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挖坑不管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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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下,这样出去,太危险。”凌云天摇摇头。
现在承天派肯定发现赵扶摇跑了,但为这不被别的武林同道知道他们曾经抓到过紫焰门圣女却私自囚禁的缘故,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地搜罗,暗探却是少不了的。
偏偏暗探最麻烦。
凌云天向赵扶摇和小豆子稍微解释了一下,在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充满信任的“小凌子/大。色狼是万能的”如此目光凝视中,默默地拿出他纵横江湖多年的不败神器……易容工具。
作者有话要说:调教之路?调教之路?小凌子你太邪恶了!
话说JJ真是太过分了,抽抽抽抽,JJ老抽,百年品质保证~
41、功高盖世
江州城最有名的酒楼飞鸿楼这天中午来了三个客人。
彼时正是酒楼中客源最多的时候,人来人往一片喧哗,几个跑堂的纵使长了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一路小跑连额头的汗也顾不得擦,而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那三个人跨进门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身后跟着一看就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年轻妇人和十二三岁的小孩。
三个人皆是一身最廉价的布衣,那妇人身上不见一点首饰,发髻不过用木簪挽起,长得也是普普通通,就是身材有些娇小。三人一看便不是什么有钱的大主顾。
掌柜的斜乜了他们两眼就继续算他的账,这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普通人没什么好注意的。大门附近的一个小二见有客来,把汗巾子往肩膀上一搭,迎上上下打量了两眼,不太热情地问:“几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那中年汉子嘿嘿嘿嘿地笑着,摸摸脸一脸实诚地说:“俺们吃饭,吃饭。”
小二应了一声,不死心,心想万一是什么财不外露的土财主呢,因而絮絮叨叨说:“楼上雅间好几间都还空着,大堂环境不好,吵吵闹闹的,客人要不要个雅间?”
那中年汉子挥挥手,“不用不用,大堂就行,俺们就坐大堂,大堂好,多通风。”
小二心里翻个白眼,心想不就是穷么,通什么风,他们飞鸿楼哪怕大堂也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哎,算了。一边想着一边兴致缺缺地把三个人引到大堂一张空桌子边,“客官要点什么?”
“孩儿他娘,你说你说。”中年汉子笑得一脸讨好,殷切地望着他家小娘子。小二心想这庄稼汉运气倒是不错,娶了个年轻媳妇儿,儿子倒这么大了。莫不是……续弦?
那妇人倒是干脆,直说:“大包子!”
中年男人点头,“那就来一屉肉包子,一屉菜包子,两碟小菜,麻烦小二哥。”
小二撇撇嘴,这些东西加起来都值不了多少,有气无力地喊话去了,把三个人撂在原地,却是连茶水都懒得上。
这三个人却是易了容的凌云天、赵扶摇和小豆子,凌云天一双妙手易容之术天下无双,把赵扶摇和小豆子整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一跃而变成了庄稼汉带着妻儿进城见世面,一路上觉得新鲜有趣极了。
任季成峰怎么想都想不到,这群
人不仅没逃远,反而转个圈大摇大摆地回了江州,坐在他眼皮子底下吃吃喝喝。
“孩儿他娘,你和豆豆在这儿等包子,俺去外面扯几丈花布,回头给你做花衣裳。”凌云天搓搓手,俨然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相公,
赵扶摇觉得有趣,心想这家伙忒好玩儿了,点点头也不说话,在外人看来却是幸福和乐的一家,小娘子害羞了。
凌云天走出飞鸿楼,一路左拐右弯,到了隐蔽处,身上那浓浓的庄稼汉气息立刻隐去,肃杀的气息透出来,明明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变得令人心生畏惧。
他从怀中取出一点粉红色的粉末,洒了一点在地上,很快,幽微的香味若有似无地飘散开来,寻常人不容易闻到,对某种飞禽来说却是巨大的诱惑。
振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形状小巧玲珑的鸟不知从何处飞来,停在凌云天的箭头,歪着脑袋看他,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凌云天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鸟脑袋,然后拿出什么东西缚在它身上,轻声道:“去吧。”
振翅声再次响起,很快,那只鸟消失无踪。
凌云天袖子一振,扬起一阵风,地面上的红粉与幽香瞬间消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飞鸿酒楼中。
凌云天走后,小二慢吞吞地把包子和小菜往他们桌子上一扔,就伶俐地招呼别人去了。
赵扶摇是无所谓的,抓了一个肉包子立刻开吃,小豆子眼巴巴地看着,讨好道:“娘——”
……赵扶摇被噎着了,娘什么呀娘,她还年轻好不好,哪儿来那么大的儿子,都怪死小凌子,非要扮什么一家子,哼。
“自己吃!”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吵嚷之声,夹杂着喝骂和兵刃的响声,不一会儿只见一群配着刀剑的人进到店中,在掌柜一叠声地讨好声中左顾右盼。
“哎呦大爷,这又是怎么了大爷?”掌柜的拿了两锭银子,赶紧往领头的人手中塞去,却被那人挥挥手挡开,“我们是来找人的,边儿去,别碍事。”
掌柜的被赶开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进了店里四处转,专门找女的去看,心道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呦。
赵扶摇一眼看出他们是承天派的,心下一沉,半个包子塞在嘴里都忘了嚼,连忙
低头一副专心吃饭的模样。
“喂,你,说你呢抬头!”
一把剑柄伸过来,在桌子上敲了两敲,小豆子吓得脸都白了,幸好现在的脸不是他的脸,谁也看不出来。
赵扶摇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对方,见他手里还拿了画轴,展开来往画上看了几眼,又看了赵扶摇几眼,皱眉道:“不是这个。”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生怕被承天派抓回去,别的不说,那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变态,一个赛一个疯疯癫癫的。正想着让他们赶紧走,谁知天不遂人愿。
“呦,小娘子长得也不错嘛,怎么样,跟大爷回去伺候伺候,大爷保证给你吃香的喝辣的。”带头的那个人收起了画卷却不走,伸手去捏赵扶摇的下巴,一脸无聊无耻的模样。
周围一阵哄笑,“老大,这样儿的你也看得上啊,莫不是太饥渴了?”
“你们懂什么,没见过世面有没见过世面的好处,看看,多淳朴,保证对你死心塌地。”
赵扶摇被捏着下巴难受死了,听着那群人说笑更是离谱,对承天派的印象真是越来越恶劣,下意识地伸手一挥,想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
……呃,她发誓,她绝对只是用了一点点力而已!结果那个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出去了——飞得比小凌子还要远,一路势如破竹砸飞了好几桌桌椅,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墙上,顿时懵了。
飞鸿楼中一片沉寂。赵扶摇看了看自己的手,眨眨眼。
好一会儿,被摔了的人终于爬起来,大怒道:“小娘皮竟敢——老子宰了你!”
说着就要冲过来,另外几个人赶紧冲上去夹住他,嘀嘀咕咕一个说:“大哥!上头吩咐了要隐秘地找人!事情闹大了不好交代……”
另一个说:“大哥!说不定是深藏不露的武林前辈,大哥千万要三思啊。”
酒楼里还没逃窜干净的客人以及掌柜小二们一阵无语,如果这也算“隐秘”地找人的话,那他们现在可算是全知道了,难不成还要全部杀人灭口?
想到有这个可能,剩下无辜被牵连的人一哆嗦,纷纷把目光看向刚才一鸣惊人的赵扶摇,心里思索这位“隐世高人”出手救他们的机会有多大。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八珍宴再上一桌来,咦,这是怎么了?”二楼一间雅间的门打开,一身青衣的小僮走
出来吩咐,然后惊讶地望着下面的一片狼藉。
“……好、好咧。”小二咽了咽口水答道。
那小僮目光往几个身上配着刀剑的人身上扫过,皱眉道:“承天派?赵舵主连管教手下都不会了么,哪儿来的野狗乱吠。”
“你说什么?!”底下的人立时怒了,纷纷把矛头从赵扶摇移到小僮身上。
他却半点儿不动摇,一脸不屑地淡淡说:“我家七弦公子在此用膳,不得喧哗。”
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事,一般的食客听得懵懵懂懂,那几个承天派的人却是倒吸了一口气,那个被赵扶摇一手打飞的头领强撑着站起来,做了个揖,面无人色地说:“不知七弦公子在此,在下等失礼了,这就走,还请公子勿怪。”
说着也不等回答,一群人比来时还要迅速地哗啦啦退去,转身不见了踪影。
赵扶摇心想,乖乖,这个什么公子好大的排场。
青衣小僮若有所思地看了赵扶摇一眼,转身回了雅间,房间里,白衣纤尘不染的男人背对着他,仿佛正在看窗外的景色,看得出了神。
门被关上,隔绝了一切视线。
而大堂中,赵扶摇莫名其妙地看着掌柜的和小二们忽然对她充满了热情,各式各样的菜肴把桌子堆得满满的,忍不住说:“那个……我没有钱……”
掌柜的点头哈腰,“不用不用,哪儿能收您的钱呐,女侠您慢用、慢用。”说着就要把那两屉包子给拿掉,怎么能给女侠吃这么粗糙的东西呢!
赵扶摇这下不干了,赶紧把包子保护起来,“不许抢我包子!”
小豆子附和,“不许抢我们的包子!”
掌柜的傻眼。
凌云天一回到飞鸿楼,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掌柜的想,赵扶摇是深藏不露的女侠,凌云天肯定也不是庄稼汉,赶忙殷勤地上前迎接,弄得他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听了赵扶摇和小豆子七嘴八舌的解释以后,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承天派近些年来光顾着扩大门派、招新弟子,现在的成员虽然多是多了,却真是良莠不齐,难怪要季成峰费尽心思。
他神秘地笑笑,传音入密,“吃包子吃包子,吃完了带你们去承天派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小凌子使坏心眼儿了哎呦~
感谢小P菇凉,未安菇凉的霸王票,么么~
42、群英荟萃
“什么,还是没找到?”季成峰大怒,一掌重重拍在身边柱子上,脸色不豫地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手下。
原以为把赵扶摇交给温临拷问是万无一失的事情,从前无论多么硬骨头的家伙,都没谁能从他手底下走过三种刑罚,赵扶摇不过女流之辈,想来只有更容易才是。
谁知一转眼,她却那么眼睁睁地从那么多人的看守之下神秘消失了,至于温临——温临保持着他温和无害地微笑,表示在他离开之前,赵扶摇一直都在牢房里,至于接下来的事……他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季成峰也无可奈何,一来温临身份特殊,不像他的属下能随意教训;二来此人深浅难测,季成峰不打算与之交恶。
他本就极少请温临出手,而温临大部分时间也并不在承天派待着,可谓是行踪飘忽,不过担了个客卿的身份而已。赵扶摇失踪之后,温临开始频繁出门,有时三更半夜不归也是常事。
季成峰只能拿守牢的那些人反反复复审问,得到的答案无非都是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袭击,等醒过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般丝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好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圣女,连服了消元寒露还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离,倒是承天派小觑了他们紫焰门的实力。
不敢让江湖上听到赵扶摇从承天派逃了的风声,季成峰只能压抑着怒火,派人暗地里追查,心下只觉得侥幸,幸亏还没有人知道紫焰门的圣女落到了他们手里,否则到时候交不出人来,真是百口莫辩。
他阴沉沉地挥挥手,对面前弓着腰的属下说:“再去找!派人注意紫焰门的动向,随时回报。”
“是。”
那人恭恭敬敬地退下,门口赵天赐匆匆而来,与他擦肩而过,差点儿撞上了人都顾不得,火急火燎地冲到季成峰面前,“掌门,大事不好!”
季成峰斜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道:“何事如此慌张,不成样子!你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了,这么不知轻重,也配当这个舵主么?”
赵天赐脸色一凝,抹着汗回答:“掌门教训得是,只是此事实在……”
“怎么?”
他一脸凝重,张了张嘴,又左右看看,见旁侧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附在季成峰耳边说:“江湖众人不知道怎么得到了紫焰门圣女在我们手里的消息,全都在往江州来,有些已经快到了!”
季成峰闻言脸色大变,“怎会如此?!”
就见对方摇摇头,咬牙道:“不知是何处走漏了风声。”赵天赐嘴上说得顺溜,心里却惶恐季成峰追根究底。
飞鸿楼的事情他听说了一点儿,只以为是自己那帮不争气的手下胡闹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听说当时那酒楼里不仅有鼎鼎大名的七弦公子,还有个不知来历的神秘高手,想来消息就是那么泄出去的。
若是季成峰知道了追究起来,难免治他个御下不严之罪,因此赵天赐只盼季成峰莫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忙转移话题道:“掌门!如今圣女失踪,这群人却打着为谷庄主报仇的旗号浩浩而来,如何是好?”
刚刚季成峰还骂赵天赐失仪,现在他自己也是千头万绪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