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大姑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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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这一年里,我时时看着它,那一个月尤甚。亏得这个念想了。”纪威认真的将荷包放在一旁的一个匣子里。“没这个念想,威都不知是如何度过那一个月的。”略微哀怨的看向姚玉欣,“你个狠心的,我在那么多城镇设了关卡搜寻你,四哥救了你,你竟不告知我一声,白害的我那样担心,直怕再也见不到你。”
想起那后半程的层层关卡,姚玉欣笑,笑里略有心酸,五皇子为着她不顾名声,如此劳师动众,“威郎也是,惊动府衙,弄那么大的动静却只为找寻玉欣,”略一顿,“他们并未持有画像,玉欣不知是威郎为着我,当时被纪四爷所救,只想着搭伴来京寻你,毕竟玉欣名声有损,实不知威郎会是何等想法,怎敢贸然送信?”
纪威一愣,他从未想过姚玉欣经了水贼那一劫,竟生了此等想法。将姚玉欣揽进怀,心中竟满满都是心疼,“不敢拿画像,毕竟你一个姑娘家,我总要顾忌你的名声,只让他们留意求助的或是被迫的女子……欣儿,你莫要瞎想,威对你的心意不是经不起考验的。”
姚玉欣眉目低垂,她想起当初初次被盘查时心里的猜想便是如此,可她找着各种理由和不确定,硬生生的压下那个想法,只为和纪四爷的每日相伴,姚玉欣继续手里的描样,轻轻吐道,“玉欣知道。”
如是四五天,白日纪威只要在府里,便和姚玉欣弹琴吟诗作画,琴瑟和鸣,红袖添香,享受志趣相投、棋逢对手的乐趣,到晚间则是顾素珍处多些,何曼珠处少些,轮着去歇了。
如此算下来,自进府到现在已是过了六七天的光景,按说该去给皇子妃请安了。
这日,姚玉欣还是按着新进府那天的时辰前往听雨轩请安,进得院子却并未见旁人,姚玉欣略一愣,收住脚步。就这时,皇子妃的大丫头百合迎了出来,“欣夫人来得这样早?”话刚说完,便想起这欣夫人进门的那天,就是这个时辰来请的安,而偏偏的皇子妃却摆出了极大的阵仗,看着貌似她们请安晚了一样,百合忙笑笑,收住了嘴,转口道,“昨个爷歇在皇子妃这里,起的略晚了些,皇子妃还在梳妆,劳夫人略等一会。”
姚玉欣点点头,“不忙。”
正说话间,何曼珠也到了,她看见姚玉欣,便走了过来,“妹妹也来了?”面上略有埋怨神色,“妹妹怎得没叫上我一起来?”
从姚玉欣的天娇居来皇子妃的听雨轩,是要经过何曼珠的紫竹轩的……,可是对着这样的人,姚玉欣真心不想和她走得过近,现下突然被这样问了一句,姚玉欣颇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当下只好笑笑,“路过你那里,因着没提前约好,既不知你是已然来请安了,还是正在梳妆,便没去扰你。”
不过一句搪塞的话,何曼珠听了到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以后妹妹要是方便,便叫上我,我们一起来,好歹的就个伴。”
姚玉欣无法,只好点头答应。
“你们都到了?”高扬的语调,原是柳晴自门口走了进来,“没想到,今儿个竟是我晚了。”
姚玉欣低垂眉目,全然不理会她话里映射的意思,亦当她头一日进门那事不存在一样,“不晚,昨个爷歇在皇子妃这里,皇子妃还在梳妆。”
柳晴极其艳丽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今日才没早来。若不然定是第一个到的……,”缓缓放慢语速,“就像你们头一日来请安时一样。”
左右都是挑衅的话,姚玉欣懒得和她相争,只低头不再言语,旁边的何曼珠略走近几步,以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妹妹有爷的宠爱,干嘛这样容忍于她?”
明显的挑拨之意,可按何曼珠的性情,还真不好说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说辞,姚玉欣笑,只敷衍道,“无所谓相争,一家人,姐妹和气更重要。”
这时,百合挑帘出来,“皇子妃请各位夫人进去。”
何曼珠撇撇嘴,不理解也没再发问,一行人径直走了进去。
皇子妃今日穿的是件紫色裙衫,端庄雍容之意下有着些许靓丽。姚玉欣这么瞧着,皇子妃的气色要比头两次见她时还要好上很多。
一行人依次行礼,顾素贞忙让大家坐下,她笑得婉约,话语里却是得意,“几位妹妹来得早,偏偏今日我起得略有些晚了。”
谁人不知,自姚玉欣进府后,这六七日以来,五皇子除了两日歇在何曼珠处,其他都是歇在皇子妃这里,五皇子竟是比以往来得还要勤紧,这顾素贞如何不得意?虽然明知姚玉欣身上不爽利才会如此,可纪威能几乎日日来她的听雨轩,无论什么原因,她都是很高兴的。
想着,这里面或许就有姚玉欣的功劳,若她真是个这么懂事的,那就暂且放着她也无妨,转念一想,就是再懂事,她在爷的心里位置恐也是最重的,而自己偏偏最看重的亦是爷的心意,当下不禁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终是让她在爷心里的位置动摇了,她才能舒坦。
心里想着,面色不改,顾素贞淡笑道,“欣妹妹,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玉欣不敢,皇子妃但说无妨。”
顾素贞点点头,“也不是甚大的事情,妹妹可还记得接你进京的邓护卫长?”
“玉欣记得。”
“恩,因着你被水贼劫持,爷雷霆震怒,因着邓护卫长的失职,叫人将邓护卫长押到顺天府衙去了。”喝了口茶,“如果妹妹真的出事,死一百个邓家登也是应该的,可现下妹妹有惊无险,我思量着既如此,不如妹妹说个人情,求爷将人放出来可好?”
“昨个他家里的知晓你进了府,便托人来求我,我思量着,毕竟是拖家带口的,这邓家登在皇子府亦是干了几年的,没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此次办差失当,但怎得也正值壮年,如果就此毁在牢狱里,到是可惜了。如果妹妹求情,放出他来,想来他自是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的。”
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姚玉欣眼前浮现起对她有着明显厌弃神色的男子,当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救他出狱,他就会对自己感恩报答。
加之,这皇子妃要救人,依着她的身份,又不是与五皇子说不得,为何却偏偏叫她来说,这明显的把她当枪使,是何用意?姚玉欣心下犹疑,绝对不会是单单的她出力,皇子妃落人情那样的简单,毕竟皇子妃在请安,众人都在时说这话,就不怕别人知晓。
那究竟是为的什么?
心中想不明白,姚玉欣只好应道,“皇子妃宽厚,这途遇水贼,又不是能预料的到的,何况玉欣最终无事,断没有让邓护卫长再受牢狱之灾的道理,若是见到爷了,玉欣必会试着说情的。”
顾素贞见姚玉欣应下,便笑着说道,“妹妹果然懂事。”
作者有话要说:苗青因为几天没更,数据掉了不少。。。海带泪。。。
拜倒,在此谢谢依旧看文,支持着苗青的各位菇凉们~~另,到底写不写肉??这个。。姚玉欣信期已经结束了。。。
60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十)
“兰雅你去将秦娘子唤来。”姚玉欣回得自己的天娇居;就让兰雅将秦娘子叫到跟前。
“娘子可知邓护卫长这人?”
立于榻前的秦娘子是四月前进的府;对纪威因着姚玉欣被劫;在书房对邓家登大发脾气一事自是知道的,加之;这事件的中心人物和她今后生活息息相关;她便更加留心,事后还特意的去打听了一下详情;因着看书房的小厮是经她手进的皇子府;多少的有些个交情,那小厮亦知道这秦娘子是因着姚玉欣才进来的,想着无非是关心自己日后的去留;便也就很是详细的说给了她听。
现下听姚玉欣问及,秦娘子便将自己所知,甚为详细的说了一遍,其中内容到和当日情形相差无几。
姚玉欣听后略一沉吟,“娘子在庄子时日久,进府也有四个来月,娘子觉得邓护卫长为人如何?”
“奴婢的身份到底和邓护卫长差着一截,平日里共事相处的机会少,也不怎得熟悉,仅有的几次交集,奴婢瞧着倒是个不讲人情,公事公办的人物,不过听人讲,说是邓护卫长虽是为人耿直,办差认真,但貌似太过板直,不知迂回了些。”
姚玉欣点点头,这样的人一般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所谓大道,只是这样一个耿直,认真办差的人,按说既领了护送自己进京的差事,就应该尽心护卫才是,可听秦娘子说辞,这邓护卫长不但没有尽心护卫,反而还有些个玩忽职守,致使水贼摸上船才察觉,误了最好的战机以及转移她们的时机。
而且在自己被劫后,他侥幸逃脱,非但没有就地求援,反而是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姚玉欣略一挑眉,这是明摆着要致自己于死地,等他回了京,若是没有纪四爷的出手相救,她还不知现□在何处呢。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从未谋过面的护卫长?致使这人在初次见她时,便有着厌恶神色?甚至于深仇大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姚玉欣秀眉微蹙,不对,他们从未有过交集,想来也只能是有人不想她进京,利用了邓护卫长愚直的性情,借刀杀人而已,那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个妖媚惑主的人,以至于他如此甘愿的冒着性命之忧也要除掉自己?
听秦娘子说,当日两人谈话中,涉及到了皇子妃,“那……不知娘子如何看待皇子妃的?”
秦娘子暮然抬头,欣夫人这样问她,莫不是认为是皇子妃从中作梗?可按那小厮的话,皇子妃只是叮嘱了些个要好生看护的言辞,并未有甚偏颇的地方呀,“夫人……”
姚玉欣摆摆手,“娘子但说无妨,这话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皇子妃为人宽厚,口碑在府里是极好的,”秦娘子犹豫着,“邓护卫长虽说板正些个,但以他谨直的性子和以往办差来看,按说不会这样糊涂,奴婢也觉得怕是有什么人从中做了手脚……可万不会是皇子妃……奴婢想着,怕是有旁人不想夫人进京……”语速渐缓,略有迟疑,“只是……奴婢愚钝,万料不着那个人是谁。”
“我不过一问,并未怀疑皇子妃。”姚玉欣宽慰着秦娘子,“皇子妃宽厚,邓护卫长家里人昨个求到了她门上,今早请安时,皇子妃便让我去说项,看能不能放出邓护卫长呢。”
“让夫人说项?”秦娘子略微一愣,无论如何,欣夫人确实因那邓护卫长受了极大委屈,经了极大的危险,“那夫人……如何打算?”
姚玉欣微微一笑,“既皇子妃开了口,我万没有驳回的道理,待见了爷,自是要帮着说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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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素贞,果然手腕了得。
她是应了邓家登家人的请求,坐实了她的良善,而因着自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也确实只是有惊无险,那出言劝说让自己去说项到也说得过去,可倘若因着之前瓜葛,自己不愿的话,虽说也在情理之中,可到底也会落个狠心凉薄的名声……姚玉欣拨弄着篮子里的绣线,颇有些心不在焉。她此次被劫或多或少和邓家登有着些许关系,之后邓家登又不及时设法营救,明显是故意为之。让她这样去说情,心里到底是不甘愿的……顾素贞在早上请安时对自己说这事,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她倒是算准这点,毁了她初入府的名声,自家却能借机博个好彩头。但倘若自己去说项了,那便是真真的窝火。
无论怎样,左右都不舒坦。
“给威绣个荷包,你就这么的犯愁?”纪威踱步进来,“来来回回的,一篮子的绣线都挑了个遍,也没见你相中哪个。”
姚玉欣抬眼睇了一眼纪威,将翠绿颜色的绣线自针线篮里提了出来。“一想事就忘了手里的活了。”
“欣儿在想什么?”纪威撩起衣袍,坐在榻上,挤在姚玉欣身边,手一带,就将佳人搂进怀里。
这些时日,早已习惯这样的亲昵,姚玉欣顺势温顺的一靠,“威郎,护送玉欣进京的邓护卫长,现在何处?”
纪威面色一沉,“怎得突然问他?”
“他家人求到皇子妃处,今个请安,皇子妃说与我,看我能不能在威郎这讨个人情。”
听着身后嗤笑一声,“皇子妃?我的欣儿果然大度,你这是要做说客了?”
姚玉欣摇摇头,“我原本就有些奇怪,怎得那么容易就被水贼攻上了船……哪里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手里绕着绣线,姚玉欣神色有些戚戚然,“即使途遇水贼不可预料,可毕竟是因着邓护卫长的玩忽职守,玉欣才那般轻易的落入贼人之手,尤其事后他侥幸逃脱却不设法及时援救,若不是机缘巧合,玉欣得救,现下还不定怎样的境况,现在想想玉欣还后怕着。玉欣自问没有作甚不合礼法之事,亦和邓护卫长没甚血海深仇,却遭这样待遇,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略微坐直身子,“可皇子妃既开了口,玉欣就不得不说说这事,也亏得皇子妃,玉欣才知晓,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