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大姑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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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也颇有人缘。
这几日恰是姚玉欣的小日子,她素来有痛经的毛病,每逢小日子都会让丫头到厨房讨要温经的汤水,当归、赤芍、紫石英、五灵脂……十几种药材,总要三碗水大火烧开,小火熬成一碗才成。
今天其实负责厨房差事的菊姿因事耽误了,还未来的及给厨房说这事。
可姚玉欣因着平日里人缘好,且现在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即使菊姿一时未来,厨娘们看着时辰也早把火捅开了,准备给煎上药。哪想到这档口墨宝过来给二姑娘要燕窝粥吃,因都是废火的事情,想着马上要给大姑娘熬药,便三言两语的把墨宝打发走了。
哪里想到这样就踩到了二姑娘的痛脚?
姚玉娥带着墨宝走进厨房,正巧就看见李厨娘刚把煎药的药罐子架在火上。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也是当值的方厨娘看见了她,忙迎将了两步,“这烟熏火燎的地界,二姑娘怎得过来了?”
姚玉娥看了眼那边的药罐子,“我不过来恐连口粥都喝不上了。”
方厨娘和李厨娘对视一眼,便知道这二姑娘是因何而来了。
“二姑娘哪里的话。刚才墨宝姑娘过来说姑娘要喝燕窝麦片粥,您瞧,这时候不是饭口,厨房就留了这一个小炉子。因着大姑娘这两日正好小日子……您也知道大姑娘身子寒,每每这时候都要喝些温经汤才过得去的。奴才们便想着先给大姑娘熬好汤水,就给二姑娘熬粥,一会子熬好就会给您送去的。”
姚玉娥不理会方厨娘一脸的赔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合着你的意思,大姑娘肚子疼比我饿的胃疼要重要了?也就是说大姑娘的身子比我身子贵重了?”
“诶呦,我的二姑娘,奴才哪有那个意思啊?”
姚玉娥见厨房也没姚玉欣的丫头,便开口道,“那你是哪个意思?刚才墨宝过来的时候,炉子可占上了?你们可已经熬上药了?人家那里别还没知会,你们就扒着挤着往前凑,我这里都差人来了,你们倒是不理会。你倒是说说,你要我怎么想?”
方厨娘哪里想到二姑娘一向清高的样子,虽冷淡,平日也不爱和他们这些个人打交道,但多少说得过去。怎得突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不饶人的,当下便继续解释道,“按说平日里菊姿姑娘就该过来了,今日不知怎得没来。奴才们怕误了事,看到了平日熬药的时候,就打算先给熬上,正洗药材的空,墨宝姑娘就过来了。”
姚玉娥一听更加窝火,怒道,“合着你们自己惦记着人家,到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李厨娘一瞧,这无论怎得都说不好,忙迎上前去,“二姑娘莫气,是我们没办好差事。想二姑娘和大姑娘是亲姐妹,原是比我们更知道互相关心的才是,自也不是真和我们计较。左右不过一碗子粥,奴才这便再烧一个炉子,给姑娘熬上可好?”
“少拿姐妹情谊来压我!左右不过一碗子粥,合着倒是我小题大做了?”姚玉娥想着这几日姚玉欣的风光,满府奴才们巴结议论的样子,新仇旧恨的,便有些昏头,也不顾什么身份了,“你们这群捧高踩低,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当我不知道你们的龌蹉心思?不就是想巴着大姑娘好跟着提身价吗?她这还没出嫁呢,你们就见天的往上赶。你们以为你们捧着她,她就能带你们走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钱几两?”
李厨娘本就是个泼辣性子,听姚玉娥这般说辞,心里便老大不高兴,面上也就带出颜色来,全然没有了刚才说话的神色。“二姑娘这是什么话,也不怕辱了身份。奴才们本把姑娘们当一样主子看待,别说奴才们没这样的心思,就是有那也说的过去。人家大姑娘体恤我们,每每要些个什么吃食,都会送银钱过来,还总是打着我们的富裕,能跟这样的主子,那是福气。不像有些个人,每次可丁可卯的,就是食材也防贼似的盯着我们……呸……”
李厨娘也越说越气,平白招了一身是非,便往地上啐了一口。
姚玉娥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还是个厨房的婆子给的?当下一张脸涨的通红,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一旁的墨宝见状忙搭话,“都是府里的下人,主子们支使差事都是份内应当的,就是姑娘没给你们什么,你们就可以抱怨了?你们的月俸是白领的?”
李厨娘一听,倒是嘿嘿乐了,“二姑娘清高,不懂人情世故就也罢了,怎么墨宝姑娘也这样想?咱是府里下人,但也都拖家带口要生活的,谁也不容易。这哪个主子宽厚,哪个主子不好伺候,谁不是心知肚明的?谁不想捡好差事做?人心都是肉长的,平日看主子们行事,心里有个偏颇也是情理之中的。我到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是墨宝姑娘很是羡慕梅香、兰雅呢。”
姚玉娥原本就气得不行,闻言忙瞪了墨宝一眼。她不过严苛了些,主子和奴婢本就身份上有着天壤之别,就像她管厨房要吃食,给你材料钱就够了,你领着府里的俸禄,这就是你的差事,我还该着再给你一份?厨房的人到也罢了,偏偏自己身边的人也……
“姑娘……”
“闭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回去再和你算账,现在少给我丢人现眼!”
墨宝一下子红了眼圈,她不过是开玩笑的和梅香、兰雅说笑了一句,并不是真心要去大姑娘那里,虽二姑娘平常人是严苛些,但心还是好的,她从没想过什么越矩的。可这会子偏偏二姑娘连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这样色厉内荏的骂她,一时委屈,就嘤嘤的掉起眼泪来。
姚玉娥早被气昏头,哪里虑的这些,看墨宝一哭,更加窝火,再看李厨娘和方厨娘一脸看戏的神情,便恨不得打墨宝两巴掌。明明是自己到厨房问罪,怎得弄成这样子?
当下便颇为心烦,恼怒的再瞪一眼墨宝,想着继续在厨房呆下去,只能更加自取其辱,为着别在继续掉身价,也不理会正在委屈的墨宝,转身就走。墨宝一看,便知此次恐姑娘着实给气着了,因着担心也再顾不得委屈,忙试了泪,匆匆的跟了过去。
身后犹听见李厨娘和方厨娘的对话,“二姑娘还处处想和大姑娘比,别说大姑娘现在身份贵重了,就是以前,就这胸襟气度和待人接物的分寸,就不是她能比的……”
“她不就是看大姑娘生母比她生母身份上差些个吗?光说这些个,也不瞧瞧其他的,这论样貌、才情她哪样比得过大姑娘?”
“什么生母身份?几个姑娘都养在奶奶身边,那都是一样的,偏就她,心高的很,可惜心高命薄……”
墨宝听见这话,不由暗恨,看了眼前面的姚玉娥,心里求着但愿二姑娘没听见这话才好,万一听到了,以二姑娘高傲的性子,不定得上多大的火,这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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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四章 玉欣生辰风波(中)
厨娘的话,墨宝听得到,几步之遥的姚玉娥也一字不落的听了个真真。
原本就觉得很是憋屈,这下更加委屈和不堪,这些个话几乎都戳中姚玉娥的心里隐疾,她边跑边垂泪,自己堂堂姚府的二姑娘,竟会难堪到让两个厨房的婆子这般的嚼舌头根子,于是脚下更快,不理会旁人惊讶的目光,一头扎进自己的院落,扑在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紧跟其后的墨宝见状担心的不行,直怕二姑娘哭坏了身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委屈,忙上前去,“姑娘,别哭了,仔细身子,这要是哭坏了可怎么好?”
“婆子们整日的没事做,就喜欢嚼舌根,她们知道些个什么……姑娘理她们作甚?咱可不能和她们一般计较……”
“为着她们那起子人,不值当的……姑娘快别伤心了……”
“姑娘……”墨宝见姚玉娥也不理她,只自哭自己的,只好一句接一句的宽慰。哪想到刚说到这,一直趴在床上的姚玉娥猛地坐起身子,一张脸上梨花带雨,好不悲切,“那起子人!那起子人!你呢?你走,你去大姑娘那里去!我是个严苛手紧的,那是个宽厚大度的!我这里使不起你……”说完又趴回床上。
墨宝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事,又见姚玉娥哭的难过,自己也伤心起来,“姑娘,你这是要墨宝不活了吗?”拿袖子展展泪,声音低低的,伴着抽噎声,“墨宝自六岁就在姑娘身边,伴着姑娘一起长大,墨宝的性子、墨宝对姑娘的心思,姑娘难道不晓得?怎听得别人三言两语就这般的埋汰墨宝?”
“墨宝要是有那个心思就不得好死……呜呜……呜……”
听墨宝发这样的毒誓,姚玉娥微愣,莫非当真冤枉了她,想着方才自己似乎是气急攻心,一时未多加思量就恼了墨宝,怕到是真的,可凡事不会空穴来风,坐起身,“我自是知道你的,可她们怎得会那样说?”
墨宝见姚玉娥肯与她搭话,忙平稳下情绪,拿袖子擦干眼泪,深吸了好几口气,抽噎着起身倒了些水,拿帕子沾湿了,一边给姚玉娥擦脸一边说道,“姑娘可算不像刚才那般哭了……这左不过就是我们丫头一起聊天的时候,顺带说了几句场面话,哪里就想到让那有心人听了去?”怕姚玉娥犹不放心,接着说道,“墨宝心里只有姑娘一个,断不会再去别人处的。”
原来是这样,姚玉娥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一些个时候是要讲些场面话的,想着平时墨宝伺候自己尽心尽力,便心下歉意,嘴上却也不知道怎么道歉才好,“都是那起子黑心肠的,乱嚼人是非,到害的我白怨了你,叫你受了委屈。”说着,接过墨宝手里的绢子也给墨宝擦了擦泪。
墨宝一听,便知姑娘信了,心里一时百感交集。“我的好姑娘,你信墨宝,墨宝就很高兴了。你可断不要再那般撕心裂肺的哭,万一伤着身子了可怎么好?”
姚玉娥一听,刚止住的泪又掉下来,“我就是个苦命的,偏投在这户人家……”
“姑娘……”
“这是出了什么事?”姚黄氏急急行将进来。
姚玉娥哭着跑了这一路,可被不少丫头瞧见,其中便有姚黄氏的大丫头,当下便匆匆的往回走,连连的秉了姚黄氏此事。
姚黄氏一听,以为二姑娘出了怎样的大事,忙起身赶了过来,谁想一进门,就见主仆二人都两眼通红的坐在床头,姚玉娥还犹自哭的伤心着。
“二姑娘,这是怎得了?”
墨宝一见是姚黄氏,忙迎起身,“二姨奶奶,您来的正好,快劝劝姑娘吧。”当下便把事情简略的说了,她这边说,那边姚玉娥就哭得更伤心。
待墨宝把事情讲完,姚黄氏低低的叹口气,左不过还是这些个事情,为着这些个事二姑娘生了多少回气?哭了多少次鼻子?之后要是这个心结还打不开,恐还有的伤心呢。
“我的二姑娘,人家大姑娘现如今身份贵重了,府里下人迎逢着点也是人之常情,你何必和她争这些个来气自己的身子?”
“我和她争?明明是她和我争。哪次我用心做了什么,不都被她比了去?明明我应得的喜爱夸赞,也都到了她那里!我哪里比她少用心思了?可每每我的心思都白费了……哪里是我和她争,是她事事与我争罢了……”
姚黄氏是断不敢现在夸姚玉欣聪慧灵巧的。只好说道,“二姑娘的心思,我们都知晓,前儿个,奶奶不是还说二姑娘比三姑娘有心吗?”
“有心?有心有什么用?再有心我也不是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再怎么比三姑娘有心,也比过那嫡亲的血脉……”
话题又转到这里,和二姑娘每次说这事都是这些个话,姚黄氏也不知道宽慰多少次了,只不见成效,便只好把责任揽了过来,“都是怪我,要是二姑娘不是托生在我肚子里,也受不得这些个闲气。可姑娘已是长这般大了,还是想开些好,和大姑娘、三姑娘好好相处才是啊。”
本是宽慰的话,听在姚玉娥耳里却变了调,实在是积怨太深,单这样的宽慰实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二姨奶奶要嫁父亲为妾,嫁就嫁了。可二姨奶奶没有三姨奶奶那样会得父亲喜欢,又没有母亲那样的身份地位,这生了我,不想着帮我挣体面,还一味的要我谦和相让……我嫡母不喜我,生母不帮我,我……现在连下人都敢随意折辱我……”
好容易那会不哭了,只是谴责诉说,这会姚玉娥又伤心起来,嘤嘤的扑在床上,哭得比最初还要伤心。
姚黄氏微一怔愣,眼圈也有些泛红,“……事情还需二姑娘想开些,至于那两个下人,回头秉了奶奶,定会受罚的……二姑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