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小观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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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越想越怕,可心里又忍不住回忆起和大段相处的那几日,虽然大段不能说话不能走路,还喜欢戳死人。可是……可是……她就是很想很想大段,怎么办?像之前慌张的时候甚么都让他拿主意,现在她怀孩子了,还不知道这关怎么过,但却没人帮她了……
思及此,白凤不由抱着枕头落泪。
傻兮兮的哭了一会儿,抬袖子擦干脸庞,一脸坚定的对自己握拳:“哭甚么哭!今晚上还得把段正淳骗上床呢!”
、别拦我装死
这晚,白凤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揽镜自照,亦觉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孩子若是像我,那也算是大大的美人啦!”白凤笑了笑,看了眼桌上的菜肴,眼神忽而暗淡。她调整了一下心态,便要去找段正淳。
哪知走到门口,一人身穿华服绶带,也刚好跨步进来。
来者正是段正淳。
他没想到白凤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凤凰儿,这么晚还不睡么?”
白凤瞬间就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儿,便也不在意,抛了个媚眼说:“我等你回来。”说着拉起他衣袖,却不碰他手。
段正淳被白凤一个媚眼迷的丢了魂儿似的,心头却十分高兴,想着凤凰儿果然忍不住了,跟着她就进了屋。
“你还没吃饭罢?快坐下吃。”白凤殷勤的给他布完碗筷,又端起酒壶倒酒。
段正淳接过酒杯,故作疑惑道:“凤凰儿,怎的今日弄这么多酒菜?你不是不喜饮酒么?”
白凤强笑道:“咱们好久没有一同吃饭了,我呀,这不是想你吗?”
段正淳闻言哈哈一笑,左手一饮而尽醇酒,右手便要去揽她腰肢,白凤连忙一侧身端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王爷,别急嘛。”
岂料段正淳听到这话却伐开心了,将酒杯放在桌上,皱眉道:“凤凰儿,你从来不叫我王爷。”
白凤愣了一下,心急如焚:那到底叫他甚么?段王爷?段正淳?正淳?淳淳?
她斜眼瞧去,段正淳一双眼睛泛着桃花,国字脸上满面绯红,不知道还以为他发春了呢!
白凤没忍住,脱口就说:“瞧你这样,想当春哥啊。”
段正淳微微一笑:“凤凰儿,你终于肯唤我一声春哥了。”
白凤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是“淳哥”,打了个哈哈,又给他灌了一杯酒。
不错,这酒里早就被她下了蒙汗药,但她忌惮段正淳武功,所以不敢下太多,传言武功高手是可以喝出蒙汗药的味道的,于是她只有一个劲儿的给段正淳灌酒。
灌到后面,段正淳晕晕乎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白凤也懒得演戏了,直接扳开段正淳的嘴巴,就往里面灌高浓度迷药酒,可怜段正淳对自己妻子太过相信,不管啥玩意儿吧唧吧唧就咽下去,当下眼前一黑,摔了个狗啃屎。
“喂?喂?春哥?”白凤先是拍拍他脸,随即两大耳刮子招呼。她怕段正淳药效没达标,又跳他背上踩了几脚,确定段正淳会一觉睡到天亮,忙把他外衣扒了,将准备好的肚兜塞对方怀里,然后趴在梳妆镜面前浅眠。
应该……能蒙混过关罢。
次日天微微亮,段正淳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腰酸背痛。正准备起身,一只玉手伸来,将他扶起:“春哥,你醒啦,快喝点粥。”
白凤端着碗,向他眨眨眼。
段正淳揉了揉额角,道:“凤凰儿,昨夜干了甚么,怎么我浑身都疼?”
白凤故作羞涩,低头说:“闺房之事,你问我干嘛?”
段正淳看了眼床侧的肚兜,嘿嘿笑了一声,便要搂她入怀,白凤忙退后两步,问:“你还喝不喝粥?”
“不急,你先到我怀中来。”
白凤斜视他一眼,抬手就将碗里的粥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干净,转身出门。
爱喝不喝,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才没闲心伺候他呢!
或许是因为现代思想太根深蒂固,对于这种有了老婆还到处乱搞的男人白凤是十分鄙视的,不管他为人多好,多风流潇洒,帅气逼人,自己也绝对不会有好感。
她现在要做的是下一步:安心养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段正淳,他喜当爹……啊不对,是“当爹”啦!
于是白凤又开始了无忧无虑的米虫生活。
可怜的段正淳,至今还未明白为什么自己老婆的性格从回来后变的如此古怪,而且还越发不搭理他,自从那一夜温存后,再不让他进房门半步。
他也识趣,渐渐地不在白凤面前露面,但白凤不知从哪得知他这些时日都在外面沾花惹草,因此经常被白凤甩脸子。
段正淳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王爷,白凤不顾人多人少,把他弄的很是尴尬。
例如有时候晚上准备外出,白凤瞧见了就拿本医书,翻着花柳那一页,故意露给他看;有时候他开怀大笑,白凤也要讥讽他像狗熊偷了玉米棒子似的;就连早上漱口,白凤路过,都要说句:哟,这么早起来撒尿呢!
其实白凤也不想这样,没奈何孕早期脾气暴躁敏感易怒,正愁没地方可以发泄,段正淳就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了。
这日当着朱丹臣、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等下属的面,白凤又讽了段正淳一句,段正淳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去拉白凤。
白凤这个人就是怕人追,眼看段正淳走来,足下一点溜得飞快。这下可不行了啊,段正淳瞧她跑,急红了眼,卯足劲儿在后面追,一个跑一个追,别提多热闹。
毕竟白凤有孕在身,不敢剧烈运动,没两分钟就被段正淳拎小鸡似的抓住了。
段正淳张口就特无辜的说:“凤凰儿,你可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那我给你李子。”白凤笑了笑,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把李子给段正淳。
她这些时日老是喜欢吃酸的,俗话说酸儿辣女,说不定自己怀着一大胖儿子呢。
段正淳拿着李子,扔也不是,揣也不是,只得拿起一个嘎巴嘎巴啃起来,这李子又青又硬,酸的段正淳鼻子眉毛都扭曲一块儿了。
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边吃边唠嗑。
“凤凰儿,你自从回来就不对劲,不是说早不生我的气了吗?怎么又开始对我冷眼横眉啦?”
白凤不看他,专心的吃李子:“因为你是国字脸,我不喜欢国字脸,像马加爵。”
段正淳不知道马加爵是谁,但有种被打了一拳无处还的感觉。他努力淡定,又问:“可那和我有甚么关系?你当初若因此而厌恶我,便不会嫁给我了罢。”
“那会儿眼瞎。”
“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把你找回来,你简直就像换了个人。”说到此处,段正淳不由想起以前的温柔贤淑的妻子,再侧头看看身旁像土拨鼠啃李子的白凤,他觉得好心塞。
白凤听到这话有点心虚,不敢聊了。抬手在段正淳衣服上擦了两把,站起身说:“我困了,要睡觉了哦。”
“凤凰儿!”
眼看白凤又要走,段正淳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皱眉头,伸手紧紧握住白凤手腕,不怒自威:“凤凰儿,我们回屋子里好好说。”
那架势就像在网吧抓着逃学打游戏的儿子。
白凤想跑已经晚了,心知和段正淳进小黑屋可不好受,呆了片刻,突然大声叫:“啊呀太阳好大我好累浑身好难受我马上就要死啦!”歪头伸舌,瞬间晕过去。
、生猴子
白凤虽然晕过去了,绝对不是真晕,如果段正淳敢对她动手动脚,她绝对跳起来打他满脑壳包!
好在段正淳虽然知道她是装怪,但还是怕她真的病了,于是叫来大夫,给她诊治。
当大夫伸手搭在白凤手腕,她整个人都要紧张死了,心里无数个假如冒出,万一段正淳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怎么办?不承认孩子是他的怎么办?抑或是这蠢大夫说出孩子已经怀了两月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凤凰儿?”段正淳瞧她满头大汗吓的不轻,以为她真的病了,忙将汗水给她细细擦干。
那大夫沉吟片刻,便拱手对段正淳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段正淳擦汗的手势一顿,半晌才抬起头,问:“你说甚么?”
老大夫是个实诚人,说:“王爷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王妃有喜了。”
段正淳一阵狂喜,好不开心,顾不得问其他,便想抱起白凤,可又怕伤着她身子,不敢碰一下,生怕将她弄碎了般。
“大夫,快开安胎药!保胎药!甚么对王妃有益,便给她吃甚么!”
老大夫淡淡的瞥了一眼段正淳,说:“是药三分毒,你当药能乱吃啊?”说着刷刷刷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一旁的朱丹臣,“中火慢熬,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热喝。”
朱丹臣颔首道:“等王妃醒来喝么?”
“得,这是给王爷的,我瞧王爷心火过望,恐大便燥结。”老大夫一摸胡须,又说,“至于王妃么,多吃点蔬菜水果,豆腐鸡蛋就是了。”
段正淳被大夫噎了一通也不生气,这老大夫医术精湛,总有些性格,他反倒赏了十两金银。
待房中只剩下段正淳和白凤两人,段正淳开始了长达两个时辰的碎碎念,甚么凤凰儿,我真是太爱你了;凤凰儿,你说咱们是生女儿还是儿子;凤凰儿你想给孩子取个甚么名字?凤凰儿……凤凰儿……
简直魔音贯耳啊啊啊啊!!
白凤忍无可忍,一下坐起,用枕头捂住段正淳的嘴,怒道:“出去出去,跟个扩音小喇叭似的,吵死人啦!”
段正淳呆呆的看着她。
白凤随即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说:“春哥,我有点困了,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段正淳也没办法,点了点头:“那好,凤凰儿,你先睡罢,明日我再来看你。”
待段正淳离开,白凤却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的确确怀的是大段的孩子,可恐怕以后都见不着大段了罢……而段正淳不仅头上绿油油的,还要喜当爹,她突然有点良心不安……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还是等生了孩子,稳定以后,再带着孩子跑路?
白凤思前想后,她是绝无可能和段正淳一起生活的,水性杨花的男人,她才不要!
可是自己孤儿寡母,又能干什么呢?白凤想的头痛,捶了下床沿,负气的说:“这么纠结,不如去做和尚好啦!”
基于“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白凤又开始漫无目的的睡睡吃吃喝喝,偶尔听段正淳来唠叨几句。
过了两月,肚子显大了,段正淳就会指着白凤肚皮傻不拉几的说:“凤凰儿,你看,这才三个月肚子都这般大了,肯定是龙凤双喜。你是凤凰,我是龙,可不正好么?”
白凤瞧他这般欢喜,心里不禁叹气。天知道她多想开口告诉段正淳:段兄啊,其实肚子里的这个娃不是你的,是我的,好吧,是我和别人的,至于是和谁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不是被人强x的,是我强x别人的,也许只是想玩玩,可谁知道玩脱了,肚子被搞大了。由于我心善,所以是不会残忍杀害小生命的,而你看起来很叼的样子,知道自己喜当爹可能会砍我几刀,故此,我才瞒着你巴拉巴拉……
“凤凰儿?凤凰儿?你在听我讲话么?”段正淳不解的看着她。
白凤呆了一下,深吸口气,转过身,幽幽开口:“春哥,你给找个寺庙,待孩子出生,你就准我出家当和尚罢吧。”
段正淳似乎不敢相信,震惊的问:“凤凰儿,你说甚么!”
“我说我要当和尚!”
“你不能当和尚!”
“为什么不能?”
“你是女的,不能当和尚,就算要当,也是当尼姑,懂了么?”段正淳说完,觉得自己重点没有把握对,又忙问,“好好的,你为何要出家?住在王府不好吗?”
白凤心道当然不好啦,天天和你这个王爷抬头不见低头见,心里别提多难受。一边是同情段正淳喜当爹,一边是厌恶他沾花惹草,一边又是想到自己孩子的亲爹……
但这些她都不敢说,只能故作玄虚的握拳:“嗯!我想为孩子诵经念佛,虔诚的保佑他健康成长哦。”
段正淳皱眉道:“这怎么行?诵经念佛你可以请寺院里的僧人。”
“可是没有自己来的好啊。”白凤眉眼一转,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只用我一个就行了,你不用做这些。”
段正淳摇了摇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即便你让我为儿诵经念佛吃糠咽菜,我也绝不推辞。只是我怕你离我太远,我不能天天见到你,心中想念的慌。”
白凤张口就说:“你红颜知己一大堆,那不是天天都慌的挠墙?”
“凤凰儿……”
白凤转过身,慢悠悠的道:“今天先说到这儿吧,出家的事情以后再说。”
段正淳虽然不想她离开,可也无可奈何。
米虫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春去秋来,白凤身子越来越重,有时候一天上五十次厕所都不够,起床都要侍女扶着,不然像只翻壳的乌龟,半天爬不起来。
这日天气不错,和煦的微风吹拂杨柳,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