外头看到水车络绎不绝出营门的兴奋劲全化为了担忧。这场仗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果还让随王跑了,可真是劳民伤财又白费力气。而且,如果战事旷日持久,不说引来别国伺机而动,就是民怨沸腾也让人受不了啊。难怪从六哥以下,个个都着急上火,嘴角起泡的。
暗河,暗河到底在哪里?随王入沙漠也已经三天半了,他的人马最多也只能带七天的水吧,省着喝喝个十天不得了了。这几天就是关键的时候了。六哥晚上睡觉跟烙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而且,不管军报多晚送到,一定是马上就翻身起来。
我到四哥那里抓了些补『药』,正用小炉子熬着,我守在旁边顾着火候小心煽火。
云兮蹲下来,“夫人,让我来吧。”
我抬头,“不用。”
“可你的脸让烤的通红的。”
我『摸』『摸』脸,是有点发烫,不过还不至于通红吧。
“没事,我就是要给人家看到我熬得很辛苦。”
云兮不说话了,在旁边陪着。
补『药』熬好了,我端进去,六哥还趴在案上看地图。我把碗小心放到旁边的位置,“皇上,把这个喝了吧。”
他扫一眼,“什么东西?”
“补『药』。”
“不喝。”
我立在桌案旁不肯走。
“皇上,夫人熬了好久的,属下要替一下都不肯。您看她的脸,都是叫火烤的。”云兮适时的补充着。我也赶紧说,“我已经吹凉了,你直接喝就可以了,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眼我的脸,把碗端起来,一口喝了,漱完口又接着看。
云兮把碗收了出去,他这才说:“没事,我还曾经三天三夜不合眼过。”
“又不是铁打的,怎么经得起总这样。四哥说了,年轻时就得好好保养。我说,你歇会儿,出去走动一下吧。”看他不为所动,我再加把力,“你不是总说‘每遇大事要静心’么,你这样,下头的人该更着急了。”
他这才放下手头的事,“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要出大帐,我把面具戴上。这大帐里头外人没有传唤可不敢进来。本来按我的意思整天戴着也省的麻烦,可六哥非说没外人不准戴。
我对着镜子把面具戴上,他在身后伸手捏捏我的耳朵,“行啊,开始管我了。”
“是关心你好不好,你本来就比我大这么多,如果再这么『操』劳不爱惜身体。。。。。。”后头的话我没有讲出来,因为从镜中已经可以看到他变脸『色』了,“再说一遍,什么比你大那么大。我就比你大个几岁而已。”
“是是,几岁而已,我又没说老少配,你急什么。”
“老爷跟十三姨娘,那才叫老少配。”六哥说完,背着手出去,我忙拉开距离跟上,身旁是云兮还有其他的贴身侍卫。
走出大营,六哥照旧前往那江边,忽然转头笑着对我说:“十一,你对我挺有信心啊,都想到咱们老了的情形去了。”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啦!”
他没有回头,径直站到江边的大石头上,身旁的人都四散警戒着,只有我在他身后,“这一仗过后,我就能坐稳了皇位。哎,你把那劳什子取下来吧,对着这张脸我的话着实很难出口。”他站在石头上,双手叉腰瞪着我。
我伸手在脸上一抹,把蝉翼般的面具叠好放入怀中,他脸上这才换作一脸云开雪霁,两只手伸到我面前,我看他模样很郑重,便伸手搭了上去,任他把我拉上大石头并肩站着。
“莳宜,我要你和我在一起,站在万民仰望的顶端。”
我听他破天荒的叫了我的大名,忙仰头看他,就听到后半句。一时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个男人是帝王,但他肯以平等的心来爱我,够了,此生夫复何求。我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嗯,我会努力做一个够格站在你身旁的女人。”
他伸出手抱着我,一起看着天边那轮正缓缓落下的红日。
当夜,六哥总算早一些睡着了,没再翻来翻去的。我靠在他颈窝,闭上眼。
“皇上,皇上”好像意识刚有些朦胧,就被人吵醒了。
“什么?”
“姬将军发现随王大军的踪迹了。”
身旁的人立即坐了起来,“拔营!”
“是。”
我也赶紧爬起来,几下穿好衣服。六哥要去围堵随王,自然不会坐笨重的銮驾招摇过市,一匹快马当先。我也骑了一匹马跟上。找到随王踪迹就好,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只是,在进沙漠的时候,六哥不让我跟了。让我和十姐姐一道,留下来照看伤员。
好吧,上战场我就不跟了。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要记得,我在等你。”
“知道了!”他的手指在我鼻上一刮。
我把铠甲替他系好,退开几步,目送他出去。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要记得,我在等你。”我正看着合拢的帘帐发呆,忽然有人怪声怪气的在旁边重复我方才的话。
“林拾儿,你做什么在旁边偷听?”我跺脚,愤愤的问。
“我可没偷听,我走过来就听到你们在缠缠绵绵的道别,我都赶紧回避了。结果你就这么傻站着,我出声提醒你一下这还有一个大活人。”
我白她一眼,四哥也跟着去了,所以十姐姐是过来给我做伴的。
只是,再是有人做伴,我这心里还是忐忑得要死啊。
直等了五日,仍然没有消息传回来,我心头一种浓浓的不安,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胸中翻腾。
“夫人”云兮进帐唤我,脸上有着焦虑。
我猛地站起来,“怎么了?”
“有贴身侍卫回来报讯,说是,说是皇上中了随王的埋伏。”
“人在哪里?”
“在薛将军处。是他派人通知的御帐。”
薛超是这次营地留守的负责人,但他知道有事要向御帐知会一声。正说着,薛超在帐外求见。
“他求见我?”我讶然,我只是个挂名的谋士而已。”
云兮出去问了,进来告诉我:“薛将军说求见皇后。他说皇上临走对他有过交代,说是如果有什么大事,让他来请皇后示下。”
“我并不懂军事,下一步要怎么做还是要薛将军做主。叫他把那个报讯的人带进来我要问一下情形。”我强自镇定的说,这个时候情形到底如何还不知道,不能先『乱』了方寸。
他说来请我示下,肯定是早已有了对策。到时如果我没有应对的办法,他才会提出自己的建议,征得我同意再行动。这样就有人替他担担子了。做对了,明眼人都知道是他做得好。做得不对,那也是听命行事。
薛超把人带了进来,那人当即跪下,“参见皇后。”
“起来吧。”虽然没有明发诏书,但皇帝亲口说我是皇后了,那我就是皇后。这个时候不是讲谦虚的时候,我坐在帘后听这名侍卫讲述当时情形,薛超陪站在一旁。
“你说,随王在沙漠里设了伏,他找到暗河了?”
“找到了。”
“请皇后以皇上安危为念,尽快发兵救援。”
我转头看向云兮,这人可靠么?六哥身边的侍卫脸我不怎么记得,可声音记得很清楚。这种时候派出来的应当是心腹才对,而且应当是我熟悉的。云兮向我点头,表示这人她认得。可是这个声音怎么不太对呢,似像非像的。六哥身边十二名近身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给我留了四个,要派来也应当是在那八人当中。
“事关重大,你有信物么?”我沉『吟』着问道。
“有,皇上说此物只有皇后认得。”
“你拿出来。”也许真有什么只有我认得的东西吧。虽然有声音不太对的疑『惑』,我还是急于知道六哥是否无恙。
那人从怀里掏东西,云兮出去准备拿进来给我看。
“云兮”见她站着不动,我疑『惑』的出声,她却没有回应我,我刚起警觉之心,已见一条吐着红信的蛇迎面而来,距离太近,我眼看避无可避。
帘外薛超慌地抡起旁边的凳子砸向蛇的七寸,蛇头偏了,我连人带椅子往旁边一倒,这才避了开去。
忽然‘刺啦’一声响,大帐的帐子从四周被人砍落,涌进来一堆的人,“十一”有人焦急大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连爬带滚的过去。蛇被砸歪,那人不知又弄了什么,大帐里一时烟雾弥漫,不辩东西。我这眼睛不行,耳朵好使的人终于找到点优势。
“六哥,六哥”耳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失了目标,于是大喊两声。终于在混『乱』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人,扒拉着他爬起来。
我听到他细细一声呻『吟』,忙问,“你怎么了?”
“被蛇咬了一口。”
“不要紧吧,有没有毒?”
“伤处麻麻的。”
那就是有毒了,天啊,不要这样。我才一惊一乍的从惊恐变作惊喜,这下又要惊恐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