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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代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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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身子离章季轩远远的。
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事无端的惹恼了章季轩。
章季轩冷冷的看了上官晨月一眼。
他不耐烦的说道:“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上官晨月见章季轩翻脸,悻悻的站起来,甩了下衣袖,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刚走了两步,上官晨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只见她回过头对章季轩说道:“这是我的屋子,现在是你走,而不是我。”
章季轩听到上官晨月这么说,抬脚便走出了翠御轩。
上官晨月望着章季轩离去的背影说道:“章季轩若是你敢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章季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在看到秋锦瑟的时候,想让她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不是刚才沈斌来告诉他这些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翠御轩的。

、卷三 129 伴君如虎(求首订)

秋锦瑟一路跑回初晓堂,眼角溢出的泪水仿佛是涓涓的溪水一样,无论她如何擦拭,都擦不干净。
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流淌到腮边,而后坠落到脚下的青石板上。
眼泪越揉越多,手指也因擦拭的缘故,变得湿哒哒的。
索性收住了手,任由眼泪流淌。
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
脑海里却清晰的不停回放着章季轩搂着上官晨月亲吻的画面。
每一处细节展现的都是如此的清晰,画面一点一点的放大,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上官晨月抖动的睫毛。
秋锦瑟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眼泪也不如刚才来的汹涌了。
想必现在这个时间她们已经共度欢好了吧。
其实这样也好,上官晨月家世和身份都要高出她一大截,这样的她和章季轩站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
而她这幅样子又如何配得上他呢。
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止住,若不是脸颊上干干的有些难受,她曾一度认为自己不曾哭过。
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人,是不值得她如此为他难过的。
她见息墨上前搀住自己,又暗中紧紧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秋锦瑟扭头回报给息墨一个苦涩的笑容。
笑容僵硬在脸上,觉得有些狰狞,遂又收起了笑,转而说道:“我还有你在身边陪着就已经足够了。”
息墨望着秋锦瑟红肿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秋锦瑟觉得自打翠竹离开她之后,她总觉得在息墨的身上仿佛能看到翠竹当年的影子。
想到翠竹,想到从前的光景,秋锦瑟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一百年以前她不过是一个人,一百年以后她还是一个人而已。
既然她始终都只是一个人,那她又为何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白白折磨了自己。
躲在暗处的人正好看到秋锦瑟笑,不由得看的有些痴迷,这些时日一来他一直暗中跟在她的身边,随时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说秋锦瑟笑的时候比较多,但是像现在这般放下所有的心思,放下所有的负担,如释重负的笑却还是第一次。
呆在她的身边久了,即便是隔得远些。他也能清楚的闻见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即便没有身上的味道,哪怕只是零星的脚步声他都能清晰的辨认出来。
刚才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知为何看的他竟然心疼了一下。
他很是不解,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影响到他的心情。
衣摆摇曳,花枝乱颤,暗香浮动。
望着秋锦瑟渐渐远行的脚步,付勇第一次这样正大光明的站在这日光之下,明目张胆的望着秋锦瑟的背影。
望着她瘦削的肩膀。他有种想要拥上去保护她的冲动。
却只能暗中握紧拳头。
他不能。他和她的身份有别。
更何况他是来监视她的人,他如何能有这样的想法。
…… ……
上官晨月见章季轩拂袖而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很是不悦。
唇上温热的气息依旧弥漫在鼻尖还不曾消退,舌尖上弥留的味道还在。
她还依旧沉溺于刚才的亲吻当中,没有缓过神来。
章季轩就已经离开了。
上官晨月望着章季轩离去的背影。嘟着嘴坐在椅子上,将面前桌子上放着的茶水和点心猛地用手臂一扫。
噼里啪啦的摔碎碟碗的响声响彻在翠御轩内。
这响声自然是把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彩真吓得够呛。
刚才章季轩厉声的说话声,她已经听到了。
看来上官晨月这次是气得不轻。
正当她在为自己把事情办杂。追悔莫及的时候竟然听见屏风的前面有碗碟摔碎的声音。
她登时吓得惊慌失措,在屏风的后面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一不小心竟将屏风撞倒在地。
原本上官晨月正在气头上,她转过脸见屏风被推倒,怒目圆睁的看着屏风后面一脸惊愕的彩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此笨手笨脚的蠢货如何能担当重任。若不是她把这事办杂了,章季轩如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彩真见上官晨月这样瞪着她。连忙绕过倒着的屏风连忙跪在了上官晨月的面前。
头如捣蒜似的在地上使劲的磕,边磕边说道:“大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采莲见这架势早就吓得往后缩了缩。
今番的事情她看的很是明白。
眼下不是她帮彩真说好话的时候。
也真是晦气,若是她一早知道彩真这丫头做事情竟会是这样毛手毛脚,别说是小六子不让她还那一两银子的赌资,就是让她还二两,她也不会安排彩真去做这件事情。
若是彩真回答不好的话,只怕今日连带着上官晨月也不会轻饶了她。
采莲暗地里双手合十,口中默念了好几句“菩萨保佑”。
上官晨月见彩真跪在磕头,丝毫不为所动,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何故会招惹章季轩的厌恶。
这些天一来,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机会,竟然被这丫头给破坏了。
若是轻饶了彩真,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上官晨月自己了。
彩真额头上的血迹早已经模糊了整张脸,面色狰狞的望着上官晨月依旧冷冰冰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这下子是真的没有救了。
彩真扭过头忘了采莲一眼。
这一眼让采莲不寒而栗。
采莲颤颤巍巍的低着头走到上官晨月的身边。
她咬了咬牙,边说话边密切的注意着上官晨月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少奶奶,既然彩真知道错了,依奴婢看不如就饶了她这一次,也好让她将功补罪。”
话已说完,行与不行就看彩真的造化了。
上官晨月听到采莲的话,扬起嘴角笑了笑。
这一笑让采莲心里发毛。看来她又说错话了,这下子只怕是弄巧成拙,连带着她也要遭殃了。
上官晨月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她这一笑,十有八九不会有好事。
可倘若她不为彩真求情的话只怕小六子那边也不好交差。
更何况彩真这个样子,也是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不管结局如何,总之她已经尽力了。
上官晨月只看了采莲一眼便说道:“来人,将彩真拖出去扔到后山。”
随后便进来两个体型健壮的小厮,一人一边拖着彩真就要把她拉出去。
采莲听到上官晨月说要把彩真拉到后山,连忙跪在地上。
她目光恳切的望着上官晨月说道:“大少奶奶,万万不可。若是把她拖到后山,那她就完了。”
上官晨月对那两个小厮说道:“你们先下去。”
彩真见上官晨月让小厮下去,她又见采莲跪在那里替她恳求大少奶奶。也连忙跪到地上。而后偷偷的递给采莲一个感激的眼神。
采莲只当没看见,只是静静的看着上官晨月。
上官晨月见采莲和彩真并排跪在自己面前,轻轻的哼了一声。
旋即笑道:“吆,我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采莲竟然是如此的菩萨心肠。还真是让我上官晨月很是敬佩呢。”
彩真听到上官晨月说这话,很是欣喜,看来采莲还真是在大少奶奶面前很是得宠呢。
这下子她算是有救了。
上官晨月收起笑容,抬起右手,她摸了摸戴在无名指上面的护甲。
很是平淡的说道:“既然你心肠这么好,我看倒不如这翠御轩以后由你做主可好?”
采莲听到这里。忙磕了一个头,而后说道:“奴婢不敢。”
尚未来得及高兴的彩真猛然听到上官晨月的这番话,吓得是往后倒退了一步。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官晨月呵斥道:“你不敢,我看你倒是敢的很,怎么你刚才还不是在帮我整顿翠御轩吗?”
采莲不敢说话,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一开口的话,她若还想继续呆在翠御轩只怕是想都不要想了。
上官晨月见采莲不说话。便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大声的说道:“来人,把彩真给我拖出去。”
彩真一时间是哭天抹泪的苦苦哀求着上官晨月。
上官晨月只是用余光扫了那两个小厮一眼。
小厮会意。其中一个人一抬手肘便将正在哭闹着的彩真给打昏了过去。
采莲见小厮做事情是如此的干净利索,她知道若是再想见到彩真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她不由得叹息,伴君如伴虎。
上官晨月见小厮将彩真带下去,她继续摩挲着手指上戴着的护甲。抬眼见采莲还在那跪着,缓缓地说道:“你以后做事还是长点心,不要拿着我对你的宠爱当做你仗势的资本。我今日能宠你,明日也就能废了你。下去好好想想吧。”
采莲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叩头走了下去。
上官晨月轻轻的摘掉无名指上的护甲,仔细的看了看葱郁的长长指甲,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利爪只有更锋利才能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踏出门口的采莲望着外面即将落山的夕阳,不由得感慨万千。
猛虎身畔岂容他人酣睡。
若是想以后能够得到锦衣玉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保住这条命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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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屋漏逢雨

已经是寒冬时节,过阵子就到了二十四节气的大雪了。
这几天天色一直黑沉,即便是到了辰时三刻,太阳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太阳即便出来也只是显现出一个暗黄的光圈,过会子便又钻进云层里去了。
阴冷的寒风呜咽着吹过,席卷过树上空荡荡的枝桠,偶尔还能听见吱吱呀呀类似树枝要断落饿声音。
太阳出来的晚,落的早。看这情形估摸着将会有一场大雪来临。
晋绥城的行人皆是穿着厚厚的棉衣,将双手互揣在袖口里,哆哆嗦嗦的缩着头,吸溜着鼻子快速的走过。
偶尔会有马车行在路上,得得得催促马匹快跑的声音响彻在晋绥城的上空。
前些阵子还宛如春光返照般有些燥热,这些日子气温忽然间急转而下,让人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年轻人偶尔在聚到一起的时候会怨声载道的咒骂着老天爷不开眼,唯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揣着手仰头看着灰色的天际,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钦天监的正司此刻正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望着天边,视线落在那黑云笼罩着的皇宫,摇摇头沉默着。
这些天一来,韩铭哲不止一次的问他天气的状况。
他总是避重就轻的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
不是他不肯将看到的情况跟韩铭哲明说,只是这几天无论他如何夜观天象总是找不到那个祸害朝堂的星辰。
天气异常有变,只怕大齐是要易主了,自古以来改朝换代无一例外的皆是跟女人有关,而这次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来路却让正司捉摸不透。
经过这些日子的分析,只能够猜测到这女人此刻并不在后,宫。
明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选秀时间,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章府里很少有人在院子里走动。即便是出来也是一阵风一样的跑过去。
好在府里头早就备下了过冬用的炭火,因此但凡在府里有些体面的人,屋子里或多或少的都燃着炭盆。
秋锦瑟除了每日去百晖堂向老夫人请安外,便整日呆在初晓堂里,再也不曾在府里闲逛。
日子并不像平日看到的那样,暗涌的潮水已经开始在这平静的波浪上面翻腾而过。
为了打发这些冗长的时光,秋锦瑟便拿起曾经的绣品,耐心的绣着她一向最拿手的双面绣。
若是换到平日,她是不肯展现这样复杂绣工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越是能够消磨时光的东西越能显衬着日子过得快些。
连日来息墨就那样坐在秋锦瑟云塌前的小矮凳上低着头慢慢的梳理那些彩线。
有时春花得空的时候也会帮着整理几个时辰。
三人偶尔会说会子话。更多的时候彼此都是静默的。
唯有屋内燃起的炭火偶尔会噼里啪啦冒出一些零星的火光,秋锦瑟望着那些火光总是会呆愣一阵子。
屋内的气温渐渐的有些冷了,燃烧着的炭火也渐渐的露出颓然之势。整个炭盆的炭同体也是红红的。
这些炭已经燃烧了两日了,若是再不加炭只怕过不了多久这炭就要燃烧殆尽灭了。
正在梳理彩线的息墨也感到了丝丝的凉意,她抬眼见秋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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