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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弹指歌-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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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唐逸伸手轻轻按住,二人当真系在一起。随即唐逸也不出声,只在口内言道:“月姐递来的好春笋,可不知又要有多少人羡慕我了。”

震骨传声并不难,只不过其中诀窍无人想到而已。是以凭唐月的修为,有唐逸指点,那自是随学随会,当下听了个清清楚楚。

感受着唐逸言语中的幸福与自豪,唐月亦是暗里欢喜,能让爱人高兴,这本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味道如何?若是好吃,我再取来。”唐月嫣然一笑,随即便要再取。

见状,唐逸的手下忙一使力,随即亦是笑道:“月姐为我娶来一根春笋,这是情意,若是根根都要月姐去取,那便显的我不晓事了。”言罢,唐逸也自伸手,大大方方的自那盆中取了两根来,与唐月分食。

唐逸与唐逸在那情浓,自是惹人侧目,而那无人去取的春笋,他二人毫无顾及的连取了三根,更是令萧亢、常天赐等人神色一动。

春笋清鲜,自是人人喜之,错过了这个时节,可就难得。更兼剑竹岛上的竹品绝佳,味道也更胜他地一筹,在座的年轻人早便有心一尝。有这唐逸二人带头,赵剑便先一步取了去,其后众人亦纷纷效仿。可虽然都是手拈春笋,但这些年轻人心中所想的却便不同。

只不过对此,唐逸倒没有时间多去关心,因为屋外忽然一人传禀,却是武帝到了!

方才还在谈论,说那武帝未至,就在方才,唐逸的心下甚至暗自期待他闭关出个岔子更好,也免了自己这么多的担心。只可惜过不多时,这人便是到了。

武帝虽不是主客,但却身份特殊,这么多人来为德皇贺寿的同时,也都是想看一看这场大战。

所以外堂只一传禀,本是热闹无比的寿宴登时安静下来。便见人们纷纷转过头,朝那门外望去,随即就见一个高瘦的胡人迈步而进,先是挥手,着那勒坐下,随后目不斜视,直穿过外堂,朝内堂而去。

唐逸这桌靠近门口,却是先一步看到了武帝,仔细打量一番,结果却是令唐逸失望,因为他没有能看出武帝哪怕一点的变化来。心有不甘,唐逸再看武帝身后,那剑匣宽大依旧,除了大的离奇外,便再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只是如此什么都没有改变,落在唐逸的眼中,却是愈觉得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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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的两章合在一起,共五千字的大章,呵呵。

ps2:错别字于今天凌晨修改。

正文 剑冲宵,二二七

剑冲宵,二二七

武帝一如往常,可落在唐逸的眼中,却是愈觉得有异。

唐逸放眼去看武帝,武帝亦是察觉了到,对这在座的许多人毫不理会,可却朝唐逸微微一笑,随即来在内堂门前站定。

武帝虽强,可并未被邀入内堂,所以止步门前,却是依足了规矩。稍做一顿,当下便听武帝言道:“太叔兄两甲子寿诞,在下可算赶上,沙海天山贫瘠,自不比中原丰博,在下两手空空,也惟有使剑献艺,以为太叔兄之贺礼。”

话虽说的好听,可只一进门,便要做打杀,但凡有心之人,便都听的清其中含义。当然,也自有人不明就里,只暗道武帝果然不过是个胡人,却连礼数都是不通。

德皇闻言,轻扫了一眼同席的名门之长,就见除了行云和无华子外,其余人等,多是面无表情,既无欢喜,亦无担心忧虑,不过他们心下想了什么,德皇又怎会不知?

眼中闪过一丝难明之色,德。皇轻转着手中酒杯,转瞬恢复往日风采,朗声笑道:“年前约战,某便意动,何时比武,兄台自决。”

德皇与武帝二人说话,唐月在旁。看着,忽然尖便觉得手上吃紧,当下转过头来,正见唐逸眉头大皱,手上不自觉的加了力道。

“在想什么?”

眼见唐逸神色有异,唐月哪不。关心?自然借了震骨传声问道。

唐逸闻言,这才自觉,忙是将劲力一松,摇头道:“方才。我见了德皇前辈的眼中闪过有一丝悲凉,不禁心有所动。”

稍微一顿,心绪渐平,唐逸再道:“想德皇前辈一心为。中原千年安定,不惜将那危险都揽做一身,可却偏偏被不人所理解。名门大派,心下虽然明白,可却多是为了一己之私利,欲置德皇前辈于死地。至于旁人,则更是混混沌沌,且看那外堂中人,许多眼中都大有欣喜之色,为能一包眼福而暗里庆幸。但他们却不想这一阵比武,德皇前辈若是败了,江湖纷乱大起,名门固然会因大战而损,可再如何说,也终是有利可图。反观他们,内乱外患之下,却只有受苦。”

唐月闻言,心下一动,不过却并不是同情或是愤。慨那些人,反是暗自心喜。要知自己这情郎半路才被迫入的江湖,早前那些日子,哪去管这江湖大势?心中只有如何报仇伸冤而已。可如今自己的情郎却是渐有改变,这对自己来说,却是好事一件。只有唐逸关心这江湖,才说明要真心留下。

对于唐月来说,。正因深爱唐逸,这才不愿唐逸为了自己而受委屈,若他不喜这江湖,自己可便两难,万幸的是唐逸如今越来越像个江湖中人。

唐月正想到这里,就听得武帝笑道:“客随主便,更何况在下邀战在前,何时来战,自要听太叔兄定夺。”稍是一顿,武帝再道:“不过在下乘舟而来,却是不需要休息的,太叔兄无须为在下打算。”

武帝虽是说的恭谦,可这话里话外之意,却是说自己随时可以来战,此刻更好!

唐月自也听的明白,再看唐逸又似有些不安,二人手手相连,震骨传声之下,自也能听到些旁的声音,就如那心跳,所以唐逸的心思稍有变化,唐月便就知晓,随即抛开方才所念,英眉亦是一皱,随即传声问道:“可德皇前辈有你的示警,不是全无败理么?你怎还在担心?”

唐逸的忧虑不少,自没有时间月唐月一一说了,当下闻言,只能微一摇头道:“早先我也如此做想,可如今武帝来到,有恃无恐,若说他当真将把握系于我之一身,却也说不通顺。如此,我又怎能安心?”

说到这里,唐逸的不安愈重,尤其一事,唐逸至今也没有想的通透,那便是自己就算当真守口如瓶,武帝也突然晋级通天,因此大出德皇意料而伤了他,甚至胜了此战,可依他那显露出来的通天身手,便不怕被名门之长所忌?便当真不怕反被名门合力先杀了?

看着武帝站在门外,气定神闲,满把智珠在握的样子,虽然唐逸知道似他这等的武功,或有意或无意,都会锻炼心境,以让自己以最强之姿迎战敌人,可这份镇定仍让唐逸满身的不舒服。

至于武帝的言下之意,唐月听了出来,德皇又怎会不明?当下微微一笑,将手中酒朝桌上放去,笑道:“如此也好,高手过招,可战数天,亦可瞬息而就,如今你我不过切磋,想也战不多久,那不如便就在此刻罢,也好趁了大家的酒兴。”

德皇答的干脆,当下外堂之中便是轰然一片,均道不愧天下第一!当下便纷纷起身,直想早一刻目睹这场大战。至于那些许酒宴,又不见如何豪奢,平日里大可吃得,哪比的上这场比武来的难得?

“不过依你我武功,在岛上比武,定会大有动响,严枝兄在插天峰上闭关,不可惊扰,不如我们另择一地如何?”

武帝闻言自无异议,只道:“全由太叔兄做主。”

于是这场大战便就定下,德皇当即率先大步而行,随后名门之长亦是起身,再后便是唐逸这些年轻人和外堂的群豪。

此行人多,便不能早乘轻舟,当下众人登那巨船出海。

巨船上虽然站了九大名门并其余九辅与其他的高手名宿,不下百多,又有飘渺天宫门下操船,可这么多人在船上,却仍是半点都不觉拥挤。

自登船起,德皇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凭栏而立,以他的身份,自无人打扰,而武帝与那勒说上几句之后,便朝唐逸走来,微笑道:“看来这些日里唐公子大有所得,可喜可贺。”

武帝走来,唐逸看的清楚,只可惜这船虽是阔大,但却毫无遮掩躲避之处,只得站定等候,此刻闻言,唐逸朗声道:“前辈武功修为远比晚辈深上许多,这半年来的闭关,所得成就必远晚辈。”

武帝一到,自被众人瞩目,此刻与唐逸相谈,更令人不解,心下当然要纷纷猜测。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唐逸与沙海天山一路而来,可那不过是听说而已,怎及如今亲眼所见?武帝虽不身属名门,可如今论起名声却也不逊名门之长,武功修为更是远,如此一人,只寻了唐逸相谈,又怎不令人遐思?

此刻唐月又回到唐冷身旁,自己孤身一人,也正因此,无从避嫌之下,唐逸只得朗声回答,免被误会。

巨船此刻正吃满了风,朝这片汪洋深处使去,不远处已经有一处小小黑点显现出来,唐逸随即伸手一指,微笑道:“那可能便是此行之地了,前辈可要早做准备。”

转头顺着唐逸所指看了看,武帝一笑,点头道:“唐公子说的不错,此战重要,可不能马虎。”言罢再不多语,竟是合上目去。

巨船虽大,可在飘渺天宫门下的操持下,行的却甚快,再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离岛不远。

眼前这岛不如剑竹岛大,可却也不算太小,更胜在平整。岛上没有竹子,树木虽然不少,可方过了严冬,如今不过才抽出些新枝嫩叶,并不如何茂盛,所以这岛的里外,俱是一目了然,便是不下船,也能看个通透。

不过等再驶的近些,众人这才察觉不同,却原来这岛虽然荒凉,可却并非没有人迹。就见那荒岛上沟壑纵横,到处都似被巨犁犁过,又或土石翻崩,令人见之,大感触目惊心!

当然,没人会认为这是岛上伤痕是自然而成,这显然是有过高手大战,而且应该不止一场。

就似是在为众人确认心中疑惑,便听德皇凭栏,似在感叹道:“此岛无名,乃是老朽与严枝兄的比武之地,数年之前,严枝兄还在此与另外一位高手切磋,不想如今又迎新人。只可惜人来人往,虽然有胜败,可伤的最深的却是它。”

唐逸虽然不知数年前能与飘渺天宫主人切磋的那位高人是谁,可听得德皇之言,心下却是暗道:“睹物生情,这岛于德皇口中倒似中原武林,不论是谁,只要动了刀枪,胜负过后,受伤的却总是这岛,这武林。”

打量着那无名荒岛,唐逸再是暗道:“这岛看似仍是坚固非常,可古语有云,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昨日是德皇前辈与飘渺天宫主人,还有那不知名的高说,今日又添武帝,这你来我往,日积月累的,这岛终有载不动的一日。”

正因听了德皇于这武林未来的忧心,唐逸也才能明了他此刻的心境,至于旁人,却多只当德皇果然不愧德中无匹,便连这荒岛命运都自忧心。

当然,也自有例外,就似武帝,便见耳中闻言,猛然睁开了眼睛,不过他望向德皇的眼神中,却也大有敬意。

可不管各人心中如何做想,那无名荒岛终是月来越近。荒岛上没有码头,巨船离岛十数丈外便是停下,随即就见德皇转身笑道:“此番比武,若登岛之人的武功有欠,却是怕被误伤。”

说到这里,德皇一指岸边,微笑道:“此距岛上十数丈,能过此距者,便可随意登岛来观。否则还望在船上远观,更是安全。”

此语言罢,就见德皇微一顿足,随即整个人一跃而起,在半空转过身来,直划过七八丈远,随即踏波而去。

正文 剑冲宵,二二八

剑冲宵,二二八

高手一跃六七丈,并非不能做到,可这十数丈远,便不可能一气而为了,中途怎都需换力。

若要是在陆上,便是地势险些,都还不难,就似唐逸和那骆颜君,二百丈的断云崖亦能攀缘而上。只可惜眼下海上无凭,脚底唯有重浪叠叠,而能借这些微之势的人,武功修为定要魂级才可。

当然,若是功力不够,又硬要登岛,却也没什么惊险,最多不过落入水中,等再上岸,浑身湿透而已。但巨船上的人都是受到德皇请柬的,就算没有德皇的亲笔签名,可也都是这中原武林的名人,哪个不是自重身份?漫说浑身湿透,就是脚踝都绝不可沾上水去。

所以大多人听了德皇之言,登时心中叹,毕竟这在岛上观看,而于船上远眺的区别可大上许多。

唐逸见德皇轻描淡写的驰了上岛,脚落浪上如履平地一般,心下钦佩的同时却也暗自愁。唐逸所虑,与那些人倒没什么区别。如今他既然有了不弱的武功,未来修为更是可期。还有心来帮助唐月,如此一来,唐逸便要在意颜面形象,自不能再似以前般的满不在乎。

“昆仑大九式在我掌握领悟,。并且化为己有之前,自是不能轻易示于人前的,更何况就算全力施为,就算勉强登到岸上,我的衣角鞋子也定会湿透。”唐逸心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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