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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恶秦-第54部分

小说: 恶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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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地势宽广,匈奴人却多,秦军射出的箭支,两三支里面便能有一两支是在匈奴人身子周围晃悠的;城头上只有狭长但窄小的地带,但秦军人少,匈奴人射上来的狼牙箭,有盾牌遮挡,下面的锐士直觉头顶便在下雨叮叮当当不停,便是偶尔狼牙箭射中袍泽,却禁不住这偶尔实在太多,穿花蝴蝶般在城头上奔走的后备队,不断将受伤甚至失去生命的袍泽抬下去。

渐渐地,死亡驱散了黑夜临近时候的寒冷,城头上锐士们有条不紊跟城下匈奴人对攻了一会儿,他们便受不住这种憋屈,有人跳起来时候正装上头顶的盾牌,龇牙咧嘴一番,他们狠狠咒骂一句,却猫着腰将长剑叼在口中,左右看看有滚木礌石,便奋起力量赤脖上去抱起,或者两三人合作两沉重的这玩意儿抬着,快步闪到城垛口处,凭感觉向脚下颤抖最厉害的地方,嘿然吐气一抛,片刻便听下面轰的一声,那不停撞击着城门的木驴,便没有了声息。

却在这一过程中,盾牌免不了要倾斜甚至移动开来,匈奴人从来没有停歇过的箭雨,便钻空子抽冷子从缝隙钻下,将后背完全卖给天空的抱石锐士,扑通一声栽倒在坚硬冰冷的城头上,鲜血潺潺溢出直染红了怀中的石头滚木,却自己,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身旁的锐士,轻轻便将袍泽移开,小心似恐怕惊恐他们安睡一样,将他们交给来抬人的后备队,自己咬咬牙将侵染了袍泽鲜血,镌刻了同伴生命的石头滚木抱起,奋力便向城下扔下去,却毫不犹豫自己是否便是下一个与袍泽同样要给人抬着下去的永恒。

世间,有一种人,他们从不盘算自己的归宿,绝不会以自己的生死作为进退的依据。国家,需要用鲜血,甚至生命去保护,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流血牺牲的,但这种人,天生便是为了将一腔鲜血洒在深爱的土地上,这种人,他们为了国家的安全和不受侵染而存在,他们的生命里,祖先深深刻在血液中的烙印,便从来都只有一句话——你的价值与荣耀,只在你与敌人生死之间。这种人,散发赤足,上马击贼,他们或许可以没有名字,但他们不能没有共同的代号。

或许他们也不自知,或许他们也不明白有人会笑,但,他们的墓志铭上,后人不能不写下两个大字,勇士!

真的勇士,只在国家存亡,人们生死的一刹那,才会绽放出怒吼的鲜花般嘶鸣!

国家要强大,国人要活命,譬如大树要茁壮,这便需要鲜血,只有用鲜血来浇灌,参天大树才可长成!

勇士的鲜血,没有尊卑贵贱,没有清浊脏净,男儿血,烈烈如酒,壮怀激烈!

自古以来,勇士的集中之地,便是军旗之下。

军旗之下,勇士成群,坟墓成堆。

民族,便在这些傻傻痴痴的男儿,这些舍生忘死的勇士振臂一挥当中,挺起了脊梁,他们的风骨,不是吟诗作曲便能写出来,这种生死至少鲜血铸就的灵魂深处的呐喊,或者说是嘶吼,只有大漠的金戈铁马,只有关山的秋风清月,只有男儿,只有烈烈如桀骜昆仑沉默胜万里长城的男儿,才能从血液中沸腾出那一种灵魂实质般的调子!

有一群人,叫军人!

有一首歌,叫男儿行!

有一千年一万年世世代代也不能说得完道得尽的一个故事,千百年来传颂吟唱不休,其实这个故事,只是一个平常看来虚无缥缈的影子,这个影子,它叫军人的灵魂!

军魂,军魂是一把刀,是一把剑,这把刀剑是否锋利,那便看看上面有多少鲜血吧,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中,谁也不要忘记,有一种传承不休的铸造淬炼技术,它叫做血淬!这种技术,它的对象只属于军魂,因为世间从来没有哪一样东西能够比得上军魂的坚硬,没有!

过去没有!

现在没有!

将来,也绝不会有!

第八十六章 血火燎原(一)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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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蒙恬醋钵一般的拳头狠狠砸在案几上,边角放着虎符令牌的竹筒玉盘,直跳了起来,颤巍巍在那儿摇曳不已,便是帐内高燃的牛油火炬,也似乎禁受不住蒙恬的怒气,恍惚颤抖起来。

“东胡……”但见蒙恬满脸都是杀气,眼睛盯着案前地上巨大的一张图子,利剑般双睛只在“大秦”几近方形的东北角上落定,那模样,便似要将那一块不算小的“东胡”地带吞下肚去。

图子周围站着王离涉间等人,王离眯着眼睛,一手在颌下黑须上抚mo不定,似乎目下大秦的情况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涉间却牢牢盯着“东胡”那一块给锐士用青草染绿的地带,半晌慨然道:“上将军,不如,属下去右北平罢,东胡小儿这般猖獗,末将请望杀此恶僚!”

蒙恬眼睛根本没有从图子上移开,闻言只摇摇头道:“不行,东胡人不过是响应匈奴不足为虑,虽然在东北没有上将坐镇,却几个后生镇住这些痴心妄想的异族,绰绰有余!我只担心西北啊,陇西郡守攻守皆不足,匈奴人这一次能拉拢了东胡,西北的烽火,定然便是氐羌两族,涉将军,这陇西,恐怕要看你的啦!”

涉间花白胡须抖动数下,点点头抱拳应诺道:“但请上将军安心,定要保陇西成咸阳大门,匈奴人也好,氐羌也罢,总不会放他们一人一马进我大秦!”

王离微微张开眼睛斜睨涉间皱眉道:“涉将军威武,自然军中无不听号令者!然终究老将军年迈,还是调副将跟着才好!”

蒙恬眼珠子一斜,暗暗从王离身上滑过,脸上不见半点颜色,却思忖一下点头道:“也好,总要有随时听从老将军调遣的副将,才可使老将军全盘主持陇西战况!司马欣,便由你与涉将军一道去罢!”

王离脸色一变,微不可察向一边也同样一呆的董翳使个眼色,细长的眼睛看着蒙恬的位子停顿了片刻,便也不再说话,坐在了自己的地方去了。

董翳很是不忿,却不敢开口反驳蒙恬的军令,只好狠狠瞪了司马欣一眼,反身去自己的位子上坐了。

“涉间,司马欣,可接虎符!”蒙恬坐直身子,从玉盘上取过黑色虎符来,便喝道。

老将踏前一步,身后面白身长的司马欣也不敢再将目光投向不动神色的王离,也深深躬下身去,两人道:“愿遵号令!”

“陇西兵马,自今日始,涉间节制,令司马欣副之,命立时出发西向,不得有误!沿途,可持虎符调遣各郡县兵马,若有不服,斩之不必上报!”

两人应诺,蒙恬又道:“涉老将军军中大将,不得不防匈奴人派出奸细沿途加害,可与大营中则三千人,与属军护卫回合,司马欣可领二百甲士,蓝田大营中可选锐士,随你们挑!”

涉间惊喜,急忙谢过,司马欣也没想到自己也能从蓝田大营中挑选甲士,登时满脸便是掩不住的喜悦,急忙便深深拜谢下去。

王离眉头一皱,忽然似感觉蒙恬似笑非笑的眼光瞥在自己身上,登时将他激出满脊背的冷汗,不自觉将头稍稍低了下去。

却董翳惊得直站了起来,若非身边一个偏将拉了他一把,便他早已大叫起来——蓝田大营中的锐士,那是所有人都是老秦根苗的军中勇士组成,个个骁勇善战,无不是以一当十之辈,便是次一等的甲士,那也是寻常军中可遇不可求的勇猛家伙,作战非常厉害,若能有蓝田大营出来的三千人马守护,便是匈奴人百万人,也绝对能护着要守卫的人逃出来。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王离身为上将军北军副将,帐下虽没有蓝田大营那般能弄出成千上万的无敌勇士,但四五百人却还是有的,虽然平**不能见,董翳却是知道的。对于这件事情,董翳最大的感觉便是嫉妒,是的,是嫉妒。

司马欣是军中司马,便是与他差不了几个等级的军官,甚至在爵位上,他董翳还要高一些。但蒙恬这一次明令要给他选蓝田大营出来的勇士作护卫,这样的荣耀,无不显示出蒙恬对司马欣的器重。

“凭什么他能得上将军器重?只因为他家族高我一等么?”董翳看着司马欣手中的一方黑玉做成的虎符,直觉自己便有杀了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同岁的家伙。

蓝田大营的锐士甲士,现在的最高将军是蒙恬,始皇帝相信蒙家兄弟,便是蒙恬作了北军主将,也将蓝田大营该给他掌握,这是正规大军里面最精锐的部队。整个大秦最精锐最善战的军队里面,飞鹰铁骑是皇帝亲自掌握的骑兵,从来不会离开咸阳皇帝身边半步,除非皇帝特别宠信而赐下几个象征意义上的铁骑作护卫,否则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中车府士,这是内宫掌握的一支近乎疯狂的监控领军将士的精锐,从来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究竟在哪儿,也从来没有人能相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便不是中车府士,他们几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却这个部队里面,也有骁勇的家伙给皇帝赐给特别欣赏的大将作护卫。

三支精锐军队,三个无上荣耀的花环,若能得其中一个系统的几个锐士作身边的人,尽管蒙恬这样借给属下的蓝田大营锐士甲士到左后还是要还回来,却一生也不能有人能忘记这样的一件荣耀事情。

涉间是军中宿将,德高望重,前面便有过给蓝田大营锐士护卫的记录,便是他家中,也有始皇帝赐的一些飞鹰铁骑甚至中车府士,这一次要去陇西坐镇,分他三千锐士也无可厚非,但司马欣却不能不令众人羡慕直至侧目……

涉间没有看到王离陡然睁大的眼睛和其中闪过的复杂神色,也不会去理会董翳滴溜溜将目光在他与司马欣之间来回转动的眼珠子,先谢过了蒙恬之后,又瞥了一眼王离,才向蒙恬道:“这一去,不少末将不能处理的事情还要报上将军,没有精锐斥候是不行的,末将看,上将军调拨一个斥候百人队归末将,也可以减少蓝田大营锐士的数量!”

蒙恬微微一愣,不由自主便暗暗向王离看过去,却王离也一愣,急忙便要说话时候,涉间已抢先道:“李寇的百人队,目下他们百将也没有回来,不如末将便带上他们,沿途也正好给那小子代为训练!”

王离冷哼一声道:“老将军对李百将,可真欣赏的很哪!”

涉间一笑淡淡道:“上将军不是午间高原挑人的时候便亲自去关照了么?!”

王离脸色霎时通红,恼怒便道:“本将身为北军副将,上将军自然不可能有功夫去理会这些小事,本将不得不代劳去看看!”

第八十七章 血火燎原(二)第二更

涉间嘿嘿冷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只固执向蒙恬道:“若不然,请以蓝田大营锐士一千人,换高原百人队跟末将前去陇西!”

蒙恬神色有些复杂,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将军这般护着李寇,却不知与这家伙有什么关系?”

涉间摇摇头道:“那日大帐之外,末将与这小家伙初次相见,并无瓜葛!”

王离叫道:“不行,坚决不行!斥候营第一百人队刚开始补充完整,断然不能作老将军亲随去,何况他们百将没有回来,这也不合规矩!”

蒙恬摇手打断道:“不用说了,老将军能看得上这个还没有成军的斥候队,也是他们福气,便带去罢!若老将军有话要带回来,便叫他们直接找我,不用别人带传!”

涉间大喜,哈哈大笑谢过蒙恬,转身来才向众人道:“这李寇,一看便是我老秦人,很对老夫性子,老夫便是喜欢这个后生,但有人一定要打压他,老夫看不下去,捎带看着这小子,免得他狂性大发造成咱北军不必要的损失!”

司马欣站在他身后,有些佩服心下只好笑道:“这老将军,老了老了,还是这么个性子,这话说得,不如直接说老子看李寇顺眼,不准你们欺负他……那家伙,有人敢欺负他么?”却忽然他心头一阵悸动,火光电转霹雳般一个念头直冲上他脑袋道,“蒙上将军今日这般不给王离上将军台阶下,数次驳斥他的脸子,难道,这是始皇帝的意思?”

想到这个,作为老秦人,司马欣心中便一个战栗,数年前长达六年的大清洗,王贲等军功世家的悄然消退以及许多大族的灭亡,使得年轻的司马欣见识了始皇帝残酷的手段,这蒙恬,与兄弟蒙毅乃是始皇帝最信任的人,他露出一点苗头来,便能看到整个大秦的风向,今日对王离的态度,很可能便是始皇帝最近又有什么心思变化了。

“得离王离他们远一点……”司马欣这么想着,便脚下有了动作,不着痕迹稍稍向左边移动半步,看上去便似要躲开涉江的口水,却离王离与董翳他们偏远了一些。

王离此刻也没有去与涉江顶撞,脸色便与司马欣一般苍白,显然他也想起了一些东西,那悄悄缩进长袖中的双手,也不能给宽大的不料焉住颤抖。

始皇帝二十八年到三十四年的六年时间里,是大秦朝廷中谁也不敢,谁也不能忘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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